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为了不让客厅鸡飞狗跳,还是没把慢慢拿出来。
陈景迟去厨房和孟苏准备午饭,时雨乖巧地坐到她旁边,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谭卿姐,你这手链好好看。”
潘潇目光也看过去,觉得很眼熟:“这不是阿迟原来送你那条吗?你们和好了?”
“嗯。”
说到这个,他想起什么,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原来把这还给他的时候,他那天喝了多少,我都怀疑他那时候是不是想死。”
时雨刚才已经听他大概说过两人的事了,但是这种细枝末节还是不清楚:“什么时候?”
潘潇:“毕业典礼那天,我们拦都不住,后来问他也说不清,就是说什么不要他了。”
时雨:“我都不知道。”
“他那天晚上被我们拖去医院了嘛,没回家,你怎么知道?”潘潇敲了一下她脑袋,见谭卿脸色变了变,又说,“反正也没多大事,你们现在和好就行。”
“嗯。”
谭卿眼睫颤了颤,侧头看向厨房里的男人。
氤氲的雾气里,对方好像也有预感,转头看了过来,对她温柔扯了扯唇角。
_
接下来的几天。
贺商那边合适的保镖也找好了,谭卿想了想还是没要,主要是某人最近都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似乎没那个必要。
给了一笔辛苦费,这事算是完了。
而剧组里,两人的关系也瞒不住了。
众人都调侃陈导是不是也该在剧组挂个职务了,不然每天一起跟女朋友来报道多亏。
陈景迟也不反驳,偶尔还会跟她们扯一两句。
每当这时,谭卿就选择把人拉回没人的休息室。
这也正遂了他的意,缠着她不知深浅地吻。
他是真的很能勾人。
偏偏谭卿最吃他这套,想着以后要少让他来了,不然万一哪天忍不住了,自己定力又不行,多危险。
这么想着,今天回去后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傍晚,下戏后。
陈景迟准备带她去吃临江新开的一家烤肉。
出发前,电话响了。
是潘潇打来的。
他估计是之前查的事有结果了,给她围好围巾后,走到门外接起。
那边支支吾吾,似乎很紧张,而且难得叫了他一次全名:“陈景迟,你要不还是自己来看吧。”
作者有话说:
吾爱卿卿,啧~大情种终于亲到老婆了!
今天加了个小更,来晚辽,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白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白20瓶;Z 10瓶;桑祺、Salary、54955461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救命大大?为啥看不了】
【我今晚还能等到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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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知道事情的真像后该多心痛跟后悔啊】
【紧张!接下来是知道了是吗!】
【又吊我胃口!!!】
【加油大大】
【大情种陈狗要知道了吗呜呜呜呜我好紧张】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57章 、龙舌兰
◎你陪我睡。◎
说完,那边急急挂了电话,发过来一个地址:黎川市中级人民法院。
陈景迟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没来得及多问。
门从里面被推开,谭卿已经背好了包,还补了妆,口红衬得那张苍白的小脸多了几分血色。
“走吗?”她抬起头,乌黑的杏眼里藏着淡淡笑意。
陈景迟喉结滚了滚,揽过她的肩,沉了口气:“我有点事,让时雨先送你回家,好吗?”
这个点,有事?
谭卿茫然了一瞬,但很快又点了点头:“好,不过我自己回去就行。”
也没追问他具体是什么事。
陈景迟看她乖得不行,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
“不管。”他有些固执地圈着她不放,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敲敲打打,应该是在给时雨发消息。
大概五六分钟后,时雨带着她那个助理赶了过来。
刚换完衣服,头上发饰还没摘。
“现在走吗?”声音因为一路跑过来还有些喘。
谭卿想说不急,陈景迟“嗯”了一声,又交代:“送她到家后,在那陪她一会,等我回去。”
真是幼稚死了。
不过谭卿也由着他,没反驳。
时雨应下后,陈景迟和他们一起到的门口,看着几人上车后,才朝对面自己的车走去。
到法院,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潘潇在门口等着,和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同,他脸色难得有些凝重:“三楼,312,档案室。”
陈景迟狐疑地看他一眼。
“算了,我和你一起上去吧。”说完这句,潘潇把人撇后面,一言不发地独自往里走。
一直到档案室门口,他突然又停住脚步:“你没带什么危险品吧?”
“什么?”
“刀。”
“没。”
陈景迟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推开门,动作有一丝没克制好的粗暴。
房间里的人听到动静,起身回过头:“就是你要看那个案子的卷宗是吧?”
他是潘潇朋友找的人。
陈景迟闻言皱了皱眉,没答,直接走了过去。
那人往边上站了站,腾开地方:“卷宗都在这,不过内容比较多,你尽量看快点。”
“还有这个案子受害人当时还未成年,是...不公开审理的,你看一眼就行,不许拍照啊。”
又交代了句,最后还是不太放心,收走了他手机。
门被关上。
陈景迟手有些僵硬地翻开那一叠卷宗,心里隐约有个模糊的猜想,然而当看到第一页上面的内容时。
呼吸顿时窒住。
——诉魏历华强.奸未遂,故意杀人案。
原告:谭卿,身份证件号:xxxxxxx
密密麻麻,是详细冗长的案件材料。
眼前好像一下模糊了起来。
他一只手撑在桌沿,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眼眶,好半天才指尖微颤地翻开下一张。
时间:八月十七,晚上八点二十。
没接到她电话的那个时间,他记得清清楚楚,和现在卷宗上的案发时间重合在了一起。
那时候,她打的那一通,是求救电话,对吗?
