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冰澄
时间:2022-03-08 07:47:39

  “完了,完了,我们是不是要被打死了,其它鼠不都传言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我们没过街呀。”
  “那就是要被做成竹鼠烤肉了,呜呜。”
  ……
  可惜何兴家说话它俩听不懂,否则何兴家真想告诉它们:就你俩这常年混在垃圾场的,还竹鼠烤肉呢,我饿死都不会吃你们。
  那俩话痨老鼠在给自己想了108种死法之后,被放到了罐子里,大概是觉得何兴家没打算立马弄死它们,突然又变调了。
  “我死之前为什么是跟你在一起,要是跟美美在一起就好了,美美可是垃圾场里最美的母鼠。”
  “美美才不会喜欢你呢,美美说了要给我生小鼠的。”
  “胡说,美美喜欢我,不喜欢你!”
  “美美明明最喜欢我!”
  “……”
  最后两只老鼠在罐子里打了起来。
  何兴家被迫听了一脑袋的“争风吃醋”,整个人都被“美美”俩字洗脑了,眼前直冒蚊香圈,一直到晚上,那俩货还在争“美美”。
  偏偏何兴家还不能不听,就怕一不小心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直到深夜,那两只老鼠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饿了,终于消停了下来,不打架了,开始了新一轮的攀比。
  “我洞里存的有大米,可以给美美吃。”
  “三脚架下面有花生,可以让美美尝尝。”
  “衣柜上面的鞋盒里有金光闪闪,可以给美美磨牙,那家的雌性每次看到可高兴了,美美肯定喜欢。”
  “储物柜的皮箱里有亮晶晶,可以送给美美,上次有个怀孕的雌性哭着来,拿了亮晶晶开心地走了,美美肯定也开心。”
  “……”
  何兴家麻木地转动着大脑,从一堆“美美”里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立刻困得闭眼就睡。
 
 
第8章 .治牛
  天一亮何兴家就被吵醒了,那俩老鼠又打起来了,何兴家觉得再也无法忍受它俩了,绑上尾巴,提溜着就往山里去,一定得给它俩有多远扔多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俩货了。要不是县城太远,何兴家真想给它们扔回垃圾场,让它俩找它们的美美去。
  往山坡上走了一段,何兴家担心离地里近了它们再去偷吃庄稼,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放生”位置,倒是先听到了隐隐约约地说话声。
  “邹凯,这么早,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呀?”
  “程茵,我来这里两年多了,回城的事一直都没有音信,咱们短时间内怕是回不去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我不想和马顺平一样娶个村里的姑娘,知青点里只有咱们两个家是京市的,以后要是万一能回城,咱们可以一起回去。你看,咱俩是不是能进一步发展一下。”说着,邹凯就想去拉程茵的手。
  程茵皱着眉,勉强听完了邹凯的话,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邹凯,我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让你误会了,但是我对你没有超越革命友情之外的情谊。抱歉,你说的话,我不能接受。”
  “我有哪里不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京市的高中生,不比个种地的强吗?”邹凯听到程茵的拒绝很是不悦。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种地的?”
  “何兴家呀,你俩上回眉来眼去的以为我没看到吗!”
  何兴家本来撞到别人现场表白,还在考虑要不要掉头回去,等会儿再来,谁知道话题突然就扯到了他身上。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何兴家一时有些恍神,没留意发出了些响动。
  那边两人同时看了过来。程茵之前听到邹凯那么说他俩,就气愤不已,结果还被何兴家给听到了,更是尴尬。
  何兴家见两人发现了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对邹凯道:“邹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邹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冷笑一声:“误会?我前脚约了程茵来这里说话,你后脚就跟上来了,还说是误会!”
  何兴家:“……”
  这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他真不是跟踪他俩来的。
  “够了,邹凯,不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这都不关你的事!”程茵气得脸都红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找了这么个泥腿子,以后能过成什么样,你就一辈子留在村里种地吧。”说着看到何兴家手里提的老鼠,面漏嫌弃之色,转头就走了。
  何兴家也低头看了看老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来“放生”个老鼠,还莫名其妙的成“三角恋”了。
  “何同志,对不住了,把你牵扯进来,你别理会邹凯的胡言乱语。”程茵很是不好意思。
  “哦,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随后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变得怪怪的,还是那两只老鼠挣扎着想跑,吸引了注意力。
  程茵看着何兴家手里的老鼠问道:“你这是?”
