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要改嫁——施黛
时间:2022-03-08 09:10:00

  天色晚了,队伍今日恐怕无法赶到赤城,于是尚申禀明了陈敛,安排众人在驿站里休息一日。
  到站后,李嬷嬷几人先下了车,终于得了机会能上前去看姜娆。
  她们刚走近些,就看到陈敛扶着姜娆下了车,难以忽略的是,姑娘眼睛明显是红了一圈,李嬷嬷当即警铃大作。
  这是在里面受了委屈了?
  “姑爷,叫我来扶吧。”李嬷嬷忍下不安,见状赶忙殷切地迎上去,却是连小姐的手都未曾碰到。
  陈敛只是蹙眉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算不太好,“不用。”
  说完,他拉着姜娆直接就往里走,一路上两人牵着的手就没松开过。
  春杏和小桃都是十几岁的丫头,没见过世面当下都没了主意,于是回了仆婢休息的房间后,她们俩忧心忡忡地去找李嬷嬷拿主意,小姐眼圈红了谁都能看出来,现在跟姑爷在车厢里是哭过的,她们见了简直都要心疼死了。
  李嬷嬷越想越忧心,接着又见姑爷身旁的侍卫来吩咐厨房去屋内布菜,说姑爷要与姑娘在里屋单独用,这回李嬷嬷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原本是打算趁着晚膳功夫去寻看姑娘的,这下姑爷在,她便只能避着了。
  当下彻底没了法子,李嬷嬷咬咬牙,只好说道,“等晚些时候姑爷走了,我再去姑娘房间问问。”
  到了亥时,估摸着主子们都分屋歇下了,李嬷嬷这才大着胆子往西屋过去,
  驿站这边是提前安排好的,小姐住西屋,姑爷住东屋,未成礼前两人按着僅朝规矩自是还要分着房间的。
  李嬷嬷摸黑到了西屋,还没走进院门就被两个黑衣护卫拦下,李嬷嬷当即愣住,看这两人的衣饰显然是姑爷那边的人,可都这么晚了,难不成姑爷还留在西屋没走?
  她是生怕姜娆受了委屈,毕竟两人没有感情基础,于是只好上前赔着笑,求那两个侍卫大人通融通融。
  “主子吩咐了,谁也不能进。”
  李嬷嬷自讨了个没趣,当下心焦更甚,离开时三步一回头,都快把那紧闭的房门给望穿了,就在快走过甬道时,她匆匆瞥眼,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狗洞似乎正通着里面,李嬷嬷脚步一顿,拨开杂草看了看,当即咬咬牙,算是彻底把自己豁出去了。
  她体态偏富态,现下是挤着老腰艰难磨蹭了好半天才钻了进去,此时正好赶上羽卫换值,留出这么会功夫,还真叫人钻到了空子。
  远远望了眼,屋内怎关着灯,不是说姑爷还在里面呢嘛,李嬷嬷狐疑地想。
  李嬷嬷手扶着酸胀的老腰,悄摸摸地往门口凑,她放轻步子,极其谨慎地挪过去,也不管为老尊不尊了,当下就这么仔细听着墙角。
  “唔……别咬,痛的……”
  之前的动响都模模糊糊的听不清,这是第一句能听真切的话。
  李嬷嬷气还没喘匀,就被姑娘呼痛的声音刺了耳。
  她当即皱起眉头,不可置疑地瞪着眼,心想姑娘这是在里面挨了打?
  姑爷外表看着衣冠楚楚的君子样,背后莫不是个暴力狂……想想坊间话本传言,战神将军百里夺命,嗜人不眨眼,叫她当即背冒冷汗。
  李嬷嬷变了脸色,当即攥紧拳头,为了姑娘她没什么豁不出去了,她想着若再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呼救声,她便再不犹豫,直接豁命冲进去救人。
  然而,下一句传进耳朵的话却是……
  “陈敛,不许你亲那,两边都不行的,我痛呀。”
  “……”
  李嬷嬷刚要作势要冲,动作堪堪顿住,闻声差点闪了老腰。
  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里面是什么声音,此刻又正发生什么,可这……即便是有婚约,可到底礼未成呀,而且这两人并不相熟,怎会迫不急成这样!
