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蔷直觉事情大条了。
戴栀这个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甚至在高二那年因为余梦婕的事，戴栀都没有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未曾回复过陈怀森的消息，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但不管她回去怎么旁敲侧击地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南蔷也只好放弃。
日子长了，戴栀状态慢慢调了回来，能说笑打闹了，可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性地发呆，深夜频频被噩梦惊醒，那种冰冷的窒息感缠绕着她，令她失眠至天亮。
有关那个那件事的结局，戴栀只知道那个男人被判了七年，之后就再没了解过这件事。
转眼间这个学期就结束，陈怀森考完试就马不停蹄来了远安市，找上戴栀家时敲开门，发现那里已经换了新住户。
他给戴栀发过去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好不容易从南蔷那里得知她在定阳市后又赶了回去，却因为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始终找不到人。
跨年那天，陈怀森守着点给戴栀发了个新年快乐，意外地得到了她的回复。
【吱吱：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
陈怀森狂喜，敲着键盘给戴栀发消息，可得到的是红色的感叹号。
那瞬间，陈怀森激动的心如坠冰窟，手忙脚乱地给戴栀发了许多消息，可得到的永远都是那刺目的感叹号，以及冷冰冰的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试图从她身边的同学那里打探有关戴栀的消息，但她提前和人打过招呼，能打探出来的消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也曾回立川去找戴栀，但都没能在学校里遇见过她一次，每次都是扑个空。
方十堰于心不忍，苦口婆心地劝：“你好好回去准备高考吧，你现在过来也见不到她人，高考完有时间了也不愁见不到人。”
陈怀森一言不发离开，再也没回过远安市。
第61章 Part60：六十根头发
夏日炎炎，蝉声阵阵，在众人高声欢呼中，戴栀的高中生涯彻底结束。
参加完谢师宴，她被戴雨琼接回定阳，接着就和南蔷开始了毕业旅行。
出分那天两个人吃过早餐后便待在酒店房间里，等差分时间一到，两个人一起抱着手机查分。
“你查到了吗？”南蔷抱着手机蹭到戴栀身边问。
“网站崩了，查不到。”戴栀放下手机叹了口气，“估计是查分的人太多了。”
直到下午四点两个人才相继查到分数，得知分数第一时间，两个人第一时间给各自家人去了个电话。
晚上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说起高考志愿，南蔷问她：“你想好志愿填哪所学校了吗？”
“Z大。”戴栀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要选Z大？”南蔷不解，“你不是考了623分吗，可以选一个更好的院校啊。”
“Z大在定阳。”戴栀如是说，“而且Z大临床医学也不差。”
Z大的临床医学可是出了不少卓越医生，因此录取分数线并不低。
“你打算报临床医学？”南蔷抓住重点。
“就举个例子。”戴栀想了想，说：“我应该会选择金融学类。”
下午通电话时，谭之月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戴栀还没有确定志愿的最终选择，也就没有作回复。
这会想了想，觉得和谭之月一样学金融并没什么不好。
填高考志愿那天，南蔷纠结好一会，和戴栀填了一个学校，只不过不同专业。
稍晚点方十堰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志愿，她喝着奶茶漫不经心地回：“Z大呀。”
方十堰没有进行质疑，咕哝两声，随便扯皮两句就挂了电话。
南蔷砸吧砸吧嘴，问戴栀：“你知道方十堰高考考了多少分吗？”
“不清楚。”戴栀摇头。
高考后她和方十堰之间的联系就少了很多，因为陈怀森的原因，她有点防着方十堰的意思。
南蔷明显知道这一点，没再继续问，拉着她进了一家店。
高中毕业后戴栀便从远安市搬回了定阳市，谭之月以工作为由，继续留在远安。
开学那天老爷子兴致高涨，说什么都要送戴栀去学校，戴栀劝不住，只好让他把自己送到校门外。
“到宿舍了记得给爷爷打个电话，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千万别和别人闹矛盾。”老爷子细细叮嘱，仿佛她是第一次住校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