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冰澄
时间:2022-03-08 07:47:39

  “都几点了,还不赶快做饭,一会儿大伟醒了该饿了。”
  “你还不赶紧给大伟煮点梨水,他酒醒了又要头疼,自己男人都不知道心疼。”
  “煮个梨水放这么多糖,糖不要钱的吗,不会挣钱就会花钱。”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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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打架
  何兴家看了看屋子里都快中午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苏大伟,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为啥会长成个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混子。按说苏大伟的爹苏长河是国营饭店的厨子,苏大伟有他爹领着,完全可以先在饭店当个学徒工,以后他爹退了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可事实就是他别说跟着苏长河学厨艺了,他长这么大怕是连开水都不会烧。苏长河和王春花只有一儿一女,对唯一的儿子那是百般宠爱,宠爱程度何兴家这一上午已经领略到了。
  还有王春花这个极品婆婆,难怪何娟嫁了这些年越过越憔悴,跟这样的人住一起不憔悴才怪了。何家的那些人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利益面前会耍些心机,可都没到让何兴家觉得难以忍受的程度。
  可是王春花不一样,她纯粹就是为找事而找事。何兴家想他要是何娟,跟这种人一天也过不下去。
  饭快好的时候,屋里的苏大伟终于醒了,在那大喊道:“何娟,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何娟倒了杯水送到屋里,苏大伟揉着宿醉醒后还在疼的头,接过水喝了一口,随即咳了一声,把水放到一边,指着何娟骂道:“你想烫死我吗,你个蠢货!”
  刚结婚时何娟长得好,他还稀罕过一段时间,如今再看何娟没以前好看了不说,还整天哭丧个脸,越看越来气。此时见何娟又漏出一副委屈地表情,火一下就上来了,一巴掌扇了过去,何娟的脸当即就肿了。
  何兴家在客厅里听到这巴掌声,忍耐了一上午的脾气终于到了顶点。要说他为啥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儿,就是因为早上何娟在院子里洗衣服时,何兴家隐约看到她袖子下面漏出的胳膊上有伤痕。他怀疑苏家人对何娟家暴了,才想留下来看看情况。
  果然,苏大伟这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他最瞧不上打女人的男人了。当下走到屋里去,硬是把苏大伟从床上拖了下来,抡起拳头揍了上去。
  何兴家上辈子是学过一些格斗技巧的,再加上原身体质不错,不像苏大伟整天喝酒打牌混日子,打起来何兴家体能上很是具有优势,几下就把苏大伟打得鼻青脸肿。
  王春花见儿子被打,急得不行,拦也拦不住,跳着脚在一边咒骂何娟是个丧门星,纵容弟弟打自己男人。苏大伟听到王春花的话,知道打自己的是何娟的弟弟,忙大喊道:“何娟,叫你弟弟停手,不然你给我等着瞧!”
  何兴家被气笑了,都这会儿了,这母子俩还去威胁何娟,看来是自己下手太轻了。他索性停了手,抓起旁边柜子上的玻璃杯用力往地上一扔。
  “啪”的一声,杯子碎了。何兴家捡起一块碎玻璃,单手把苏大伟拽到跟前,另一只手拿着玻璃抵在他脖子的颈动脉上。
  “你他妈再敢动我姐一下,我弄死你信不信!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给你赔命。老苏家虽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不过还有我大外甥不是,不怕绝了后。”
  苏大伟这货就是个窝里横,这会儿被何兴家的话还有他不要命的气势吓傻了,话都说不出来。何娟也被这一连串的状况整懵了,只一个劲儿地在旁哭着劝何兴家别冲动。
  而王春花早在何兴家拿着玻璃抵着苏大伟脖子时,就大喊着“杀人啦”,跑了出去。何兴家没管她,只专注地盯着苏大伟说道:“敢欺负我姐,老子今天就跟你一命换一命!”说着作势要拿玻璃划下去。
  苏大伟被吓得“啊啊”大叫,眼泪都出来了,连忙保证自己再也不敢动手打何娟了。
  何兴家又吓唬了他几句,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了喧哗声才放开他,把碎玻璃往地上一扔,佯装从没拿过。
  进来的是王春花和两个警察,门外还有一群听到动静来看热闹的邻居。
  离苏家不远处就是派出所,王春花过去就喊有人要杀他儿子,那两个警察急忙跟过来查看情况,进来一看没发现有什么危险情况,就是地上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王春花指着何兴家说:“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要杀我儿子,你们快把他抓走。”
  警察中年长一些的那个看着何兴家问道:“怎么回事?”
  何兴家指了指何娟脸上的伤,又屡起她的袖子,让警察看她胳膊上的伤痕,说道:“苏大伟这王八蛋当着我的面打我姐,怎么当我是死人吗!”
