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谦连忙挤出一个又酸又涩的笑容,说:“没、没有,我开心、兴奋、激动……”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曾氏拍着他的背说:“不哭不哭,我儿子就要变成大人了……”
说着曾氏也掏出手绢开始擦眼角。
牧绍昙哈哈笑,然后说:“那我去铺子里了,今天烧点好菜庆祝一下。”
曾氏一拍手:“说得对,娘这就去多置办几个菜,好好庆祝一下。”
说走就走,牧绍昙和曾氏都出门去了。
牧流谦一个人回到自己屋里,直接躺地上,眼泪嗒嗒滴:“我还能活几天啊?”
躺了一会儿,爬起来,趴在窗前桌上。
桌上放着一面铜镜。
他就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这几天“嗖”地瘦下去的苦脸。
看着看着看着……
咦,我这长相、那还是挺俊的嘛。
他拿起铜镜左照照、右照照:这么俊俏的脸,死了得多可惜。
他对着铜镜咧嘴笑开,摇头晃脑:嗯嗯嗯,真是又俊又美……
突然一个小脑袋从窗口冒出来,说:“一个人在这儿笑得跟个蛇精病似的,你恶不恶心。”
又一个小脑袋也挤了过来,说:“你脑子让啄木鸟啄了?”
牧流谦一看他俩,吓得手里的铜镜“哐”地一声就摔桌上了:“你们、你们怎么跑我家里来了?!”
正是阿惜和阿愿。
“我们是好心来提醒你。”阿愿说。
“提醒我什么?”牧流谦问。
“怕你忘了,我们要的可是欢喜的眼泪,你才提了个亲,还不到笑的时候。”阿惜说。
“欢喜的眼泪、欢喜怎么会有眼泪嘛……”牧流谦的脸一下又苦了。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阿惜说。
牧流谦苦着脸说:“知道了……”
阿惜对他挥了挥拳头,拉着阿愿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牧流谦坐在桌前犯愁:欢喜的眼泪、欢喜的眼泪、欢喜的眼泪……
他再次拿起掉落的铜镜,望着镜子里自己俊俏的脸,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让她喜欢我!粘着我!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一个野丫头!
嗯,就这么定了!
牧流谦跑到书桌边拿起纸笔,就开始写写写。
很快,一封信就写好了。
他跑到窗户边喊了一声:“喂!”
窗户顶上就出现了一个小脑袋。
阿惜说:“瞎叫什么?”
“这个,”牧流谦把手里的信递给他,“帮我交给辛珂。”
“就写封信啊?”阿惜嫌弃地说。
“现在见面我还能活吗?”牧流谦一脸理所当然。
“那好吧。”阿惜勉为其难,“就帮你送行了吧。”
“多谢。”牧流谦笑着说。
辛珂正在衙门公务。
阿惜把信交给了衙门门口的当值人。
当值人接过来,进去交给了辛珂。
辛珂接过来一看,信封上什么也没写。
一个捕快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辛珂一脸莫名,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公文吧。”
说着就打开了,就看上面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