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心机权臣捡走了——三师公和二缺
时间:2022-03-08 09:17:01

  降临在祝清圆心上。
  她眼含热泪,满是沟壑血口的手重新开始挥动,终于,绳索无声散落。
  火势已然凶猛,寨子的木房草瓦已经烧毁大半,轰隆隆的倒塌声接连传来。
  众人奋力扑救,水浇而烟起。
  祝清圆吸入太多烟瘴之气,神智昏沉,她已无力站起奔跑。
  “圆圆——”
  是李行!
  他终于来救她了。
  祝清圆喉间哽咽,她颤抖着从胸口掏出那枚竹哨,用尽全身气力吹响。
  就在此刻,毒蛇般隐藏在角落的赵家侍卫一涌而出,杀招尽显地冲向闻声而动的李衎。
  郎君凝目抽剑,二人立时喉头飞血。
  “就是你!”赵行禄嫉恨到扭曲,一把拔过下属的剑朝李衎刺去。
  郎君在围攻中依然迅速转圜,他左手夺过其中一人的剑,转腕飞向赵行禄。
  将赵行禄手中的剑打落的同时,长长的剑刃穿透了他的掌心。
  “啊——!!”赵三郎痛苦地叫喊出声。
  这才惊动了另一侧的百姓们,不由吓得忘了救火。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赵行禄吃痛,已经完全癫狂,“再给我浇油添火,烧死那个贱妇——”
  赵行禄话音未落,郎君便一脚踹上了他的脸,使其叫嚣戛然而止。
  赵行禄跌倒在地,抬头看去。那郎君戴着面具,不辨面容,但他冰冷地睥睨过来,眼神似在看一介蝼蚁。
  与赵家这些中流之姿的侍卫不同,这人身上的杀气,不知已有多少剑下亡魂。
  仅仅愣了一瞬,赵家侍卫们再度一拥而上,将其团团围住。
  李衎毫无保留,剑光令人眼花,但火线已经直逼寨心。
  忽然,他身后陡然飞来一剑,寒光没入赵卫胸口。关山娘一袭红衣抵在他身前:“你快去。”
  话语间裙摆扬起,十步杀一人。
  李衎毫不恋战,立时没入火场,向着哨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好烫……祝清圆迷迷糊糊地半阖上眼。
  这半个时辰似是有一日那般漫长,火苗已经近在咫尺,是不是已经烧在她衣裙上了呢?怎么这么烫……
  “圆圆!”
  李衎的声音终于清晰地传来,他的衣角带起一阵风朝她吹来,却也是烫的。
  郎君单膝略地,用湿漉的大氅将她围住抱在怀里。
  小姑娘浑身是伤,衣裳已经无法入眼,他竟一时不知抱住哪里,害怕弄疼她。
  祝清圆吃力地睁开双眸,不知是否是火光映照,郎君的眼眸绯红,他一贯的长眉入鬓,却在往日如玉的面庞上蹭着火灰。
  几分狼狈。
  “圆圆,我来了。”郎君嗓音低柔,带着愧恨。
  这是他第一次抱着她,手却在微微颤抖。
  小姑娘脆弱一笑,已经说不出话,她太累了。
  熟悉的清泠气息让她安心地闭上眼。
  李衎拂去祝清圆脸颊的灰草,低头在小姑娘盈泪于睫的眼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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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狗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脏成什么样了,怎么还好意思说圆圆,拳头in了】
  【
  【来啦】
  【来啦】
  【好早啊】
  -完-
 
 
第28章 、入京
  ◎这是赵家前世拨给她的婢女梦雀◎
  “笃笃。”
  关山娘正巧沐浴更衣完,湿着长发绕出屏风,便听见含蓄而有力的敲门声。
  她挑挑眉,懒洋洋地开口:“进。”
  门应声而开,竟然是面无表情的蔺霄。他仍是那身清风朗月的绿沈长袍,梳着一个文气的发冠。
  此刻正端了一个药盘在手上,站在门口看她一眼,才提步进来。
  “哎,你不关门?”
  “男女大防不可废。”
  “呵。”关山娘不由笑出声,一挥袖,那两扇门竟“啪”地关上了,严丝合缝。
  而后眼角眉梢都挂着“你奈我何”的意味朝蔺霄看去。
  但温文书生丝毫不被她的挑衅影响,只是淡淡用棉纱球浸着药水,而后道:“手伸过来。”
  她撑着下巴没心没肺,把豁着一长条血口的手臂伸出,紧接着被蔺霄毫不留情地怼了上去。
  “嘶——”关山娘猝不及防地吸气,“你这什么药,怎的这么痛!”
