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上官赏花
时间:2022-03-10 07:31:41

  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嗯,听你的。”
  黎洛栖满意地笑了,她一笑,赵赫延就动情了,托着她坐到了铜镜前,这里能看见她柔软的,纤细如柔荑的后背,如脂如玉般,只稍微一用力,便透着红晕。
  黎洛栖脚腕瑟缩地晃着,她完全没想到赵赫延会在这里要,忙道:“别……”
  她怕自己坐不稳,更怕这梳妆台要摔了,见她不安分,赵赫延便抱着她转身,哪知不是走,而是坐在了梳妆凳上,黎洛栖清瞳一睁,下巴就让他捏着抬起,放在他肩膀上,视线蓦地看到铜镜前的自己,红晕若垂樱,眼眸湿漉漉的,张着殷红的嘴唇……
  她忙收了回去,却让赵赫延挟着,视线被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夫君……”
  少女浑身泛粉,想要逃,却倏忽被他闯了进来,清丽水眸溢出了水泪,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想要闭上眼睛,却听他道:“栖栖,看见了吗,和我在一起,你就是这般模样。”
  黎洛栖不想看,甩了甩脑袋,只是她越挣扎,两人之间就越牵动,镜子里的美人便越不似她自己。
  “栖栖,我从来没骗过你,一次都没有。”
  有一瞬间,黎洛栖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可又让一阵阵热浪碾过,将她意识掩埋。
  她觉得赵赫延好像有什么事,而她这两日也因为他病情的原因,心情总是像这云溪村的雾,低矮漫延。
  她喘出一丝力气问他:“夫君……你把我藏在这里,那你呢?”
  黎洛栖用力地去抓住那丝游离的意念,却是刹那的空白,今晚的赵赫延像发了狠,又像那缠绵的藤蔓,恨不得将她嵌进去。
  “夫君……你能不能跟我说……”
  她开始有些害怕了,是不是他的病,“放心,你的腿能好……毒也能解……”
  他在她脖颈间落着气息,深深沉沉,“我知道。”
  黎洛栖咽着气,此刻抓着枕头,背对着他,她想看赵赫延,却没有了力气,她的意识如小舟翻涌于海面,倾覆之刹透出一丝清明,可想问出来的话全都碎成了一缕缕的水烟。
  而后,她便陷入了黑夜之下。
  好累,她想睡了,可却还要在黑夜里跑着,身边没有人,她下意识喊“夫君”,可四周一片漆黑,她忍着疲惫继续跑,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有隐隐光亮。
  她冲了过去,以为有人在那里等她,可是,落下的却只有光……
  她猛地睁开眼,手心抹上身侧,空空如也。
  心头瞬间下坠,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视线往四周一扫,想喊人,声带像被糊住了,她看见了梳妆台,那里映着她的影子,她猛地上前,拉出抽屉。
  清瞳一睁,指尖又摸索着,耳边尽是狼藉之声,香囊不见了,她给赵赫延求的符箓,都不见了。
  脑子里嗡着他说过的话,“夫人,如果我哪一日不见了……”
  “栖栖,我从来没骗过你……”
  眼眶滚出了泪珠,顷刻像拉了闸,她指尖嵌入手心,攥成了拳,“赵赫延,你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哟呵,柿子,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二更在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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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演戏夫妻·✐
  黎洛栖坐在园子的栏杆边,江南的园景比京城的要精致灵秀,春日,一树桃花满荫,抬头望去,在柔风里簌簌地摇曳着春光。
  她下巴抵在手背上,就这么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候在一旁的月影敛着眉眼,低声道:“少夫人,主子让暗卫全力保护您安全,您只需在这云溪村里待着便是了。”
  黎洛栖没说话,月影嘴唇紧抿:
  “主子此去行踪隐秘,还请少夫人不要透露他已不在云溪的消息。”
  黎洛栖的指尖轻轻点着凭栏,千头万绪之中,仿佛抽出了那一根线。
  赵赫延走了,依然把她当成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累赘,累赘便累赘罢,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抬,带着她也没用。
  但是行踪隐秘,连她都不能说,黎洛栖却是生气了。
  “赵赫延来这云溪村,便是想好了这一招金蝉脱壳么,病也是假的?只是为了摆脱出来见客是吗?让我跟杨兆骞发脾气,就是为了撵走他监视黎家的耳目,从前种种,每一步,都是为了今日之目的,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继续演戏,深居简出照顾重病卧床的丈夫?”
