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锅包粽
时间:2022-03-09 16:29:33

  “这面墙是后修上的,墙体与后面的沙土隔离,可将这墙分砍下来再抬到地面上。”魏砚说。

  沈瑜卿眉梢一跳,忍不住腹诽一句,“真是武夫。”

  魏砚听得清楚,咧开笑,“那你说怎么办?”

  洞里昏暗,沈瑜卿凭着感觉将手搭在墙体上,地图虽长,却不宽,她向上摸了下,“顶端可是到这?”

  魏砚看过去,“嗯。”

  沈瑜卿顺着纹路走,掌心摸着那繁复的线路,闭着眼专注手下,将上面所绘的地形一一记在心里。

  到了尽头,她停住,拍拍手心摸出的泥,“好了。”

  “什么好了?”魏砚朝她的方向走。

  沈瑜卿听清脚步声,脸正对着他,“我现在就可以完完整整地绘制下来。”

  魏砚眼饶有兴致看她,“过目不忘?”

  沈瑜卿淡淡地回,“不然呢?”

  她说得寻常,像是本没甚了不起的事。

  魏砚舔舔牙根,伸臂去搂她的腰,沈瑜卿猝不及防撞到他怀里,她手抵着他胸口,心想他下流还不分个时候。

  “我真捡了个宝儿。”魏砚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

  沈瑜卿啐他,“我怎么成你捡的了。”

  魏砚笑,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沈瑜卿打掉他的手,“脏死了。”

  荒漠水稀有,昨夜他就没洗手。

  魏砚不动了,他扣住她的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嘴不脏。”

  …

  厉粟巡查回来,听闻王爷王妃下了去,同张禾一起守在外,警惕四周动向。

  阳关非漠北地界,有来往异域商旅,鲜少有中原人走动。加之阳关是座无人城,犬戎人暗中把守许久,现在来了外人,必会容易引人注意,在此大意不得。

  半晌,洞下有了终于动静。

  厉粟忙伸长脖子向里看,先是看到素白的裙裾,他便明了,是王妃先出来了。

  醒柳绿荷都等在外面,见自己小姐出来紧跟着过去迎。

  地穴洞口不大,沈瑜卿扶了醒柳一把弯腰出来,外氅上沾了土,绿荷知小姐爱洁,拿帕子擦她衣袖沾的泥。

  沈瑜卿爬出来觉得嘴里也吃了好些土,难受得厉害。

  身后有一阵动静,接着她听到厉粟的大嗓门,“王爷!”

  那人沉沉应了一声后,道:“外面有动静吗?”

  “属下已巡视过,一切正常。”

  “放把火烧了。”那人又说。

  沈瑜卿料想他是要烧了这地洞,下手还真是狠。

  “是。”厉粟得令善后。

  沈瑜卿舔舔唇,像有土糊在嘴上。她眉拧紧,有些不耐,“绿荷,将水拿过来。”

  绿荷以为小姐口渴,便回身到马车里拿水。来时备得还剩下一点,用囊装着。

  风沙猛烈地吹着,魏砚正安排阳关剩下的事。犬戎人狡诈,昨日他们又去了镇上买当莘,若被犬戎人发现极有可能会改变计划立刻来攻阳关。

  忙活完,魏砚眼寻了寻,才看到蹲在骆驼草旁的人。怀里抱着水囊,细眉紧蹙,极难受的模样。

  魏砚过了去,“怎么了?”

  沈瑜卿拿帕子擦唇边水渍,漱了几番口才觉得爽利些。

  听见人声,她眼抬起,仰脸朝着他,眼里有气,不悦地哼了一声,扶着绿荷起身就往马车处走。

  魏砚怔了怔,抹了把腰间的刀柄,“啧,他方才可没招她吧。”

  …

  马车起行,沈瑜卿明显感觉到回程要比来时快上许多。

  车厢里备了两套襦裙,在地洞里待了一会儿,蹭了泥土还一身瘴气的味道,穿着难受,她便又换了新的,才觉舒服许多。

  歇了会儿,沈瑜卿从凭几下拿出炭笔,又展开一张稍大的纸张,依着记忆,炭笔在纸上画出地图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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