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冰澄
时间:2022-03-08 07:47:39

  “李哥,我就是想问一下,劁猪的时候能把猪的嘴堵上吗?”
  “咳咳。”李奇闻言正吃的东西一下呛住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古怪地看着何兴家说道:“你见过谁去堵猪嘴的?人家杀猪的还没堵猪的嘴呢,你一个劁猪的要去堵猪的嘴!再说你堵猪嘴干啥呀,你都要阉它了,还不许它叫两声!”
  何兴家见李奇就差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了,愁眉苦脸的心道,我不是不许猪叫两声,我是怕它诅咒我不能生!他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想如果有人让他在阉了他和杀了他里选,那他还是去死一死吧。
  李奇就劁猪这一技术以及母猪的产后护理,猪的防疫等知识又给他们讲解了几天。大概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有一天他不知从哪弄了一头小公猪和一头小母猪,说是要给他们现场演示怎么劁猪。
  他把大伙都聚集到了畜牧站的后院里,先把母猪绑起来,拉了那头小公猪到院子中间,一个腿压着猪头,一个腿压着猪脚,拿着工具,扎好架势,示意大家上前来看。
  大伙都兴致勃勃地围了上去,李奇打眼一扫,发现少了个人,他四处看了看,只见何兴家正躲在院子的角落里,根本没有上前,要不是有院墙挡着,他估计能躲更远。
  想起他上回还问自己能不能堵猪嘴,李奇无语地冲何兴家喊道:“小何,你躲那么远干嘛,还不赶快过来,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猪叫!”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村里人谁没看过杀猪,还真没人会害怕猪叫的。
  何兴家没管其他人的嘲笑,他看着那只不停地挣扎着喊救命的小公猪,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李奇看他过来了,没再管他,就开始劁猪了。他手起刀落,动作十分麻利,劁完还用针给伤口缝上了。
  何兴家就听着那小公猪尖叫一声,等李奇一放开它,就往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说道:“我再也不是最好看的小公猪了,再也没有小母猪喜欢我了,呜呜。”语调之悲怆,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等到轮到小母猪的时候,大概有了小公猪的前车之鉴,李奇刚把绳子解开,那头小母猪就趁李奇没注意,机灵的跑了。
  它一跑,大伙都跟在后面开始追,本来这院子就这么大,它跑又能跑到哪去,如果只有两三个人追,一个追赶,一个包抄,估计早就抓住它了。问题在于那是十几个人一起追,不是你碰着我的头,就是我踩着你的脚,眼看着要追上了,仨人直接撞一起了。
  还有那头小公猪,刚做完绝育手术,不说好好养伤,也跑出来凑热闹,还懂得给母猪打掩护,简直堪称“身残志坚”的典范。
  这院子一下变得热闹起来,十几个人跟在两头猪后面,那场面简直让何兴家不忍直视,知道的是他们在追母猪,不知道的还以为母猪在遛他们呢。半天没追上两头猪,直把李奇气得不行。
  后来那头小母猪跑着跑着竟然奔着何兴家这个方向过来了,李奇在后面大喊:“小何,快拦住它。”
  何兴家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朝小母猪伸出了“罪恶之手”,拦住了那只母猪。李奇随后赶了上来,在小母猪“坏蛋,坏蛋”的叫声中一把抓住了它。
  经过这么一闹,把大伙累得够呛,休息了一会儿后,才开始继续。
  李奇按住了那头小母猪,开始给它做绝育,整个过程中它叫得一点不比小公猪声音小。劁母猪还要麻烦一些,要把子肠勾出来,更考验手艺,在这方面李奇不愧是八代传人,劁母猪也很是熟练,没一会儿就完事了,缝合了伤口后,李奇才放开小母猪。
  他不像何兴家一样能听懂动物说话,自然也没有听到小母猪最后对他说的:“你这个坏蛋,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演示完后,李奇最后总结了几句,就让大伙散了。何兴家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上前问道:“李哥,你结婚没呀?”
  “刚结婚没多久,怎么了?”
  “那你有孩子吗?”
  “还没呢。”
  “你们家祖宗八代都是劁猪匠?”