  月影执剑之手紧了紧,少夫人的聪慧他是见识过的,难怪主子不说,而要等着离开才让他转达,便是提前说漏一句,她就能猜到。
  黎洛栖攥紧衣袖,“难道他承认了,我便不会放他走?他只要和我说清楚,而不是让我置身事外,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月影垂着眼眸,“少夫人,主子就是要您置身事外,这件事您就不要多想,一切照常便是,我们自不会让人打搅您。”
  说罢,月影拱手退下,主子吩咐的话带到便赶紧走,免得担了回受气包。
  赵赫延会去哪里,回晋安城?
  还是去燕云北境,或者辽真?
  她不知道,若是赵赫延告诉了她,她就不会这么不安,可如果告诉了,她也不会安心。
  她双手环着膝盖,有一种无力感漫延上身,她希望赵赫延告诉她,她想和他一起面对。
  她不想是那个只能躲在他身后害怕的夫人。
  他们不是夫妻吗?
  -
  漆黑的寒山路上,骏马疾驰而过,月色清冷下,蝉鸣鹊起,掠过一道道暗影,黑色的斗篷猎起了夜风,洒下的浓墨若战场上的麾旗。
  “主子,前面便是兖州城关。”
  护卫的马走到为首的男子身侧,手执马鞭,一双眼睛隐与斗篷之下,他们千里奔驰,行经数日才终于到了兖州,没有人知道主子想要做什么,但他们誓死追随。”
  入夜,城门紧闭,护卫敲响了高耸入墙的铁门,守城的将士骂骂咧咧地,“此时才过二更天,若要进场,明日持通牒再来,若再敲门,罪当入狱!”
  城墙上的士兵喊过话,以为这些人要消停了,可护卫仍然在敲门,一匹匹高大的骏马如午夜梦魇,笼罩在这城外平地上。
  守城士兵面面相觑,忽然声音沉了下去,“来者何人!”
  城墙的铁门依然被敲着,那是独特的金属声。
  一下下敲得人心里冒寒。
  守城的士兵也是听说过一些魑魅魍魉的故事,是以都会在夜里点烛,此刻他们看向城墙角下的灯火,小心护着猩红的火苗,咽气道:“不管了,等天亮。”
  “若是普通百姓,咱们相安无事,但若得罪了哪路神仙……”
  “这等事叨扰指挥使,恐怕不妥。”
  “这几个人显然可疑,早些通知指挥使,说不定立功了。”
  几个士兵说话间,忽然一道凛风吹来,一道寒颤从心头震起,忽然,有人瞳孔睁大,指着那白烛道:“火,灭了!”
  城墙下,几匹人马围在了中间那道高大的身影旁,他们披着斗篷,无人能识,而那金属敲击声一直在响着,直到城内的主道上传来马蹄声,士兵眼睛一亮:“杜指挥使来了!”
  军袍上的金石铠甲随着为首之人抬手的动作响起,而后,四周一片寂静,依然是那道铁门的声音。
  高大的铁门犹如暗夜鬼魅,一下一下地传来敲响,仿佛不会停歇,此时,城墙上纷纷立起了火把。
  就在一道金属音节落下时,指挥使杜敏瞳仁一睁,“开城门!”
  随着他掷地有声的命令响起,杜敏从高马上下来,身后执着火把的士兵跟随其后。
  高大沉重的铁门一启,火光顺着门缝泻出,落在城外马蹄之下。
  杜敏抬头,视线朝为首中人望去,一个念头闪过,却不敢相信,瞳仁让火淬着光,直到那人微微抬起头,露出斗篷下的深邃脸庞,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眉眼里带着无法化开的笑:“杜指挥使,别来无恙。”
  这道声音不轻不重地落下,却足够他应声下跪,抱拳道:“指挥使杜敏迎驾来迟,还望将军恕罪!”
  赵赫延抬眼,看向挂于漆黑夜空中的明月,“快三更天了。”
  杜敏手心沁汗,“请将军赐罪!”
  “兖州府尹,彭濂,让他来见我。”
  赵赫延话音一落,杜敏起身,“是!”
  只见杜敏转身,兵马位列两侧,而在他身后,是一道道披着夜色入城的暗影。
  没人敢质疑将府尹召来的时间是否不妥,因为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今晚的夜色比往日更浓重,让人心神不宁。
  直到彭濂进了兖州兵府后,才知道这化不开的黑夜是因谁之故。
  高大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身上的黑色斗篷没有摘,披着寒气。
  彭濂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行礼时暗暗吸了口气,“下官兖州府尹彭濂,拜见将军。”
  心里千头万绪飞过,依然不相信杜敏说的话,直到那人开口,声音沉冷如隆冬冰刀:“本将军的兵马屯在兖州,似乎给彭大人带了些烦恼。”
  彭濂心头一震,忙低头道:“将军言重,下官从未觉得烦心,相反,这是朝廷和将军对下官的信任!对兖州的信任!”