  蔺霄抬头看她,舒雅勾唇,但笑意冰冷:“原来关山娘也会怕疼。”
  关山娘打量着他,半晌肯定道:“……你生气了。”
  “就因为李衎执意去救那小姑娘?”散发着沐浴后幽香的窈窕娘子不满地蹙眉,“可你与裴缨他们最后不也去帮忙了,否则我们怎能如此顺利地摆脱赵家的犬牙。”
  “是也不全是。”蔺霄低头为她的伤口绕纱布,“早些休息,世子还有事找我。”
  说罢他便起身走了,来得突然,离去得也仓促。
  为何呢?在夜幕中行走的蔺霄久违的心绪如麻,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不悦什么。
  他捏捏自己的眉心,缓缓前往议堂。
  李衎正坐在厅内等他。
  “赵行禄负伤,已经带着人回京了。”蔺霄先声禀报。
  “嗯。”
  李衎从寨中将祝清圆救出后,便直接抱着人回到祝氏商铺中。而后一直留下照看她良久,方才回到金池苑,因此不知晓如今情况也是有的。
  他们都明白,若不出意外,赵家明日便会派人来将祝清圆接回。
  可小姑娘伤重,一直昏睡不醒,李衎来不及与她解释后续。只望等她醒来知晓这一切后,还能体谅他。
  “宫中黄门传来消息,圣上的病又加重了。”蔺霄道。
  上一世赵家是等到完事俱备才下手造反的,可在那之前皇帝已许久未有亲笔诏令发出。
  如今想来,圣上也许在赵家叛乱前就已经驾崩,只是被他们牢牢瞒住,秘不发丧。
  这一世,李衎早早便在宫里安排了亲侍。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曾经服侍母亲的宦官宫女都已是宫里的老人,也是能在赵后的阻拦下,最接近皇帝的一拨人。
  如今他们紧急传出消息,事态恐怕大为不妙。
  “不能再拖了,需尽快了事。”李衎拧眉正色。
  夜沉无星,只有烛光晃动,风雨欲来。
  -
  上京,太傅府。
  祝清圆吃力地睁开双眸,此刻许是正午,外头日光亮得刺眼,连上好的碧云纱也遮挡不住。
  碧云纱?如此上好的贡布区区棣州怎么会有!这是……
  她连忙撑起身子四处查看,像只林中迷失的小兽,渐渐露出自己的抵御姿态。
  “啊。”正好碰着了自己的伤口,祝清圆忍不住吃痛,叫了一声。
  虽然已经是很细微的声音了,但床外之人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端的动静,一把掀开掩住的碧云纱,冲祝清圆惊喜道:“祝姑娘,您终于醒了!”
  祝清圆抬头看去,那姑娘一派婢子打扮,约莫双十年华,身形高挑纤长,笑起来时唇边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祝清圆当然记得,这是赵家前世拨给她的婢女梦雀!
  所以,她此刻,已经身在赵家了?!
  小姑娘睁大双眸,越过梦雀的身子,怔怔地观察着这房内的布置——雕花多宝阁、紫檀薄绢苏绣围屏……
  熟悉的景致,让上一世的记忆逐渐回归祝清圆脑海。
  但她这惊措的模样,却让梦雀不由担忧,她忙跑去将一直在外头待命的郎中叫来。
  “姑娘醒了,先生快来看看!”
