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领口,鼓起的胸肌,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半遮半掩更诱人。
也有点馋人。
安锦局促的小口呼吸,生怕胸口起伏过大暴露了自己被撩到的事实。
羞归羞,但是该看的她一丝都没有错过,甚至脑海里还分裂出一个小人吹了一记口哨。
好劲的腰!
好腰好腰!是个好腰!
傅寒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骤然亮到发光的眼睛。颇为爱惜的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忍不住感慨道,“怎么这么可爱。”
他话中温柔的爱意听得安锦先是一愣,然后红着脸埋头到他怀中装死。
压着嗓音像说秘密似的,那安锦也觉得受不了。
又不是古代人,还圆房!
她忍不住羞赧着腹诽吐槽。
再说了圆房就圆房,干嘛说出来呀,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皮呢?
恼得她抬起爪子给他一记粉拳。
粉拳如猫爪,软绵绵的可爱极了。
猫毛细绒分散,像可爱的小山竹,软乎乎肉嘟嘟的。
安锦从前幻想过许多次真的发生会是什么样,会不会羞得恨不得直接撞墙?可此时她反倒释然,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很紧张,但心里很安定。
甚至有点小小的期待。
那可是,她法律意义上的另一半。
是她的丈夫啊。
脑中思绪松散,像被风吹开的云不着边际。
各种想法从脑底跳跃出来。
很奇妙。
等卧室声响渐消时,天色已暗。
安锦疲惫万分,像跑了马拉松一样,又像在健身房做多了力量训练。
她连胳膊都不愿抬起来,指尖都脱力发软,不想动弹只想睡觉。
晃晃悠悠被抱起来去洗澡,收拾好后又被抱到隔壁卧室休息,她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待躺入温软被褥中时她满足喟叹,等被男人揽入怀中时又忍不住娇声怨他。
一想想她是刚坐飞机从另一个城市回来后就被摁住,她就为自己掬一把泪。嘟嘟囔地抱怨他,最后在男人闷笑诱哄中陷入梦境。
睡着之后红唇还嘟着,眉心也打个可爱的结。
他一一吻过,小声承诺,“下次不会了。”
在梦里好似听到这句话似的,她哼哼唧唧的翻身拱进他怀里,手臂搂住他的腰,脸颊紧贴着他胸口,又睡着了。
傅寒时一动没动,垂眸睨着她,用眼神描绘她娇媚的眉眼。
她可太惹人爱了,他想。
怎么会有个姑娘能这样软乎,他哪哪都看着好。
他俯身轻吻她额头,被她扬着小爪子推开,摇头失笑。
他突然觉得他对婚姻的理解更立体,紧紧揽她入怀,想将她揉搓到自己身体里,这一想法涌上来他先是一愣,随即躺在她身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翌日安锦醒来之后,就发现男人已经将他的行李物品搬了过来,原本半空的衣帽间现在被塞的满满当当。
两个人开始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真夫妻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大半年,夏去冬来又入春。
傅寒时比之前做的更加到位,不光提前将一周的行程发给她,每天早上到公司之后也会将自己的TO DO LIST发给她,空闲时就找她说两句话。
安锦也一如往日,在家里等他,也有不同,她将煲汤的活从管家阿姨手中接了过来。夜晚她站在炉灶前面看着咕嘟的小汤锅等他回家,这让她有种温馨满足的感觉。
浓情蜜意,别墅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现在不光东森,连整个滨市认识傅寒时的人都知道,他和新婚妻子感情极好,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有时候应酬推不掉,傅寒时也会露个面就早走,离场时歉意道,“抱歉,我妻子煲了汤等我回家。”
惹的酒局的大佬们一阵狼嚎,“哎呦,就你有老婆!显摆什么呀!”
“得得得,快走快走,我一看你就腻得慌!”
一时间安锦成了滨城那些富贵小姐们极度艳羡的对象。
也有不长眼的想凑过去,傅寒时之前不近女色,可这近了女色之后也太温柔了,谁不想要个这样的老公呢?
