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重生哑妻娇养了炮灰小夫郞——少商
时间:2022-03-08 08:30:48

  张环儿一脸的不悦,可摄于自家娘亲的权威,还是不甘不愿的跟着走到了人少的角落。
  “你这死丫头,半点出息都没有。这说话有啥用?你没看见人家都不乐意搭理你吗?”
  “娘!”
  张环儿快要被自家娘这毫不遮掩的话气哭了,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
  “哭,就知道哭,哭有啥用?”钱翠花虽然比起女儿更在乎儿子,但这怎么说也是她肚子里掉下的肉,心里自然有点在意的,“娘知道你喜欢那南小秀才,你这会儿和他啥关系了没有?他能正眼瞧你?动动你的猪脑子。”
  “娘,你是说……”张环儿心里有些火热,一张脸涨得红扑扑的。
  钱翠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眼睛斜撇了站在人群中的月涵染一眼。
  心中冷嗤:一个小哑巴而已,长的再好有什么用?
  这南小秀才啊,合该是她家的人。
  “月儿你别放心上,那个张氏,便是个瞧不得的人过得好的。”
  王绣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躲在一旁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的母女俩,安抚道:“她这个人心大的很,旁都瞧不上,想将她的女儿许配给我们阿轩。这些天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大多都是这母女俩闹出来的。月儿你听过就算了,不必当回事儿。”
  月涵染点了点头,她就说,这母女俩一遇到她,便敌意满满的。
  原来是因为他的小少年啊。
 
 
第10章 
  钱翠花其人
  王绣菏的丈夫南庆山是南家族人,村子里就是他家与南庆丰家隔的最近。
  南芸芸和南莲儿,都跟过杨秋灵学刺绣。
  村里人都知道杨秋灵刺绣的手艺好,也有不少人动的心思。
  但那些人,要么就是和月涵染一般,是个没什么天分的。
  要不就是资质有限,只能做一些寻常的绣品。即便是跟着杨秋灵认真的学了好些日子,也学不会她的手艺。
  倒是这南莲儿是个心思玲珑,有天赋的,便一直在跟前学着。
  王绣菏与杨秋灵处的极好,又因着家里和孩子的关系,二人更是亲厚。
  南庆丰那个样子,家里整日是离不得人的。
  杨秋灵特意拜托过王绣菏照顾月涵染,也是怕她被村里的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给欺负了去。
  若非南润轩开了口,王绣菏也是不能就这么看着月涵染被欺负的。
  另一旁的几个伯娘和婶婶,也都纷纷围过来安慰。
  这月家的事儿,家里的汉子都已经说过了,她们很是心疼这姑娘。
  对那些一天到晚不安分,总是想着搅风搅雨,欺负人家一个父母双亡小姑娘的,越发鄙夷和瞧不上。
  也不想想,阿轩是他们南家这一辈最年轻的小秀才,在岳州也是有名的。
  那些有地位的富商和高官,都想将姑娘嫁过来,他们家阿轩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都给严词拒绝了。
  可见,是极为看中这亲事,很是喜欢这姑娘。
  那张氏当别人都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可这村里哪个不是瞧的真真的。
  就她那样,只差没在他脸上写着想把那张环儿嫁给他们家阿轩了。
  也是她还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如若不然,村长和南家族老,都饶不了她。
  更何况那张环儿,瞧着倒是个乖觉听话的。
  可背地里做的事,能骗过那些小姑娘,也瞒不过她们村里那么多双眼睛。
  就那跟在张环儿身边的那个小丫鬟,那身上有哪一天是没带伤的?
