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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王德海混浊的眸子登时射出一束寒光,他怎么也没想到,往日一心要与太后斗到底的梅子渊,今日态度反常,宛如变了一个人。
“梅大人,”王德海耐心用尽,脸上笑容全失,嗓音微寒,“您自小进宫伴读,陛下与您情谊深厚,待您不薄!您怎能如此无情无义?!”
“他媳妇死了,我却要劝他不发丧,这事我干了才叫无情无义!”潘春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散去,王德海在那张从油盐不进的痞子脸中,看出了狠厉的杀意。
王德海忍不住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梅子渊,想不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王德海不念旧情了!”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破窗而入。
潘春瞬间踹翻圆凳,退到反方向,左手抚在腰间匕首上,右手掌暗暗运气,余光紧盯王德海。
却见来人将剑收回鞘中,向她淡淡一笑:“阿春。”
“白浪?”
脑中突然一炸,潘春看着白浪熟悉的眼神,怔了一瞬,“你...”
他叫自己“阿春”,他竟然知道了?
王德海见两人愣在原地,便趁机撤到窗边,推开窗扇向楼下大喊道:“来人!拿住这两个叛党!”
白浪的剑闻声出鞘,剑心钉在窗框上,重新将半扇窗户关了起来。
“别喊了,他们来不了了。”
王德海急忙朝楼下看去,惊觉藏在街口巷角的天武卫都没了身影,他转眸便跪了下来,“英雄饶命!杂家不过是个奴才,也是替主子办事。”
潘春虽然惊讶白浪如何认出自己,但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
即便她不是真的梅子渊,这一路走来也看出王德海这个人有问题。
潘春亮出腰间匕首,一阵冷风扫过,白浪先她一步冲到王德海身前,用剑鞘抵住他下巴,将王德海一点点从地上挑起,按在墙上。
“梅、大人!!”王德海被剑鞘抵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只得求饶道:“饶、饶命。”
重拾与白浪的默契,潘春顿觉掌中匕首都能当刀使。
她将刀尖竖在王德海眼皮子上,问道:“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刀尖就在他瞳孔前不到寸许,王德海眼都不敢眨,“梅、梅大、人...”
白浪见他说不出话来,手上的劲儿卸了两份。
王德海哆嗦着回道:“您这话杂家听、听不懂。”
“你不懂?”潘春将刀尖又往前送上一分,“不懂你让我上奏?是不是怕皇后一旦发丧,鞑靼人进不了京城,你们这个里应外合的计划就成不了了?辛辛苦苦运到京城的硝石就毫无用处了?对吗?”
“咱家真的不知道啊!”
王德海不自觉闭起眼来,但那惊恐中带着几分心虚的脸明显让潘春看出几分端倪。
她就势将刀尖抵在他眼皮上,厉声呵道:“说!”
眼皮上的刀尖似乎就要刺下来,王德海筛糠一般道:“我说!梅大人您先把刀放下。”
潘春向后撤开半步,将匕首收回,却见王德海睁开双眼后,嘴角忽然勾起!
一道寒光突然从他嘴中射出!
说时迟那时快,白浪一个转身,猛地将潘春推开,再回头时,王德海已经从窗中逃走。
他身手敏捷,起落间飞檐走壁轻功了得,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潘春想翻窗追出去,却被白浪拉住,“阿春!有毒!”
潘春方觉左脸有些麻,她伸手抹了一下左颊的伤口,血色发暗。
脸上虽只有一道小口子,周围皮肤亦开始发青。
潘春急忙运功逼毒,虽然伤口甚微,可梅子渊从未习武,潘春练这十几日的功,内力远不如自己的身体强劲。
白浪轻轻将手掌抚在她肩后,一股澎湃的内力游走在她的经脉。
潘春立刻调息,在白浪的助力下很快将毒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