可惜傅寒时不等安锦发作,就给自己围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墙,丝毫不让她们靠近,有借着父辈凑过来的,傅寒时冷着脸连看都不看。
这些安锦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于是对他更好,负距离交流时也更纵着他。
可是时间愈久,她心底潜伏的那丝不安就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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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总是觉得不踏实。”安锦歪头说。
滨城春风拂面,今天傅寒时要开一天会,安锦来找乔珂玩。
“怎么不踏实,你们两个现在难道不好吗?”乔珂疑惑,她觉得安锦的婚姻生活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了,哪有这样体贴的霸道总裁。
“嗯……”,安锦沉吟着,想着怎么措辞,蹙眉缓慢的规整语言,简练道,“我们两个,就像飘在云朵里,不踏实。”
这半年她是幸福的,甚至幸福到有些患得患失,她总觉得惶恐,害怕未来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她。
“哪有夫妻没有矛盾不吵架呢?”安锦低声说,抬眸觑她一眼又低下,摆弄着咖啡杯里的金色汤匙一圈一圈的绕,“我觉得不真实。”
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迟疑,她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说。
结婚半年多以来,她还没有见过傅寒时的母亲。
当时婚礼时,傅寒时说母亲身体欠佳不方便出席,跟安家说待过一阵子单独带安锦去探望。
可这一阵子就是半年,而且她还没去看过。
又捏着勺子绕了两圈,安锦抬眼看到乔珂不知怎么安慰自己的焦虑神情淡笑着揭开这个话题,“你呢?你跟安湛怎么样了?”
上次安锦私下里问过安湛,安湛面无表情的说,“我要跟她结婚。”
不是我想,而是我要。
这一下子,安锦就不敢再说什么。
她能感觉出来乔珂对安湛好像也不太一样,两个人的感情很私密,即使是自己的好姐妹和亲弟弟,她也不想干涉过多。
但是总忍不住问问最新情况,因为这个,跟安湛两个人比之前熟络不少,安湛虽然一直冷着脸,但能感觉出修复了姐弟关系他还是挺开心的,总往她这送吃的。
听了安锦的问题,乔珂紧张的直扣手指甲,不敢抬头看她,飞快瞄她一眼又低头,“我还没想好。”
安锦见状失笑,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再抠就破皮了,你跟我不好意思什么,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才不管那么多。”
“就是你们别闹出人命。”
跟乔珂道别之后,安锦开车返回安家。
自从婚后,安锦和傅寒时一个月会回来吃一次晚饭。之前回来更频繁,不过自从安弼怀和岳梦催生越来越过分之后,她就不愿意回了。
傅寒时还没到,就她自己,安锦看到门口空荡荡的停车位惊觉不好。果然一进门就不安生,被岳梦扯住胳膊怼到沙发上坐下,父母两个把她夹在中央。
“你看她,结婚之后也心也不定!”
“你看看你之前找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寒时对你这么好,你不觉得庆幸吗?”
岳梦看着安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极了,想到之前更跟胸口哽了一口气似的不停数落她。
“你知不知道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寒时多操心!”
嗯?
安锦凝神,蹙眉望过去,“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转折来啦
下章预告:“我需要担心你的忠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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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火葬场~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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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十二章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一滴泪从女人眼角溢出、滑落。◎
客厅瞬间安静,岳梦知道自己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期期艾艾的起身,撂下一句我去拿水果就走了。
留父女俩在客厅,安锦看向安弼怀,可是安弼怀看天看地看灯,就是不看她。
手机震动,一看是傅寒时的信息。
寒时:会议延长,晚上没法去家里那吃饭了,你们先吃我去接你。
安锦沉默,刚进门五分钟就不太愉快,安湛不在家,她握着手机起身不想多待。
“我先回去了。”她对安弼怀颔首,不顾他的挽留准备离开。
“欸吃完饭啊,今天特意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安锦没说话,只摆摆手。
站在门口想给安湛发一条信息,就听见没合上的门缝里传出来的吵闹声。
“你怎么说出来了!现在安锦跟寒时过的那么好,你呀你呀。”安弼怀无奈的唉声叹气。
岳梦知道自己捅娄子了,但还是嘴硬,“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这不是一激动,再说了,要不是当时寒时帮忙,安锦哪能那么快看清那个萧,萧什么玩意的真面目啊!”