  只是那丫头又是个奴籍,卖身契死死的捏在张家人手里。村里的也只能看着那丫鬟可怜,暗地里接济一二。
  她们是不能明着说什么,如果惹恼了那母女俩,那小丫鬟指不定被怎么磋磨。
  便是活活的被打死了,外人也说不出张家半句错来。
  从这些热情的伯娘和婶婶口中,月涵染倒是对这张氏有那些了解。
  南润轩口中的张大娘本名钱翠花,娘家是临县一个偏僻的村子里的。
  听说那村子穷的很,饭都吃不上,卖儿卖女是常事。
  那会儿正直战乱,世道不太平,日子不好过。
  钱翠花以前也是个美人,他家想把她送到镇上做丫头。她也是个大胆的,暗自托了媒人搭线,就嫁到了这南家村张家。
  这张家是外来户,因为家里遭到灾,逃荒到此,被县令安排到了南家村。
  南家村虽然是以南姓族人为主,但也没有其他村子的那般排外。
  这张大福也是个八面玲珑,会办事儿的,很快便和村里的熟络了起来。
  那张大福会与人打交道,又是个胆大心细的,跟着商队外出闯荡了几年,赚回了不菲的家产。在南家村和这位村子里买了地,一跃成为了村子里的富户。
  那会儿钱翠花在村子里可是风光,村里有的是人巴结、捧着她。
  一天到晚的穿着像个县里的贵妇人一般,在村子里到处招摇。
  这钱翠花也是个有能耐的,为张家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地位倒是稳了,可这身材发福,整个人都肿了好几圈,半点不见年轻时的姿色。
  按理说她这儿女双全,家有资产,不愁吃喝的,这过的应是神仙日子。
  可这人不知怎的,就是看不惯那些对漂亮女子好的汉子。
  甭管人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成没成亲,只要是她瞧见了,便得上去刺上几句。
  这村里的人嘴碎的不少,都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村里人也没太把钱翠花这当回事儿。
  就前两年,也不知道她是发了哪门子疯。硬是说一个与别人家订了亲的姑娘,与嘉义村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拉拉扯扯。
  这可不得了。
  那姑娘的婆家,二话不说便把这亲事退了。那个姑娘也是个性子烈的,背着家人便去跳了河。
  也亏的那天南家的一个猎户打猎回来,那头小野猪挣扎的厉害,弄得他满身是血,怕吓到村里的孩子,饶了远路,这才把人给救下。
  “要说啊,那景娘也是个福大命大的。这深秋的河水可是冷得很,也幸亏是她运气好,被救了回来。”
  “可不是。”另一个也知道点内情的婶婶道,“这安远家虽然日子难了些,但也是个良善人家。景娘嫁过去,这日子不也好了起来吗?”
  “要我说啊,那真是造孽。也就张大福压着钱翠花和景娘道了歉,陪了些银子。可景娘那姑娘啊,是差点是命都给没了啊。”
  “阿弥陀佛,所幸后来没事儿了。”年纪稍大的伯娘一脸后怕,忧心忡忡的看着月涵染,道:“月儿啊,你要是受了啥委屈,可别一个人闷着。我们在南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呢,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知道这些好心的婶婶伯娘是担心她想不开,月涵染乖巧的点头,又是惹了人一阵好生心疼。
  “想想这也是个怪事儿,景娘的丫头爹娘都没了,自个带着两个弟弟逃到我们这儿。这得有多难啊?那丫头半句苦也没叫过,怎么就会因为这退婚,便想不开了呢?”
  “这种事搁谁,谁遇到也想不开啊。”
  这事当时闹得厉害,村长和族老知道后立刻出面,把这钱翠花压到了村祠堂那边。
  那钱翠花说话的时候倒是痛快,这会儿瞧见情势不对,自然是矢口否认。
  村里人还能不知道她什么德性?
  也不废话,村长媳妇王玉英带着人一查,扯出了一大串平日爱嚼舌根的,这一对峙,钱翠花哪儿还能狡辩?
  再这么一路顺藤摸瓜,可不就把事儿给整明白了。
  这钱翠花也不全说的假话,那嘉义村那死了婆娘的五十岁老男人,是与别人不清不楚的。可那是东山村的一个小寡妇,和英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铁证如山,钱翠花也不敢再辩驳,直道是当时天色昏暗,没看清。问她为何一口咬定是英娘,她就装疯卖傻。
  众人现在提到这事儿,还是一阵唏嘘。
 
 
第11章 
  狼群传说(1)
  南家村后是连绵不绝的大山,里面树木茂盛,外围村人经常进入,倒是没什么危险。
  但同样的,一些能吃的野菜野果,也早就被村人采摘干净了。
  越往深了走,山里资源越是丰富。还有些少见的药材,但同样也存在凶猛骇人的野兽。
  若是人少了进山,运气好倒是能有不菲的收获。可一旦遇上这些凶残的东西,受伤倒是其次,一个不好,小命可都给交代了。
  为了村子里的安全,村长十天半个月的都会组织村里的青壮上山巡视。发现了能伤人的野物,也是组织了村里的壮年汉子们一起解决了。
  若是察觉到极为凶残的野猪群、狼群,熊瞎子什么的,村里解决不了的。也要上报县里,请县太爷派衙役过来帮忙剿灭。
  如此一来,这收获到的猎物,自然也是要上交一部分的。
  毕竟人家衙役虽然是奉命行事,但他们也不好让人白辛苦一趟不是。
  但比起村子里家人的安危,这么点子东西,倒也没人明目张胆的有什么意见。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般想。
  虽不是农忙时节,但各家各户也都是有许多事要做的。虽然是提前通知好了,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人也到不齐。
  十来岁的小子,像猴似的四处跑跳,闹腾的厉害。知道今天能进深山,一个个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一群皮猴子,整天东奔西窜,上房揭瓦的,没个定性。看看人家阿轩,多稳重。”
  “哎呀,爹,轩哥是读书人,我哪能跟他一样呀。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家儿子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南庆林看着自家儿子,觉得手痒的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瞪着南安平,道:“呵,那深山是这么好进的?有经验的猎人都不敢轻忽,你们这些个小毛头,一个不小心能把命给丢。”
  南安平嬉皮笑脸的,瞧着他家老爹变了脸色,立即快步跑到了南润轩和月涵染身后,一看便有经验极了。
  见他老爹没有直接过来逮人,还从南润轩身后伸出了一个脑袋,道:“再说了,老爹你净吓唬小孩子。我们这么多人,怕个啥。”
  南安平知道这家老爹喜欢他轩哥,这村里大多的人都喜欢。不管脾气再暴躁的,在轩哥面前,总是维持着长辈风范。
  更何况,这会儿他轩哥身边还有一个瞧着便很是讨长辈喜欢的小月姐。
  他傻了,才不用这护身符。
  “你这臭小子,有胆子别躲在阿轩背后,给我滚过来。”
  南安平小嘴一撇,双手一摊,“老爹你消消气,消消气。我也是不过实话实说……”
  村里人总说山里危险,危险!
