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昭爰再次举起长剑:“给我让开!”
“姑姑究竟对他有何仇怨,竟大胆闯入府中杀他?”
昭爰瞪着王谊:“因为他该死。”
这话让珅儿又急又疑惑,可无论如何她不可能让昭爰伤了王谊。
“郡主胡乱猜疑也不该扣在我头上!”
珅儿跟着劝她:“我不知姑姑对他有何误会,可也绝不许姑姑伤他。”
“你既已觉得是误会,我更不必多言啦,凭你也挡不住我,闪开!”
珅儿看她再次举起利刃,未有一丝移动,可身后却有一股大力将她推开。
“啊——”
她被推倒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转身查看,果真是王谊举手迎下了那一剑。
“王谊!”
她惊呼着扑过去,而此刻待在附近的侍澂与至沛终于赶来,侍澂一把挑离昭爰手上的剑,至沛已将利刃架在昭爰颈间。
“你迎上这一剑,是想让我心痛而死吗?”
珅儿来不及询问他的伤势反被他训斥,可看着他满脸的痛苦与苍白,她什么都不在乎啦,眼泪瞬时决堤。
“你的手……快去叫御医!”
侍澂立即离开。
珅儿转头怒视昭爰:“就算姑姑为大哥修改圣旨之事怪他,也不至让他以命相还吧!”
昭爰漠视这突发的一切,仍怒视着王谊:“你这苦肉计为今也只能蒙骗珅儿。可你别忘啦,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看清一切的我!”
正告的话珅儿都听在耳朵里,却都盖不过王谊此刻的痛苦。
“姑姑不必说这些,他的好坏我比姑姑清楚。”
昭爰心急:“你今日这样护着他,他日只怕会后悔今日的不值得!”
“他是我的夫君,值不值得姑姑无权评说。”珅儿此刻只剩痛心,完全听不进她的劝诫。
“姑姑若再不走,今日就离不开这驸马府啦。”
昭爰知道此时杀王谊已是不可能,唯有令做打算。待至沛放下利剑,她便飞身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属下失职,竟让歹人入府来伤了驸马,请公主降罪。”
珅儿却来不及怪罪他:“快扶驸马回房!”
…………
王谊的手掌伤口很深,御医给他仔细包扎了伤口,也开了口服与外敷的方子。
珅儿心疼的看着那缠满纱布的掌心:“伤口这么深,恐怕要好些日子不能握笔啦。”
这一点儿她最担忧,这无异于要了王谊的性命。
可王谊还在安抚她,稍稍凑近她一些:“无事,没了右手,还有左手。”
珅儿一怔:“你左手也能握笔?”
见她觉得好奇,王谊忍着疼痛露出笑容:“当年暗中做事,常要往来书信与陛下,为了隐藏笔迹我就开始左书啦,改日倒是能给你露一手。”
他说的轻巧,珅儿却笑不出,昭爰离开时说的那些话,此刻都慢慢窜入她心间……
王谊见她神色有变,已猜出她想起了什么。
“你与姑姑有何事瞒我?她不可能为了一道旨意就要你的性命啊。”
王谊望见她眼眸里的担忧之色,倒为这份信任与关切感慨。
“是郡主对我有误解。”
“究竟是什么事?”
他冷静阐述:“自从陛下赐婚郡主就对我心怀芥蒂,偏偏那日之后,傅声就凭空消失啦,而在那之前,又恰巧只有我与他见过。”
“消失?”珅儿有些不懂:“他……去哪儿啦?”
王谊起身走到窗边:“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那姑姑是以为你把他藏起来啦?不……她今日要取你的性命,她是怀疑你杀了他?可是……她怎么有这种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