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收拾电脑的动作一顿,随即加快速度关机,将电脑合上。显而易见的躲避格外刺目,傅寒时双眸愈发的黑。
“怕我知道?”他沉声说,“想当老板了?”
安锦没应声,只平静的回望他。
“你那个店生意不好吗?不是准备再开分店?”
听到傅寒时的这句话,安锦突然很冷的笑了一下。
看吧,她就知道他们对她的态度,看不起她的小事业。
傅寒时不懂乖巧懂事的妻子怎么突然变成竖刺的刺猬,蹙眉道,“我养你不好吗?你自己赚的钱都是你的零花钱。”
他与岳梦想法不谋而合,不认同安锦踏入娱乐圈。
闻言,安锦垂眼想,他养她?可是他们的婚姻都不知能到哪天。
静默片刻,她抬眸目光很冷的看他,“我想靠自己做一番事业不行吗?”
“靠自己?”傅寒时往前一步,浑身威压,“为什么靠自己?”
安锦丝毫未退,清澈的眸子倔强的看向他,很轻的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你告诉我,梁以晴是谁。”
“我不是说以后告诉你?”
“那我现在就要知道呢?”
于是傅寒时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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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人婚后第一次争吵,平静不激烈,但令人窒息,从那天开始,傅寒时近一周没回家。
好像短暂平和的假面终于被挑开,在她不“懂事”之后,之前那些浓情蜜意都成浮云,风一吹就散了。
傅寒时没有联系她,曾经提前一周的日程报备,还有每天清晨的安排信息,也通通不见。
就像是,花花公子终于装腻了体贴,放飞自我了。
安锦再看到傅寒时的消息是在网上,郁清河被狗仔拍到,不过傅寒时风姿绰约,即使在夜幕中也非常惹人注目,安锦在照片的角落里看到他熟悉的身影。
他身旁还有个女人,离他很近,几乎快要靠在他怀里。他低头与女人对视,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安锦握着手机面色发白,温热的触感,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出鞘一般。
仰面躺在床上脑袋发胀,将手机关机闭上酸涩的眼睛。不知道何时睡着,第二天醒来时,一翻身动作顿住,身旁还有个人。
她一动,男人也醒了,伸臂将她揽入怀中,额头蹭了蹭她的后颈哑声道歉,“昨天被拍到了,怕你误会。”
“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我就赶紧回来了。”
男人的手臂又紧了紧,“以后不吵架了好吗?”
安锦没应声。
就算他低头求和,可疑窦已经种在心里,并且一个两个多起来。
他们的婚姻看似岁月静好,实则如履薄冰。
安锦对于她的婚姻,突然很茫然。
是不是她的爱来的太快,报应就是寂寥的也快,是不是上天在惩罚她轻浮浅薄。
“那个女人是谁?”她听到自己问,“又是梁以晴吗?”
她的眼眸有些湿润,强咽下哽咽又问,“跟我冷战你很开心吗?”
“不回家,跟别的女人出去玩。”抬手缓慢坚定的推开他的手臂不去看他,冷声质问,“傅寒时,是不是只有我难过。”
作者有话说:
狗子开始不当人了。
下章预告:
她好像,也不是非要这段婚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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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先婚后爱的预收,《婚后狂想》,戳一个呀宝贝儿~
盛东集团少当家燕冽人如其名,桀骜不驯还有点混不吝。
尊长辈安排跟冷家大小姐联姻,婚礼交换婚戒时,燕冽捏着粉钻挨着她指尖悬着慢条斯理提议道,“婚后就各玩各的?”
冷白音抬眸瞥他一眼,似讶异,随后意味不明地微笑颔首。
燕冽这才把婚戒套上去,算出了半口联姻的恶气。
可婚后他在家时,冷白音总穿着旗袍在他面前晃悠,燕冽不禁嗤笑提醒:“不都说好了?”
说好各玩各的还故意撩拨他,怪有心机。
过不久,家里来裁缝给女主量身,燕冽见老者手离媳妇那么近心里不得劲,没皮没脸地凑过去,“老先生,我看这个挺有趣,哪学的啊?”
