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的伸手测他的额头。
王谊拿下她的手握住:“没生病,这是醉酒的后果。”
珅儿舒缓了脸色,却露出一丝质问:“我不在府里你就如此放纵自己啊?”
“是啊,你不在府里,都没人敢管束我。”
珅儿失笑,却还是担忧他的头痛,起身走到藤椅后边替他轻按额头:“知道我要管束你,还不少饮一杯。”
王谊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由衷的感叹:“哎,为夫的小公主越来越贤良啦。”
如此宠溺甜腻的话,尽管身旁没有他人,珅儿听了也有些受不住,喜欢的笑容下难掩一丝羞涩。
却仍忍不住柔声纠正他:“我都出宫一年啦,不是小公主啦。”
“你才多大?难不成已迫不及待要我称你老公主?”
“你才老呢!”她轻打了他一下,又小声在他耳边加了句:“老驸马!”
王谊失笑,珅儿被他笑声弄得羞愤不已,手下的力气不自觉的就加重了许多。
“哎呦!哈哈哈……轻点儿……”
珅儿这才轻缓了力气。
清风徐来,玩闹过去,王谊悠悠睁开眼睛。
“这两日在寺中可有意外?”
珅儿猜到他指的何事:“你放心,姑姑如今不住在寺里啦,她已经迁去傅声从前的宅院啦。”
这倒是让王谊意外。
珅儿没察觉他的异常:“不过她走那日我去找过她,看她那模样,恐怕是真的恨上你我啦……”
王谊静默,闭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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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落,昭爰却感觉越来越不好,今日的京城实在过于平静啦。
越深想下去,手下的力气越重,那栏杆几乎被她掐出五指痕来。如此平静只能证实一事,王谊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此刻的她除了不甘还多了一丝惧畏,昨日王谊不死,也许明日,丧命的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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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昭爰孤身翻进驸马府。
拨开层层茂叶,院中的一切都清明,那亲昵相拥的二人却比任何景致都要惹眼。
珅儿倚靠在王谊怀中,正于树下细数湖上的蜻蜓。一旁琼花落洁,因风又盛。秋千红透,娇语而零。眼前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之景,也全被那耳语笑靥遮了光华。
昭爰的怒意因这一切翻升而起,那本该偿命之人,凭何还能如此逍遥惬意,灌顶的恨意让她无法克制气力,扯断一手碎叶。
不知在树上静观了多久,她终于等到珅儿离开……
王谊神色一暗猛地转身,今时再见昭爰比那晚更诧异。
他缓缓起身:“我已打算既往不咎,你还不死心。”
“你没资格说这话!”
昭爰冷声呵斥他:“我还真小瞧你啦。鬼祟多年,书生都成了穿山游海的蛟龙啦。可今日,你再躲不过我这一剑啦!”
王谊见那柄利刃出鞘,并无惧怕,却忧心冲冲。
她这一番闯闹,此事恐怕瞒不了珅儿啦。
“那日荒泽我能逃脱,今日你更杀不了我,还不识趣快些离开。”
“不杀你我如何离开!”
王谊看着直逼向自己的利刃,立即转身大喊:“来人!”
已至有苑的珅儿被王谊的呼救所惊,后又被一道剑光刺伤,惊愕之下立即反手将手中的书卷大力扔向那把利剑——
昭爰察觉到飞来的异物,立即调转剑的方向,将那东西一剑劈开!顷刻间漫天纸花纷纷如叶,珅儿趁这迷乱之象立即飞身而去,一脚踢开那再次袭向王谊的利剑,然后落在王谊的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昭爰因珅儿那突然的一脚,失去重心,一个翻跃才安稳落地。
漫天飞扬的纸片尽数落下,珅儿这才看清刺客的面貌,却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