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人走了我再睡个回笼觉。”她回应道。
“小懒猪。”薛奕鼻尖蹭了蹭她娇俏的秀鼻,笑着将人放开,“不逗你了,我去军营了。”
“不吃早饭么?厨房有包子和豆浆。”
“那吃了再走吧。”
“我这就去给大人端来。”
“等等,”薛奕拉住要跑出去的人,双手环胸,凝眸打量起来,“怎么感觉你在赶老子走?”
脚趾蜷缩在绣花鞋中,云琅有些心虚,“……哪有,我是怕早饭凉了。”
舌.尖低着后槽牙,薛奕狠狠看她一眼,“谅你也不敢。”
不就是最近次数勤了些,她有了怨言,他从今日起改改不就好喽。
薛奕吃过早饭就动身去了军营,云琅送他离开后匆匆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柜子中拿出一竹托绣花工具。
过几日就是薛奕生辰了,云琅打算绣个腰带送给他当生辰礼物。
若是再集市上随处可见的样式,那便太没有新意了,是以云琅这次用了双面绣,只落一针,便能同时绣出正反颜色一样的图案。
此法难掌握,绣花耗时也比单面绣时间长。
云琅想着这是她送的第一份礼物,她以前说过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给薛奕,若是这腰带绣出来薛奕喜欢,那她日后便再绣些物件给他。
心中有了动力,云琅坐在窗边又开始绣花了。
离薛奕生辰没几日了,她得快些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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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奕在军营中抽查将士们习武情况,脱下外衫赤手空拳跟他们打了一番,最后穿衣服时他忽地察觉衣袖中好像有个东西不见了。
云琅给他的护身符找不到了。
薛奕怀疑是在练武场落下的,可是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这身衣服是今日才换了新衣裳,若不在身上,那有可能是昨夜急切下和昨日穿的衣裳一起扔到了地上。
对了,也可能是昨日去见母亲时被茶水烫了一身,起来整理衣服时落在了宋念兰屋中。
思及至此,薛奕从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急冲冲往薛宅赶去。
“娘,昨日您可有在屋中捡到一块护身符?红色的,四四方方,约一寸长。”
宋念兰面不改色,将屋中的家仆除了陈嬷嬷以外的全都遣了出去。
“昨日倒是在椅子旁捡到一个。”宋念兰话音一落,陈嬷嬷拿出那护身符走到薛奕面前。
陈嬷嬷:“奕哥看看这是否是你掉的那个。”
薛奕失而复得,将护身符放进里衣藏好,脸上的愉悦怎也掩藏不住,“是它,是它!”
宋念兰坐直身子,背上却是渗着丝丝冷汗。
她语气随和问道:“奕哥何时瞒着我去求了个护身符,看这护身可有些光阴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位友人求来送儿子的。”薛奕没有直说是谁,是不想让母亲知道后去为难云琅。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便改日待来给娘引荐引荐,”宋念兰饮了一口茶水,像个没事人一样,又问道:“话说求平安符的一般都是女子,很少听又男子去给另一个男子求符。奕哥老实告诉娘,你这友人是男是女?”
薛奕淡然一笑,“留点悬念,届时娘见了便知道。”
宋念兰都快急死了,她就想知道送他附身符的人是不是她的月月,偏偏薛奕还学会了卖关子。
她扯出一个笑容,掩饰住内心的不安,道:“好好好,听你的。不如待你二十一岁生辰时带来给娘瞧瞧,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
十日后便是他生辰了。
“成。”薛奕一口应了下来,“说起来这几年生辰都没在家过,怪惭愧的。”
宋念兰摇头,“我儿子在沙场上护国,没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一次生辰没在家过,下次回来便是,这不今年就能一起过生辰了。”
薛奕:“娘不怪便好。今年生辰一过,娘可能有儿媳妇了,明年么,大概就能抱孙子了。”
宋念兰喜上眉梢,她儿子总算有了成亲的念头。
甚是欣慰!
“哪家姑娘?娘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