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时候,姜娆渐渐睡熟,一点未察觉房门被人打开,也未察觉到有人钻进被子,将她轻轻揽进怀里。
睡眼朦胧间,姜娆是感觉到胸前有一丝痒的,她被扰得很不舒服,只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她推拒无力,只能由着痒意蔓延。
最后她实在挨不住了,因为那里不仅是痒还有被嘬的痛感,她嘤着声音下意识翻身去躲,这才得以喘息,可是,她只清净了片刻,便又感觉背后紧贴上来一堵火墙。
姜娆眯着眼睛半睁了下,当下还未完全清晰,倒是那股熟悉的苦檀味,率先从身后传来,钻进她鼻子里。
这味道叫她骤然清醒,反应过来当即惊喜万分,她赶紧转过身去,直接往人怀里扑。
“陈敛,你回来啦!”语气是掩饰不住喜悦。
“嗯。”陈敛应了声,心下满足地摸了摸姜娆的头,接着又贴过去几分,将人搂得更紧,“都事情解决了。本来没想吵醒你,就是想搂着你睡。”
姜娆见到他就开心了,此刻哪里会计较这些,她乖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略微感受,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她顺势垂眼瞅了瞅,当即便愣了。
陈敛是赤露着上身躺下的,可她明明记得,睡前她身上是穿着单衣的,可此刻两人互拥紧贴,相隔无物,别说那件单衣不翼而飞,就是她的芙蓉肚兜也不知被解去了何处。
想想自己方才习惯性的撒娇蹭人,姜娆便觉得一瞬脸热,她方才竟那般姿态地去贴他,简直太羞臊了。
姜娆忿忿地伸出小手,轻拧了陈敛的手臂一下,接着哼着嗓音开口道,“解单衣可以,小衣不行呀,你记住了没?”
她是娇气惯了的,陈敛每次也都哄着她,稍微疼一点都要呵护半天才继续,于是,这次姜娆也习惯性地等着陈敛开口依她。
可陈敛没回答她的话,却是压过来反问道,“娆儿是怎么醒的?”
姜娆被他覆压在下,立即便处于弱势,她眼睫颤了颤,接着小声回,“觉得……觉得有些痒,就醒了。”
“哪里痒。”他又坏坏的逼问。
“……”
姜娆当下没说话,却是悄悄垂下了眼,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承认,方才是胸口那里感觉异样。
陈敛见状却忽的笑了下,随后情不自禁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实在喜欢这般亲她,也爱她这副怯怯的娇弱模样。
“这不是知道嘛。”他语气那么理所应当,接着又勾手挑了下姜娆的下巴,好似故意逗她似的,“所以啊,不解娆儿的小衣,敛哥哥亲不到实处啊。”
姜娆脸红得快滴血了,此刻缩不了被子,只能闭着眼睛掩耳盗铃地遮羞。
可陈敛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为了早一天赶回来,早些见到她,他一路跑垮了几匹马,一颗浮躁的心终于在抱到她的那刻得以安抚,他想得要命,也急切得要命。
“她们……她们说,你肩膀时常都要敷药的,你别撑着双臂了,我怕你痛……”
陈敛懵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一瞬脸黑,男人哪能经得住这样的质疑,他报复性地用力咬了她唇角一下。
“说什么呢。”
“我担心你呀。”姜娆想法绝对单纯,此刻却不知自己正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只见陈敛忽的冷嗤了一声,接着又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叫她被迫轻仰着头。
他双手落在她两侧腰上,将人猛得往上一提,随后半眯着眼警告。
“担心我?娆儿不如先担心下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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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109章
◎痴了溺了◎
陈敛单骑回到赤城的消息,是第二日从明砚阁传出的。
当时是李嬷嬷带着春杏和小桃上来二楼,准备伺候姜娆起身梳妆,却没想到正面迎上了刚出房门的陈敛,惊得三人蒙头瞪眼,差点将手中水盆给撒了。
“姑爷……你,你这是何时回的呀?”
陈敛气势太强,身后那两个小丫头见状,早就被吓得垂眼不敢见人,李嬷嬷只好叫自己定住神,不能在新姑爷面前慌了阵脚。
“昨晚。”陈敛简回。
看他从屋内出来一派神清气爽,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李嬷嬷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瞥了眼陈敛身后的房门,想到什么似的略微思索,随后开口说道。
“姑爷,小姐她不是故意要占你的房间,只是因着婚仪未办,三层的婚房现在还不适宜入住,小姐便临时被安置到了这里,就是不知,这是不是姑爷你的授意?”
