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你热恋——潭允
时间:2022-03-15 08:01:48

过一秒,许蔼发信息过来:你能不能让小稚姐上楼?
许纵承:?
许蔼:我有事!
祁稚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便朝许纵承说:“许蔼找我,我先上楼看看。”
许纵承声音淡淡:“走得稳了?”
“嗯,”祁稚笑了下,“牵下手就恢复了满满的精力。”她动了动小拇指,“以后还给牵吗?”
两人视线交汇。
许纵承率先移开视线,声音传在祁稚耳边:“以后身边如果只有男生,就别喝酒。”
似是对他转移话题有些不爽,祁稚干巴巴道:“我知道,”她声音变小很多,“我今天没喝多少,只是有点不舒服,所以就让学长送我回学校了。”
“为什么让他送?”许纵承问。
“不然呢,”似乎有些委屈,祁稚说:“你又不在,我总不能打电话让你来接我回学校吧。”
“以后记得照做。”许纵承说。
“什么?”
“打电话给我。”他说。
 
心里嘀咕着许纵承说的那句话,祁稚走到许蔼寝室,从包里掏出一片卫生巾递给突然来了月经的许蔼。
许蔼一脸感谢地接过,火速去了卫生间。出来后,她一脸惊讶:“小稚姐,你还没走啊?”
祁稚:“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晾着?”
许蔼摆摆手:“小稚姐你快下去吧,我哥肯定还在等你,我现在得整理下行李。”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但为了让祁稚和她哥有独处空间,许蔼只得编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我帮你吧?”祁稚有些不忍心把她晾这。
“别,你下去就是帮我。”许蔼伸出两只手,把祁稚轻轻推向门的方向。
祁稚叹口气,道:“好吧,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许蔼点点头,朝祁稚说:“小稚姐,谢谢你。”
 
