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知道的,除了我,这里都不会有正常人。”
我回他,“你也不正常,正常人早跑了。”
他:“……也是。”
他认识到了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后,心里建设刚刚做好,我一句话又让他裂了:“你去跟你们老祖宗学种菜,能学多少东西看你运气了。”
“你昨天说我们今天的训练内容是如何杀掉一个影级。”
“我们搬家了,没有这个条件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语气沉痛,“为了养你们老祖宗,我一夕之间破了产,需要你种菜养我了。”
“祖宗欠的债,后辈来还,你懂吗?”
不懂,不知道,他只是来学习的。
而且,欠债的那位祖宗人还在地里研究怎么种菜,让祖宗自己去还吧。
今天是宇智波种菜第一天。
他们不是来种菜的,是来研究火遁的用法的。
第25章
换个人设换种思路,赚钱全靠讹。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唉,世界和平组织的员工不好做啊。
——谷川角谷
.
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
你又要去掀别人家地板了。
我为此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养宇智波的男人真费钱啊,我不得不从摸鱼员工变成劳模,还要另外一个同事来养我。
同样是宇智波家的男人,对比还真是惨烈。
养我的男人是宇智波鼬,他在我这里买药的钱已经管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所以,在因为他氪金我才决定了写轮眼的论文之后,我这一次将一张打折卡放在了他手里。
金主需要爱的供养,才好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金钱。他要是早早的就没了,我损失的金钱数目想想就让人心痛。
“可以八折。”
我这么一个满身锋利属性的同事,除了年纪看起来小点,没有半点同龄少女的可爱,扯起的一点嘴角现在就跟杀人前的预告没什么区别了。那笑容里都是金属的寒意。
角都说我以前能让他免单的模样一去不复返了。
我穿着火云袍,高领,少女的身形也被笼罩在袍子下。近几个月因为出任务杀人太多,以前迫于生存不得不装出来的那点无害彻底泯灭。连赤砂之蝎在我的手触碰到绯流琥的时候,都会有应激反应,傀儡线都处于放出状态。
虽然学了点骚*话吧,但按当前趋势来讲,我更像一个兵器,而不是人。
事与愿违本末倒置。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人实在是太复杂了,情感的衡量标准从来不同,然后我做回了我的兵器。
衡量他人的情感的手段越发单一起来。
给我钱是喜欢我,不给是讨厌。
答应我是喜欢,拒绝是不喜欢。
所以我的“今天那个目标我很喜欢”,表示的意思是目标花钱消灾我很痛快的给了他一个痛快。“今天那个目标太讨厌”就是目标是个榆木脑袋,不说家里钱在哪,我只能用手段了。
人设历经变更,我不爱听别人说谎话的性格也合情合理的出来了。
想要什么好好说,我不懂委婉。
害,我为了给目标找一百个失去钱财的理由,我都给我的性格设置了雷点。但事实上,按照我原来的剧本人设,我应该是一个除了使用者对其他事都不在意的人,这个人设我吃了。
“将人当成寄托实在是太愚蠢了,我不允许我这么蠢下去了。”
“能够放进口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我将我从目标身上的钱袋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的财迷程度伴随着科研狂魔的属性同步提升,苦无在忍具袋里被掏出来一般是当手术刀。
我没有放弃从物理上理解人类,反而更加狂热,因为我自己想要知道自己试曾图成为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情感上无法共鸣,只能在物理上与人近距离接触。
不死身的飞段是在我的实验室里躺过最多次的人,因为不会死。
“你觉得自己很好吗?”
宇智波鼬曾经这么问过我。
我答:“鼬先生,我不能理解很好的意思。”
我打着满身的绷带,药味从绷带下渗出来,我没有半点在意。因为那些看似严重的伤口已经被我处理过了,连痛感都微乎其微。
我在晓组织是没有固定搭档的,大部分时间是先跟着角都飞段他们两个出雨忍村,然后单独行动。这让我不至于时时刻刻绷着脸,牢记自己是个兵器。
但现在,我有搭档了。
宇智波斑的继承人,阿飞。
大兄弟,我在养你们宇智波的老头子,你就别跳出来添堵了。
虽然嘴里说着让他自己赚钱养自己,但菜没种出来前,还是我养他啊。
我莫得感情的看了这个面具男一眼:“跟上。”
“好的前辈。”
阿飞是个戏精这点我早知道了,他一路上疯狂给自己加戏,我就努力保持沉默,实在被缠的不行了回个两句“嗯”“是的”。
我好难。
“前辈,听说其他人都有抓捕尾兽的任务,我们也有吗?”
