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买了却没有得到和平也不怕,就往天上人身上扣黑锅,而他爱民心切被天上人欺骗。
于是一堆大名觉得这理由很可以很充分,还不要自己付钱,一堆人就用了。莫名有两个地方停战后,这个鬼理由就成真的了。
而我们惊惶失措的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这个国家大半个地方的民众的统一信仰。饶是我现在的人造兵器人设,我吐槽大名们的这波操作也毫无OOC。
这波操作太*骚了,就跟我们准备4 VS 5时,对面集体断网一样的骚*气。他们这已经不是跟我们友好合作的肥羊了,而是把自己洗干净到了屠宰场挨个排队被机器切割成的羊排,我们稍微加工一下就能吃了。
“我只想赚个钱。”
可他们这是在干嘛?
把我们直接送上了神坛,想让我们来一次政*变吗?从川之国开始的世界和平?
后面大名们觉得不行的时候,他们不说这样的话了,但是民间我们的传闻已经刹不住了。他们被战乱所苦,并且担忧着某一天战火的重燃,在有一点微渺希望的时候开始躁动,又在看见两个城的战争真的停息时,那不是躁动了,是谁也止不住的自发行动。
管他天上人到底是神明还是恶鬼,只要能不打仗不用上战场当个死人,他们谁都可以信。
我们除了顺应潮流就只能拼命给佩恩发信号了。可怜弱小又无助。
老大,我们快要变成川之国的神明了,怎么办?
我们晓组织,因为这件事将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人全部喊了回来,来了个集体会议。管他们任务是抓尾兽还是什么,都半路放弃直接回到据点。他们在试图抓捕尾兽用武力来世界和平的时候,大半个川之国已经是晓组织的了,过程,谁听了都没话说。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看得到脸的面无表情,看不到脸的阿飞老老实实不说骚*话了。
不敢动,不敢说话,我们原本只是为了赚钱,结果成了一个正在演变中的和平政*变,用角都的财产发誓,我们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捞到四个人才能带回去的钱。毕竟我是觉得佩恩老大是嫌弃我们捞钱速度太慢才把角都和飞段派来的。
“空,你来说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用天上人的名义去骗钱的时候,没注意分寸,搞出来一个天上人教。”
“骗钱的过程。”
“神明显灵。”
我被公开处刑了。因为是主犯,我被三位从犯非常有默契的推到了第一个公开处刑的位置,在组织人员的注视下,用出来专门搞神明显灵的忍术。
这个忍术完全不在意攻击力,只在乎如何花里胡哨。要仙气飘飘,要即慈悲又冷酷,要无情又要有情,要目无众生又要神爱世人。其难度就跟五彩斑斓的黑一样,我能做出来,说明我有设计师的天赋。
幸好我没给这忍术起名字,不用念出来什么“忍法.神爱世人之术”“忍术.慈航普度”,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忍术的本质其实就是糊我准备好的buff。
我骗人相当注重场面,给自己身上糊buff的时候也是非常隆重的糊了一层又一层,什么叫天上人,那就该是渺远的不可被凡人观测的神明。
所以我的天之女形象永远朦胧的只有一双眼和隐约的身形。但在“慈悲”“怜悯”“无情”“渺远”“神性”等诸多buff下,只有一双眼睛的天之女注视着人时非常的清透,让人觉得世界万物都在她眼里,她注视着,却并不在意。
我甚至在捏人设的时候,给了天之女一个丧心病狂的buff——她的眼中有万物,而万物里,她唯独在意的人,是映入眼中的你。
棒不棒?
很棒对吧。
为了让信徒们能够坚定信仰,充满希望的活下去,我给天之女的形象也加了很多亲和buff,才叠加出来上面那个buff。让她跟信徒有高高在上的距离,却也有俯身的慈悲。
效果很好,不如说是太好了。
天之女这个形象被彻底完善后,傀儡大名摆上供奉让人们见证天之女的慈悲时,我把这个形象放了出来,一堆人呼啦跪了一地,泣不成声。
我怀疑自己加了什么洋葱buff,但是没有。
然后天上人就成了燎原之火。
我::)
天之女的形象来源于水,出场时候也会有升腾的水汽,那其实是水遁和火遁产生的效果,我用了扉间作弊时候造出来的那堆忍术,查克拉消耗微乎其微,效果很好,也很隐蔽。毕竟扉间想要瞒过的是忍者之神,不隐蔽一点柱间发现后会眼泪汪汪的“我不能让扉间这么牺牲”,直接认输,然后去揍宇智波佐助。
所以以讹传讹里,天之女也被安上了河川之□□头,搞了个水祭礼。
不是,他们就这么接受了神明的设定吗?