祁稚下楼后,发现许纵承已没站在刚才位置。
“真是的,怎么不站在原地等我啊。”她小声嘀咕道。又走过去一些。
忽然看到前方有一辆车停在树下。车牌是她熟悉的。
哦,许纵承的车。那他应该在车上?
祁稚走近,趴在左边玻璃上,使劲朝里头看。但什么也没看到。
故敲了敲窗:“有人吗?”
敲窗声清脆,许纵承刚睡了一小会,忽然被吵醒。
他摇下窗,见到是祁稚,说:“我在。”
祁稚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有些困。”许纵承说。
“那现在还困吗?”祁稚真诚地问。
“……”许纵承:“不困了。”
“那我能进来坐会吗?”祁稚弯唇。
许纵承摁了下遥控:“进来。”
祁稚探身坐进副驾驶,看着许纵承困倦模样,说:“要不你还是休息会吧,我看着你挺困的。”
这段日子医院忙到了极点,每天几乎都是连台手术,休息时间都得靠挤。
但等忙过了这段时期,情况就会好转些。
或许真太累,许纵承看了眼祁稚,说了声好。
祁稚嗯了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玩起了手机。
玩了一会后,忽然也困起来,竟然直接在车上也睡了会。
迷糊睡醒后,看了眼手机,大概睡了半小时左右。她揉揉脖子,局限地伸了个懒腰后,目光撇到许纵承那。
呼吸莫名一滞。
男人安静躺着,眼睛闭着,眼睑勾成直线。五官削弱平时疏离感,白炽冷光照着,映在高挺鼻梁,那颗小痣撩人极了。
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诱惑。
像是特意在撩拨人。
而祁稚是个不禁撩的。她咽了下口水,把手机轻轻放在座位底下,盯着许纵承看了好一会。
似乎在确认他睡着没。
过了一分钟,许纵承绵长轻微呼吸声依旧。
祁稚确认了,他的确困得睡着了。
整个车厢安静极了,别说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祁稚觉得她每呼吸一下都能吵到许纵承睡觉。
而且,她根本不想让他醒来。
所以,祁稚放轻放慢自己每一个动作,唯恐吵到了许纵承。
因为,她要做一件过分的事。
在确认许纵承已经进入睡眠那一刹,她的胆子莫名大了起来。
反正现在干些什么过分事,没什么关系,他又不会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已经做了,他拿她也没什么办法。顶多,就是生气一番。
祁稚肯定自己想法,稍微朝许纵承那边靠近一些。
她没系安全带,行为也没受到多少限制。
她伸出右手,月光透过车窗,照在她指尖,仿佛在她指尖跳舞。
手往许纵承脸的方向引去。
心跳速度加快,祁稚竭力控制住心跳声。她咬着嘴唇,整个人朝许纵承挪了一小步。
手按在许纵承眉毛那,很轻微。然后顺着按到眼睫,祁稚颤抖了一下。
许纵承嘴唇看起来没什么颜色,淡极了。但恰好月光照在他嘴唇,添了几分淡淡月色,像是在魅惑人。
祁稚咽了下喉咙,手在他嘴唇很快地掠过。
仅仅一秒钟,她却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居然摸了下许纵承嘴唇!
忽然,一句真理名言在她脑袋涌现。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祁稚忽然开始反思起她行为,是不是太放肆了。她一边想,一边又摸了下许纵承嘴唇。
摸完后,见许纵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胆子又大了点。像是一个气球,在一点点地灌气,她的勇气也无限增长。
“就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祁稚在心里想。
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忽然,她整个人朝许纵承倚过去。
耳边像闪过千万支箭,她心跳震耳欲聋。
一股好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祁稚手揪住坐垫一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红。
不仅指尖,就连耳朵,脸颊都开始泛起异样的红。
车窗紧闭,没有一丝风灌进。
空调开着,车里也异常的闷。
祁稚手心出了点汗。
她顿了顿,抿紧嘴,整个人紧张到极点。
有些担心许纵承会中途突然醒来。
也担心其他人会撞见。
但色|欲最终战胜了理智。
手撑在坐垫,她心一横,用手擦掉口红后,眼盯着许纵承右脸,附身,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
嘴唇微麻,血液上涌。亲脸的感觉很奇妙,像是碰到最珍贵宝物。
留恋而眷顾。
想亲久一点,想靠他更近一点。想,永远呆在他身边。
这一刻,她无比清醒。
她真的非常喜欢许纵承。喜欢到,亲了一口后,还想亲第二口,第三口,以及无数口。
一分钟后。
祁稚感觉她要疯了,居然做出这样流氓的事。
过几秒,她调整好坐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重新靠在副驾驶位置,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然后手捧了下脸。
她手冰冷,碰到脸那刹那,凉透了。
意识终于回笼,她不敢再继续呆在车里。
车门也没锁,她顺利打开车门,下车了。
脚踩在地那刻,她腿仍在发软,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
“祁稚。”
忽然,许纵承声音传来。
祁稚脑袋中的一根弦忽然绷断。
心智像是被烧着,整个人愣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弹。
时间彷佛被按下静止键,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时间开始变慢,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但其实也只是几秒时间。
像是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祁稚慢慢转身,头皮却发麻。
“怎么了?”她手还搭在车门,只是指尖依旧泛着特殊的红。
心里直打鼓,但表面看起来依旧镇定。
甚至,祁稚还无辜地问了句怎么了。
就像是,她的确是被许纵承无辜叫住的那个人。
她转头,看到许纵承捏了捏高挺眉骨。
神情慵懒而自然,带着点小憩后本该会有的懒散。
不像是对她之前做过的过分事情,知情的样子。
祁稚瞬间松了口气,声音冷静自持:“你醒了啊?”
许纵承看向他,目光深邃悠远。
然后,静静地嗯了声。
一切都如常,行为动作都正常极了。就像是睡醒后,每个人都该有的状态一样,别无二致。
“许蔼还没下来呢,”祁稚神情也装得如常,“我觉得现在有点晚了,我去叫她下来。”
嗯,自认为伪装得很好,她还弯了下唇:“怎么了吗?刚醒来离不开我啊?”
“……”许纵承瞳孔染上白炽光,看起来比一般时候还要冷淡冰厉。
过了会。
“她自己会下来的。”他开口。
“不,”祁稚很有信心地否定道,“如果我不去叫她,她是绝对不会下来的。”正说着,祁稚便准备关车门。
就在这时,许纵承声音伴随着关门声响起。
在这安静空旷的道路上,显得尤其清晰。
“你刚刚做什么了?”
明明他声音和平时差不多,但因为的确做了亏心事,祁稚莫名从他话里听出一种质问的味道。
她摸了摸小指尖,眼睛瞳孔是纯粹的黑,看起来单纯无害:“就睡了一会。”
许纵承没再说话。
祁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就在她以为一切回归平静时,许纵承声音落到她耳畔:“没再做别的?”
“……”祁稚反应奇快,反问道:“你看到我做别的了?”福至心灵般,她抿了下嘴唇,淡白色的唇色看起来更显无辜,“还是说,你希望我再做点别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真理名言是源自网络哈。
 
