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都松口,笑着凑到虞袅的耳畔:“如今,我是不是你心里的君子了?是不是诗经里‘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君子?”
“你是不是,你心里不知道吗?”虞袅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且正经些吧,还在外边呢,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她盈盈脉脉的凤眼一瞪,陆子都反而觉得娇美生动,好似无论虞袅什么模样,他都觉得十分的好看,十分的可爱。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娶她了。
虞袅想要从他的怀抱出来,陆子都笑着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看来,家里的弟子又不听先生的话了,不尊师道,先生要罚你了!”
虞袅凤目睁圆:“你倒打一耙!我哪有不听话,分明是你胡来。”
陆子都看她生气的样子,喉结滑动了一下,他低笑,探手一把拿起毯子,将他和虞袅盖住。
虞袅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一暗,她被柔软的薄毯笼罩在了其中。
虞袅刚想掀开毯子,嘴唇便被陆子都含住了。
她动作一僵,热气好似顺着唇瓣发散,让她脸颊滚烫,头脑混沌,感官却敏锐的集中在他柔软的唇上,并尝到了他口中淡淡的茶香。
他很温柔,好像在诱.哄她。
每当陆子都低伏做小时,她都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妥协,如今也是一样的。
虞袅理智全失,只能任由陆子都为所欲为。
陆子都浅尝一会儿,动作便迫切起来。
虞袅呼吸不过来,只朦胧听到他缠绵呢喃道:“好惜奴,现在好乖。”
他不再温柔,只有能急切热烈的亲.吻,表达着对虞袅的喜爱。
过了许久,陆子都才拉扯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薄毯,同虞袅深深呼吸。
虞袅脸颊滚热的埋在陆子都怀里,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御花园里,就与陆子都亲到了一块。
她连头也不好意思抬,陆子都除了呼吸急促,脸色微红了些,神态却依然十分自然。
他一把将虞袅抱起,大步朝前走:“天热了,小姐身子不适,需要回去歇息,摆驾紫宸殿罢。”
谁身子不适了?虞袅伸手掐了陆子都胸口一下,心中犹不解气。
陆子都被她掐得胸口某处地方,一阵酥.麻袭来,他踉跄了一步,抱紧了虞袅,对她低声道:“老实一些!否则我真的忍不住了。”
什么老实一些,她哪有不老实?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呀!虞袅面红耳赤,忍不住抿了抿唇。
紫宸殿一到,陆子都小心翼翼的将虞袅放到软榻上,低头亲了她的脸一口:“天气热,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陪你吃晚饭。你别害羞,方才是朕厚脸皮,但如果你硬要怪,还得怪那个徐阶,若不是他,朕也不会行为不端不是?”
虞袅软软的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道:“你自己的错,却要找自家臣子背锅,哪里有你这样当皇帝的?”
一旁站着的王保卿,听了虞袅这分寸全失的话,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不客气的话,却让陆子都笑了起来:“他能为我背锅,是他的福分。我记得徐阶最不喜欢术数,下次他再敢看你,我就罚他去户部帮忙算几天几夜的账。”
虞袅被他惹笑了,她头也不回道:“沐你的浴去,再说下去,我就要为徐参将鸣不平了。”
陆子都早起了欲.念,此刻不敢耽误,便径直往自己的浴汤里去了。
虞袅好生养了几日,这段时日她吃得好睡得好,想看书便看书,不想看等陆子都办完事就同她下棋,同她玩闹。
繁星的伤也慢慢结痂,等她可以走动后,虞袅立即请陆子都让人将她带到了宫里来。
繁星进了宫后,她上了软轿,被一路带到了紫宸殿偏殿。
此时陆子都还未下朝,虞袅和素月站在门口观望,轿子还未到,繁星就掀了轿帘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她们。
繁星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边掉泪边下着唤虞袅:“小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虞袅踮起脚尖,不等她从这边走过来,自己就主动走了过去。
繁星下了轿子,就被虞袅一把拉住了手。
“真是遭了罪了,我听闻你头破血流的,还被人带到了二等丫鬟房中,我心中就又痛又怕。你也是傻,那李明博要进来你让他进来便是,何须一直阻挡?若是实在不成,我就直接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虞袅细细打量着繁星,见她脸色微白,精神却不错的模样,也忍不住哭了。
繁星年岁比她还小些,因一起长大,她们感情又好,虞袅一直都将她看成妹妹的。她都不敢想象,要是那个花瓶大一点重一点,繁星要被砸成什么样子。
都是因为她,她和素月才会遭受这些。
繁星听了她的话,倒是破涕而笑:“小姐的话可不成,您身子娇弱,哪里能和他鱼死网破?如今我好好的,小姐也好好的,这就是皆大欢喜了。您教我读书时,其中有一个词叫‘否极泰来’,这一关度过,以后等着我们的就只有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