  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可这村里也不是没有上山打猎的。那薛元和还经常和他大哥、老爹一起上山采药,不也啥事都没有?
  更何况,他上次还偷偷的跟着他大哥进过山。也就他瞒得好,他老爹和良好不知道呢。
  想到这,南安平的心思更活络了。
  薛元和那小子这次不在,等上了山。他一得弄个大家伙回去。等那小子回来,好好在他面前炫耀炫耀。
  看着这一幕,月涵染抿唇笑了。
  倒是南润轩,一脸的习以为常,回头用手敲了敲南安平的脑袋。
  “长辈说话,合该好好听着。”
  虽是这么说着,也没把南安平推出去。
  面上有些嫌弃,但对这小他两岁的族弟,南润轩也是爱护的。
  “哎哟……”
  夸张的叫了一声,引得周围众人发出了善意的哄笑。
  南安平知道自己被护着,更是有恃无恐了。还向他爹做了一个鬼脸,好险没把南庆林气的一仰倒。
  站在一旁的几个汉子,瞧见南平这副样子,便能猜到他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们也是从这半大不大的少年过来的,对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清楚的很。
  大人一个没看住,能把天给捅个窟窿。
  “安平小子,你爹可没说大话骗你。”
  另一个大叔好笑的摇头,心道:这小子果然是个活宝。
  随即,脸色又郑重起来,“就那小山村,几年之前还被狼群闯进过村子里。祸害了不少牲畜不说,还有人被咬死了。”
  “啊!”
  “嘶……”
  人群中的吸气声此起彼伏,就连南安平也被吓着了,对山里明显没有那么向往了。
  但还是不怎么相信,质疑道:“这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有听谁说呀。”
  南庆林走过来对着南润轩笑了笑了,随手拧起自家儿子的耳朵,那动作可是十分熟练。
  “哎哟,哎哟……”南安平苦的一张脸,这次是真的疼,“老爹,你下手轻一点,我耳朵,耳朵都要掉了。”
  对着自家这活宝似的儿子,南庆林也只能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
  松开耳朵,大掌在他背上一拍,道,“你这才多大点,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娃娃呢。”
  “说起来也是人心不足。”村长南庆德叹了口气,人群安静了下来,认真听着,“本来小山村的猎户上山遇到了狼群。那猎户不敢惊动,回村报信。”
  “这事本来应该向上禀报,可那小山村的村长是个贪心的。知道有二十多头狼,心里一合计,如果都拿下,那么多皮子也能卖不少钱。”
  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似乎把有些人心里的小九九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小狼崽也是个好东西,很讨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喜欢。他们可不在乎狼危不危险,反正有下人管着。只觉得稀奇好玩儿,给钱自然也爽快。”
  村长歇了口气,又道:“那小山村村长,把这想法和村里其他人一说,那些人也心动了。一伙人啊,连夜便上了山。把狼群药倒了,杀了狼剥了皮,抓着没断奶的小狼崽下山了。”
  知道这事的一个猎户,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便接着村长的话道:“听说那群人想到明儿就能赚大把银子,高兴的很,还去村长家喝了酒,回去倒头就睡了。哪知道啊,后半夜,突然有十多头狼闯进村子。被惊醒的人出来查看,呵!当即就被发了狂的狼咬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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