  一记重击还不够,李嬷嬷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就听见白日里不苟言笑的冷峻姑爷,此刻低低喃喃地用风流话逗弄着自家小姐。
  “痛?左边右边?我帮你揉。”
  作者有话说:
  来自过来人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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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107章 
  ◎金屋藏娇◎
  匿藏姜娆的那伙贼人虽已被陈敛尽被戮杀,但尚申将军这边却留下了几个活口。
  尚申在边境与蛮人对抗数十载,对敌人了解甚深,当下除出他们脸上的黑色蒙巾,只看他们略粗犷的异域五官,便不难猜出,这些贼人十之八九与北蛮脱不了干系。
  那被俘的几人算是有些男儿血性,全程咬牙忍着酷刑也不肯招供,尚申同他们在驿站熬了一晚上,依旧无得来什么口供,最后是羽卫得了陈敛的令,将那三个被审得半残的蛮人分开提审,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先突破心理防线。
  这是陈敛事先交代的,分开训审时只说三人留一命,谁先坦白谁便能活着出去,他们三个在一起时还能彼此信任,互为信念,可一旦分开,猜忌的种子便会种进心里,不断生根发芽,抓住这一弱点,没等羽卫唬几句便有人开口招了。
  尚申听着那人招供,要求事无巨细,不可遗漏一处,可是,越听下去,尚申的脸色越黑,发白的眉头更是拧到了一处。
  他原本只以为这是北蛮对陈敛新王执权的报复,毕竟先前两国的大战,陈敛锐猛无敌,连夺北蛮数城,遭来对方愤怨并不值得稀奇,可是,尚申却从那贼人口中听到了有关僅朝内部的牵扯,甚至涉及……
  尚申暗了暗眼,当即拿不定主意,只能等陈敛来做定夺。
  翌日清晨,尚申将此事禀明陈敛,可对方明显波澜不惊的神色,叫尚申顿然领悟,他应是早已料到这一层了。
  想想也是,天下哪来这么多的巧合,若无内应,那些蛮人又怎会如此精准推测出小姐的北上路线及所带人马,这分明是提前被有心之人曝露了行踪。
  陈敛凝着眼,闻言后单手背立于窗前,周身环着窒人的凛冽冷寒。
  良久,他才凉凉开口,声音无波却暗藏着汹涌,“原本想再留他些时日,却偏要赶着送死。”
  “王爷何意?”尚申心头一跳。
  陈敛转身,对着尚申开□□代,“此番王妃便托付给尚老将军了,此地距离赤城不远,最多两日的路程,我多派些人马,定保此途无恙。”
  “王爷不一起回吗?”尚申闻言错愕,当即觉得不妥,“既然已经接到小姐,那婚仪该是按着吉日进行才好,不可耽搁呀。”
  “我不信那些神算天算。”陈敛收了眸,显然已决议如此,不容置喙,“娆儿受了欺负,该有人付出代价。”
  说完,又想到什么,他补充交代,“到了赤城,谁也不许怠慢她,王妃的礼制该如何,便如何伺候,把我的意思传达到位,我不想听说有不长眼的奴才犯了冲撞。还有,进城后,把人安置到明砚阁。”
  尚申见阻拦不住,只好点头答应,原本听王爷有意推迟婚礼,还以为是三小姐不入王爷的眼,现下又听后话,却觉得王爷有心,这事若不解决彻底只怕留有隐患。
  而且,明砚阁可不是寻常地方,那是正房夫人的寝居,如今未成婚仪便叫小姐住那,显然是怕有人拿礼制嚼舌根,扰了小姐的耳边清净,思及此,尚申居然觉得王爷对小姐竟还有些宠,当下便将悬在心头的石头放了下来。
  ……
  将姜娆安置好后,陈敛与羽卫一番伪装,带着那三个唯存的活口,直往宿州方向赶去。
  宿州,原本就是太子的封地,这些年来,太子与孙国舅干的暗中勾当,大多都是因为有宿州地方官的遮掩,才能次次安然脱身,没未沾湿过脚。
  比如,圣上极其厌恶皇子与朝臣结党,太子却背地交代孙国舅,叫他带出大批钱财,在宿州豢养门客,再将其分批送至京城各大臣府上,其目的,便是借这些门客之手,打通与朝臣联系。
  除了这些文人,穆凌更是胆大包天,暗地在宿州私府豢养了不少死士,可惜他万分小心还是被宸王抓住了马脚,宸王数年蛰伏,将这些证据按在手里迟迟不动作,便是等着时机成熟之时,一举交给皇帝,好将太子彻底打落下马,再无一点喘息机会。
  而这个机会,今日可能要有了。
  从这些小贼交代出宿州这个名字时,陈敛便知晓,那个神秘的僅朝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不便亲自露面的堂堂储君。抢劫婚车,夺臣子之妻,多么龌龊的勾当,太子擅伪,又怎么可能明面出场将自己染得不干不净?
