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来?
牧流谦小心脏有点乱了,又一种不一样的慌:该不是真的不想看见我了?
辛潜和辛元礼已经进去了,开始点卯了。
牧流谦就一直精神恍惚,心里没着没落的。
跟喻勉去巡街的时候,他也是一路无精打采的。
辛珂在的时候他能打起一百八十分的精神,
可是今天辛珂不在,他就是霜打的茄子,蔫巴蔫巴的,完全没有一点精神。
喻勉停下脚来看看他,摇摇头说:“牧捕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牧流谦转了转没神没采的眼珠,说:“没有。”
“没有?我看你病得不轻哦。”喻勉说。
“我没病。”牧流谦就三字。
“怎么没病?你得的不是相思病吗?”喻勉说。
“什么相思病,是单思病。”牧流谦委屈巴巴,“辛捕快她压根儿就看不上我。”
他突然一把抓住喻勉的胳膊,说:“喻捕快,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
喻勉突然被他一问,挠挠头:“这我哪儿知道,我看你挺好的呀。”
“算了,当我没问。”牧流谦没精打采的撒开了抓住他的手,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了。
喻勉叹了口气,说:“相思病,真要命……”
散值回到家,牧流谦也不吃饭,就往床上一倒,剑也不练了,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两只金宴楼的烤鸭来到衙门,捕快们都抢疯了。
牧流谦一直等,但是辛珂还是没来衙门。
牧流谦又是神思恍惚、没精打采地过了一天。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拉开大门就出去了。
他一路走到辛家大门外,也不敢敲门。
辛家灯火都灭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
牧流谦站在一棵大树下,空手把树皮剥下来好几层。
这个辛珂,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真的太难了……
阿惜和阿愿在辛珂房外的大树上醒了。
阿惜说:“牧流谦来了?”
阿愿说:“好像是。”
他们俩趴到墙上一看,牧流谦正在外面剥树皮呢。
“真可怜。”阿愿叹口气说。
“真作孽。”阿惜也叹口气说。
然后两人互相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活该。”
牧流谦突然打了个好大的喷嚏。
“走吧,我们回去继续睡。”阿惜说。
“好。”阿愿说。
两个人手拉手,回到辛珂房外的树上,该睡睡。
牧流谦剥了一会儿树皮,看那个墙看了半天。
我要是翻墙进去让辛珂逮到了,她能把我打残了……
虽然我现在应该能打得过她了,但是打赢了估计我这残废还得升级……
想想算了,回去吧。
牧流谦迎着冷风擦了把辛酸泪,这就往家走了。
他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着,一拐弯,哎哟喂,给谁撞了一下,差点没摔了。
那个人也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诈尸啊?
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