  两个警察见状一脸无语地看着王春花,大喊大叫地跑到派出所,弄得他们还以为有歹徒入室抢劫呢,搞了半天是当着小舅子的面打人家姐姐,那你被打不是活该吗。
  王春花大概意识到了两个警察的态度,气愤地说道:“他不光打了我儿子,他还拿……”
  “我打他怎么了,我就打他了。”何兴家高声打断王春花的话。
  “就兴他打我姐,不兴我打他?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现在是新社会,早就不兴打女人那一套了,苏大伟这王八蛋还在家里打女人,主席的话都不听。”
  王春花彻底被何兴家带跑偏了,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这咋还和主席扯上关系了呢。她看向两个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胡说……”结果又被何兴家打断了。
  “我怎么就胡说了,你问问他们主席是不是说过那句话。”
  两个警察互相看看,都没反驳,主席的话都让他引申成这样了,他们还能怎么说,说主席不是这个意思,还能去找主席求证是咋地。
  王春花不想再跟他纠结主席说了啥了,只是强调道:“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是不对,你们快把他抓走。”
  “行啊,把我抓走吧,我顺道去街上给你们老苏家宣传宣传。马克思都说了劳动最光荣,你们老苏家偏偏养出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儿子,这哪是无产阶级呀,分明是资产阶级的大少爷做派。”
  马什么思,那是谁?王春花傻眼了,听到何兴家说什么资产阶级大少爷,着急不已,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爸是国营饭店的厨师,我们一家都是工人阶级。”门外这时进来了一个女人,大声说道。
  苏美芬是王春花的大女儿,也住在这附件,她和丈夫中午正准备回家吃饭,就听邻居说她娘家出事了,警察都去了,急忙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何兴家的话。
  何兴家打量了下她,认出她是何娟的大姑子苏美芬。呵,来得正好,这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苏美芬是吧,我记得你,两年前你丈夫跑运输出了事,要赔钱给人家,你跑回苏家,逼着大着肚子的弟妹回自己娘家借钱,好替你夫家还钱。我们农民在地里种地,一年到头才能挣几个钱,就这还硬是举全家之力凑了十块钱给我姐姐,就怕她空着手回来不好做人。你这种新世纪的好媳妇,你夫家是哪位呀,没把你供起来吗?”
  何兴家说完就听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一阵议论声,原来苏美芬的丈夫也来了,只是没进来,就站在门口,这会儿让何兴家那么一说,大伙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整的好像是他让媳妇逼弟妹回娘家给自己借钱似的,脸都丢光了。
  偏偏何兴家还没说完,他不等苏美芬反驳,继续说道:“你敢说没这回事吗?你们老苏家看不上我们乡下人,还管我们借钱,说是借钱,也是有借没还的。还说自己不是资产阶级,苏大伟是资本家少爷,你就是个资本家小姐,剥削我们贫苦农民十块钱!”
  苏美芬要气疯了,当初让何娟借钱,就拿回来十块钱,当谁稀罕这十块钱似的。而苏美芬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了,今天因为这十块钱,算是丢脸丢尽了,眼看着已经引火烧身,他冲苏美芬大喊:“苏美芬,赶紧回家,再不回去你就在老苏家住一辈子吧。”
  说完,他就自己走了。苏美芬看他走了,只得跺跺脚,跟了上去。
  苏美芬刚走,苏长河回来了,他得到消息时晚了点,刚在门口听认识的人说了下大概情况。他进来后就冲何兴家笑着道:“亲家侄子,这都是误会,都怪大伟这个不省心的,喝了几杯酒还对媳妇动起手来了,你打他是应该的。这事哪用得着闹到警察那,本来就是家务事,来来来,都中午了,留下吃个饭再走。”
  何兴家见苏长河这态度,知道今天也就这样了,决定见好就收。毕竟何娟还有儿子在苏家,她的性格也不是会离婚的人,这年头也没啥人会去离婚。
  “叔,我这都出来半天了,下午还得上工,就不留下吃饭了,只要我姐夫保证不再动手就行。听说县里正在抓资产阶级做派的典型,我也是替我姐夫担心。”
  苏长河目光一闪,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侄子,你想多了,我们老苏家从来不搞资产阶级那一套。”说完还让王春花去拿了十块钱,当着大伙的面给了何兴家,说是还给何家的。
  何兴家也没拒绝,拿着钱走了。今天这一番威胁加敲打下来,起码能让苏大伟老实一段时间了。至于他们家会不会明面上不再动手了,背地里给何娟穿小鞋,老实说何兴家并不是很担心。
  就冲今天上午王春花跟何娟相处的情形来看,何娟这些年穿的小鞋,怕是早都把脚磨出茧子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再说何娟如果自己不立起来,别人怎么整都没用。
