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玩不起——萌尔
时间:2022-03-15 08:36:25

  他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太阳几乎要从地平线上沉下去,傅寒时第一次体会到慌乱的感觉,他愤怒的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眼看它被弹到底下。
  又是无尽的忙音,她根本不接他的电话!
  -=-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
  睡袋好不容易被她捂热乎,安锦本来不想动,可铁门被凿击的噪音在安静的夜里实在是太响了,根本无法忽略。
  这么晚,谁啊?
  她爬起来披上大衣,一出门就被冷风打了个哆嗦,于是面色也跟着发寒。
  不管是谁她都觉得烦!
  也不看看几点了!
  巨大的敲门声不断。
  安锦走到门后不悦扬声,“谁啊?”
  “我。”
  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又有点不一样。
  安锦一愣。
  她想着不能吧?听错了?
  想了想,拴上安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窄缝看过去,安锦一愣。
  夜幕里的男人高大瘦削,黑色薄衬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修罗。安锦压下惊诧,蹙了蹙眉头,“你怎么在这?”
  一听这话,傅寒时强压一路的怒意瞬间倾泻,漆黑的眸子气的直发亮。
  “我怎么来了?”
  “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是你的丈夫!”
  他咬牙说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安锦盯着他冷笑一声,微微歪头眉心也拧出一个节,想到之前她不解并平静的问,“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吗?那我的丈夫冷漠的看我被别的男人拽走,现在好意思说是我的丈夫?”
  漂亮的眼眸波澜不惊,直望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在下午痛哭过之后,再提起这件事,她除了荒唐好像并没有别的感受。
  仿佛跟他说话都觉得腻烦,安锦往后一步作势要将铁门重新关上。
  “安锦!卫生间里……”
  卫也没找到安锦,见门开着就拿着毛巾往外走,走到这发现不对劲儿,忙止住话头,往前两步站在安锦身后没动。
  一副摸摸保护的姿态。
  在卫也出声那瞬间,傅寒时锐利如利剑,他抿紧嘴唇强行压住翻腾的怒意和眼底沉沉压的戾气,像捍卫自己领地的雄狮,“他是怎么回事?”
  “哦”,安锦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那个怯懦的安锦已经被她杀死了,虽然还有一丝残魂在心底震颤,但被她死死按住。
  她没有退路,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随即她盈盈一笑,眉眼弯弯不甚在乎得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介意我跟异性朋友的话,”
  轻盈的话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带着一丝轻松解脱的笑意,她说,“那我们离婚也行。”
  几个字,如一沓子弹,将他胸膛射穿。
  毫不留情。
  作者有话说:
  开始报应了吧~
  下章预告——“老板娘说,说让你别找她……”
  本来准备更一万五,我调整一下大纲,先更九千,明天正常晚六点更哈~
  预收—各玩各的系列《婚后狂想》,球收藏啦~
  桀骜不驯*睚眦必报
  盛东集团少当家燕冽人如其名,桀骜不驯还有点混不吝。
  尊长辈安排跟冷家大小姐联姻,婚礼交换婚戒时,燕冽捏着粉钻挨着她指尖悬着慢条斯理提议道,“婚后就各玩各的?”
  冷白音抬眸瞥他一眼,似讶异,随后意味不明地微笑颔首。
  燕冽这才把婚戒套上去,算出了半口联姻的恶气。
  可婚后他在家时,冷白音总穿着旗袍在他面前晃悠,燕冽不禁嗤笑提醒:“不都说好了?”
  说好各玩各的还故意撩拨他,怪有心机。
  过不久,家里来裁缝给女主量身,燕冽见老者手离媳妇那么近心里不得劲,没皮没脸地凑过去,“老先生,我看这个挺有趣,哪学的啊?”
  女主觑他一眼,似笑非笑,用口型嘲讽他,“各.玩.各.的”。
  不都说好了各玩各的,量个衣服就受不了了?
  带老裁缝走后,燕冽抱着她不撒手,埋她肩顶嘴,“我这是想跟老师傅学门手艺,艺多不压身。”
  他堂堂盛东集团少东家可不是吃醋。
  --
  后来,人人都道盛东集团总裁燕冽可谓是多才多艺。
  不仅会量体裁衣,还会泰式松骨。
  还会给媳妇用卷发棒卷头发呐,那大卷儿别提多完美啦!