我怀疑我是不是在糊buff的时候乱加了什么改变世界设定的buff。但看在钱的份上,我早已经忽视了这个问题,直到大半个川之国沦陷在天上人的信仰里。
我一个搞科学的,亲手捏出来一个神明。
出现的天之女用那种清透的眼神看着我的同事,而作为她背后的操纵者,我的眼神依旧是空洞的。
对比就很伤害人。
她出现没有十秒,我终止了这个忍术,看向了几位从犯。
“就是这样。”
在他们咬咬牙准备上场公开处刑时,我语气平静的给如何骗人的过程画上了句号,“天之女现在已经被安上了河川之神的称号,佩恩老大,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
晓组织人均一个天上人马甲。我们原本用来捞钱的天上人组织,现在已经彻底成了川之国官方宗教,每一个天上人后面都有一个叛忍为了世界和平而破了廉耻。
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个炒作胭脂水粉获取暴利的临时组织,是怎么搞成这幅模样的,还让所有晓组织成员每个人都打了两份工。
白天辛苦出委托杀人放火准备逮尾兽,晚上还要加班轮流听信徒的苦恼,成为他们的心灵支柱。
“鼬先生,人是这么轻信神明的生物吗?”
“不。他们信任的只是希望。”
就算这希望只是不知道立场的东西放在钩上的诱饵,迷失的找不到希望的人也会为此奋不顾身。
我明明知道的。
但是空是不懂的。
“那么,我这次是做的很好?”
“你做的很好。”
“这是夸奖吧,鼬先生。”
“嗯。”
“夸奖的话,不应该对我笑一笑吗,鼬先生?”
天上人新上任的月读命装作听不到的样子,砰地变成乌鸦飞走了。
乌鸦分*身是真的好用。
留在原地的我只能寂寞的数着钱。
第27章
富不过三秒。
穷则是一辈子。
我钱呢?
——谷川角谷
.
我可以出一个财经频道,内容就是讨论我怎么由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变成亿万负翁。虽然可能没人看,但一定可以给我的收入和支出算的清清楚楚。
我因为想赚钱才干暴利行业的,然后将自己的小团体搞成了一个宗教组织。好吧,我现在每天收到的钱也很多,但是为了世界和平,我用的更多。
要想稳定住信仰,那不是一下子给所有人好生活就可以的,太容易得到的事情没人会珍惜,而空洞的希望则让人绝望。
我写有关天上人教派往后的发展规划时,屡次摔笔,觉得谁爱当和平女神谁当,劳资就是来搞科学的。下一秒,我就跟无数次做数学题一样,摔完笔后老老实实捡起来,继续写完这份发展规划。
策划不需要休息。
等完整的发展规划被我搞出来后,我看这规划里每一字都在写着钱。神学和科学的共同处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搞起来总是要钱的。
现在,我可以粗略算算我要花钱的地方有哪些了:发展天上人教派,永恒万花筒的研究,为晓组织提供金钱,修复宇智波斑和柱间拆迁后的废墟。
这四个每一个都是吞金巨兽。
而我赚钱的办法:出任务将任务目标捋死,宇智波鼬的治疗费用,胭脂水粉的暴利,天上人教众给的香火钱。
也是四个。
挨个填上去,我就只剩一点吃饭钱了。
一夜之间连亏数亿,如果不是我身家比数亿多一点,我现在已经在桥洞下思考人生了。
我的金钱运一直以来好像就是这样,自成一个理,盈亏平衡,贴什么buff都没有半点影响。
赚大钱了也不要高兴太早,毕竟花钱的很快就到了。穷到一点钱没有了也不要伤心,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穷到那程度,在绝境来临之前一定会重新有钱。
这就是一个莫比乌斯环。
循环往复、永恒又无限。
至于看着钱从手头溜走的我是什么感受,我也只能含泪回答,钱并没有走,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在我的身边。
比如,川之国的和平。
我为我的钱伤心欲绝时,晓组织里的人也各有各的烦恼。
佩恩可能都不认识川之国了。
这几天的川之国很让他们这些在川之国雨忍村待了很长时间的人陌生,我还好,没待几个月。
出个门都能看到天上人的信徒,天之女首先出现的城池被当成圣地,信徒从各处跋涉而来朝圣。
川之国内动荡的局势好像瞬息稳定了下来。活在战争阴影下的人们连滚带爬的抓住天上人给的希望,生怕晚了一步这些蛛丝一样的希望就彻底消失。
