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上官赏花
时间:2022-03-10 07:31:41

  忽然,马车重重朝前一冲,方才靠在车壁上的少女猛地一跌,一芍堪堪护住了少夫人的身体才不至于让她被散落的瓜果砸中。
  混乱中,黎洛栖听见车外传来几声对话,水瞳猛地一睁,车夫只有一人,他在跟谁说话?!
  就在她坐起身伸手推门时,一道白光从门缝间刺了进来,她视线睁睁地穿透这片模糊,最后落在了一道暗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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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论怎么恶心人的手段,还是裴公子了得啊!”
  密室里,方才在梅林凉亭下被雪球砸中的几位公子正坐在一起品茗,只是喉间已经燥起了火,“这戏什么时候开始啊?”
  “你说随便找个山野村夫,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欸,那冲喜娘子本就是乡野之妇,只是多了几分世家贵女少有的娇俏,让你心痒了吧。”
  “你别说,你是不是也动了那念头?”
  这时,一旁的刘冶拨开折扇,嘴角噙了抹笑:“别脏了自己的手啊。”
  一旁的裴俊冷笑,斜躺在围椅上,“端着世家公子的身份到底有些拘束,还不如做个山野村夫。”
  “哟,想要了是吧。”
  刘冶润了润嗓子:“现在还不是咱们冒头的时候,那赵赫延本来就心狠手辣,现在人废了,指不定心理多扭曲呢。”
  裴俊笑了声:“若是让他看见自己那爱妻正娇柔浪荡地承欢在一个鳏夫身下,啧,估计得发疯吧。”
  刘冶折扇在手心一打:“他如今离一个疯子还远么,就让他拉着定远侯府陪葬罢。”
  这时,裴俊忽然起身朝密室壁上的猫眼儿看去,凝眉道:“这人怎么还没抓回来?”
  刘冶食指支着太阳穴:“放心吧,这小村妇企图逃出寺,我让人拦了主道,匝道上也布了局,呵,四下没人的更好办事了。”
  忽然,密室的铁门让人推开,只见小厮端着热茶进来,一一给这几位公子的茶盏里添了热水。
  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这样吧,若是那赵世子还不来,便让那几个鳏夫走。”
  他话音一落,众人不由笑道:“你是不是想自己上啊!”
  密室里淫艳的笑意四起,小厮倒满了茶后便阖上了铁门,朝一道颀长暗影低眉道:“都喝上了。”
  那人指腹间捏了支檀木线香,抬手插在了墙壁上的猫眼,“把铁门锁上,三天三夜,药不能停。”
  “诺。”
  暗影逋一转身,忽而又朝那道铁门看去,不由一道寒意冒起,“世子这手段,不仅残忍,还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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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京郊疾驰回城的侯府马车内,软榻上横卧着一道柔若无骨的软绵,辗转间气息迷离,纤细白嫩的指尖抓着衣领朝外拨开,可这一拨便又凉了,贴近一道宽阔的身躯。
  一双猫儿眼里全是往日未曾见过的娇媚,她搭在男人肩头轻轻喘气,马车的颠簸要将她晃出水来。
  “夫君……我好难受……”
  软热的手试图伸进他的衣襟,她从未曾发觉夫君的气息是如此勾人,她此刻就像那离了水的鱼,极度饥渴,渴望泡进水里,而夫君就是那个能给她水的人。
  她能感觉到赵赫延的喘息在她后颈处隐忍地喧嚣,可就在她的指尖摸上他的腰带时,却让一道粗粝的大掌压住。
  “夫君……我要……”
  小猫儿哭淋林的声音在他耳膜间勾缠。
  “洛栖。”
  他用力抱紧她,哑声说了句:“不可以。”
  小猫哭了,呜呜咽咽地颤着,马车也在颠,她受不了了,“和离,我要和离……呜呜,你没用!”
  “乖,小栖乖,等夫君拿到解药,吃了便没事了。”
  她软热的手脚缠着他的身躯,念出来的声音比往日都要动情:“解药……解药被我抓住了……”
  坚实的手臂用力箍着,带着伤口的右手和左腿汨汨渗出了血,赵赫延喉咙干涩:“小栖,再忍忍。”
  她软在他怀里,声音不受控制地低吟,甚至感觉到他的反应,身体几乎失去理智的操控,“夫君,我要死了,原来我比你先死呢,夫君会难过吗,会再娶娘子吗?”
  “黎洛栖!”
