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你心里——零砚
时间:2022-03-14 09:3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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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重复了】
  【一天一更看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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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瓶行不行?行!】
  【我想看追妻一百张
  但凡对陈狗好一点我心里都不舒坦
  心疼我女儿】
  【陈狗别知道了,气死他得了】
  【撒花撒花】
  【陈狗等着砚妈让卿卿去学拳击左勾拳右勾拳给他撂倒】
  【啊啊啊啊看不够!】
  【谁看了不说陈狗有心机】
  -完-
 
 
第36章 、天竺葵
  ◎济世救人的菩萨吗?◎
  谭卿没有理睬。
  不过第二天,倒真应了他的话。
  她一大早起来,拉开窗帘,整个京宁都陷在一片蒙蒙的雨雾中。
  出门的欲望瞬间降低成零。
  可自己也不是那种爱爽约的人,所以还是简单收拾一下,打车出了门。
  大概是太久没回国,出乎她意料的是——明明今天不是工作日,京宁的高架上依旧堵得水泄不通。
  半小时后,她们的车还在市区深一脚刹车浅一脚油门地龟速移动。
  谭卿看了一眼时间,眉心轻轻蹙了蹙。
  司机是个眼明心亮的人:“怎么?小姑娘赶时间呐,这个点没办法,等出了市区就好了。”
  谭卿淡淡“嗯”了一声,点开那高糊的盆兰花头像。
  思索了几秒,还是打字发过去:【我可能会晚点到。】
  心平气和:【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
  周末起这么早,看来真和她猜的差不多,对方年纪不轻,而且是个喜欢多管闲事,刨根问底的。
  谭卿不太想理他。
  隔了两分钟,那边又坚持不懈地问:【需要我去接你吗?】
  这人是热情过度还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太灵光?
  来接她,直接把箱子带过来不就好了?
  谭卿其实很乐意这样。
  可自己已经出来了,不趁机去一趟茶园把事办了总觉得亏。
  而且现在这个境地——
  她抹开车窗上的白雾,望了一眼前后交杂的车流,似乎没办法下车。
  请离我远点:【不用,只是有点堵车。】
  心平气和:【好的,不急,让司机慢慢开。】
  她怎么知道自己打车的?
  刚冒出这个疑惑,那边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是打车过来的话。】
  ......
  -
  谭卿心里有点疑虑,没有再回他。
  二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出了市区,也如司机所说的,一路畅通无阻。
  谭卿在路边的大巴车乘车点下的车。
  这边类似于那种城乡结合部,不过应该是有相关部门的扶持规划,一眼望去,修整得很有农家田园小镇的风格。
  入口处也竖着一块“月河乡”的巨大石碑。
  谭卿撑开伞,往里走,里面是那种自建用房,外墙基本都粉刷成同一个色系,清爽又整洁。
  只是这么多相似的房子里,哪一栋才是“少爷”的家。
  她不由得放慢脚步,四处张望,终于在绿植修葺的街道尽头,看见了一幢青灰色中式风格的三层小楼。
  面积挺大的,围墙的上有一组松树和白鹤的雕花,应该是松鹤延年的寓意。
  除此之外,瓦沿上也雕了一圈回纹图案。
  稍微走近看,都是精巧细致的活。
  都说“无刻不成屋,有刻斯为贵”,谭卿之前还对这人的印象不太好,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但现在看着房屋的格调,设计和细节,倒是真有几分不显山露水的讲究和贵气。
  她站在门外回廊下静静看了一番。
  手机震动了下。
  心平气和:【到了吗?】
  大概真是等急了。
  请离我远点:【嗯,我在门口,帮我把箱子拿出来就好。】
  一时突然又没了回复。
  谭卿猜他应该是用手写的,打字比较慢,又发了一句:【我待会还有事,要先走,麻烦了。】
  每一次停顿,都像是耐心丧失一分。
  陈景迟看着窗外那个伞下被风雨吹得单薄的身影,皱了皱眉,还是回了一个“好”。
  拉上窗帘最后一丝缝隙,他拎起自己床头旁的小箱子,想了想,又蹲下,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透明的防护袋套上。
  下了楼。
  他叫住司机:“林叔,把这个箱子拿出去给外面的人。”
  林叔在陈家做了几十年司机,知道他这几年很少来老爷子这,今天一早摸着黑就赶过来,在这等到现在,应该就是在等门外的姑娘。
  怎么现在人家到了,自己反而不出去了?
