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忧心一问令珅儿突地认真思索起了她与王谊之间……
李氏握着她的手:“母妃知道你回宫是真心陪伴母妃,可你安心待在自己的府上比进宫来更让母妃心安。”
珅儿突地没了坚持的力气,也就点头答应啦。
李氏欣慰,赶紧吩咐了纾绕去备轿。
☆、朦折
珅儿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全黑。亦婤给她奉上茶水,纾饶却奇怪王谊此刻还未回府。
“驸马人呢?”
亦婤稍一低身:“回公公,今日公主离府之后驸马就出门啦,没告知奴婢去了何处。”
珅儿的心事被她的回话打断,悠悠搁下茶杯:“肯定是在哪儿饮酒逍遥呢,公公何须担心他。”
纾饶一笑,凑近了她:“公主就想不到,驸马是这几日受了您的冷落才夜深不归的吗?”
“我才冷落他几日,他就敢出走与我抵抗,脾气如此之坏我如何对他好。”
她委屈的稚语令纾饶苦笑不已。
“公主别说气话啦,驸马的性情如何老奴这几日可看的清清楚楚。看看您今晨对他说的那些话多见外呀,岂不知那有多伤驸马的心啊。”
珅儿慢慢回忆着清晨,她好似根本没在意王谊的脸色……
…………
其实珅儿倒也没猜错,王谊此刻的确是在外头喝酒,而且喝的是花酒。
姽婳院内早已是娇滴滴鸭绿鸳红,颤巍巍雨迹云踪。
一间香肆流彩的厢房里,他一身金丝暗纹的黑袍,玉冠锦带,显尽醉玉颓山之态。
两位姿色绝佳的女子相伴在他左右,不知喝下了多少,他眼底微醺渐起,对身旁的女子也渐有了笑意。
笑语说情间,窗外突然经过了熟人,那人推门而进,打断了王谊的笑语。
“我还当是眼花,原来真是驸马在此。”
那人走进,王谊许久才辨清了来人的模样,是杨首辅的公子。
他整了整乌发,端起酒杯:“杨公子未免有些五十步笑百步吧。”
那人看了眼自己怀中的女子,爽快一笑将之推开,然后坐于王谊对面。
“我本是这的常客,只是驸马迎娶长公主还不到十日就来此寻欢,恐怕会伤了长公主的心啊。”
听他提起珅儿,王谊的神智骤然清醒,却稍纵则逝。
“公主琼枝玉叶,我怎可让此放浪之事污浊她的耳目……”
那人了然大笑,之后便与王谊一同饮酒作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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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旖旎直至清晨结束,王谊从昏睡中悠悠转醒,看见身旁躺着的女子脸色愈发难看,毫无留恋的起身穿戴好衣物,从容离开。
…………
轿子在驸马府门前停下,王谊刚一下轿便看到了俨然在等候自己的纾饶,意外却无惊慌。
“公公何时回来的。”
纾饶先行行礼:“老奴昨晚随公主一同归来,已恭候驸马多时啦。”
听出了他的“清算”之意,王谊径直走进府里。
“公公免礼。”
纾饶跟随他一路进了正堂。
“驸马昨日辛劳,今后还是在府中安心歇息为好。”
王谊喝茶的动作一怔:“公公这是何意。”
他笑:“公主初嫁,对许多事都是疑惑半知,难免惹得驸马不悦,这些老奴昨日都已跟公主谈过,可是驸马也千万别因公主一时的任性而犯下错来。”
这最后一言令王谊听着很不喜,他起身走至门前:“公公来府中不过几日,倒是知晓不少事。”
纾饶面色无改:“老奴奉命而来,怎敢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