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隔音好,没什么声响。
此时时间好像静止住,只有他们平静的呼吸声,莫名的让她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小心侧身转过去,大大方方的看他。视线从他颇为性感的眉骨开始缓慢往下,漫过他的嘴唇。
傅寒时的唇形很戳安锦,不薄削,而且他大概很爱喝水,嘴唇水润没有死皮,软软的看起来很好亲。
平日他醒着,周身气场浓烈,她也不敢仔细看。
“真好看。”她小声感叹,然后舔了舔红唇,她对自己唇形就不是很满意,感觉没有他的饱满。
她觉得昨日傅寒时喝那么多酒,现在才六点多,他应该不能醒。
于是肆意继续往下看,欣赏美景。
视线滑过他起伏的胸膛,衬衫微微凌乱衣口裂开露出优美的肌肉线条,再往下西裤。
安锦蓦地瞪大眼睛:“!”
突然浑身燥热的很,连忙起身往卫生间跑。
冲热水澡时就想,洗漱完直接回自己房间。
她还不知道,在她关上门时,床上的男人缓缓挣开眼睛,静静看一眼紧闭的门,蹙眉起身。
安锦洗漱完出来,见床上已经空了,脚步顿了顿,本来想去找他,但刚刚那副画面又在脑中浮现,他估计已经起床,出去八成得碰见,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于是安锦红着脸脚尖一转重新爬到床上。
本来时间就早,昨夜身旁有个男人并没睡好,胡思乱想之后又迷迷糊糊有了困意。半梦半醒之间身后细细簌簌之声,还有淡淡的水汽。
“我洗好了。”
灵魂已经飘在半空中的安锦听到这句简单的话大脑霎时清醒,猛的睁开眼,定住。
“你刚才是想碰碰我吗?”
“你看了我好久。”
安锦:“……”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身上酒味太重了,昨天熏到你了吗?”
一夜之间,傅寒时仿佛打开了某种封印。
“我刚刚特意去洗了个澡。”
如夏日晴雨,热情主动的不得了。
(审核好,男主只是抱女主说骚话,没做别的。)
“不敢动手吗?只敢偷看?”
“……”
安锦只觉得热得很,男人像昨夜那样揽她入怀,他的体温比她更高。
她觉得自己像一块藏在冰窖里却无所躲藏的冰砖,被天上巨大的日头烤着渐渐融化,脑子也咕嘟咕嘟快被煮开了。
不断被他挑衅,最后羞恼上头,一个转身紧盯着他,凶巴巴的,“谁说我不敢!”
傅寒时目光沉沉,似乎想笑又憋住,挑眉看她,“那你可真棒。”
他可喜欢她这小模样了,明明是个艳丽的大美人,却被自己逗的像只炸毛的奶猫。
热血直冲脑门儿,等听到男人闷声咳嗽,抬眼瞧见他眼尾的猩红,她愕然愣住。
下一秒就被男人按住脖颈吻住。
最后傅寒时勉强克制,额头贴上她的凝视着她。
浓重气息渐散,两人周身萦绕着平淡温馨的气氛。
“第一回 ”,他狠狠啄吻她一下,傅寒时咬牙逼自己起身,“不能在这。”
然后掀开被子大步往卫生间去,到门口时侧身狠叨叨地凝她一眼,恨不得将她吸到眼里一般。
这一侧身,安锦眼神闪烁忙撇开眼,一回想刚刚埋首躲进被窝,在那边水声响起时落荒而逃。
没成想,这么快就被傅寒时捉住了。
咖啡厅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乔珂和安湛那个狗犊子也在看热闹,安锦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救我。”她用口型救命。
乔珂往安湛那边斜一眼,抱以爱莫能助的眼神。安湛是直接无视,越过安锦跟傅寒时点头致意,“姐夫。”
安锦:“……?”
他俩之前不是不对付吗?
