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突然心痛发热,似乎病得很重,您快去看看吧!”
珅儿大惊,大步跑去寝房。
衿若不明所以,也迷糊的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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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谊的脸色比前几次昏厥时要阴沉,而且满头大汗。
“怎么会这样?”
祉幸跪在一旁,惊怯泪目。
“……驸马突然气息不稳,又疼痛难忍,此刻是疼晕过去啦。”
她抚上王谊的脸,那温度似要灼伤她的手。
“御医呢,御医!”
“老奴再去接……”
纾饶匆忙跑出屋里,恰好御医赶到,便立即将他引进来。
御医跪在床榻边诊脉,珅儿等的心急如焚,心里一声声祈求他不会有大碍……
却突然见御医脸色大变,几乎吓去她半条性命。
“他染了什么病?”
御医低头回禀:“公主,驸马并不是突染恶疾,而是中了剧毒!”
珅儿的心血一瞬凝结,忧心霎时化作戾骇。
“什么毒……你还不快解!”
“是是,微臣这就配药。”
他慌忙打开药箱……
珅儿却惊诧在“中毒”二字上,握紧的拳头隐隐颤动。
药汤一勺勺喂下也不见王谊醒来,珅儿急得落泪,纾饶看着越发揪心。
突的,王谊终于吐出了腹中的秽物,后又吐出黑血,珅儿捧着他的脸大声呼喊,可他却又一次晕了过去。
“毒解了吗?”
“回公主,微臣已尽力逼出驸马体内还未消解的毒素,可此毒十分剧烈,那些已经渗入驸马五脏六腑的,微臣……已无能为力。”
珅儿狠狠抓起他肩上的衣衫:“那些毒会如何害他?”
“会……会慢慢蚀灼驸马的脏器与心血,直至全部毁坏,衰尽而死。”
珅儿全身褪去了温热,慢慢松开御医,手却颤抖的难以自持,她看着手心里的鲜血,双眸的灵光先一步死去。
“衰尽是何意。”
那御医冒死说出:“驸马所剩时日……只怕不足一月……”
“混账东西!不准胡言——”
她疯狂喊着将药品扔向御医,崩溃之音久久回荡在屋内,宛若一场寒潮令所有人胆寒。
她望着满屋悚惶跪地的侍从,一把揪起纾饶:“再去找御医,一定有人能救他,快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盛怒与痛哀引得心口一阵阵发疼,泪水铺面也无知觉。她凭什么相信,好好的王谊就要突然与自己永诀。
衿若心伤依偎在红柱后,她看见王谊的脆弱,更感同珅儿碎落的心血,只能默默陪着她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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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得知了此事立即派人追查凶手,并下令所有御医前去驸马府,却无奈,结果已无法更改。
夜像漆了冷霜,掉落的寒气浸透了整座府邸。
寝房里明窗敞着,红烛燃着,却只映出珅儿的无神。
衿若一直在她身旁陪伴,却不见她开口说一字。
珅儿想着自己苦苦盼得王谊归来,发誓再不会猜忌他,甘愿倾心相随他此生此世。为何她已悔改,也受了分离之苦,还是落得如此凄凉之果。
王谊醒来,她该如何说……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