安锦垂眸静静的听着。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完美的、幸福生活,好像露出一个线头,只要她一拽,嘭的一下,就会全部坍塌。
要不要深究,会不会消亡,全在她一念之间。
突然间,她好像站在命运路口不知所措。
回家路上,安锦想了许多,回忆他们的相遇和后面的平淡温馨。
连堵车时看到前面一对对红色尾灯时都没有焦躁,不像往日那样着急回家。开进小区里停好车要进门时,脚步犹豫片刻,有种近乡情怯,不由顿住。
想了想还是没进去,转身走到门口给安湛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安湛接起来,喘着粗气。
“姐,怎么了?”
春风吹动柳枝交错扑簌的响,她刚刚想问安湛知不知道什么,可突然胸口酸涩又不想问了,“没怎么,你今天不在家?”
“嗯,我在外面有点事。”
闻言安锦垂眸,“没什么急事,那回头再说,你先忙。”
说完就挂了。
她觉得自己这通电话打的好像不是时候。
电话被挂断后,安湛跪在床上握着手机没动,沉默片刻后拧眉垂眸对乔珂说,“我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乔珂顾不上别的,一想刚刚下午安锦跟她说的话,心里直突突,一个翻身到床边把手机捞过来。
刚挂断手机,乔珂的信息就进来了,忙问她怎么了。
安锦没想好怎么说,就回了一行字。
——忙你们的。
乔珂瞬间安静如鸡,不敢回信息了。
恼怒的踹一脚安湛,凶巴巴的,“跟你说别胡来!以后我可没脸了我!”
她下午信誓旦旦的跟人家姐姐说啥来着,这才分开多久啊,真他妈打脸啊!
皱巴着脸拱进被窝里绝望的嘟囔,“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另一边安锦估计乔珂不能再闹腾,才牵起唇角抬眸看向门口。胸口沉甸甸的,往回走。
刚打开门管家阿姨就快步迎来,将安锦手中的包接过去后笑眯眯道,“夫人回来了。”
安锦嗯了一声,脱下风衣外套挂好后动作一顿,转头看着阿姨柔声道,“阿姨,今天晚上你休息一下吧。”
管家阿姨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道谢,“谢谢夫人,正好我想去看看我家小孙子,那我明天早饭前回来。”
“不用急”,安锦开口,面色平淡自然,“明天可以再休息一天。”
“欸好嘞。”管家一转身面色骤变,走过转角时紧张担忧的拿出手机给老板发了条警示信息。
虽然夫人对她很好,但她看着傅寒时长大,也受雇于他。
等管家离开之后,别墅安静下来,周遭也无喧嚣,只有簌簌风声。
安锦坐在沙发上许久,等屋内已大黑时才起身往厨房走。
打开冰箱门乍然一抹亮光,里面放着收拾好的鲫鱼,还有切好的白白嫩嫩豆腐块和配菜。
她才想起来,今夜要给傅寒时煲鱼汤。
今夜傅寒时回来的很晚,已经快十一点,急匆匆的喝了鱼汤就去洗漱。
他去洗澡时手机响,安锦看一眼扬声,“有电话!”
卫生间水声哗啦,好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安锦拿着手机小步快跑过去,将门开了一条缝,“老公,有你电话。”
他们初夜之后,傅寒时嫌叫名字生疏,第二次运动时逼着安锦改口叫他老公。一开始安锦还羞赧难开口,可被傅寒时连磨三天,最终熬不住,终于吐口。
傅寒时也心满意足叫她老婆。
安锦掩下心底翻腾的情绪,垂眸看屏幕,梁以晴,一看就是女人的名字。
“嗯?”
“谁的电话?”
说话间手机不震了,那边挂了。
安锦抿唇隐下名字握紧手机,“挂断了。”
“再响你帮我接一下,我先洗头发。”
去哪里了,这么匆忙洗澡,连头发都要洗。
但安锦没问。
安锦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傅寒时没听到,扬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