  “家里逮到了两只老鼠,我正准备找个远点的地方扔了它们。”
  程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般人都直接弄死了吧,谁会费力地跑到远处去扔老鼠呀。不过程茵也没说什么,快该上工了,她和何兴家说了声就回去了。
  送走了那两只倒霉老鼠,何兴家觉得天都蓝了,这天上工都变得格外有力气。
  半上午的时候,何有树找了过来,冲他招手道:“小四,你来。”
  何兴家擦擦汗,走了过去。
  “怎么了,叔。”
  何有树没立刻回话,反而面露纠结,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给牛蹄拔了刺吗,这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现在咱们隔壁大岩村的牛了生病,他们村有人来了,想看看你能不能治。”
  “啊?他们村没有赤脚大夫吗,况且这事不是应该找杨老头吗?”何兴家有些懵,他根本没学过医呀,压根不会看病,更别提兽医了。
  “他们村的赤脚大夫只会给人看个普通的头疼脑热。至于杨老头,他不是年纪大了吗,这段时间天天顶着太阳在公社和村子之间奔波,前两天病倒了,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那也不应该找我呀,我会不会看病,叔你还不知道吗?”何兴家为难道。
  “我也是这么跟大岩村的人说的,可他们非说让你去看看,说你既然能把咱们村的牛治好了,没准也能把他们村的牛治好。”
  这事说起来还得追溯到上回何兴家给牛蹄拔刺,等杨老头回来看了,重新给牛上了药,对何兴家的行为给予了肯定。村里人知道后一传十,十传百,传言这东西传来传去的就变了味儿,最后把何兴家传得神乎其神,变成了个看一眼就会给动物看病的赤脚兽医。
  这回隔壁大岩村就认定了让何兴家去给他们的牛看病。
  “人在那等着呢,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行不行的再说,今天的公分我给你算上。”何有树劝何兴家,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不会治可别瞎治啊,再给人家的牛治死了。”
  何兴家听何有树这么说就答应了,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吧,反正有公分。
  路上何兴家还在感叹,上辈子自己都躲着动物走,这辈子跟动物还挺有缘,刚走了两只老鼠,又来头牛。
  大岩村的这头牛和大岗村的那头傲娇小母牛不太一样,这是一头成年的公牛,以前一直是犁田的一把好手,最近不知怎么回事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变得消瘦不说,行动都迟缓了。大岩村的人不放心,这才想要找人来看的。
  “牛就在那儿,最近精神特别不好,吃得也少了,你看是不是中暑了?”大岩村的生产队长担心地说道。
  何兴家一脸无语,真是服了这些人了,牛走不了路说是中暑,吃得少了也说是中暑。他没回答生产队长,只是走过去摸了摸牛。
  别看那头牛是公牛,性格倒是挺温顺,当然也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反应有些迟钝,总之对于何兴家的亲近没有拒绝。开始牛一直在喘气,过了好一会儿,何兴家才隐隐听到牛说话。
  “虫子……咬……”这头牛不知是智商不高,还是反应变慢了,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何兴家也勉强明白了牛的意思,他仔细观察了下牛身上,发现牛毛下面有一些隐蔽的凸起,何兴家一按,牛都会有反应,不停喊疼。
  生产队长在一旁看着,这会儿凑过来问道:“怎么样了?知道是什么毛病吗?”
  “知道了,应该是感染了寄生虫。”何兴家皱眉道。可就算知道了,他也没有药治呀。
  “有虫子?没看出来呀。”牛以前也被虫子咬过,但他们都能看出来,这回的寄生虫大概比较会藏,都钻到牛皮下面了。
  “那是不是要用锅底灰抹抹?”生产队长又问道,村里人养牛养了好些年了,好歹也是有些土方的。
  这倒是提醒了何兴家,记得以前看过视频说锅底灰加油,好像可以给牛治蚊虫叮咬。他连忙告诉了生产队长,让他们去准备。
  过了一会儿,东西准备好了,何兴家把加了油的锅底灰均匀地抹到牛身上。大抵是心理作用,何兴家总觉得抹了锅底灰的牛变得精神些了。要么他上辈子不想和动物亲近呢,看到这牛之前那么可怜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帮它解决问题。
  何兴家的注意力都在牛身上,没留意旁边不远处来了几个人,一直在盯着这边看。
  他抹完了锅底灰后,对生产队长说:“这寄生虫藏得这么深,我看这锅底灰只能缓解牛的症状,没法彻底解决问题。你要不还是去县里的畜牧站,找专门的兽医给牛看看,或者是开点药吧,咱们毕竟没有专治这病的药。”
  给大岩村的生产队长交代完,何兴家就回去了,剩下的他也没有办法了,他也不是专门的兽医。
  他走后,之前在旁边看的那几人,向生产队长问道:“刚才那个小伙子是谁呀?”
