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酥、发软、意识开始断片的空白,银发青年被人圈了脖子,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感谢自己有一个好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文屹舟:前排再次感谢傅殊,希望我的每个情敌都向他学习 文屹舟:前排也再次感谢我的朋友们。 明玉(陷入沉思):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拉扯么,我懂了,下次就试试。 情感拉扯:?你在侮辱我这四个字
第34章 情敌再见面·☆
傅殊最后是将全部的衣服绑在了自己身上入队出征的, 易感期的s级alpha,即使打了抑制剂和信息素阻隔剂,周围不经意泄露出来的浅薄信息素浓度, 依旧骇得吓人。
“指挥官这样真的没问题么。”戴着银丝框眼镜的副手对傅笙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傅笙还没有回答他,那个五感不自觉放大了的墨发青年便转过了头来。
他清冷的眼睑下晕了点粉, 冷硬的五官被皮革制的军帽和缠上了的女士衣物遮了大半, 危险又夹带了点易感期的柔弱,矛盾得让人不敢直视。
“有问题?”
傅殊的声音宛如雪风灌入破败窗门的, 嘲哳沙哑至极。
“没问题!”
寒气顿时从他的脊背处爬上, 戴着银丝框眼镜的青年下意识地对傅殊行了军礼,等到傅殊不再看他, 那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山被搬走时,他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傅殊坐上了星舰,出发前,他紧攥着光脑, 模糊的视线对着一个通讯的名字发呆,他抬起了手,又蜷起来放下, 来回好几次后才最终摸上了屏幕输入。
学校并不禁止学生带光脑,除了午休和回寝的时候,其他时间,他们的光脑都处于上交班级的状态,晏安也是在午休的时候把光脑拿回来的,她正打开光脑, 打算看看有没有有趣的事件发生,就听到了教室外的八卦。
“傅指挥官”, “关系解除”,“勾三搭四”等诸如此类的交谈声涌入了晏安的耳朵,虞盼盼正好走进教室,听到了这些到后面越传越不像样的流言,气得直接往那几个嘴碎的beta砸了作业本:“闭嘴!你们一个个都是当事人啊?”
“说晏安勾三搭四,恋爱期出轨的,你们又是哪只眼睛看见了?”
“是书读得太好了,还是作业不够多?这么能耐得跑到我们班门口嚼舌根?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嘴!”
晏安的光脑发出了好几声的震动,她收到了来自傅殊的消息,而后耳朵里就传入了她那个小喇叭同桌的骂声,晏安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你怎么还笑,气死我了,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一句话都不解释?”
虞盼盼一进教室,就看到晏安抱着光脑傻乐的样子,还没降下去的火气,顿时被刺激得又冒了上来。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要多注意形象就有多注意形象,怎么从夏令营回来了,感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虞盼盼“啪嗒”地把书包甩在了自己的桌面上,恨铁不成钢。
因为这一句话,晏安握着光脑的手一紧,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点:“很多同学只听得见自己想听到的东西,再加上煽风点火的人存在,我出来澄清,恐怕还会招来那个人的后招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那多精力和那些人浪费在这件事上。”
在失去了血脉能力以及没有失去记忆之前,晏安的心思会跟普通人一样,情绪有了太大的波动,会很明显地流露自己的喜欢和厌恶,甚至十分在意对外的名誉,但是失去了记忆的晏安,反而懒得去向那些渺小又短暂的生命体解释,如今想做的事也只剩下了两件:第一,填饱肚子,恢复实力;第二,好好调|教她的口粮。
“你知道是谁做的,还不反击?你是包子吗?!”
