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利益之下,有太多的人情世故。
邰蓉:“那你是同意了?可以的话过两天刚好有个饭局,我带你去聊聊,制片方,导演和两个投资方都会来。”
“没同意。”
“绝情!绝情的女人!”邰蓉翻了个白眼,见她依旧不为所动,于是选择退而求其次,“那饭局陪我一起去嘛,你就去听听,觉得不错的话再考虑,不行就算了。”
“这个也——”
“也什么?”她知道她又要拒绝,抢先抹了一把微微湿润的眼睛。
这些年,演技还是在的。
谭卿无奈点点头:“也...行吧。”
作者有话说:
距离陈狗露出马脚进度条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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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7章 、天竺葵
◎刚才的话,你最好还是收回去。◎
饭局的时间定在一周后。
正巧那天师菡没有工作安排,谭卿之前买的送人的茶叶也拿到了。
万事俱备。
收拾完,邰蓉带着两人出了门。
开车的是师菡助理姚见,白白胖胖一男生,嘴很甜,见面就一口一个姐的,是那种吃得开的热络性格。
可惜谭卿对这种嘴皮子利索的人一点也不感冒,淡淡应了声,就没再多多言。
姚见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见状,不再打扰她,和副驾驶的邰蓉聊起天。
“蓉姐,今晚来的是哪几个投资商啊?”
虽说照理是导演选人,但在这种没钱寸步难行的时代,资方的话语权很大。
邰蓉:“盛和传媒的老总,还有个万籁娱乐的,谁不清楚。”
“万籁,不会是那个什么范时正吧?要是他,你们可得小心点,听说他这人人品挺差的,之前他们公司不是还有被爆出艺人自杀的吗?”
邰蓉没想到他小道消息还挺灵通:“你知道内情啊?”
姚见摇头:“也没有,就听一个朋友说和他有点关系,反正酒桌上,还是小心点。”
这种场合,他作为助理,没办法进去。
不过邰蓉也是见惯的:“放心吧,我和你菡姐的酒量都还可以,对吧,师菡?”
“嗯。”后座的女生应了一声,目光从窗外转回。
不知道是不是阴雨天光线偏暗,谭卿总觉得她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你不舒服?”趁着前面两人聊天没注意,她问了句。
两人只见过一两次面。
师菡一直跟在邰蓉身边,知道她是公司的另一位老板,但两人关系实在称不上熟悉。
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她显然诧异了一会儿,摇头:“没有。”
“没有不舒服。”又重复了一遍。
谭卿不是个喜欢究根问底的人,也没再追问。
_
到了约定的餐厅,服务员带她们上到三楼的贵宾包厢。
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一圈人。
好像就在等她们三了。
邰蓉打了一圈招呼,介绍了一下两人,就要带她们入座。
但屁股还没坐下,不知道哪个爱生事的突然说了句“美女怎么能都坐一起呢?”。
其他人跟着起哄,非要三人分开坐。
谭卿不想让邰蓉为难,面无表情地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
师菡和她中间隔了一个位置。
邰蓉被拉到两人对面。
全部坐下后,服务员过来醒酒上菜,饭桌上还有一个空着的座位,餐具也没撤掉。
大概是还有人吧。
谭卿这么想着,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有些熟悉的面孔。
——李偲航。
脑海里刚记起这个名字,男人已经笑着走过来:“抱歉啊,去接了个朋友,路上有点堵,耽误了一会儿。”
“你这什么朋友啊,还得劳烦李导您亲自去接。”桌上有人问了句。
李偲航有点卖关子的意味:“反正就是你们平时不太见得到的。”说着,往后看了眼,见人没跟上来,又退回去拉开门。
这回,那朋友正好走到门口。
也是一位年轻的男人,面孔更熟悉,身形比李偲航稍微高些,穿了一件圆领的深蓝色卫衣,外套挂在手上,另一只手擦在兜里。
陈景迟这些年在电影上成绩斐然,但为人却极其低调。
每一部电影的宣传和采访,从不出席,就连奖项有两次也是代领的,更不用说圈内平时的这种应酬交际了。
所以除了一些老朋友和志同道合的人,大多数都只听过他的名字,从没见过本人。
在座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李偲航叫了声迟哥,有个脑子快的才猜到:“不会是陈导吧?”
李偲航:“不然呢,圈内还有另一个叫陈景迟的吗?”
“那可真是稀客啊,来,赶紧坐下。”那位是制片人,和李偲航关系不错,立马眼明心亮地招呼起来。
“陈导,你坐哪啊?要不先坐我这吧,我让服务员过来再加张椅子。”
“不用,我随便坐哪都行。”他说着,自己去墙边拉了张多出的椅子过来,目不斜视地就走到谭卿和另一位男人中间。
“麻烦了,挤一挤。”
“哦,行。”那男人很识趣往边上挪。
但谭卿依旧冷漠地没动,也没有转过去看他。
陈景迟似乎也不在意,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就着狭小的空间坐下。
之前李偲航的注意力都在给众人介绍陈景迟身上,这会儿得空目光也终于一个个看过来。
轮到谭卿这时,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什么,拍了下脑袋:“哎,谭卿,是你啊!”
他动静比较大。
其他人也跟着看过来,纷纷打趣起来:“怎么?认识啊李导?”
李偲航:“嗯,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啧,瞧你这说的,很久没见还记这么清,我看是前女友吧?”
