又觉得十分的心乱。
犹豫了一会,阮婕妤来到了寿宁宫,同贺太后提起了此事。
听着阮婕妤说起今日所见情形,贺太后忍不住皱起眉头,“陛下这也是有些荒唐,宫中正经的妃子放着不理,竟和外面的妇人勾搭在一起。”
“那娘娘可要将人叫进宫来敲打一番?”阮婕妤抿抿唇,柔声问道。
贺太后瞥了她一样,缓缓摇头,“既然陛下没将事情放在明面上,哀家现在插手也没必要。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露水情缘,待陛下失了兴致,指不定事情也就了了。”
“若陛下到时候从北地回来,直接将人迎进宫,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想做什么,岂不是为时已晚。”
“先看看吧,实在不行,替她再寻一段姻缘,让她远嫁就行了。”
“你也进宫好些年了,哀家明里暗里也帮你了许多,怎么就抓不住陛下的心呢。总盼着你能早些生下陛下的子嗣,哀家也能早些抱上孙子,你却是个不争气的。”
当时阮婕妤求到跟前,说想进宫伺候陛下,贺太后没多犹豫就答应了。这阮婕妤是她表妹的女儿,她与表妹少时就一直十分要好,又于她有恩,她也就允了阮婕妤所求。其实她也是有私心,她与陛下感情淡薄,她想着若有皇子,总该亲近几分。皇子母亲的人选就很重要了。
阮婕妤低下头,无奈的说道:“是妾身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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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知回到了宣武侯府,连喝了几杯茶下肚。
想起裴彻临走前说的话,心里面有些恼。
“待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迎你进宫。若杜将军不允,大可以来寻我打一架,我自认还是能打赢他的。也别觉得我欺负人,这种事情本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可恼归恼,她阿爹毕竟只是臣子,总不能让阿爹找些人,将这狂悖的人套麻袋揍一顿。
这时有个婢女捧着一个匣子进来,“女郎,刚刚府中有个仆妇送来一个匣子,说是您友人送的,让奴婢带来给您。”
说完将匣子放到了杜玉知面前。
杜玉知伸手抚上匣子,“好端端的,是谁送的?”
“那仆妇没说。”
打开匣子,杜玉知往里看了看,有个鹅黄的小包裹,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解开小包裹,先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红,宛若鲜血一样,她的呼吸一敛,仔细看去,是一个白布缝制的猫偶,上面染着红颜料。
会送来这种东西的,无外乎只有那人。
燕衣见状赶紧从杜玉知手中接过这个东西,又见她打开信封,欲言又止,最终开口劝说。
杜玉知就想看看这陆霄到底想搞什么鬼。
“听闻夫人已经与为夫和离了,可若为夫不同意,这和离之事便做不得数,你我仍是夫妻。夫妻自是不能相离,莫让为夫久等,静候与你再会之日。”
“阴魂不散。”杜玉知三两下将信纸撕碎,拍在了桌上。
“以后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可不能直接就送到女郎跟前。谁知里面放了什么。”燕衣说了一句,就让那个婢女下去了。
燕衣多少知道一些内情,猜测是杜玉知前面那个夫婿搞的鬼。
又拿来了火盆,“奴婢帮您将东西烧了吧?”
得到杜玉知的首肯,燕衣将那布偶和信都丢进了火盆里,边烧,还一边说道:“女郎放心,在这府中没人能伤您,奴婢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不必怕那些贼人。”
但杜玉知还是有些隐忧,总觉得陆霄不会无缘无故送来这些东西,担心他会做些什么。
可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两个月。
北地也频频传来捷报。
大祁军队所向披靡,打得乌岐节节败退。
就连京城也是人心大振,议论纷纷,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杜玉知在宣武侯府也察觉到了变化,她阿爹也打了几场胜仗,侯府里的人对她都恭敬了不少。
就连杜老夫人对她都亲近了不少。
她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纯粹是沾了她阿爹的光。
这日,杜玉知又被请到杜老夫人院中。
谭氏也在,说是想为女儿择选夫婿,让杜老夫人一起参详。
杜玉知听着两人交谈,插了句嘴,“为何不问问二妹的意思?看看她想要什么样的夫婿?”
“你二妹一个小女儿家的,懂什么。终身大事自然得长辈做主,我做母亲的自然会为她挑选合适她的夫婿。”谭氏瞥了杜玉知一眼,“你母亲若还在,也不会任由你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