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牧流谦都在家养伤。
辛珂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心里终于有点放心了:这家伙受了我一剑加一脚,终于老实了吧?
散值了,捕快们都陆续回家了。
辛珂走出衙门大大地伸了个和平的懒腰,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然后——
她的嘴就合不上了!
衙门门口停着一辆花团锦簇的马车,
一个人笑容满面地捧着一大捧白的、黄的、红的野花站在马车前面。
辛珂擦了擦眼睛:这不就是那个该死的牧流谦吗?!
牧流谦走上前来,递上一大捧野花,满面灿烂地说:“辛姑娘,这是我特地跑了好几里路去给你采的,特别香,送给你。”
又指了指马车,说:“忙了一天,辛苦了吧,我送你回家。”
几个捕快走出来一看这阵仗,简直羡慕嫉妒恨:
“哇,辛捕快,这就是牧公子吧?”
“真是太有心了。”
“辛捕快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
辛珂脸一沉:“让你死不悔改!”
当即就从腰里掏出绳子来,上去就把牧流谦连人带花儿都给绑了。
她绑得又快又粗鲁,被勒断的花朵扑簌簌地往下掉。
“辛姑娘,你这是干嘛?”牧流谦大声喊,一边喊还一边跳。
“你敢对朝廷人员不敬,今天本捕快就治你的罪!”辛珂恶狠狠地说。
“我这哪里不敬了?我是来心疼我未来的娘子啊!”牧流谦直叫屈。
辛珂“啪”一巴掌就打他脸上了:“还敢胡说!谁是你娘子!”
牧流谦腆着热辣辣的脸,不顾羞不顾臊地说:“你啊,你就是我娘子。”
辛珂的脸色更加黑沉:“我辛珂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嫁人的!你敢毁我清誉,我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噌”地一下,已经拔出了腰间佩剑。
旁边的捕快们连忙上来拉住她:
“辛捕快,手下留情啊。”
“牧公子挺诚心的,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刀剑无眼,不要冲动啊。”
……
辛珂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这小子不安好心,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他!”
几个捕快还拉的拉,劝的劝,
辛珂气急了,拿着手中的剑就是一阵乱刺,
几个捕快一看情况不对纷纷闪开。
辛珂终于得了自由,朝着牧流谦挺剑就刺。
牧流谦眼一闭,说:“你刺死我吧,如果这样你才能开心的话……”
辛珂的剑朝着他的肩膀上就刺过去了,但是却被另一把剑挡住了。
辛潜一剑磕开了辛珂的剑,挡在牧流谦面前,说:“珂儿,身为捕快,怎么能动不动就仗剑欺人呢。”
捕快们连忙行礼,都叫:“头儿。”
“爹,这个人他绝对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护着他。”辛珂气得直跺脚。
“闺女啊,”辛潜指着马车说,“牧公子怕你辛苦,特意来接你,多会心疼人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辛珂气愤地说:“上次他调戏良家女子被我抓捕归案挨了二十大棍,坐了几天大牢,他分明就是怀恨在心,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报复!他哪能有什么好心?”
“岳父大人,”牧流谦连忙插话,“我要是有这种心思,就叫我立刻天打雷劈!”
“我和爹说话,你少废话!”辛珂怒斥。
“辛姑娘,牧某真的是一片真心!”牧流谦再次强烈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