顾不得想这个,男人已经到她身后站定。温热的手上牵着她走过去坐好,自然的跟对面两个人打招呼,“恭喜你们。”
安湛面色平静点头道谢,“谢谢姐夫。”
乔珂:“。”
乔珂刚要说话,就被安湛给摁住。乔珂心虚不敢惹他,满肚子邪火乱钻,于是气鼓鼓的调转枪口,对着傅寒时直接问,“傅总今天干什么了,看把我们安锦吓的。”
“哦,今天早上我健身时抻到了,她帮我拉伸没掌握好力度,她可能觉得抱歉。”傅寒时眼神扫过去笑笑,又转眸对安锦温声嘱咐,“以后不能那么用力,要不然我容易受伤。”
平静沉稳,仿佛真是那么回事。
说着粗粝的指腹依次滑过她右手的每根手指。
小我即大我。
“!!!”
安锦羞赧,白皙的脸蛋被烘烤的粉扑扑的面若桃花。反手掐了一下他的掌心怕他又说什么羞人惊世之语,一下站起来扯他,“他一会儿还要开会,我们先走了。”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傅寒时顺从站起来对他们淡笑,“安锦说的是,我们先走了。”
转身之际又道,“回去一起吃饭。”
乔珂遥遥看着,翻了个白眼。信了你的邪,刚要吐槽就觉得右侧有道冷幽的目光,闭嘴装死了。
血液奔腾,一出咖啡厅安锦就气的松开手,旋即被男人反握住。
“生气啦?”他垂首打量她的神色,瞧见她红嫩的耳朵尖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于是俯身用嘴唇碰了一下,求饶似的低声解释,“小傅容易受伤。”
“下回我教你。”
“!!!”安锦炸毛,红着脸推他,“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等回家再说。”
“回家也不说!”
“那不行吧,安锦,成年人做事情得负责啊。”
“……”
傅寒时真的忙,把安锦捉回去之后就去开会。
怕她再跑,就随身带着她,开会时让她在休息室休息,见人就会介绍,“这是我太太。”
在安锦还不知道的时候,上海的商业大佬们前前后后都知道了傅寒时和新婚妻子感情极好,出差连开会都舍不得分开,更是见人就介绍,别人若怠慢一点,他一记眼刀就射过去。
好在傅寒时忙,在外面没有合适的谈话时机。
这一忙,到回家之前他都没捞到她再谈这事。等他回酒店时她已经睡着了,他走时她还没醒,那房门关的紧紧的,就差在门上挂个牌子写上——傅寒时与狗禁止入内。
白天偶尔有空他让安锦来找她,安锦装作没看到。像固执又胆小的地鼠,钻回洞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声。
傅寒时是个耐性极佳的猎手,既如此,他没再逼她。
反正还有两天就回去,此时傅寒时不惦记蜜月的事了,想着怎么也得先回家一趟再出去也不是不行,于是也好性子的跟她说,“那等回家再谈。”
这几个字仿佛悬在头上的大刀要落不落,来一阵风还能吹的来回晃似的,回滨城之前安锦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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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房这件事只要破了口子就容易有第二次,就算不容易,傅寒时也能将它变容易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具体怎么个心思,就是日渐觉得,他的妻子跟他一起睡,有问题吗?没有。
于是他们回到滨城之后,傅寒时见安锦拎着行李如常往隔壁卧室走时,眯了眯眼。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面前拦住她。
“去哪啊?”笑得勾人又欠揍,用下巴往自己房间方向点了点,“大师说我那屋风水养人。”
“而且,我房间隔音好,我们谈谈。”
这两天安锦被钝刀子割肉,磨的心神不安。
一听这话沉默片刻,本着早一刀晚一刀都是刀的想法,没有挣扎的跟傅寒时走了。不过走之前将行李放在自己房间门口,没听他的拿过去。
傅寒时见状只是挑眉,倒没逼她。
跟在她身后,待她进房之后,轻合房门。
蓄势待发的猛虎,谈话格外直接简练。
他信步过去,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我们是不是真结婚?”
“……是的。”
“我喜欢你,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喜欢我吗?”
“…………喜欢。”
心跳猛烈加速,她觉得自己肉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血液逆流刮过血管的声音。因为高度紧张,喉咙收紧,她觉得氧气稀薄,吞咽口水也格外艰难。
“看给你吓的”,傅寒时突然有点不忍心,走过去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到床边坐下,轻拍她的后背垂首逗她,“让你负责压力这么大啊?”