  豪门圈里男主的好哥们儿们听了之后脸都笑抽了,那哪是多才多艺,那叫醋缸成精!
  ◎最新评论:
  【这章居然爆哭】
  【md好爽啊】
  【呜呜呜,你妹的太有感觉了哭了】
  【医院后面这条街的描述挺有感触,确实隔着一条街,隔着两个世界,这边的人总祈祷亲人安好,不用准备这些东西,连看一眼招牌名都会心里颤抖,赶紧遮好目光急匆匆路过,可是命运总是那么残酷。大大写得真情实感,本来追妻火葬场这类文看得有点多,但是女主跌宕起伏的人生还是会继续关注的。】
  【啊啊啊啊啊等更新啊】
  【好虐,呜呜呜,看哭了】
  【好看】
  【加油】
  【活该】
  【换男主吗】
  【雅虎】
  【按爪】
  【抱抱安安小宝贝】
  【
  【正常人都知道女生被一个情绪激动的男人暴力拉走会有危险,男主把这件事看成一次简单的吵闹,还有他在女主和前男友之间动手脚还觉得自己没错,以及吃卫也的醋,种种行为都带着不太聪明的亚子,就这情商智商,怪不得公司进入瓶颈期,十个联姻对象都拯救不了啊。
  现实中卫也这样的男生更值得集美们喜欢,这是一个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的故事。】
  -完-
 
 
第十九章 
  ◎“老板娘说,说让你别找她……”◎
  离婚?
  有一瞬间,傅寒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碰触到她冰冷没有感情的视线时,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安锦似乎无意多谈,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咣当一下将铁门关上。
  她和那个男人低语声被风吹到耳边,刺得他耳膜发痛。
  她不关心他为什么在这。
  怎么出现在这。
  有没有赶上大雪遇到危险。
  她通通不在乎。
  生疏冷漠的模样,好像那个每个夜晚为他煲汤的妻子,不见了。
  傅寒时站在原地许久,冷风将他从车上带下来仅剩的热乎气都带走。
  可他没动,定定的望着被关上的那扇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他往后一步,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得红色院墙。
  被冻红麻木的手指拎拎裤子,扯动嘴角似笑非笑地睨着墙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离婚啊,那可不行。”
  -=-
  紧盯着红砖院墙往后连退五步,打量一下距离,又往后退了五步。然后迈开长腿快跑起来,鞋尖抵住墙壁一个用力跃起,手扶着院墙翻身而入。
  咚一声闷响。
  从两扇窗户里倾泻出来的暖黄灯光在冷肃的夜里格外温暖,可傅寒时却觉得刺眼的很。眸光微闪,站直身子理理凌乱的衬衫,然后向那边走去。
  一边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纤细熟悉的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傅寒时生怕她是出来将门锁上,连忙加快脚步。在手掌握住门把手向外拉时突然想,要门已经被锁了怎么办。
  “噗哧”,破旧屋门被拉开,傅寒时猛松口气。
  他已许多年没这样冲动过,没有plan B就往前冲。
  拉开门闪身进去,一转身就和安锦四目相对。
  安锦正走到客厅中央,本来要去柜子里找有没有多余的插排。结果刚走到这门被打开,还没来得及出冷汗就看到傅寒时那张令她厌恶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神情彻底冷下去。
  “这不是还没离婚,我得保护你。”
  傅寒时回答的特别自然,仿佛没看到她眼中的嫌恶,英俊的面庞也波澜不惊。
  他如此理所应当,反倒将安锦哽在那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这句话来的有点迟,她已经不需要了。
  早干嘛去了?
  “不用。”安锦不愿多看他一眼,静默两秒后瞥开视线冷淡道,“你走吧。”
  听到这话男人没应声,只是像尊战神像一样站住没动。
  安锦怎么也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赖皮赖脸,冷着脸瞪他,“让你走,没听到吗?”
  “没听到。”
  安锦愕然:“你要不要脸啊?”
  傅寒时闻言,居高临下的睨她一眼,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说呢。
  抬手虚扶住她肩膀,将人往旁边一带,大步往她刚刚出来的那间卧室去。
  推门进去,狭小老旧的卧室,发出惨白灯光的简易吸顶灯。傅寒时四处看一圈,没有见到那个讨厌男人的身影才放心转身对安锦点头,“回房间休息吧。”
  安锦:“……”
  心中腻烦,似乎再看他一眼都会脏了眼,安锦与他擦肩而过,反手将人推出卧室直接将门反锁。
  咣当一声。
  “安锦怎么了?”