女主觑他一眼,似笑非笑,用口型嘲讽他,“各.玩.各.的”。
不都说好了各玩各的,量个衣服就受不了了?
带老裁缝走后,燕冽抱着她不撒手,埋她肩顶嘴,“我这是想跟老师傅学门手艺,艺多不压身。”
他堂堂盛东集团少东家可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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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人人都道盛东集团总裁燕冽可谓是多才多艺。
不仅会量体裁衣,还会泰式松骨。
还会给媳妇用卷发棒卷头发呐,那大卷儿别提多完美啦!
豪门圈里男主的好哥们儿们听了之后脸都笑抽了,那哪是多才多艺,那叫醋缸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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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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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文案没啊(没看内容)除夕快乐】
-完-
第十四章
◎她好像,也不是非要这段婚姻不可。◎
安锦之前听过一些故事,有些夫妻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这些天安锦也在想,是不是他们两个也是,只能过顺遂如意的日子,一旦他们意见分歧,生活就会露出丑陋真实的爪牙。
“对不起”,他揽着她沉声道歉,“不是出去玩,是跟郁清河有事情谈,是去找他。”
安锦嗯了一声,没再出声。
她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想知道他这一周都做了什么。可她这段时间已经了解傅寒时,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道歉还没说的话,就是他不想说。
安锦索性也不再问了,可对他的失望像水坝破了口子,渐渐涌动多起来。
这样又平静无波的过了一段时间。
东森进行层级改动,傅寒时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回家已经凌晨,炉灶上的汤已经彻底凉了。
第二天安锦起床看到汤煲里未动的食材,平静的开火热好,自己端到餐桌上安静吃完。
不过这一顿之后,安锦夜里就不再为他煲汤。
傅寒时也好像未曾察觉,没有跟她提这件事。
今天傅寒时和安锦好不容易都在家,傅寒时还有工作没忙完,正在书房里。安锦正端着咖啡站在走廊窗口吹风。
初秋风渐凉,吹到脸上舒适惬意,正眯眼想着事情,手机突然震动,看到跳跃的号码安锦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回国啦?”她惊喜问道。
“是呀,过几天聚会啊?我听说你结婚啦,到时候带你老公过来啊,咱哥几个是不是都没见过呢?”
这群朋友是她大学拍电影时认识的,大家都在一个社团,就是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不在一个城市,有几个留在滨城,可都奔忙讨生活,于是虽然感情还在,多数时间只能线上联系。
“我听说你家伙还是个豪门大小姐,大学时你可瞒得紧,等聚会的时候你可得自罚三杯听到没?”
听到老朋友熟悉的调侃,安锦这段时间沉闷的心情淡了一瞬,笑着应声,“好啊,就是你别求饶就行。”
谁不知道这家伙每回口号喊的响,可实际上呢,沾酒就倒!
“哈哈哈”,老朋友在电话那头朗声大笑,厚脸皮道,“可不能揭人老底啊!”
“我先跟他们几个联系,时间定好了告诉你啊!”
挂断电话之后,安锦脸上还带着笑意,站在窗边突然回想起那段轻松惬意的大学时光。
她跟着朋友们上山下田,有时为了拍日出要在山顶熬一夜,用大衣裹着,冻的直跺脚。
那是她最自由的日子。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一回头就见傅寒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安锦弯了弯唇,“有朋友出国回来了,要请我们吃饭。”
顿了顿抬眸看他,“他们想见见你,到时候一起?”
“好,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对视而笑,好像之前的争吵没有发生一样。
可谁都知道,平静的水面下已有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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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到了聚会的日子,傅寒时掐着时间结束工作,让助理开车回来接安锦。
接到人之后,看到安锦精心打扮的模样,傅寒时一愣。
路上他不着痕迹的问,“你跟这群朋友关系很好吗?”