而信徒中有专门从圣地出来的识字的人,带着天上人的恩惠传播教义。这些教义也成了他们新的救命稻草,似乎会念一两句,就可能得到天上人的注视,获得安宁的资格。
佩恩做了身为老板应该做的事,充分发挥下属的主观能动性,让每个人都写一份计划书,等到下次集体会议的时候再讨论,好正式确定天上人应该走的路线。
因为两次拔高题和晓组织的目标的影响,我下意识的就写了世界和平的路线。我记得我写过好几次这样的论文,不过前几次都是科技兴国,这次换成神学,我真的是新手上路。
但我写了出来,而且还知道它费钱。
所以心痛这么久,恨不得从地里拔出一个形似捕蝇草的绝,将他叶子都拔光,塞一嘴的牛奶白菜。
然后又想起牛奶白菜这种崩溃他人心智的武器还要等斑那个菜地里长出白菜,才有机会出现。
我想连他妈一起打了。
为了能够既研究科学又研究神学,我将自己整个人分成两半,本体在晓组织,分*身在蛇窟据点。
本体颓丧到开会的时候杀气一层层,在我边上的阿飞瑟瑟发抖生怕我眼神里都能变出一把苦无,给他弄个秃头。
分*身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以宇智波斑那个老头子的性格,研究他永恒万花筒的事情肯定不顺利。
到时候分*身收回来,那就是双倍的丧了。
会议上我的规划书太长了,佩恩问我主旨,我答:“世界和平。”
“具体。”
“世界和平与钱的不兼容性。”
在老大的不满意目光下,我只能再扩充:“世界和平与宗教的行为方针的联系,如何压榨劳动力获取金钱,以及世界和平与钱的不兼容性。”
我并不觉得我的规划书写的有多么好,只能说中规中矩。如果晓组织里哪几个搞事的人真的想利用这次机会世界和平的话,他们会比我想到的细节更多一点。我不太擅长玩弄人心。
对此次会议进行总结的话,就是晓组织确立了天上人未来的发展道路,并决心践行,尝试走出一条由宗教开启的世界和平道路。
“就是说,邪神不能加入?”
飞段信奉的邪神在天上人确定了基调为中立善的时候,他觉得他的信仰能加进去的机会太小了,没办法在川之国传播,有些不高兴。
我站在他边上,等着雨忍村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过去。
我心里对这次会议确定的内容没什么底,看着阴沉的雨幕心情实在是没办法好起来。要是失败了,我的钱就一去不回了。
“给你的邪神换个名字就可以。像什么裁定者,武神之类的。一个教派想发展起来,是需要执行神裁的神明的。”
“佩恩老大也这么想?”
“我不知道。”
讲真,我和飞段在这一刻是可以组合出道的,组合名字叫“人生败犬”。
不过我们这点纠结放在我们的信徒身上就是毛毛雨了。因为信徒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诉说的烦恼也很平常。他们珍重每一次可以向神明倾诉的机会,说出他们最沉重的烦恼,然而这烦恼在忍者的角度就很平常了。
他们觉得我们的烦恼也一样。
能够吃饱的话就已经很满足了,再敢谈别的,那人就太贪心了。
我们就是贪心不足的人。
在信徒们想着神明庇佑今天可以吃饱饭安心入睡的时候,我们想着一些他们没想过的事,钱和权,还有,嗯,世界和平。
有信徒懵懵懂懂的问天之女:“川之国外面是什么样的呢?火之国又在哪里?母亲说那里以前是她想去的地方。”
天之女当然没有出现,只有天之女选中的那些幸运傀儡们一板一眼的回答:“你会在天上人的庇佑下有走出川之国的机会,那时你就知道了。”
我们从不会给任何信徒实际承诺什么,回答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但在希望的干扰下,他们接受到的信息是正面的,积极的。
就像面对天之女那清透的眼神时,也可以感激涕零的哭出来,说她怜悯慈悲,是可敬的天上人。
天上人的每一位神明,都被这么说过。他们也坚信天上人的神明是慈悲的,给他们倾诉苦难的机会,给他们希望,还给予回应。
可神明从来与慈悲没有关系的。
天之女的神迹很少降临不是因为他们心不够诚,而是神明需要保持尊贵的身份,需要与凡尘相隔。太过频繁的露面,回应每一个信徒是太掉价的事,我卖胭脂水粉的时候就知道货不能多,要限量。
天之女的回应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