  忽然,眼前这道暗影转了过来,彭濂暗暗咽了口气,他虽心生恐怖,但赵赫延明明缠绵病榻,生死未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兖州?
  到底是一州府尹,彭濂缓缓抬起了目光,对上那斗篷里的深邃轮廓时,男人修长的指腹将斗篷的帽沿掀下,一张似笑非笑的天人之姿现出。
  夜里烛光被风刮得影影绰绰,落在这张脸上,晦暗不明,彭濂听见他说:“彭大人的弹劾奏折,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彭濂手腕有些抖,双手敛着,这是来秋后算账了吗!
  “将军息怒,都是些小摩擦,下官已经夙兴夜寐,以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赵赫延笑了声,寒凉如夜,“既然让彭大人如此心忧,那今夜,本将军便把我的人带走,有劳,开城。”
  彭濂耳膜震震,直接跪在了赵赫延面前,“将军此事……”
  忽然,眼前落来一道腰牌,彭濂瞳孔怔怔,就见赵赫延狭长的眼睑蔑向他,“彭大人可识得这块腰牌,该到你偿还的时候了。”
  -
  孟春这日,扬州的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黎洛栖照常出门和邻里打招呼,整个黎家也和往日一样,黎弘景每日都得去书院授课,阎鹊每隔五日就到扬州城的药房抓药,有时候是一芍跟着他,有时候是月归,还有时候是一起。
  阎鹊虽然救过赵赫延一命,但黎洛栖还是怕他跑。
  每次回来,他们都在村口的甜婆婆店里吃一碗甜豆花,一芍已经习惯了吃甜口味了,只有月归还在坚持,而阎鹊则是最先适应的。
  只是他们今日来,发现小摊边坐了个奇怪的人,因为奇装异服吧,一芍就多看了两眼。
  有几个人围着他,一芍隐隐听见什么卜卦之类的话。
  月归朝她道:“吃好便回去罢,少爷的药还要煎呢。”
  阎鹊手肘撑在膝上,眼神往那边撩了下,嗤笑了声:“若卜卦有用,还要大夫做什么?在家里躺着病就好了。”
  他这话不轻不重的,一芍知道他向来百无禁忌,但这话说得也太容易招人厌了!
  于是两人赶紧将阎鹊拽起就要走,哪知那张围坐了几个人的桌子边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正是那个奇装异服的男子。
  “先生此话差矣,这世间尚有不治之症,更何况这人一辈子啊,遇到的无解之事太多了。”
  说话的人面容干净清朗,一身青白道袍,却不似旁的高人一般仙风道骨,但说他平凡吧,又像有某种仙人气质,从容不迫。
  一芍忙弯腰道:“道长对不起,多有得罪了。”
  她知道这年头绝对不能得罪搞玄学的人,毕竟她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啊。
  但阎鹊不一样,他双手环胸,笑道:“那道长生病了,也是这么卜问天神么?然后等着天神赐药?”
  道长笑道:“正是。”
  阎鹊笑出了声,一芍吓得想捂住他的嘴!
  月归已经开始拽人了。
  却听道长说:“譬如我某日头昏,便卜问此灾何解,卦像说,往南一直走,会于孟春这日,遇见一位神医,他能解我之症。”
  他话音一落,月归和一芍都瞪大眼了,本来阎鹊还想笑,但听他提到“神医”,好像还想再听下去。
  这时,旁桌的大婶说了句:“对,这位阎大夫就是神医,青云道长算得真准!”
  一芍和月归瞳仁一睁,异口同声道:“青云道长?!”
  黎家大宅的院子里。
  一芍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抄手游廊里找到了看着水池发呆的少夫人,一口气没喘过来,“少、少夫人!青云道长来了!”
  黎洛栖的指尖捏着鱼饵,“哦”了声,“你派人去书院通知我爹,厨房多备一份菜,收拾一间空房。”
  一芍本来还心情激动,却见少夫人情绪厌厌,顿时也消了半分心跳:“诺,那奴去办了。”
  院子里,海氏和老祖母迎着青云道长,说道:“阿延身体不适,栖丫头还是要来见人的。”
  青云道长挠了挠脖子,“客气,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这个媒人打一顿呢。”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竹篾朝他扔了过来,青云道长吓了跳,堪堪避开,抬眼,就看到黎洛栖一张笑得真诚的脸,“稀客啊,怎么有空来云溪村了呢,我在晋安城那么久,也不曾见道长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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