李嬷嬷就是想趁机试探试探这位新姑爷对三小姐的态度,她是不得不多想啊,先前小姐刚遭了难,姑爷非但没有留在小姐身侧聊以安慰,反而往后推迟了婚仪,之后还亲自带兵,不知奔去了何处。
这一走数日,杳无音信,徒留小姐一人留守空房,让她们这些跟在姜娆身侧的婢子难免心忧,甚至还隐隐猜测过,姑爷是否是对自家小姐不满。
可李嬷嬷明明记得在驿站那夜,姑爷不守规矩地宿在小姐屋里,她还偷听到了墙角,里面的激烈动响,差点都叫她这张老脸挂不住了,那架势,怎会是不喜,分明是痴迷上了,可眼下他们分别数日,李嬷嬷又有些拿不准了。
闻言,陈敛蹙了下眉,“娆儿是王府后院的主子,哪里需要被旁人安置,她睡我房里没什么不妥。”
听了这话,李嬷嬷这回高兴了,也解气了。
前些日子,陈敛一直未回,后院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小丫头,没少在背后阴阳怪气,议论三小姐是什么不受宠、没名分的王妃。
她们在背后嚼舌根,偏偏被李嬷嬷听了个正着,李嬷嬷要动手教训人,可两人却立即变了嘴脸,矢口否认曾说过不敬之言,叫她都没处去说理,凭白吃了哑巴亏。
李嬷嬷打听过了,那几个丫头都是在陈敛受伤时,被府内陈管家买进来伺候的,之后陈敛受赏封王,她们便自持是王府的老人,甚至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容,偷偷做着春秋大梦。
李嬷嬷在深宅混了多少年,这几个小贱蹄子心里盘算什么,她是一眼就能看穿。
正房她们自是不敢妄想的,但难免暗暗盼着自己能被收房,当个受宠侧室,李嬷嬷心中冷哼,这几个小贱蹄子是没亲眼见过姑娘的姿容,否则一下就被比到泥里,哪还有脸再放肆。
只是这些后院糟心事,她是能挡则挡,不想扰了小姐耳边清净,而且,先前她也不知道姑爷的心思。
现下算逮到个机会,李嬷嬷便趁机向陈敛问道,“姑爷既回来了,那这婚仪……”
只要婚仪一办,那几个小蹄子自是会收敛几分。
闻言,陈敛收了下眸,忽而问道,“今个是初四?”
李嬷嬷愣了下,接着点点头,“正是。”
“这个月都不行。”陈敛拧眉沉思了下,继而认真开口,“婚仪再推一个月,下月初就办。”
说罢,陈敛便不再停留,扬长而出。
可此言却吓得李嬷嬷顿然神色大惊,春杏和小桃站在不远处,听完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她们不禁猜想着,姑爷难不成真被后院那几个嘴碎的小贱蹄子说中了,他是对自家小姐不满意,才这般对婚事不上心?
李嬷嬷瞬间有点慌,当下赶紧进了屋去寻小姐,春杏和小桃紧跟在后,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进了屋,眼看小姐是醒着的,只是还歇在榻上,连衣裳都还未穿。
“姑娘要起身吗?”
春杏率先往床榻那边凑近了些,却突然觉得有股淡淡的麝腥味入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便叫身后的小桃去开窗透透气。
李嬷嬷当然也闻到了,方才她冲到最前,便是这股靡靡气味叫她生生止了步,李嬷嬷看着自家姑娘软在榻上娇弱无力的模样,当下是恍然领悟。
她脸色僵了一瞬,接着正色支走了春杏和小桃。
“你们两个出去候着,我有话对小姐说。”
两个丫头对李嬷嬷很是敬重,闻言看了看姜娆,随即便眼映心疼地缓步退出房门。
屋内只她们两个,李嬷嬷便再没了顾虑,她凑近到榻侧,作势要掀姜娆的被子。
“嬷嬷……”
姜娆害羞地阻了她,她里面小衣都被陈敛扯坏了,现下根本不着寸缕,而且有些痕迹哪里能袒露视人。
李嬷嬷只好收回手,但紧接蹙眉问道,“姑爷早起时,又要姑娘伺候了?”
伺候?姜娆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觉得有些不当。
其实是她要闹的,今晨她莫名醒得早,醒来后就一直偷偷摸陈敛胸口上的伤疤,不一会就将人痒醒了,之后她嘤着声道歉,陈敛却说只接受实质的歉意。
只是陈敛叫她表诚意的法子实在有些折磨人,好好的一个早晨,昨夜身上的酸涩还未完全散去,今早刚醒就又麻了双手。整个过程姜娆手腕都快累断了,陈敛才半眯着眼终于尽兴,可之后,他又坏坏的故意拿着她的小衣去擦她的手心,还有那处。
这些她都羞以启齿,闻言只垂着头,轻点了点。
李嬷嬷是真心疼呀,她只想着姑爷眼下拖着婚仪,却又占了姑娘的身子,这算什么道理!