虽说之前他真的想追谭卿,但经过一两次试探,能看出对方没意思,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这会也不好占人姑娘便宜。
“没有,就单纯的朋友,别误会。”
“啧,我是不信,范总,你来说,这种什么男女感情的事我们这属你经验最丰富,你觉得李导说的是真话吗?”
被cue到的男人正是坐在谭卿和师菡中间的范时正。
自入座起,他的目光频频几次飘到谭卿这,不是那种普通的打量,而是给人感觉在盘算什么龌龊事的猥琐。
很不舒服。
谭卿之前回了他一个冷眼,他便收敛起来,转过去看师菡。
这时,他接到话题,又回过头,盯着谭卿:“这个啊,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谭小姐现在和李导没关系了吧?”
谭卿没理他。
“没关系的话,那也不用放不开了。”他自说自话,拿过桌上醒好的红酒,往她杯子缓慢地倒满,“喝一个?”
“抱歉,我不能喝酒。”
酒桌上,要么千杯不醉,要么滴酒不沾。
不然,有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
谭卿深知这个道理,今晚也没打算要喝。
她拒绝得很干脆。
范时正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眉头皱了皱,声音也有点咄咄逼人:“怎么就不能喝呢,谭小姐?是不喜欢这款酒呢,还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啊?”
“那个范总,她酒精过敏,我替她喝吧。”邰蓉见情势不太好,生怕谭卿和对方起冲突,忙撂过话。
范时正:“是吗?不过邰经纪人,替别人喝得双倍是不是?”
邰蓉知道他是故意为难。
但也不能翻脸,爽快地喝下两杯。
这一点小插曲算是遮掩过去。
谭卿默默吃了点转到面前的菜,中途,余光瞄了一眼身侧的陈景迟,姿态散漫地坐着。
有人敬酒时就皮笑肉不笑地喝一口。
除了有人递烟,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以自己不抽为由拒绝,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
一圈下来,邰蓉被灌得有些多,给了她一个眼神,起身去了外面卫生间。
大概是看人走了。
范时正又把目光放到师菡那:“听说你对《长陵》这个本子很感兴趣?”
“嗯,我觉得这是一部很优秀的作品。”
“很有眼光,我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边说边又给师菡杯子里的酒满上,“既然这么投缘,这杯干了吧。”
师菡之前已经喝了三四杯了,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范总,我——”
“你可别也不给我面子,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他将杯子往她面前推了一些,人也顺势凑过去。
和自己的座椅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谭卿警觉地往那边瞄了一眼,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男人的手,摸上了师菡的大腿。
而且大概是觉得隔着裤子不尽兴,还淫.乱地往上摸去。
“快点,别让我等着。”他催促了句。
其他人都在各聊各的,有眼尖发现这一块有动静,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大概是司空见惯了。
他见师菡还没动静,有些猴急地拿起杯子,要塞到她手里。
揉着她腿的那只手已经扯开了女生的衣摆。
谭卿眉心蹙了蹙,一口喝完自己杯子里的果汁,拎起玻璃杯,直接朝他端着酒的那只手,狠狠砸了过去。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响起。
范时吃痛地放开杯子,直接砸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红酒也淋了他一身,他穿得还是白色的衬衫,像是被人捅了刀子。
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但不知是愣住了,还是被他这副惨状吓到了,没一个人敢上前。
范时正从尖锐的疼痛中回过神,甩了甩手,一下踢开椅子,站了起来,对上谭卿挑衅的眼神。
不用想,也知道是她。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因为暴怒而嘶哑。
谭卿手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范总的手能老实一点,别干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她说她不想喝酒了,你是聋了吗?”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直接戳破过。
而且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确实丢脸。
他更加气急败坏了:“谭卿,你给脸不要脸就算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两只,怎样?”
谭卿轻嗤地笑了声,“范总,你要是今天自己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不然到时候你就算跪下磕十个头,也不一定能保住你的手。”
她说话调子浅浅的,说出的话却十分猖狂。
范时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反威胁,咬了咬牙:“你今天就是不想好过了是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还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高度白酒,粗暴的弄开盖子:“你现在要把酒喝了,再陪我一晚,好好道个歉,满意了,我就不和你计较,否则——”
“垃圾。”话没说完,她一把拿过那瓶酒,砸向他脚边。
瓶子四分五裂,酒水和碎片四处飞溅。
他怒气更甚,再也顾及不上维持任何颜面,一脚踹在谭卿的椅子上。
椅子晃了一下。
谭卿手快地扶住桌沿,直接踢远碍事的椅子,站起来,鄙夷得看着他那张因为怒气而充红的脸。
范时正这人摘掉那层虚伪的皮囊,骨子里就是个烂人,私下打女人也是经常的事。
谭卿料到他要动手。
但也没丝毫躲开的意思,就站在那,垂在身侧的手摸进大衣口袋。
不过,没等自己摸出里面的东西,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往后用力扯了一把。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抬了抬头。
入眼是男人清晰分明的下颚线。
旁边一直在默默看戏的陈景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挡在了她面前。
“你——”她抽了抽手,发现扣着她的那只手又紧了几分。
陈景迟也没看她,而是挑了挑眉,盯着对面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的男人,一字一句,声音冷静而清晰:
“范总,刚才的话,你最好还是收回去。”
作者有话说:
演到现在假装不认识老婆的陈狗:你完蛋了。
今天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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