  梦雀是个心好的,上一世,小芍被赵家人押走仗刑,还是她匆匆赶来相告。平时伺候也是尽心尽力,只是难免被钱婆子指派,不许她对祝清圆太好。
  须臾,梦雀带着一位不惑年岁的郎中进了围屏。
  祝清圆将手腕子搭出去,梦雀贴心地为她盖上一方丝帕,郎中这才出手。
  祝清圆抬眸明知故问:“你是……”
  她福了福身,笑道:“婢子是赵家的女使梦雀,从今后便跟着姑娘了。”
  “我是什么时候来的?”祝清圆问。
  在她的印象中,上一瞬还停留在虎头寨的火海,李行将她救起,抱在怀中。
  怎的下一刻,她就躺在了赵家的床榻上。似乎前头这几十日的风雨奔波,都只是一场梦。
  “主家和夫人听闻了姑娘在棣州的事,很是担忧,于是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接您,在昨日未时回的府。”梦雀一边细细道来,一边调整着祝清圆背后的软枕,叫她能更舒服些。
  “但您一直昏睡不醒,叫我们好生着急。”
  “我是从祝氏被接走的吗?”祝清圆眨着眼问道。
  “是呢,可怜见的,姑娘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只有祝氏商铺的娘子们抽空照看照看您。”
  此时郎中已经号完了脉,他道:“姑娘只是惊惧疲乏过度,如今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好生将养便是。”
  “不过这身上的各处伤口,还是要勤换伤药,以免发炎留疤。”
  语毕他转头看向梦雀:“劳烦将药端来服侍她喝下吧。”
  一听要喝药,祝清圆便不自觉地排斥起来。倒不是娇气害怕喝药,而是担心赵家人是否会在其中做手脚。
  梦雀退身去取药,而那郎中却好似看出祝清圆对喝药的抵触,捻着胡须笑了笑。
  他俯身从药箱中取出一小包蜜饯,递过去:“姑娘可是怕药苦?一气喝完再吃些果子便好了。”
  那油纸包鼓鼓囊囊,远远儿的便能闻见里头的甜香。祝清圆迟疑着伸手接下,拆开。
  郎中又笑眯眯道:“有位郎君和我说,姑娘最爱吃的便是这种果子。”
  恰逢祝清圆拆开纸包,只见圆滚诱人的蜜煎金桔正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而颜色不似寻常的金黄蜜煎金桔,而是红彤彤,仿若一个个小玛瑙。
  祝清圆瞪大眼睛——这应该是小芍的独家方子才对啊,在金桔蜜煎时加入杨梅汁,着色又添味。
  可上京,怎么会有这个?
  她半信半疑地拈起一个,放在鼻尖嗅嗅,的确是熟悉的香味。放入嘴中一咬,先是甜,而后是酸,最后唇齿回甘,一个下肚,口舌生津。
  这必定是小芍的手艺无疑了!难道,她来了上京……
  对了,这郎中方才好似说了一句“有位郎君和他说”,这郎君又是谁?
  正当祝清圆满身疑惑的时候,梦雀端着药过来了。
  当着赵家下人的面,祝清圆一时不好刨根问底。于是她吩咐道:“先生请稍坐片刻,我近来总是腰疼,喝过药后还请先生再替我瞧瞧。”
  那郎君似也猜到祝清圆会留他盘问,丝毫不惊,不慌不忙地坐下整理诊具。
  梦雀端着滚烫的药碗坐在床沿,捏着药匙要喂她。
  祝清圆微微躲闪,赵家的人这般伺候她,还当真是不太习惯。
  她接过药匙,道:“我自己来吧。”
  于是掩袖灌药,一气呵成,苦得小姑娘情不自禁打了个颤儿。
  略有几分可爱。
  梦雀被逗得掩嘴笑。
  祝清圆撂下药匙,赶紧又塞了一枚金桔进嘴,这才舒展了眉目。
  她装作自然地支开梦雀:“你将药碗端出去吧,这药闻着脑袋疼。”
  “是。”
  “先生不必动作!”祝清圆赶紧喝住要开针灸包的郎中,她可不想白白受顿针。
  “我只是想知道,这蜜饯来自何处?”
  郎中便又捻须笑笑:“上京的北斜街上,在年后不久开了一家名为赐蜜斋的蜜饯铺子,传闻店家来自江南,虽是个小丫头,却当真是好手艺。如今生意可是万般红火呢。”
  听得此话,祝清圆心中便更加确定了,江南、小丫头,这一定是小芍无疑了。
  只是这丫头,怎么跑到上京来开铺子了。
  难不成当真信了她说的里应外合之语,特意来助她的?
  “那敢问先生,您适才提到的郎君又是谁?”祝清圆问出这句话,莫名有些羞赧。
  她坐在床榻上扭着手中的丝帕,不敢直视郎中逼问。
  心中鼓点阵阵,带着些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希冀——这郎君,会是李行吗?
  可正当郎中要开口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梦雀的行礼声。
  “见过夫人。”
  夫人?
  祝清圆抬头看去,只见来人年纪三十上下。穿着一身蜜合缘花长褙子,头戴盛冠。金银珠玉镶了满身,却不显俗气。
  她笑着掀开房内的珠帘,穿进内间,满声慈爱:“圆儿,你终于醒了,可让我们好生担心!”
  祝清圆脸上的绯红与笑意立马褪去——来人是赵行禄的母亲,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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