  “那可不,技术老好了。”李奇与有荣焉的说,想起什么又遗憾地补充道:“就是我们家子嗣不丰,八代单传。”
  何兴家点点头。就你们家还想子息丰硕,能传八代都是祖上积德了。
 
 
第13章 .传言
  他们十一人和李奇学的都是和猪相关的内容,等到李奇讲完了,就给他们休了一天假,说是之后会有另外的人来带他们。
  何兴家想着出来有一个多星期了,既然休息了也该回家看看,就去了县里的供销社,想给家里买点东西带回去。
  自打何兴业到屠宰场上班,每次回来都能带点猪肉骨头什么的,倒是也不那么缺肉了,何兴家就想着能不能买点其他的紧缺物资。
  结果他逛了一圈,最后就买了一个脸盆,两块肥皂,再想买点别的,钱他是有,票不够了,也是无奈。好在他看到有卖雪花膏的,这东西倒是不用票,就买了两个,付钱时想到什么,又多买了一个。
  何兴家从供销社出来,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何兴家!”
  他转身一看,是个年轻姑娘。他从记忆里过了一遍,想起这姑娘是原身以前初中的同学,好像叫崔芸。
  说起来原身那时候正是十几岁年少慕艾的时候,崔芸当时坐原身前面,眼睛大大的,扎着马尾,成绩不错,原身也是班里属一属二的帅小伙,两人那时很是有些暧昧的情愫,只是都没说开。
  要是原身如李二英所愿考上中专了,他俩估计还真有戏。只是现实是崔芸考上高中了,家还是镇上的,原身啥也没考上,回村里种地了。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再也没联系过了,这还是毕业后第一次见。
  崔芸走到何兴家跟前,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还能干嘛,给村里种地呗,你呢,在哪上班?”何兴家笑着回道。
  “我高中毕业后考到了县里的纺织厂,现在在财务科。”
  “呦,那不错,铁饭碗。”
  崔芸矜持地笑笑。
  何兴家看看日头,对崔芸道:“我这还赶着回家呢,就不耽误你了。”
  说完何兴家就走了,崔芸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
  何兴家走在村子里,虽然来这里时间不长,也有些归属感了,离开这么几天再回来还觉得挺亲切的。
  路上碰到不少村里人,何兴家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眼神怪怪的,似乎还在议论着什么。直到迎面碰上林婶子,林婶子和李二英关系不错,经常到何家来,对何兴家也熟悉。
  她见到何兴家倒是挺高兴,笑着说:“小四回来啦,在县城里学到不少本事吧,以后可就是咱们村的赤脚兽医了,你这也算是双喜临门。”
  何兴家一脸懵,赤脚兽医啥的先不说,这双喜临门啥意思。偏偏林婶子一说话,周围围过来不少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夸赞起何兴家,其中不乏暗含酸意的,包括当时跟何兴家一起看母牛的刘小山。
  原身以前跟他要好,这会儿只听他酸了吧唧地说道:“等你回来当了赤脚兽医,结婚的时候记得请兄弟们喝杯喜酒。”
  谁要结婚呀,何兴家闻言一惊,该不会李二英趁他不在的时候给他订了门亲吧,想到这里他也没心思和他们周旋了,敷衍了两句匆忙回家了。
  谁承想到了家里,还不等何兴家询问,李二英就主动提起了这事,她脸上喜忧参半地说道:“你说你这孩子,找了对象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我本来还琢磨着过段时间找个媒人给你说一个的,你自己可找好了,幸好我还没张口呢。”随即想起何兴业那糟心对象,又接着道:“就是你这对象可是从大城市来的,能看得上咱们家吗?”
  “不是,娘,你先等会儿,你说得到底是谁呀,谁是我对象?”何兴家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就让李二英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程知青呀,你不是和她处对象吗?”
  “谁说我和她处对象了?”
  “村里人都这么说,大伙还说你给她送了两条鱼。”
  两条鱼也有不少肉呢,搁如今这缺油水的时候,不是处对象,谁会平白无故送人家两条鱼。
  李二英见何兴家一脸古怪,问道:“你要没跟她处对象,你为啥送她两条鱼呀?”
  “我……”何兴家语塞,这事要说起来还得提到那罐麦乳精,李二英肯定又要问人家为啥送他麦乳精,这又得追溯到当初在县里那件事,没完没了地算是解释不清了。
  “你到底跟她处对象没?”看何兴家不说话,李二英着急地追问。
  “没有,娘你别听村里人乱说,我没有跟人家处对象。”
  “那你为啥送她两条鱼呀?”