第33章 33
 
气氛朦胧而暧昧,空气流动速度都变慢许多。
祁稚说完后,嘴唇紧紧闭着,一本正经地打量许纵承反应。
“没玩手机?”许纵承目光扫过来。
祁稚:“……”什么嘛,原来只是说她不止睡了会觉,还玩了会手机?!那干嘛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还是说,只是她理解有误啊!
“玩倒是玩了,“祁稚手拉扯车门,说:“我还以为你说做了别的其他事呢。”
许纵承这次倒真的反客为主,眼神落拓至车门处,无形中带给人压迫感:“什么事?”
祁稚说了句“没什么事”后,就转身把车门带关,跑上楼找许蔼了。
她不知道的是,许纵承坐在驾驶位,靠着车垫,眉骨高挺,薄唇颜色淡淡。
而后,他滑动了下喉咙,用手碰了碰眼角,淡淡笑了声。
 
大三的课程肉眼可见地变少,但祁稚丝毫没闲下来。
开学的事情很多,陆陆续续忙了一周后,她才逐渐没那么忙。
这一周,许纵承还是坚持给她发新闻。祁稚有时忙,也会忘了点进去。
周二晚上,苏允和祁稚约好一起去烤肉店。
吃到一半,苏允抱着手机,嘴角抽了好几下,气愤道:“我和傅宴分手了,我有个朋友居然告诉我,她昨天在酒吧碰到傅宴,看到傅宴在和别的女生一起喝酒。”
几个月前,苏允跑到祁稚寝室,兴高采烈地宣布,她被傅宴成功追到了。于是两人在朋友圈官宣,祁稚在底下还评论了许多条。
“怎么分了?”祁稚放下茶杯,满脸疑惑。
“太浪了,老娘降不住。”苏允猛喝了一杯酒。“我怀疑他在玩我。”喝完后,她闷闷道。
“傅宴一向玩得花,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场浪子的名号都传到南大来了。”祁稚说。
“谁知道啊,我以为他是真心追我的,他长得跟个妖孽似的,我哪把持得住?”苏允依旧气愤。
“哦,我也把持不住。”祁稚想到她偷亲许纵承的事,附和道。
“就是嘛,没想到,我和他才刚分手,他就去找别人了。操。”苏允扯了下嘴角,“这个仇,我不报不行。”
“他说的分手?”祁稚问。
“不,”苏允摇头,“我说的。”
祁稚:“?”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专情。我受不了。”苏允喝得多了,脑子有些迷迷糊糊。
“啊,那铁定得分啊,不分不行。”祁稚认真说,她觉得,在一段男女关系中,专情肯定是第一重要的。如果连情都专不了,那还谈什么恋爱?
“所以啊,我就分咯。”苏允笑着笑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傅宴,你个死渣男,你不得好死!我操!”她又骂了好几句。
“我死了,你好当寡妇么?”一道漫不经心,带着痞气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
苏允一听到这声,嗤笑了声:“傅宴,你要不要脸?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个男人走到两人面前。身高一米八五往上,五官矜贵,一双桃花眼弯着,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到了极点。
“我同意了?”他靠近苏允,拉住她的手,“老子没同意就不算分。”
祁稚这不是第一次见傅宴,这个人依旧还是那么浪,浑身都透着股随心所欲。
像是永远都对什么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祁稚怀疑,天底下没有一个女生可以降得住他。
浪子回头的故事听得太多,但要想彻底降住一个浪子,那可太难了。
“松手。”苏允声音淡淡,把泪水憋回去后,又恢复以往酷姐模样。
傅宴闻言,很快把手松开,坐到了对面。
“你听好了,是老子先追的你。所以,要想分手也是我说分手,我没同意,你就还是老子女朋友。”
祁稚不好再继续呆在这,很识时务地和苏允说了声,苏允说了声抱歉,祁稚站起来,经过傅宴身边,淡淡道:“苏允是我朋友,如果你真喜欢她,就做个人。别做那些不是人干的事儿。你以后要是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不会像今天一样,再让你靠近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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