可他却还一直以为是她耍小脾气才——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好像突然被冻住,他指尖越来越冷,继续往后翻。
案发地点,案发过程,受害者证词,目击者证词,验伤报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钢针,钉进他骨头里。
尖锐刺疼。
看到最后,他站在那,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好了没啊?”不知道多久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还有不耐烦的说话声:“你要不进去和你朋友说一声时间差不多了。”
潘潇:“再稍微等两分钟吧,他可能,还没看完。”
“这也不复杂啊,就那小姑娘差点被□□了,不过,那人也是挺心狠手辣的,你知道当时刺进去那个伤口多深吗?他还变态地把刀□□,听说再晚一点送去,人就没了。”
潘潇不敢说话,也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那人抬起手,刚准备再催促一遍,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终于好了啊,我还寻思你是不是在里面睡——”话没说完,那人抬头,撞上一片斑驳着殷红的眼底。
声音一下堵了回去。
潘潇怕出事,忙给了那人一个眼神,拉着他先走。
一路上,他脸色阴沉得厉害。
走到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潘潇咽了几次话,还是没忍住:“阿迟,你往好的地方想,谭卿现在没事,你俩也和好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陈景迟没理他,脚步飞快地往台阶下走,手插在兜里,轮廓被烈烈的风刮得凌厉。
潘潇伸手勾了一下他肩膀:“你听见我说的——”
“魏历华现在在哪?”他倏然回过头,目光比这风还冷。
潘潇被看得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你想干嘛?他现在已经刑满释放了,就算上次去找谭卿发生了点摩擦,你也该领着她去派出所,你可不能私下——”
“我问你在哪?”他声音完全失去耐心。
潘潇:“我不知道。”
陈景迟撇开他的手,转过身,自顾自地往下走。
手机在夜色里亮了一下,他垂眸瞥了一眼,是谭卿发来的消息:【你回来了吗?】
握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
【嗯,马上——】最后两个字刚打上,还没发出去,本来就虚浮的脚步,踏空了一个台阶,栽了下去。
潘潇在后面看得愣了一下,赶紧急冲冲的跑下去。
还好只有最后几级,他手撑了一下,摔得不严重,就是手被粗砥的水泥地擦破了一片。
“操,我他妈真服了你,你是赶着去投胎吗?”潘潇边骂边将人扶起来。
陈景迟活动了一下腕骨:“我手机呢。”
“这不你脚边吗?都这种时候了,还他妈关心你手机,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
陈景迟舔了舔嘴里被牙齿磕破的伤口,弯腰捡起,继续回那条消息:【嗯,马上就回来,饿了吗?】
谭卿:【没有,开车注意安全。】
陈景迟:【好。】
回完这条,他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再发过来,他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丢给潘潇:“你来开。”
潘潇看了一眼他那手,还有整个人像丢了三分魂的状态,确实不太安全:“我把你送到就直接开回酒店了啊。”
“随便,快点。”
“急什么。”他小声吐槽了句,被他一个冷眼,又闭了嘴。
上车后,陈景迟就在默默处理自己手上的伤,那碘酒直接浇上去,医用棉有些粗暴地揉开。
潘潇瞥了眼,感觉自己肉都疼。
不过也知道他因为谭卿的事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自己放心尖上惦念了这么多年的人,遭遇过这种事。
换谁可能都要崩溃。
他没在里面砸东西,都算是冷静的了。
“这事,你没和邰蓉说吧?”随便绕了圈纱布,他突然抬眼,问了句。
潘潇卡了下壳:“没,我又没找她,那人名字我是去琴行那边打听出来的。”
怕刺激到他,潘潇连名字都囫囵了过去:“那里刚好有几个待了十几年的老师,他原来也是在那教小提琴的,和谭卿她妈...也没结婚。”
“嗯,那你暂时别和邰蓉说。”
潘潇:“我肯定不说,你俩之前分手,她就那么报复,要是知道这事,我感觉她可能得把我们几个一起杀了。”
“挺活该的。”他自嘲了句,声音又低又轻,散得很快。
潘潇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行吧,那谭卿呢,你准备怎么和她说?”潘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句。
陈景迟看着窗外,一时半会没答。
不知道多久后,才响起一句有些无力的:“她不想我知道。”
_
到家后,客厅里静悄悄,只亮着一盏过道的灯。
他换好鞋子,楼上的人听到动静,咚咚咚地跑下来,脚步声有些急,在跑到转角处又收敛着放缓,一步步走下来。
“他们回去了?”陈景迟伸开手。
谭卿被他从背后拉进怀里,放松地靠着他:“嗯,我让她们先走的,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猜猜看。”她声音难得比平时活泼。
陈景迟吻了吻她发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酝酿出和平时一样散漫的笑意:“情趣内衣?”
“......”她抬头瞪了他一样,从身后拿出藏着的小东西,“是相框,上次不是把你的打坏了吗,赔给你,好看吗?”
摩卡金的边框。
上面的花纹很有艺术性,她的审美一直很好。
陈景迟:“好看,不过和里面的人比起来,还差点。”
“花言巧语。”谭卿故作平淡地评价了一句,但眼尾却不自觉地弯了弯,“老实交代,你这张照片是从哪来的啊?”
上次因为打坏他东西,一时没好意思开口问。
她其实心痒得不行,正好趁现在聊到这个,让她抓住时机。
陈景迟:“真要听啊?”
“嗯。”
“潘潇那拿的。”
“?”
陈景迟见她秀气的眉蹙起,把始末简单地和她说了一遍,当然,还包括自己被敲了一笔巨款。
谭卿听得眉头更紧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你问我要,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