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笑两声,“你跟行止小时候可真是一个样。”他追忆道,“若是嫣儿还活着,见到你这个小鬼头又该头疼了。你三哥打小可没少让嫣儿头疼。好在聪明机灵又嘴甜,如若不然,真不知嫣儿能否受得了他。”
“我倒有些羡慕三哥。”魏景倒了盏茶水送到殷墟面前,“至少三哥像我这么大年纪母亲是在的。”
殷墟回神,面色淡了,“景儿…”
“外祖不必安慰我。”魏景道,“我亦知三哥数年艰辛,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他们都是为了我着想。”
殷墟无声地看着他,这孩子自小早慧,学东西快,是可造之材。有野心有谋略才成帝王,他有心称帝,魏砚便给他铺了路。只是当年之事他始终耿耿于怀,也不知魏砚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
沈瑜卿面朝着外,被盖在身上,遮掩住下巴,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珠。
魏砚给她擦完身送水回来,似是口渴,到案后给自己倒了盏酒水仰头一口喝下。
见她正看自己,晃了晃手中的杯盏,“喝吗?”
他嘴角咧出一道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在提醒方才的旖旎。
沈瑜卿知他想什么,白一眼,“你自己喝吧。”背过身,被角掀开,露出颈后的一片雪白。
魏砚盯着她的背看了会儿,将杯盏的酒全都饮尽了,用袖口拔掉嘴角的酒渍,大步走过去隔着她盖着的被抓住一只。
“不是要和我说正事?说吧,什么事。”他嫌被太厚,直接伸了进去。
沈瑜卿眼睫颤了颤,背后人已贴了过来,微醺的酒气浮在两人周围。
“不做了,再过一会儿我还要回去。”沈瑜卿推他的手,他臂膀锢得紧,指腹只触到烫热紧实的肤。
魏砚纵深状她,“下次什么时候来?”
沈瑜卿眼晃了下,脚趾软蜷缩在一起,唇咬住,“阿爹管得严,我出来怕是不易。”
他抱起她,放到自己怀中,手臂托住她,吻她的唇,“晚些走?”
沈瑜卿呼出气,缓了缓才道:“至多日落,不能再晚了。”
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
魏砚埋头过去,沈瑜卿眼眸合了合,抱紧他的后颈。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你…”沈瑜卿话未说出口,细眉蹙紧,腰上大掌握住,将她使劲往下按。
“漺吗?”
沈瑜卿睡过去时,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坏笑。
再睁眼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沈瑜卿伏在他臂里,他两手扣着她的腰身,指腹在她腰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似是找到什么乐子。
“你做什么呢?”她一开口才觉出喉咙有多哑,又干又涩,难受得厉害。
魏砚臂环住她的腰,“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孩子。”
沈瑜卿面色顿时又红了,眼尾掉了泪珠也是红的,嘴硬着,“谁要给你生孩子。”
“你不生谁生,难不成还要给我找别的女人?”魏砚在她嘴边啄了啄,“看不出来夫人这么大方。”
沈瑜卿咬住唇,“我当真是有事才来找你。”
“什么事?”他问出声。
沈瑜卿缓声道:“阿爹已同意我们的婚事,阿娘看出我的心思,也准我来了。”
魏砚送到里,黑眸盯住她一双眼,“你说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沈瑜卿眼里像沁了水雾,肌肤犹如丹霞红润,终于忍不住再次哼出声。
她轻缓下接着道:“但阿爹要求你要留在上京。阿娘身体不好,她也不同意我远嫁。”
沈瑜卿抿了下唇,素白的手触到他古铜烫热的肤,“我听闻漠北有了人接管,你…”她轻轻道,“你可会留下?”
魏砚黑眸漆漆,对上她犹如淡水的眼,手臂不禁收紧,“卿卿,我不属于这。”
“那个位子我已经找到更适合的人接手。帝王之心非常人能有,我一生浪荡,打打杀杀惯了,不愿受那个位子束缚。”
“所以你一定要走是吗?”沈瑜卿淡淡地问出声,眼里浓意退了,若无其事地问他。
魏砚低着头看清她的眼,“等这件事了了我就会回去。”
“你也知道我阿娘身体不好,阿爹很难放下对你的成见。”沈瑜卿敛了下眼,又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