“没有。”
因为到了目标家,在解决了目标后,我一路上被我闭上的嘴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以前是一个人,佩恩没让我去抓。”
“可前辈,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了。”
“尾兽也被分完了。”
我专心致志完成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仪式,阿飞就看着我放火遁,又将目标家里的地板全掀了,目标家里的钱财被我摸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他们一堆人准备去抓尾兽了,我们这一组就是后勤。我赚钱的能力有多强在晓组织是个谜,但我要说我没钱了,那么佩恩也就明白晓组织需要节衣缩食了。
我是组成晓组织资金链三分之一的狗大户。
杀人放火已经出现了,然后的打家劫舍才是发财致富的重要道路。但我出门一趟只会掀目标家的地板,与任务无关的人,他家里的地板我不碰。
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说只掀你家地板就一定会掀,绝不会去看其他人家里的地板。
除此之外,我就需要阿飞了。
阿飞被浓重的胭脂水粉气味呛得打喷嚏打个不停,我很有良心的对后辈说:“忍一忍,这些都是钱。”
“可是这么多,阿飞快要被呛死了!”
我们是在给那些忍术制作的胭脂水粉做好看的包装,它们已经被装进了小瓶子,但是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多,所以气味还是很浓。阿飞咦呜呜的想哭,他打喷嚏实在是难受。
我给他开了一个缩小版水阵壁,就薄薄的一层水,让他可以看清楚他伸出水阵壁的手在干嘛,顺便给他挡一挡那些香味。
这些小瓶子有了好看精致的木盒子后,我能让原料便宜的它们被冠上各种美称,然后卖出高价钱。
大名和他们家的人的钱是很好赚的,就是费嘴,需要吹,又需要吹的含蓄文雅配得上他们的高贵血统。
总之,这些胭脂水粉在我手里已经成了大名特供,普通贵族要想碰到它,只能抢落到黑市的那么一两瓶,或者是大名的赏赐。
任何东西跟身份的象征扯上联系都很贵。
当然,忍者的身份对献上这玩意并没有任何帮助。不扯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说,给自己的身份编织一个高贵的起源。这种东西,送到他们面前他们都觉得是粗鄙之人用的。
不扯到血统时他们总是高贵冷静的。
但涉及到了血统和身份象征,他们开始砸钱时也毫不手软。
我就喜欢他们这种耿直撒钱的习惯。
当然大名特供版胭脂水粉肯定要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和非常耗时的工序,还有非常离奇的传说,做工最精美的木盒子,量肯定也不能多。
身份的象征太过泛滥,怎么是身份的象征,那会是大名被愚弄的耻辱。
但是量太少我们肯定是不能赚钱的,于是我搞出来贵族版和富户版。贵族版虽然少,但不会像大名特供版那么紧凑,能捞出来一两瓶在黑市里就是极限。它们在黑市里非常畅销,那些意图证明自己身份高贵的富户们在有贵族版能买的时候决计不肯用富户版的。
毕竟富户版只是一点昂贵的胭脂水粉,没有跟什么身份象征扯上联系,包装就是普通的精致。我也不可能说他们每个人都是天照大御神注视下的子民,天照大御神是皇室贵族特供神,他们用不起。
但这三版的区别,最多也只是粉的颗粒粗细不同罢了,或者大名版我多加了一点东西。
这证明了什么?
