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二人立即跪答:“回公公,属下一直守在院外,在公主进来之前没有旁人进来过,除了方才被吹开的窗户也没有听见任何异响。”
珅儿也想不出故意纵火的理由,见王谊起身走到桌前,也跟了上去。
桌上冒着浓浓灰烟,他看向窗子前打翻的灯油,油渍还在,方才的大火并未引燃到那。
他在另一侧桌角摸了把烟灰,竟嗅到了油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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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蹊跷的大火只烧毁了一些书籍,再无损毁别的物品,所以也无人再怀疑这场火是故意为之。
可王谊心中清明,那人要毁掉的正是他所编撰的书,目的只为激怒自己……
珅儿站在柳树下,不敢去亭下打扰王谊,昨日若不是她大意,也不会毁了王谊的心血之作。
衿若趴在石桌上,同是看着珅儿苦闷着。之后又在院中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直到突来的一阵香味儿引出了她的馋象。方才午膳她就没吃饱,珅儿吃的更少,不如去找些好吃的来,没准儿会让珅儿心情好一些。
…………
禾翡来到膳房,看见祉幸正在煎药。
“夫人是照料驸马的,这些粗活尽可交给下人们。”
祉幸微笑:“这药也是为驸马所煎,理应我来做,公主恩赐我锦衣玉食,我怎能不尽心服侍呢。”
禾翡满意看着这个女子,真是个知恩善纯的人。
“对啦,姑娘今日怎么也到这膳房来啦?”
“公主今日心绪不佳,奴婢怕那些人再有差错惹公主不悦。”她从侍女手中接过茶水,“奴婢先告退啦。”
祉幸笑送她离开,又忙起了手上之事。待一切备好,就端着药罐与碗碟离开了膳房。
“欸、啊……啊!”
“啊——”
祉幸刚跨出大门就撞上了大步而来的衿若,衿若赶忙闪躲开,可她却慌乱的双手不稳,向后踉跄两步,托盘上的碗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衿若一见祉幸,心下觉得不好意思,看见地上碎了的碗,赶紧到膳房重新拿了一个给她。
祉幸见她搁下碗转身就走,虽有些奇怪,也只低身说了句:“多谢姑娘。”
她走后,衿若捂上自己的脸,懊恼的找寻着吃的。
…………
庭院繁枝浓密,日光洒下一层光芒,精致的布下了一场幻境,厚厚的枝层分离了烈日,只落一地金鳞斑驳,时隐时现,潋滟如河。
透过枝叶的间隙,可看到院中悠闲有序的侍女,石桌旁深思的女子,和一个孩童般四处跑跳的女子。
“珅儿你教教我嘛。”
珅儿回神,放下绫绢扇接过衿若递来的石子,一看才知是玉棋子,也不知她从哪儿找出来的。
珅儿又见她无力丢出一颗,打在树上只是让树叶微微晃动。
“你还是去湖边玩儿吧。”
衿若欣喜:“是吗!我这功力已经能打鱼了吗?”
谁料她说:“湖水浑浊,也看不见打着没打着,不至于让你太沮丧。”
衿若撅起嘴巴又飞出一颗……
“对啦,昨日忘了问你,我睡过的床榻还在吗?”
珅儿听了拿起扇面用玉柄敲她的头。
衿若却捂着头笑:“这头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珅儿摇头叹气,走到了湖边,今日她莫名的心慌不安……
心事重重之时,手里的丝绢突然滑掉进湖里,她无意识的弯身去捡,手一碰到水面就缩了回来,这水好似冰凉。
衿若听到她的抽气声追过去:“鱼咬你啦?”
珅儿看着自己的手,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衿若看了眼什么都寻不见的湖面,担忧她:“你这毛病是不是又加重啦,怎么连水都不敢碰啦?”
她的话让珅儿更心慌,而后突听纾饶慌张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