  所以,他秘密借助蛮人的手,助他成事,如果没有猜错,事成之后这些蛮人恐怕一个也活不成,太子怎会留下可能威胁自己名誉的后患,定然是杀之后快。
  穆凌事事都计量严密,却唯独算错了一步,他没有料到陈敛会为了早些见到姜娆,竟公然不顾俗礼,直接带着人马出城去迎接。
  正因如此,从赤城来的队伍与尚申求援的兵卒正面对上,节省了太多救人的宝贵时间,陈敛也因此占得先机,将蛮人全部困住,没有走漏消息。
  陈敛原本不急,可穆凌竟敢犯在他头上,
  他现在想的便是,宸王想要的机会即等不来,他便自己来造一个。
  一败涂地,他会让太子将这四个字吸刻在心上。
  ……
  陈敛承诺,若他们三人肯配合,事成后便帮他们避开北蛮军队,破例放他们回家。
  闻言后,其中一个年岁略长些的,忽的抬头看了陈敛一眼,接着犹豫片刻,还是率先点了头。
  先前既然已口头坦了白,现下再怎么坚持也改变不了他们已招供的事实,北蛮对待叛徒一向残忍,再回去肯定是死罪,而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便是避开军队,隐姓埋名。
  陈敛给出的条件无疑是诱惑力极大的,眼见老兵都同意了,剩下两人没坚持多久,也都纷纷低了头。
  赶至宿州后,那三人按照先前的计划,带人去了太子的私宅,而陈敛和一众羽卫也化身北蛮普通打手,藏匿其中。
  交易地点在私宅的后面,察觉有马车声响,门口两侧侍卫立即警惕起来。
  “何人在那鬼鬼祟祟?”
  闻声,那北蛮老兵镇定上前,说出交易暗语。
  对方反应了一瞬,忽的压低语气凑近开口,“你们怎晚了一日才到,主子还以为你们失手了,现下正着急往这赶呢。”
  老兵沉着应对,借口早就备好,“追兵们追得紧,我们绕了不少冤枉路,这才终于把他们甩开。”
  说完,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强调说,“人被迷晕正睡在车里,只是药效可能马上要到了,大人还是快放我们进去吧,免得叫人起了疑。”
  对方听后很谨慎地走过去,掀开马车帘帐查看,看着车厢内确实有一女子瘫倒在里,头上也被蒙着麻布袋,当下消了疑心,接着又谨慎地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次终于发话。
  “进来吧。”
  陈敛压低帽檐,带着羽卫跟着进了府门。
  太子在宿州的这所私宅,建设得可谓异常奢侈,宝玉铺路,黄金饰壁,涉地广阔得简直就像一座小行宫,配置上也几乎与皇宫不相上下,陈敛淡淡收回视线,接着嘲弄一笑,想来,太子的皇帝梦当真是做得不少。
  “看什么看?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再看小心挖了你的眼。”
  迎面走来位装腔作势的男子,趾高气昂地过来后,还想在陈敛面前耍弄一番威风,陈敛冷眼扫了过去。
  “李公子,他们是……”方才带他们进来的守卫对此人的态度很是殷勤,见状忙附耳过去做了解释。
  对方随即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接着抻着脑袋一直往身后马车那边眼神探究,接着啧啧两声,“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这个小美人啊,快让我去瞧瞧真容,这里面的人,到底是有多绝色啊。”
  那人刚要路过陈敛,陈敛似不经意的一个侧身,直绊得对方一整个趔趄。
  “谁啊!找死!”
  见状,那侍卫忙过来搀人打圆场,“一个北边的奴才而已,公子何至于生那么大气,现下还是抓紧把人安排进黄金屋吧,等主子到了,咱也算是立了大功。”
  被称作李公子的男子被奉承得飘飘然,当下也不去计较方才被撞的事,只激动说着,“那黄金屋我还没亲眼见过呢,听说是专门从东骅请来了能工巧匠,筑了两月才筑成,这妥妥的是要金屋藏娇啊,里面肯定暗藏乾坤,少不了新鲜花样。”
  侍卫可没他这么大胆,敢公然讨论主子的隐私,不过他既想去,也叫人着实是松了口气,“那黄金屋我们这些下人哪敢踏足半步,此事还得李公子来办呀,你是主子的左膀右臂,人你来送再适合不过。”
  李诚听了简直跃跃欲试,他不仅是想看那黄金屋,他更想看的马车里的大美人啊。
  太子殿下何时至于为了个女人这么疯狂过,竟舍得花费万金豪筑黄金台,就是为了来豢养这只金丝雀,李诚虽不明那里面女子面容,但也几乎确认,肯定少不得是倾国之姿容。
  “你们几个,把人带过来,跟着我往里面走。”李诚心里馋着,脚步都不由自主加快了。
  一进殿门,黄灿灿之明丽携光普照,四面生晖,李诚情不自禁往里探了两步,只见正中央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美人绘,美人一身紫衣飘飘好似仙子落凡尘,只是面容却看不太清晰,半遮着纱面,娇容神秘,里面似乎还有没画,李诚正想再往里走去探看,却突觉身后被匕首抵住。
  “好看吗?”耳边一道冷凛的声音传来,李诚被激得冷颤了下,方才的一门脑热当即尽数散了,他虽好色,但更怕死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都是给殿下卖命,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别,别动刀子呀,这要出人命的。”
  陈敛阴一言不发提起匕首直往里又刺进几分,李诚立刻嚎叫,一旁羽卫见状,顺势拿起粗布将他聒噪的一张嘴给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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