只要有权有势,随时都有东西可以成为高贵血统的佐证,没有的话我也可以改历史书编出来一个。
我卖的已经不是胭脂水粉了,而是身份的象征。附加价值这么高,肯定要贵,贵的理所当然。
“这可是月亮上的辉夜姬才能用到的东西。”
所以胭脂水粉的名字我给搞成了蓬莱玉。
你看,多棒,要是有人说是假的,我跑月球上那个被封印的bug面前给她抹点这东西,它的传说就是板上钉钉的真。
月亮上的辉夜姬。
被封印在月亮上的辉夜姬肯定就是辉夜姬啊。
莫得问题。
只有大名和贵族身边的女人才有资格用这些胭脂水粉。这比我一个一个夸她们是月亮上的辉夜姬要含蓄文雅多了。
也正因为太贵,所以我没有出别的身份的象征,让大名贵族们全副武装成高天原的居民。肥羊嘛,要养膘的。一下就捋死的不叫肥羊,叫任务目标。
我第一次向大名卖这些胭脂水粉的时候,是相当高贵冷艳的,叫我的影□□用了变身术一脸激动的向一个为血统发愁的大名献上了这个。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就一句话我的影□□用了各种修饰各种用典,从自己祖上那点仙缘说到现在手里的蓬莱玉,说到大名血统的高贵性,每一句话都在拍马屁,才铺垫出来最重要的核心:大人,你同天之女有缘,她给你送了礼。
嗯,从一开始我就给自己立了一个天上人的身份,高大上不食人间烟火,这种珍贵的东西说送就送。送礼都不叫送礼,而是神明的恩惠。
我为什么没有被这个大名以伪装成天上人的理由打死,当然不是这个大名一眼就认出来我的确是天之女感激涕零对我奉上忠诚,而是他被我控制了。成了我打开贵族市场的敲门砖,也成了挡在我身前的肉盾。
现在我觉得当初自己的决定英明无比。
因为在那座大名的城里我都被人供奉起来,天天有香火钱入账了。
我带着阿飞送胭脂水粉的时候顺带收了香火钱。因为我理直气壮的要求后辈给辛苦赚钱的前辈当代步机器,到了地方的阿飞没有被呛得咦呜呜哭了,而是累的哭了。
“前辈,你真的不准备要只会飞的通灵兽吗?阿飞会累死的。”
“你就是我的通灵兽,不会累死的。”
我买了一串丸子,当做他的辛苦费:“吃下它你就是天之男了。”
“什么是天之男?”
“负责实现信徒愿望的跑腿小哥。”
阿飞吃下这串丸子的背景音请换成二胡版二泉映月,他一头硬毛都感觉萎靡不振:“前辈,不要这么欺负阿飞,阿飞让前辈讨厌了吗?”
我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他跟赤砂之蝎的反应一样都有被某种凶器的锋芒扫到的样子,肌肉不可抑制的紧绷起来。
我说:“你拒绝我我就很讨厌你。”
第26章
我兢兢业业,一人打了好几份工。
我觉得这不行。
我就把我的同事们全搞过来一起打工了。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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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收到了阿飞的信。
“佩恩老大,前辈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说阿飞太没用了连钱都搬不回去!!阿飞不想死!!!”
阿飞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手上苦无全对准他的脖子,问他:“你写不写?”
小可怜阿飞誓死不从,然后我将苦无对准他的头发:“你不写我就让你秃头。”
头发比命重要。
这封饱含阿飞真挚感情的求救信送到佩恩手里的时候,我是不知道佩恩的表情如何,但是看他送过来的两个人吧,一个飞段一个角都,我懂了他意思了。
佩恩收到了飞段的第二封信:“佩恩老大,人手不够,我搞不定组织的共有财产。”
紧接着是阿飞的第三封信:“佩恩老大,阿飞已经快要累死了!!!求迪达拉前辈,求蝎前辈,求鼬前辈,求鬼鲛前辈!”
佩恩:“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次是我回:“捞钱的时候玩大了,现在我们快成了神明了!!怎么办,佩恩老大??”
我们四个人为了研究那些神迹来骗人,不让其他忍者发现那些是忍术效果影响我们赚钱,我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累垮了阿飞和飞段,我们终于发现,我们玩大了。
我们雨忍村所在的国家因为跟其他三个国家接壤,常年处于战乱的中心,所以人民流离失所。我们这为了赚钱才乱搞出来的天上人从微末之地烧遍了大半个国家,我们的胭脂水粉走到了哪里,哪里就是我们信徒的诞生地,就是被神庇佑之所,可以得到和平。
正在收钱的我们:???
人民的想象力是无穷的。等我们反应过来时,钱赚到了,关于天上人的传闻也满天飞了。没有办法,为了不让我们打好的金字招牌被别人利用坏了我们生意,我们连夜对着晓组织的主旨编了一本《天上人集团理念概要》,通过傀儡大名的手散布出去。
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我查了一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连向来活泼的阿飞都无语了。
大名们想要买我们的东西给自己的亲眷用,好证明自己的亲眷是月亮上的辉夜姬,又不想被愚民说自己的坏话。不知道哪个鬼才编造了“天上人利用这些胭脂水粉向人撒播和平的希望,只有买了才能得到希望,赢得神明的庇佑”,这个鬼才用这个理由让自己的人民负担起了买胭脂水粉的费用,还非常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