“……”,安锦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烤熟了,觉得被他撩的简直无法思考,眨眨眼突然说,“你的生日礼物我还没给你。”
之前那天早上突兀又充满激情,后来她又躲着他,生日礼物就没给他。
“我去给你拿吧。”
她觉得自己被他逗的面红耳赤,他却老神在在,这不公平。
“好,我等你。”男人答。
出去拿到礼盒,回到傅寒时卧室递给他,咬紧牙看他一点点打开。
时间可真难熬啊,她想。
掀开礼盒,是一条黑色皮带。
傅寒时黑眸盛满了笑意,要溢出来,他突然心软了,逼她做什么呢。
然后垂眸将旧皮带解下来,想试一试新的。
刚握住新皮带的尾巴,手掌就被按住。
“我来。”
她说。
作者有话说:
现在有多甜,过两天坠落的时候就多狠啊!我可怜的闺女~心碎倒计时两天
下章预告:他今天突然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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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攻略虐文男主的死对头》,球收藏呀~
反派男二不想上位?
那不行,我拽也得给你拽上来,要不怎么把男主/渣男活活气死呢?
某天,反派惊觉不对劲。
眼前的女人,他一生之敌的女人正痛心疾首盯着他,恨铁不成钢怒斥他,“你怎么这么没有上进心呢?!”
他默默挣开女人的手臂,人生第一次哑口无言。
第一下没挣开,心道这是大力金刚吗。
结果女人瞬间炸毛,“你还躲?!”
突然门被猛推开,死对头站在门口,目眦欲裂。
赖在怀中的女人闻声扭头朝门口扬眉挑衅。作为反派,他第一次觉得有点累,索性破罐子破摔抬手揽住她,望向门口颔首微笑,“别打扰她,你看她玩的多开心。”
等门口的人吐血离开后,房里寂静无声,反派慢条斯理的将她拽起来,“玩的开心吗?”
女人反倒怂了,“你听我解释……”
男人缓缓俯身,凤眸眯起挑衅道,“既然你这样有上进心,别光动口不动手啊。”
玩火终于把自己烧着了,女人悄悄收回的手被按住,木着脸:。
大概是一个在古早火葬场虐文里作妖,不小心让反派炸毛被生吞活剥的一系列故事
◎最新评论:
【
【加油,加油,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終於能看了
可比較想看解鎖之前的內容咧
大大加油】
【加油】
【终于能看了】
【文案又换了,所以送婚戒的情节还会有吗(真诚发问】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坐等虐男主】
【花花送上么么哒花花送上么么哒花花送上么么哒花花送上么么哒花花送上么么哒】
【终于出来了】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支持】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
【大大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十一章
◎他今天突然不想等了◎
房间非常静谧,风抚摸窗户的声音格外明显,突然一阵海风呜咽着嚎叫着疾驰而过。骤响后的安静更加令人紧张。
咚咚咚。
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好像不是她的。
站他面前倾身将皮带围一圈,鼻尖几乎贴到他的白色衬衫上,脸颊烫的厉害,可她刚刚已经把厥词放出去了,断不能认输。
不过指尖碰上冰凉的金属扣,她一哆嗦,热血上头的劲瞬间跌落,她目光颤抖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干涩的咽了咽虚无的口水。
头脑发沉,底气不足后,手就有点抖。
“怕了?”男人喑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哼笑一声,“还是后悔了?”
“……”
“现在后悔有点晚了,你先动手的,可得可怜可怜我。”
说罢垂首轻吻她鲜红欲滴的耳朵尖,呢喃着,“可爱极了。”
她这副倔强强撑又羞恼的模样,挠得他心腔里直痒痒。
皮带耷拉着,煮沸的暧昧驱散一室冷意,傅寒时眼尾泛红,如染一层薄血,捕猎前血脉喷张的模样。
他今天突然不想等了。
“你送我生日礼物,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他说着,反手覆上她颤抖的手,笑着扯开,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腰侧,还带着她的手摸过去,贴心奉上注释,“这是腹侧肌。”
说罢垂眸睨着她,见她又羞又恼抬眼瞪他更开怀了,见她要缩回手,大手按住,噙着笑用右手慢条斯理的将衬衫扣子一颗接一颗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