  他很是疑惑。
  不过没等他问,陈景迟又补了句:“问下她有事去哪?送她过去。”
  “嗯,好。”
  “对了,箱子提着走,别拖。”
  这个,好像有点画蛇添足。
  门外那姑娘,看身板都不像是能把这种箱子提一路的人,不过也没有反驳:“好的,少爷。”
  _
  耐心即将散尽时,院子里的门总算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年纪是和她想的对上了,不过看感觉,却不像和自己联系的男那位。
  不管了,反正东西取到就好。
  她接过对方手上的箱子,揭开上面那层碍事的罩子,伞架在肩膀上,蹲下,箱盖背对着他打开。
  一目十行地检查了一遍,东西全在。
  她起身,客套地说了句谢谢,准备离开。
  男人突然又叫住她。
  谭卿:“您还有事?”
  “不是,想问问小姐待会要去哪?我送您过去吧。”
  “不用了。”
  女人的声音很冷淡,像这飘着的雨,丝丝入扣得凉。
  林叔有些为难,朝院内看了一眼,又打直语气说:“小姐,我还是送您吧,雨天不好打车,万一有点什么事,我很难和少爷交代的。”
  果然,不是那个男人。
  但你们家少爷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济世救人的菩萨转世吗?还是民生调节栏目的主任?
  谭卿拉上自己的箱子:“你不好交代,也和我无关。”
  说完,转身走了。
  林叔也不好强人所难地追上去,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摊了摊手:“少——”
  “林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小迟就好了。”
  陈景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比一般孩子聪慧得早,也从小就知世故,可以说是优秀,情商又高。
  老爷子也一直引以为傲。
  但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虽然表面看着还是礼数周到没什么区别,但身边稍微亲近点的能感觉地出来人消沉下去不少。
  眼见着就要二十八了,也没个对象。
  之前还因为老爷子着急给他安排,两人吵了两次架。
  爷孙关系闹得挺僵的,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见了他也没了以往的亲昵。
  尤其是在老爷子面前。
  现在看来,原因估摸着就在这姑娘身上。
  林叔叹了口气:“小迟,那个姑娘,她好像不太愿意我送。”
  “嗯。”陈景迟看着逐渐在雨雾中走远的人,眼睫动了动,“没事,林叔,你先进去吧。”
  “那你——”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撑开一把直柄的黑伞,走进绵绵秋雨里。
  _
  茶山离得有些远,但茶叶市场就在附近。
  谭卿跟着地图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这里主要是春茶,现在算是交易的淡季。
  人很少。
  谭卿走进其中一家比较大的店,老板正在电脑上玩火拼双扣,见有人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等那局结束退出房间,才不慌不忙的起身。
  “买点什么茶?”
  谭卿目光四处转了转,没说话。
  男人猜她大概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又问:“大概要什么价位的,自己喝还是送人?”
  “送人,要最好的品次,清明前的。”
  虽说她不懂行,但也知道“明前茶,贵如金”的道理。
  “现在哪还有什么——”男人拍了拍手,正打算又回去坐下,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等会儿啊。”
  他瞄了一眼屏幕,背过身,走到帘子后面接起,那后面大概就是个小型的炒茶基地。
  几分钟后,男人出来,脸上笑嘻嘻的:“姑娘,你急着要吗?”
  “还好。”
  “那你稍微等几天,现在出货有点紧张,等到位了再给你送过去,你留个地址,可以吧?”
  时间上是没问题,但她不确定过几天还会不会住在邰蓉那,况且也不想把邰蓉的地址随便留给别人。
  “我还是自己来取吧。”
  男人心说还有这么不怕麻烦的客户:“也行,那你留个电话,到时候通知你。”
  “好。”
  谭卿报了一遍自己的号码,想了想又问:“有自己喝的吗?”