  那两个警察看了这么一出闹剧,本来也不想掺和太多,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是跟着何兴家一起出来的,走的时候那个年长的警察还对何兴家说:
  “小伙子,人才呀!”凭着一己之力,把老苏家一家人全干翻了。
 
 
第12章 .劁猪
  转眼到了该去县里畜牧站培训的日子,上次从镇上回来后,怕李二英担心,在苏家发生的事何兴家谁也没提。
  去培训也不是直接就能去的,何兴家先去了南平公社和其他几个生产队派去的人汇合。南平公社下面总共十一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出一个人,所以这次总共要去十一个人。
  他们十一人聚在一起,跟古代将士出征前的誓师大会一样,听公社书记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番演讲,大概意思是让他们好好学习,回来“报效”公社和各自的生产队。
  这时的人都纯朴,能被村里选出来去县里学习,又被公社书记这样的领导鼓励,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跟公社书记表决心,说自己一定认真学习。
  何兴家一看这种氛围,立马拿出朗诵比赛的架势,声情并茂地大声说道:“书记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公社领导和整个生产队对我给予的深切厚望,将知识掌握在自己手中,学习致用,争取将来做一名出色的兽医,为我们大岗村生产队乃至整个公社的养殖事业出一份力。”
  其他几人文化水平都不是很高,虽然都很激动,但少有像他这么能说的,公社书记一下就注意到他了,认出他还是自己点名的那个小伙子,更是高兴,单独鼓励了他几句,对大岗村生产队也有了好印象。
  后来公社派人送他们到了县里,还告诉他们,这次的培训计划是南平公社最先提出的,畜牧站也同意了。可其他公社知道后也想效仿,只是畜牧站一下子接收不了那么多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第一批试点了。
  到了畜牧站,倒是没有什么领导来讲话了。考虑到有些村子离县里太远,来回不方便,直接给他们拨了一间屋子,让他们十一个人挤一挤。不过伙食费站里就不管了,他们得自己出粮票。
  第二天他们就见到了暂时负责带他们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我介绍叫李奇。
  “我首先代表畜牧站欢迎大伙的到来,畜牧养殖现在是县里农业发展的重要支柱,咱们畜牧站主要就是负责农村牲畜的治病、防疫工作。别的牲畜先不说,你们每个生长队应该都养的有猪吧?”李奇是个挺活泼的年轻人,虽然是畜牧站的工作人员,但也没什么架子。
  如今生产队养猪不是自己随便养的,上面分配的有任务,每年出栏的猪要先交了任务,剩下的社员们才能自己分。大岗村生产队也有专门的牲口棚,养了好些头猪,只是何兴家没往那边去过就是了。
  李奇看大伙纷纷点头,接着说道:“所以暂时由我来带你们,不是我自夸,别看我年轻,我在这方面经验还是很丰富的,我家祖宗八代都是做这个的。”
  何兴家一听,立马肃然起敬,这是家学渊源呀,双眼发光地看着李奇说道:“李哥,厉害呀,你这还是兽医世家呢!”
  要么说长得好占优势呢,在这一群黝黑的农村汉子里,就何兴家白白净净,模样英俊,李奇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笑着解释道:“什么兽医世家,我家那是劁猪世家,祖上八代都是劁猪匠。”
  啊,劁猪?那不是给猪做阉割的吗,何兴家傻眼了,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大概也知道生产队里的猪除了预留的种猪和母猪,都得劁了,不然不好育肥。这猪呀,也和人一样,都爱美,竟想着怎么吸引异性了,不劁了他们,只会越长越纤瘦,养不肥。”
  旁边有人笑着道:“我看人长胖了也挺好看呀。”这年头缺少油水,想长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谁要是个胖子,那绝对是生活条件好的,老惹人羡慕了,所以这人才这么说。
  李奇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是你觉得,不是猪觉得。总之,因为生产队里现在养猪养得最多,所以你们每个人都得会劁猪。站里是找不来那么多的猪让你们练手的,这就要求你们回去以后,每个人都得在各自生产队里劁一头猪,完了写个报告交上来,这是你们在这儿学习后必须要完成的硬性任务。”
  果然!何兴家就猜到会是这样,这和当初屠宰场那杀猪的工作有什么区别,杀猪的话,猪要是诅咒你不得好死,那劁猪,猪不得诅咒你断子绝孙!想到这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李奇后来还说了些什么他都没仔细听。
  等到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何兴家特地找到李奇,坐到他旁边,说想咨询他点事儿。李奇对他印象还不错,爽快地问他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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