  男人染了情念的嗓音加上胸腔里的愤怒,陡然间让车厢内的温度热了起来,她听见夫君好像生气了,双腿扑腾,脸颊红润润地,仰起头,舌尖勾了下他的耳窝,“再说一遍。”
  他仿佛受了这女人的蛊惑,手臂上青色血脉喷薄:“安分一点……”
  “用力一点……说……”
  忽然,马车骤然一停,黎洛栖惯性撞入他怀里,喉咙间散出一道盈盈娇声。
  就在马车门让人打开之时,赵赫延低吼了声:“滚!”
  怀里的小猫吓了一跳,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粉嫩的嘴唇一憋,像是要哭了,赵赫延忙拢着她脑袋,哑着声道:“不是说你。”
  赵赫延伸手推开车厢门,此刻马车停在了一处小院,四下无人,长臂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又软又轻,他都生怕走快两步颠到她了。
  黎洛栖此刻就一直环着他的脖颈,不安分地扭捏着,就在赵赫延把她放到床塌上时,她还要勾着他脖子,把他带了下来。
  “到了吗?可以吗……”
  黎洛栖的呼吸开始喘出了低吟,一双漂亮至极的眼睛里全是婉转哀求与勾人的水媚,赵赫延手掌撑在她身侧,垂眸时,两人鼻尖轻碰,他问:“黎洛栖,等清醒了,你还会记得现在这样的自己么?”
  她用力点头:“我会记得的……”
  赵赫延笑了,“上次喝了酒,你也是这么骗我的。”
  小猫儿一听,忙从床上坐起身,双手勾着他脖子,低头就要舔他,舌尖又热又软,含着他的喉结,他忍不住滑动,她也跟着动,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她都懂。
  一道沉沉的嗓音闷哼出声,她知道是他情动了,就在她双手摸索着解他的腰带时,木门忽然叩响。
  小猫儿那双琉璃似的眼睛掠过一丝恼怒,抓起床上的枕头便朝房门扔去,“滚!”
  动作学来了,还会骂人了,门外站着的人忽然吓了跳:“世子!”
  黎洛栖一听,女人?!
  于是腰带也不解了,蹭地就从床上爬下去,身子是软的,赵赫延一捞就将她放了回去,“别动。”
  她一脸着急,指着房门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她是谁!”
  赵赫延朝门外沉声道:“药放到门口就下去。”
  “诺!”
  黎洛栖不安分地从他怀里出去,“不许走!”
  赵赫延索性抬手抽下自己发带,将她手腕一扎,连同床柱子一道捆在一起,小猫儿哭了,哼哼唧唧地,“你还在这里藏了女人……”
  这个院子她没来过的,不是扶苏院,那么大,连马车都可以驶进来,还有一个敲门喊世子的女人。
  呜呜呜呜……
  夫君还不让她去看,还绑着她……
  黎洛栖委屈地躺在床上,侧眸朝门外看去,就见赵赫延开了门出去,夫君要走了,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忽然,屋外的白光又被门牖阖上,她想发脾气,可是看到长发垂在身侧的赵赫延,一时间噎住了语气,眼睛直勾勾的。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目光审视,但眼睛丝毫无法从男人脸上挪开。
  他眸光一暗:“你先看看自己,现在穿成什么样了。”
  她水眸雾蒙蒙的,眨了眨鸦羽般的长睫,再一低头,衣衫让她蹭开了口,一双纤白的细腿曲着,裙子下滑到了腰上……
  双手被绑在头顶,连裹胸都散开了一些,她脑子的那一点意识蔓延,想起了一首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第46章 .软玉温香·✐
  水雾雾的脑袋有一瞬间被自己眼前的风景戳醒。
  黎洛栖那副鹅蛋脸涨红得厉害,媚眼如丝的水眸看向眼前的赵赫延,有羞耻,又想他靠过来,理智与情念在冲撞着,她气息起伏,最后撇过去头。
  纤细的手腕被绑缚在头顶之上,挣扎间仿佛在被迫等待着一种处决。
  赵赫延身上的气息又压了过来,带着雪地上清冽的沉木松香,她忍不住吸了吸,似乎能将身体里的燥热降下,否则要烈火焚身了。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正要将解药送进去,蓦地,指腹被舔了一下,漆黑瞳仁落在她湿漉漉的丁香舌尖上,它又刮了下。
  “黎洛栖。”
  琉璃般的眼睛几乎失了焦距,歪着头看他,这样一张脸,软玉温香地躺在眼前,手是被绑住了,但是腿没有。
  他刚靠近,她的膝盖就蹭了上来。
  他掌心摩挲着娇嫩的脚腕,此刻仿佛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他低下头,声音如磁石般:“张嘴。”
  那双粉嫩的嘴唇便是三月的桃花,唇线勾人,一下便含住了他手里的药,连同他的手指。
  赵赫延看着她,气息一边靠近,长手一边解开束缚她手腕的墨兰发带,就在那双涣散的瞳仁缓缓聚焦时,发带从她指缝间轻轻滑过。
  “黎洛栖,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声音低低落在她耳廓上,染出一弯红晕。