他知道安锦这个性子能主动带他出来见的人,感情应该很好,不过他有些好奇她这样看重这些人吗。
闻言安锦凝神想了想,无数回忆涌入脑海,向他解释道,“我们是滨大第一届电影社团的初创团队,一起做了好多事情,有点战友情。”
她重重点头,“关系很好。”
没注意到男人在听到电影两个字时,眸光骤然暗下去。
有些伤口没有愈合,风吹草动就会重新裂开。
“电影?”傅寒时不动声色,瞥她一眼沉吟道,“以后也想跟他们一起拍电影?”
安锦一愣,嗯了一声,答非所问,“我想做一点自己的事业。”
目光扫过他,补充道,“靠我自己。”
固执己见。
前几日被勉强按下的分歧重新浮出水面。
似乎被这几个字挑动神经,傅寒时眯眼有些不悦,“靠自己?那我呢?”
车内气压骤然变低,正在开车的助理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儿,立刻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生怕打扰正在吵架的夫妻。
傅寒时垂眸强压火气,耐着性子跟她商量,“我们是夫妻,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的卡不是也在你那?”
安锦抿唇,疑惑道,“怎么一提这个你火气这么大?”
半晌没有得到答案,她才嗓音很坚定的答,“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想靠自己做些想做的事情。”
这已经是傅寒时第二次听到她说要靠自己,就跟火上浇油一样,胸口火气宛如实质烧的他几乎要爆炸。之前他们和好,他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跟头倔驴一样艮在这里了!
傅寒时冷冷的瞥她一眼,他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觉得自己大概是太好说话才让安锦骑着他脖子作威作福,他人谁敢如此!
于是冷嗤着沉声道,“好,那就让你靠自己。”
“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
浑身冷肃,犀利的像一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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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开始前,傅寒时立在她身边看她兴奋激动的与人说话,眼底暗光滑过。
一群人有男有女,正要往包厢里走时,突然有人叫安锦的名字,她眸一看,萧致远正红着眼目眦欲裂的盯着她。
那模样好可怕,像要打人一样,安锦下意识后退一步远离危险。
没想到萧致远浑身酒气大步冲过来,大手跟蟹钳一样牢牢钳制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往外走,“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变故太快,安锦没见过萧致远这样,有点害怕,想躲在傅寒时身后,抬手马上抓住傅寒时手臂时却被萧致远骤然用力一下子带远,霎时间浑身汗毛炸起,惊慌失措向他求救,“寒时!”
傅寒时听到后,垂眸望过去,可他动都没动,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泰然自若没有动作。
站在他们身旁的一群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眼神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穿梭。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他们还没反应来,怎么回事?安锦这是跟她老公吵架了?
安锦也愣住,手腕被萧致远攥的又疼又麻,不适的感觉辐射全身,连带着胸口也难受的厉害。
也就几秒钟,她被拽走。
不过在她眼中好像一切被放慢了一样,在她被拽过转角时,她呆愣的眨眨眼看到傅寒时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袖扣,平淡无波不以为意的跟身旁她朋友们说,“成年人要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她刚刚不还梗着脖子跟他叫嚣,靠自己吗?
安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冷然的神情,怔愣中忘记挣扎。
就像被父母从祖父祖母身边带走时一样,她知道挣扎没用,没有指望,就不再挣扎,不如积蓄力量保护自己。
像被拽到水中,隔着一层东西,耳朵闷闷的什么都听不清。胸口突然落了一块巨石,砸的她几乎不能呼吸,她错愕失望的看着这个和她最亲密的男人,直到转角挡住她的视线。
有急促的脚步声追过来拐过转角,她心猛的一跳。快速回眸一看是卫也,骤然亮起的双眸又暗下来。
卫也上前一步挡在安锦面前,手掌抵住萧致远的肩膀,强势的将安锦护在身后,“兄弟,你干嘛呢?”
说着手掌握成拳,闷闷的连怼萧致远好几下。
被人拦住又挨了几拳,萧致远清醒过来,垂眼愣愣的看着自己攥着安锦手腕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