  何兴家:“……”这还成复读机了是咋地。
  何兴家决定不和她绕口令了,他拿出自己在县里买的东西,企图转移话题,还特地把雪花膏递给李二英。
  “娘,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过一段天就冷了,你多抹抹脸就不会干了。”
  事实证明,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爱美之心都是不会变的。李二英拿着雪花膏,脸上笑出了花,嘴里还推辞道:“你这孩子就爱乱花钱,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抹什么雪花膏,留着给燕子用吧。”
  “我给燕子也买了一个,这个你就留着自己用吧,这和年纪没关系,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李二英想到什么,还是拒绝道:“那你可以送给程知青呀。”
  何兴家这回没说自己还买了一个,只是重申道:“我都说了我和程知青不是那种关系,就算我俩真处对象了,买什么东西也得先紧着娘你,哪能先送给她呀。”
  直把李二英哄得眉开眼笑地拿着雪花膏回屋里去了。
  应付完了李二英,何兴家开始回头捋传言这事。
  那天自己送鱼给程茵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人看见的,当时天色还早,她回去碰见人的几率也不大,但是知青院就不一样了,他们住在一起肯定会知道。
  说起来也怪自己疏忽了,送鱼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忘了他们知青都是一起开火的,冷不丁地拎回去两条鱼,会引人注意也不奇怪。
  不过以程茵的性格,不太可能会主动告诉他们鱼是谁送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是他送的。
  何兴家想起了那个邹凯,他可是一门心思认定了自己和程茵有点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鱼是谁送的,他大概是能猜到的。这传言就算不是他传的,源头肯定在他身上。
  要说何兴家猜测的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他对知青院的其他人不太了解。
  当时程茵怼了邹凯一通,大家就各自回屋了,只剩下邹凯还在院子里生闷气。
  知青院里现今住了四男四女,女同志除了性格温和的程茵、活泼的潘晓晓、尖刻的周红,还有一个比较安静的席月月,她平时话不多,在知青院里没什么存在感。
  席月月见邹凯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就走过去安慰了他两句。
  “邹凯,你别生气,程茵她估计也是怕你老这么泥腿子泥腿子的叫,让村里人听见。不过,她真的找了个村里的对象吗?那她可就真要留在这儿了,我们可是从城里来的,以后要是能回城了怎么办。”
  邹凯本来不怎么想理会她,这会儿听她说到了自己心坎里,自己找程茵不就是想着以后可以一起回城吗。
  “哼,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我是为她好,她还不领情,何兴家那小子种个地都种不好,跟着他就是一辈子吃苦受罪的命。”
  邹凯丝毫不提自己表白被拒的事,席月月闻言目光闪了闪。
  “对呀,何兴家以前公分都挣不了几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程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邹凯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很是对着她说了一通何兴家的坏话。
  席月月跟邹凯说完了话,回到她和周红的房间里。她们是两人一间房,程茵和潘晓晓住一间,她和周红住一间。
  她回去时,周红正在看着一本书,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
  席月月坐在床边,也拿起一本书翻着,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程茵去厨房处理那两条鱼了,她还是个女人呢,杀个鱼都不会杀,还是陈阳去帮她杀的。”
  “刺啦”一声,屋里响起了纸张撕开的声音。
  席月月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道:“邹凯说程茵和村里的何兴家处对象了,那鱼就是他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以前也有不少村里的小伙子给程茵送东西,但是程茵都没收,这回既然收了,可能真的有点什么。程茵要是真找个村里的对象,没准会成为咱们知青里第一个结婚的女同志呢。”
  说完席月月瞄了一眼周红,见她若有所思,便不再说话了,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
  果然,不出两天,村里就传遍了何兴家和程茵处对象的事,传来传去的好像他们立马就要结婚似的。
  而席月月之所以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出于嫉妒。不同于程茵有个鹅蛋脸,匀称的身材,席月月长了个瓜子脸,身材又瘦小,在后世大概比较流行,但很不符合时下人的审美。尤其是来了村里之后,在村里人看来,她这种长相就是没有福气的长相。
  席月月见村里的好多小伙子去给程茵献殷勤,就连他们知青院里,总共就四个男的,方行是个书呆子,邹凯和许文科明显都对程茵有好感,陈阳虽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但对程茵也颇为照顾。这些都引起了席月月心里的不平衡,她巴不得程茵找个村里的人,一辈子在农村待下去。
 
 
第14章 .表白
  程茵从前些天知道传言的事情起,心情就不怎么好。对于是谁散布的传言,她也不是没有怀疑,在她看来邹凯和周红都有可能。只是邹凯这人比较清高,平时根本不愿意搭理村里人,让他去找村里人传闲话也挺不容易的,所以程茵更怀疑周红。
  但她也不可能去找周红对质,到时候周红矢口否认,再反咬一口,她也没有证据。可让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又觉得憋闷的慌。
  就在这时,潘晓晓进屋了,她脸色奇怪地对程茵说:“茵茵,外面有人找你。”
  “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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