  堵在细喉咙里的药艰涩地散发苦味,一点点充斥进舌腔,直至这味道激得她浑身一颤,清瞳睁睁。
  “夫……夫君……”
  “嗯。”
  赵赫延垂眸,视线就落向她缠在人家腰侧的双腿上。
  黎洛栖吓得慌乱缩起细白的玉足,再低头,整颗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猛地坐起身,连滚带爬地躲在离赵赫延最远的地方扯回衣裳,一边整理一边指尖发抖,腰带上的结根本绑不好。
  此时她背对着赵赫延,混沌的脑子缓缓回过来——
  方才她做了什么,就算再不相信,这些衣服上的痕迹都足以证明,没有撕扯,都是她自己解开的。
  等她绑好束胸后,人都僵了,所以她方才在赵赫延眼里是什么样的,主动袒衣,主动迎合,主动求.欢……
  嘴唇让她咬得发白,削弱的薄肩忍不住地发抖,就像天寒地冻时被冷水浇下,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双手环膝缩在角落里,就像一只惊弓的猎物,把头埋进了臂弯。
  忽然,头顶让人落下一张暖被,她就像找到了遮挡物,一下便将自己缩进去,只是刚低下头,脖颈就让一道大掌捏住了。
  她浑身又颤了下,眼眶溢出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赵赫延那双幽深的瞳仁看着她的眼睛。
  她心跳发紧,指尖紧紧抓着被子,还是好冷,“我好像……闯祸了。”
  赵赫延气息沉沉,“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黎洛栖一听,眼睛就红得更厉害了,“我、我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夫君对不起……”
  她边说边用手背擦眼睛,眼睑更肿了,赵赫延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压着阴鹜:“该死的是那些人。”
  她蓦地一颤,抬头看他:“夫君知道?”
  黎洛栖吸了吸鼻子,想到方才在匝道上遇见的月影,她当时意识已经在崩溃边缘,但是当听到世子的马车就在后面时,她几乎要摔下去,这时月影才发现不对,朝一芍道:“少夫人被下了药?”
  他话音一落,世子的马车便掀了开来,一芍将她扶进去后,在车下与月影着急解释,而她一嗅到赵赫延的气息就黏了上去,问出那句“夫君怎么来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彻底不对劲。
  软绵,娇柔,陌生。
  而马车里的赵赫延气息沉冷,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视线抬起,这时就听车外的月影道:“不可能,我们一路暗中保护少夫人,知道那些人要在饭菜里下药,早就调包了。”
  一句话,听得她意识顷刻清明了几分。
  此刻的黎洛栖紧紧抓着被子,看向赵赫延:“所以查到是谁了吗?”
  他瞳仁微眯,“夫人聪慧,自己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她怔怔地看着赵赫延:“我不过是扔了几枚雪球,事后都说开了,分明是他们有错在先!”
  “黎洛栖。”
  他一唤她的名字,小猫儿就蔫了:“我只是不想他们乱说话,难道我做错了吗?”
  “晋安城的世家贵族有一个规矩,知道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难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冷笑了声,“遇事不看对错,而是门阀,阶级,嫡庶,尊卑。”
  黎洛栖指尖掐着手心,低着头道:“那以后如果还遇到这种事,我是不是不能惹他们?”
  赵赫延眼沉冷,“那些惹你的人,才是引火烧身。”
  她静静地看着赵赫延的眼睛,“夫君,若是在匝道上赶来的人不是你,会发生什么事?”
  当时她听到自己不是因为吃了斋菜才中的迷药时,整个人都后脊泛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了迷药,若不是赵赫延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再落到她手上的紫檀小串珠。
  是与她本身格格不入的味道,男人指腹轻轻一碾,落下细碎的迷香粉。
  在车下的一芍怔怔地看着那串紫檀香珠,结巴道:“是斋堂小师父送的……”
  赵赫延将那串佛珠扔到月影手里,“把解药撬出来。”说着,又在月影耳旁低语,黎洛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月影瞳孔震惊,最后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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