  “书记,那是我们隔壁大岗村的何兴家,他之前治好了他们生产队的牛,我想着我们生产队的牛这几天也生了病,就让他来看看。”
  “他是他们村里的兽医吗?”那个书记又问道。
  “不是,我们这些村子里哪有什么真正的兽医呀,都是给人看病的赤脚大夫也捎带着给牲畜看看,很多时候也看不准。何家小子连赤脚大夫也不是,但大伙都说他看牛看得好,一眼就能看出牛得了什么病。”
  “他刚才给你们这头牛看得也挺快,看来他在这方面有天赋呀。”书记说完若有所思,其他随行几人也跟着附和。
  原来这几人是南平公社的书记和干部,今天专门下乡视察来了,正好碰上了何兴家给牛看病。
  最后书记临走时还交代生产队长,最好还是按照何兴家说的,去畜牧站给牛弄点药。
 
 
第9章 .新生
  连续多日的高温后,终于下了一场雨,空气都变得湿润了不少。
  何兴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他如今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按时上工,三天去县城送一次鱼,这些天下来,光卖鱼也攒了二三十块了,加上上次卖人参的钱,何兴家自觉有些底气。
  这天夜里,何兴家睡得正香,却被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吵醒了。他猛地坐起,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应该是隔壁屋传来的,他的房间正挨着何兴民的房间,何兴民不在家住,如今屋里只有秦盼弟自己。
  想到秦盼弟那大着的肚子,他连忙起来去隔壁敲门。秦盼弟本来生得就瘦弱,看名字都知道娘家是个重男轻女的,这胎怀相一直都不怎么好,上回摔地上还见了血,饶是这些天一直在床上躺着保胎,她的状况也不太妙。
  李二英前两天还说看她这样子没准会难产,到时候还是把她送到县医院去生吧,省得出什么事。
  却不想还没到月份呢就出事了,何兴家敲了半天,秦盼弟除了呻.吟喊疼外,也说不出什么。他只好跑到主屋的窗户底下喊李二英:“娘,你快起来看看,二嫂好像要生了。”
  上了年纪睡觉也浅,李二英听到喊声立刻就起来了,进秦盼弟屋里一看,也有些诧异,这没到月份呢就要生了,而且秦盼弟的情况明显比一般产妇差多了。
  “小四,你快去找有树,借下生产队的牛车,我给她收拾收拾,咱们这就上县医院去。”见家里人都被这动静吵醒了,又叮嘱何兴国:“老大,等会儿到了县里你先去屠宰场通知老二,让他请个假。”
  那头母牛最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拉车应该没什么问题。何兴家找到何有树说明情况后,就借到了牛车。他们把秦盼弟抬上车,匆忙往县医院去。
  到了县医院,秦盼弟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让大夫推产房了。
  李二英让何兴国通知了何兴民后,就先把车赶回去,指不定要在医院待多久呢,别再把牛丢了,他们可赔不了。
  产房外就剩下了李二英和何兴家,过了一会儿,何兴民也来了。他们一直等到下午,孩子才生出来,是个女孩,只有4斤多,瘦弱得很,看着就不怎么健康。大夫还委婉的对何兴民说,秦盼弟这胎生得不太顺,再想要孩子得好好养养。
  何兴民对此没说什么,秦盼弟从产房出来后,倒是明显对孩子的性别很是失望,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只见是女孩,一个劲儿地要出院。何兴家不由得想她以后要是不好怀孕,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摔那一下。
  李二英知道秦盼弟这胎生得不容易,所以做主让她再住一天。她让何兴家先回去,医院有她和何兴民就行了。
  何兴家想着去给他们买些吃的再走,就往外走去。路过输液大厅的时候,他不经意往那边扫了一眼,然后顿住了,他看到了何兴业。
  上次何兴家去给他送东西,说过让他招工考试后回家一趟,结果这都一个月了,他也没回来。李二英之前还念叨着说小五也不知道考上了没,家里也给他帮不上忙。
  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何兴业,他身边还是上次那个姑娘,应该就是纺织厂副厂长的女儿。这姑娘估计是生病了,手上挂着个吊瓶,她还不乐意坐着,喜欢走来走去的,何兴业就跟在她后头,一手给她举着输液瓶,一手给她搧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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