堂堂侯门的千金小姐,怎可受这般待遇……
“姑娘可知,这王府内挂着的红绸都收了,而且方才姑爷更是跟我们说明,婚仪还要延推到下月初才办,这姑爷的心思当真叫人捉摸不透,不知他对姑娘到底喜还是不喜。而且后院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婢子,先前姑爷养伤时,她们在跟前伺候过,如今也敢在咱们跟前耀武扬威,奴婢实在有些憋屈。”
姜娆听说婚礼延迟也没多介意,既然这月不行,那必是因着什么要紧事要处理,她当然信得陈敛,他对自己有多好,别人不清楚,她却看得实切,可后面又听李嬷嬷说起后院婢女之事,她便蹙起眉头,听得有些认真了。
“姑娘,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这些人为了麻雀变凤凰,什么下三滥的花样都能想得出,先前奴婢不说是怕姑娘与姑爷关系生隙,可如今婚仪后拖,难免她们会寻机会去迷惑姑爷,姑娘你不得不防啊,”
姜娆只抓住一个重点,“陈敛受伤时,是她们在跟前伺候的?”
李嬷嬷点头,“奴婢打听了,是陈管家为了姑爷敷药方便,便在外面买了两个丫头回来。”
上药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个丫头心思不正,李嬷嬷只叹小姐不知深宅勾当,抓不到关键。
姜娆却是哼了一声,“今晚你们不许放陈敛进屋了。”
“这可使不得呀……”
李嬷嬷一下愣住了,她方才说这些可是为了叫姑娘对姑爷多上点心,可不是教她,人来了还往外推的,姑爷若来的勤倒是好事,正好堵了外面人的嘴,没准两人相处得更好,婚期便提上日程了呢。
“姑娘别任性,怎可将姑爷往外推呀。”
姜娆这会醋劲有些上头,想了想又说,“那你寻空去找他,让他把给他敷过药的那两个美婢赶出府去,不然就叫他别来找我了。”
李嬷嬷忙劝,“姑娘态度不好太强硬的,能将人赶出府去自然是好,可咱们现在还没王妃的头衔,若姑爷不应,咱们不是白白叫人看了笑话嘛。”
“嬷嬷去就是了。”姜娆轻轻揉着自己的手,少有如此坚持。
……
陈敛在议事厅听着尚申和赵寻、冯越几人汇报近几日边线情况。
经过沛封、昌龄两次大战,如今,蛮人已不敢再来边境轻易招惹骋北军,只是前日接来密报,听闻北蛮王病情加重,现已卧床不起,许是大限将至。
尚申:“北蛮王能活到中寿之年,也算喜丧了。就是他那几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大王子合泽和三王子榆褚在朝中实力相当,最后谁能得位还真是难以预料,咱们不妨坐山观虎斗。”
“虎?那也该是被剪了爪子的虎,”陈敛不屑地纠正,引得众人开怀,他接着又说,“北蛮三王子榆褚与南疆的关系似乎是走得有些近了。”
冯越点头附应,“先前探来的消息,南疆的宓音公主被送来和亲之时,便是这个三王子主动与南疆联络的。”
陈敛眸光幽深,交代道,“这几日边线加固巡逻,严查蛮人偷潜边线。另外,匿名给合泽传信,检举榆褚欲联南疆之力夺取王位,他不是蠢人,该知道怎么做。”
尚申忙问,“王爷如何能确认,这榆褚要私联南疆啊?”
“南疆有个陋俗,先王逝去,女眷可供下任王储挑选纳妾,此时将南疆公主秘密送回,岂不是卖给南疆好大一份人情,若有人密报此事,合泽岂会不妨?”
尚申当即恍然大悟,“王爷这是要趁机将局势搅乱,好引起北蛮朝局动荡,确实是一步好棋啊。”
陈敛淡淡收眸,并未答话,扰乱北蛮朝局不过他顺手而为,实际上,他只是要给他的娆儿报一次仇。
先太子胆大包天夺劫婚车,可这个胆,却是从南疆借的,宓音公主想借刀杀人,却不想刀刃不够锋利,还伤了自己的手。
陈敛原本觉得,宓音公主委身年迈的北蛮王,算是已经尝过教训,所以南舟行宫发生的那些事,他没打算继续计较,也不想夺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