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锅包粽
时间:2022-03-09 16:29:33

  魏砚罕见放低声,两人交谈几句进去,沈瑜卿跟在后面。

  魏砚说明来意,老者捋须看向沈瑜卿,“王爷何必麻烦费心,这病我都习惯了。”

  “病总是要治的。”魏砚说了句,眼朝沈瑜卿看过去。

  沈瑜卿会意,开口,“此病为玉罗沱。”

  “颈有红线经脉是为病有十年之久。发病第一年梦魇,第二年厌食,第三年心神荒芜,第四年白发白须,一直到第十年心口抽痛,再不过两年会心绞而死。”

  殷止手放下,颤颤巍巍地笑了声,“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我这病说个明白,倒不料是个女娃娃。”

  魏砚凝重过后,眼里沾染了笑意。

  “可有法子治?”殷止一改开门时的颓唐,问道。

  沈瑜卿点点头,“有倒是有。我当年求学时的先生亦是这病,先生亲自调配的药,服用不过两年便可痊愈。”

  “不过…”沈瑜卿眼看向魏砚,“漠北荒瘠,恐有许多药难寻。”

  “你要什么药我都能给你寻来。”魏砚道。

  沈瑜卿点点头,“这便好办了。”

  其实玉罗沱非寻常的病,而是一种毒,当年她求学时,先生已中毒五年,却从没放弃过,潜心研究,终于在三年后得了解药方子,沈瑜卿才会这般了解。

  但是这毒非同寻常,先生从未告诉过她来历,漠北怎会有人中了同样的毒,且中毒多年,倒底是谁动的手脚?

  沈瑜卿蹙眉回想着,不知何时魏砚站到她身侧,“怎么了?”

  她回神,看他一眼,又收回来,“没什么。”

  没什么必要想的,又不关她的事。

  魏砚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笑了一笑,“这么有把握?”

  沈瑜卿抬着下巴,“不信我?”

  高傲得像开尾的文禽。

  眼睫纤长卷翘,在他面前轻轻扑扇,仿佛刮在了别处。

  “哪敢?”魏砚又笑了下。

  她能医好军师,现在可是他的宝贝。

  二人旁若无人,殷止静坐在案前,察觉出其中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倏忽捋着胡子微微笑起来,果然是他老喽。

  沈瑜卿再为殷止诊了脉,以细察病情,不料想这毒竟比她预测得还要厉害,解药必要加快了。

  没待多久,二人离开。

  魏砚依旧走在前面,沈瑜卿面色不如方才的淡,有些沉,“稍许我会开一副方子暂且让先生服用。”

  “嗯。”魏砚说,“还想要什么我交代下面人去办。”

  沈瑜卿想了下,问他,“从漠北到上京快马加急要多久。”

  “一月。”魏砚说。

  他放慢步子,与她并肩。

  “够了。”沈瑜卿道“药物珍奇,我要先给先生写一封信寻以前剩下的药,若是没有再问问他要去哪找。”

  魏砚点点头,没留意她口中的先生。

  上京求学大有人在,寻医亦是不足为奇,故而他便越过了她反复念叨在口中的先生是何人。

  魏砚路走到一半,军所有人求见禀事,他先出了去。

  沈瑜卿独自回去,到屋内吩咐绿荷备好笔墨,提了笔,行首江十,伏案写了半刻,落款小酒儿。

  从前为避嫌,掩人耳目,他们二人的私信习惯隐匿,取自“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写好置墨迹干透,沈瑜卿亲自封好,吩咐醒柳交给府内信使。

  来回两月,时间还是够的。

  入夜,沈瑜卿早早安置,一程太过疲乏,没需多久便入了梦。

  漠北到上京快马加鞭需一月,再回又需一月,中间费了时候,沈瑜卿已制好暂时的方子命人到城中寻药。

  解玉罗沱不是短时间能解决,她倒是佩服那位军师能忍这毒有十年之久,当初她见过先生一次毒发,便晓得那毒的厉害之处。

  “小姐,这几味药都是城中寻不到的。”绿荷将列出的单子送进来。

  沈瑜卿接过看了看,刚想说让魏砚的人去找,想了下,没说出来。她将纸折好,就让绿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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