虞盼盼的思维显然没有和晏安在同一个频道上,她因为晏安这种不在乎被攻击的行为气到了,哪知这个本来注视着光脑的omega抬头对她笑了笑,像安抚小宠物般摸了摸她的头发后,被气成了一只鼓起来的河豚的虞盼盼,顿时晕晕乎乎地没脾气了。
而后,晏安对她勾了勾指尖,没了脾气只能干瞪了她一眼的虞盼盼,顺着晏安的动作凑了过去,更为劲爆的消息就此而来。
“我惯着的,欲使其灭亡,就要使其疯狂嘛,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不敢这么蹦跶啦。”
晏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眯眯笑着的,明明听起来软乎乎的声音,却让虞盼盼呆滞在了原地。
虞盼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觉得晏安变得有些可怕了!
“对了,盼盼,你知不知道,这一串乱码是什么个意思。”
在虞盼盼还在因为晏安前后反差太大而晕晕乎乎的时候,那个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少女,早就与她隔了一段距离。
虞盼盼游离出神的视线汇聚了过来,落到了晏安的光脑上,发信人的备注是烟花爆竹,信息的内容是一长串的乱码符号。
精通并且喜欢钻研各种解密语言的虞盼盼:……
“你让我摘抄一下,研究出来了再告诉你。”很轻松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虞盼盼,拿出了自己的笔,就对应着将这些内容抄了下来。
晏安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同桌陷入了思考解密的世界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教室。
“五代,你知道那些乱码是什么意思吗。”血杯也因为这个看不出来任何表达内容的文字而被勾得心痒痒。
“就是乱码呀,能有什么意义,唯一的意义,大概就是告诉了我,傅殊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心嘛。”
晏安抱着自己的书本,一路好心情地哼着小调子往自己的寝室楼走。
晏安一步步往自己的寝室楼走,在爬台阶时,遇到了林知絮,正从台阶上往下走的少年,脸上难得流露出来的笑容顿了顿,然后便侧开了身,似乎不太愿意和晏安靠得太近,但由于是在公共场所的原因,这个一直维持着自己的人设,除了前段时间沾染上了一两个污点的少年并没有怎么将这样的厌恶情绪摆到明面上。
晏安的手扶着缠绕蔓生着绿萝的楼梯扶手,嘴角的弧度翘得恰恰好,她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往林知絮那里走了一步。
被晏安笑容略微晃了一下的林知絮,立马轻微地皱起了眉头,竖起了自己的校服衣领,掩住了口鼻,遮住了白皙尖尖的下巴:“不要挤过来了,那里的空间距离够你过去了。”
语气里带了点不欢迎的对立,晏安扑哧一声,白色与绿色交映的阶梯上回荡起了她的笑声。
林知絮眉毛皱得更紧,干脆撇开了脸,就要往下走,离开这个地方。
晏安叫住了他:“你上次问过我,有没有见过你的alpha。”
林知絮猛然停住了脚步。
晏安见他停住了,嘴角弯着的笑容,隐约没入了点恶作剧般地顽劣:“我有她的消息了,说是这个周末约你在这个地方见面,你要去吗。”
当林知絮转头盯着她看时,晏安早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恶作剧般的顽劣收了起来,她拿出了一张卡片,食指与中指交叠,一个漂亮的弧度划过,卡片便被林知絮接到了手里。
晏安似乎是故意地用了巧劲,锋利的边沿割破了他指腹的表面,沁出了点血,林知絮闻到了那淡淡的信息素味,已有了八成的确信,然而眉眼的情绪却并没有多么表现出雀跃。
“她为什么联系你,你不是说不认识她么。”
少年一时间捏紧了那张卡片,平日轻柔的语气变了几分,不细听却听不出这样轻微的变化。
这一次,晏安没有回答了,她只露出了一个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笑容,捧着自己的东西,继续哼着一欢快的调子,一步又一步地往上走。