  “有的,这一款就不错,虽然不是明前茶,但口感很细润,余味也很甘甜,自己喝的话包装不用太讲究的。”
  不知为何,谭卿觉得他突然耐心了很多。
  大概是看出自己付钱爽快的潜质了。
  “多少钱?”她问。
  “这个啊,你稍微等下。”
  原来不是老板。
  谭卿看他拿出手机,戳戳打打不知道发了啥,紧拧的眉头又松开:“180一斤,你要的话我给你拿两斤,包装就不收你钱了。”
  “可以。”
  _
  回到家,邰蓉也已经到了,整个人丧着个脸躺在沙发上。
  看到她进来,手里还提了东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你提个箱子干嘛,我这住的不舒心吗?”
  “不是,之前和你说过落在夏臻车上的。”
  邰蓉:“这小子没给你送来吗?”
  谭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和她说了一遍。
  邰蓉脸上的表情也从惊讶到无语:“这人是有病吗?拿走别人的东西没感觉吗,是不是故意的?搞不好就是时雨指使的,不然她助理哪有那么大胆子。”
  因为抢代言的事,邰蓉现在对她怨气很重。
  谭卿:“应该不是,她那天下车比我早,估计就是后面助理拿错了,又放到接他那人的车上了。”
  “行吧,那人是谁?你今天去见着了吗?”
  “没有,管家还是司机送出来的。”
  邰蓉啧了一声:“还挺神秘,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天去接时雨的背后金主啊?”
  “不是,”说到这,谭卿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一两分钟后邰蓉叫了她一声,才缓慢说,“应该也不是金主,男朋友吧。”
  “那这更有料了,新晋流量小花的地下恋情,放出来粉丝不得疯了?”
  谭卿不太能理解,也不想再讨论有关时雨的话题,把手上的盒子丢给她:“呐,给你的。”
  “什么啊?”
  “茶叶,你不是说半夜困得要死吗,泡浓点,茶比咖啡管用。”
  “你这是要我熬夜熬秃啊。”邰蓉嘴上抱怨了句,但还是喜形于色地接过,拆开盒子,“不会是月河那边买的吧?”
  “嗯。”
  “靠,那边的茶叶据说和杀猪一样,价格高得离谱。”
  谭卿有点怀疑:“真的吗?其实还好。”
  邰蓉:“多少钱?”
  “三百六。”
  “三百六?你确定没少一个零?”邰蓉很是不信,觉得她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当了冤大头。
  直到她把付款记录给自己看,才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拆开一包,到出些许,端来开水泡。
  “不对劲啊,这种成色,留香,老板收你三百六?脑子被撞了还是做慈善啊?”
  谭卿不关心这个:“你还要不要?”
  “要的要的!我之前有个朋友去买了种普通的,都花了一千多。”她赶紧收起来,放进储物柜里。
  再走出来,终于想起回来准备和她说的事:“之前那个《长陵》的制作方不是和你商量过让你自己担任编剧吗,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考虑。”她拒绝得很果断。
  邰蓉苦了苦脸:“不要这么绝情嘛,报酬我可以找人帮你再谈谈。”
  “不是钱的问题。”
  现在大多编剧都要入组,还要经常和演员打交道,要是遇到那种耍大牌要现场改戏的,或者想法太多又碎的导演,就是纯纯给自己找虐。
  她已经不亏待自己很多年了。
  邰蓉试图劝说:“那是什么?这个制作方口碑在业内很好的,他们工作人员很也好相处。”
  “为什么想我去?”
  邰蓉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他们比较注重剧本,编剧有一定的选角权,你还是原作者,这不是指望着你到时候能给师菡拿个角色嘛。”
  谭卿:“走后门啊。”
  “也不能这么说。”
  邰蓉觉得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圈子,“现在很多剧本都不公开试镜的,能去竞争的机会很少,这个制作公司还算好的,一个剧本里会有几个角色拿出来试镜,但也扛不住一些投资方暗中塞人啊。我们师菡能力是有的,态度也绝对认真,就是差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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