紧捏着这张卡片的林知絮,因为没有听到晏安的回答而抬起了视线,他看到了那个人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鸦色的睫毛逐渐颤着落了浅灰色的阴影:她是什么意思。
多想了的林知絮,纯黑色的眼瞳逐渐加深了色泽。
在约定时间的前期,晏安为了暂时避免林知絮生疑,提前了两天向老师请了假,她背着书包走回了自己的租房处,却在校门口遇上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鬼鬼祟祟的明玉。
两人正面相遇,都各自稍愣了一下,用黑衣和兜帽罩住了大半张脸的少年愣得脑袋上的围兜都歪了大半。
晏安闻到了空气中的浅淡抑制剂味道,她似乎猜到了明玉的来意,但还没来得及冒出印证自己猜想的言语,那个兜了大半张脸的少年猛地就扑了上来,一只手扯住晏安就往车里带。
随着车门的一声响,本映出了车内画面的车窗便自动地变了颜色,驾驶座的司机立马就被明玉赶了下去。
“你做什么。”手腕被扯得发红的晏安皱了眉,少年的兜帽顺着大幅度的动作从脑袋上滑落,露出了耀眼如金沙般流淌的发色,他的身体似乎处于紧绷的状态,直到闻到了晏安身上的信息素时,暴虐得要命的负面因子才能够逐渐被安抚下来。
“抑制剂,失效了。”明玉翠绿色的眼瞳里逐渐浮上了红,如幽篁竹林天空晚霞的颜色,红与绿交错得矛盾又昳丽,大概是刚爆发易感期的原因,少年发哑的声音还残存着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压住了晏安的腕骨,不让她挣脱,伸手就去撕拽少女的脖子上的围巾,不懂得任何的克制,只晓得用最甜美的信息素镇压体内的暴虐。
“唔——”这个月内,明玉的力量似乎有所增长,晏安竟然一时间没有甩脱掉,她被一口咬上了脖子,剧烈的疼痛感迫使晏安倒抽了气,压在她脖子上的小狼崽,因为得到这一点甘甜的信息素,缠得晏安更紧了。
脖子上的疼痛感越发剧烈了,连呼吸都快被勒得喘不过气,晏安努力地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直到假意的放松让这个只知道掠夺的小狼崽暂时性地松开了手的时候,双膝一点点屈起的少女,猛然抓住了空挡时机,发了巧劲便用力地踹了过去。
“哐当——”
车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的闷响,毫无防备的明玉,蜷缩着身体,疼到脸都白了。
“噼里啪啦——”
“哐哐——”
车内的东西好像被人一股脑地砸到了人肉沙包上发出了一阵的闷响,甚至还传出了“脑袋哐哐撞车门”的声音,血杯第一次见到晏安这么血腥又暴力的行为,惊呆了。
“还敢这样做么。”
“呜呜——不敢了。”
车内传来了一阵对话,本来还横冲直撞、气焰嚣张得要命的狼崽子,一经暴力血腥镇压后,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omega,顿时屈辱地化身成了拔了尖牙厉爪的奶狗,嘤嘤哭了起来认错。
“明白是谁咬谁了么。”
“是alpha咬——”
“嗷——我错了,是我被咬,是我被咬。”
车内的哭声逐渐大了起来,本来是被揍到哭的少年,在他喜欢的那个omega贴近了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脖子,感受到了一阵又一阵如海浪般的起伏感时,因为这个表现得丝毫不像alpha的感觉而哭得更大声了。
明玉在这里度过了甜蜜又折磨的两天,每当他尝试着翻身做主的时候,就会被那个看似柔弱实则暴力的omega血腥镇压,那个甜美又可恶的omega因为他的小心思,愣是将他关了一个小时,不准自己靠近她。
被疼痛感磨得坚持不住了的小狼崽又是哭,又是暴力拆迁,挂了一身的血淋淋才从特制的房间里逃脱,扑到了自己的omega身上,却又怕这个人又把自己关进没有她信息素的房间,愣是忍住了要张开的牙。
“知道克制了?”浑身上下被血腥和眼泪糊了一圈的少女努力从这个把自己勒得很近的少年怀里抬头,问了一句。
“知道——知道了。”得了惨痛教训的少年生怕这个带着好闻信息素的omega又一次离开自己,抱着人的力道明显更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