  卫生间里卫也听到动静担心地喊,然后就听安锦扬声道,“没事,给你手机发信息了!”
  “好!我手机在屋里充电呢,我一会儿会回去看。”
  闻言,傅寒时心中不适蹙紧眉头。
  怎么着,他们还有秘密了?
  “安锦多亏你给我找出来一条电热毯,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过了。你用睡袋够用吗?要不然我把被子给你,我用褥子叠着睡就行。”
  傅寒时忍无可忍,望一眼紧闭的房门,克制地紧绷下颚转身走向另一间卧室。
  他纵横商场多年深谙人性,知道现在安锦已经在爆发边缘,如果再过去招惹,今晚怕是连门都不能再进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
  推开老旧斑驳的木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混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房内冷清没有人气,一瞧就很久没有人住过。
  是空久的房子的特别味道。
  他缓慢踱步进去,在房间中央站定。垂眸看向脚下,上个世纪蓝白碎块夹杂的大理石地面,不少碎块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地坑坑洼洼。
  收回视线再望过去仔细打量一圈,紧邻墙壁是一面原木色柜子,配着浅绿色的玻璃板,中间一块空出来是放电视的地方。
  木柜有的地方已经干燥起皮,经岁月侵蚀发黑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靠着窗户一张黑色双人铁床,两侧床柱上两个金属圆球。就是看出来铁床也年头不短,铁球上的油漆已经掉光,露出锃亮的球身。
  很清晰就能判断出来,之前经济条件应该还可以,不然很少有人在村里的平房铺这样的地面,二十多年前大多数人用水泥抹一层都是讲究。
  柜子也是。
  思及此处,傅寒时侧眸看向安锦房间的方向。
  虽然隔着两扇门什么都看不清。
  可就算是这样,他心也咯噔一下。
  回忆路上听到的消息,他一路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想快点来到她身边。
  他不知道她是在这里长大的。
  结婚前他知道她跟祖父祖母长大,但是安家现在多有钱啊,他以为就算安锦没在父母身边那些年也会住在小别墅或者洋房里。
  反正不会在这里。
  在他年少时,见过安弼怀呼风唤雨被人群簇拥极荣光的场面。
  那些纸醉金迷,奢靡的场景和这孤寂破败的旧房子对比太强烈。
  强烈到好像他的心脏变成了粘糯的打糕,被人一棒子一棒子的敲,有些闷痛。
  他觉得,不管是娇憨迷糊又有点小精明的安锦,还是生气冷冽凶凶的她,都不应该被安家人藏在这里,过着跟他们不一样的生活。
  他此时似乎知道为什么安锦和父母并不非常亲近。
  一时间他不知晓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也没来得及挖掘追究。
  可就是觉得不应该。
  运筹帷幄多年的男人,在这冰凉的老民房里,难得陷入沉默。
  他歇下想去找她的心思,走到木椅前止步,垂眸看着上面一层灰尘,左右望去没有纸巾,于是俯身用手将灰抹去,转身坐定,手臂撑在俯首上,食指抵住太阳穴。
  目光晦涩的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卧室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傅寒时抬眸,两个男人目光碰触。
  卫也看着大刀阔斧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一愣,手中动作没停还在用毛巾擦湿透的头发,回眸看一眼对面房间已经房门紧闭,没说什么走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上。
  没问傅寒时怎么进来的,也没问他怎么在这个房间里。
  “你怎么来了?”卫也小声嘟囔,离傅寒时一米时停下上下打量他,见傅寒时只穿着意见单薄的黑衬衫冷哼一声,“穿这么少,故意苦肉计啊?”
  “不过我看安锦也不能心疼你。”
  傅寒时没应声,卫也也不讨人嫌,转身走到床边塑料袋里翻出一个小吹风机,刚要插到电源上想了想又拔下来,自言自语,“不吹了,别吵醒她。”
  傅寒时太阳穴跳了跳。
  放下吹风机后,卫也又自顾自地说,“你知道那天晚上安锦有多伤心吗?”
  卫也背对着傅寒时整理床褥,也不管傅寒时听没听依着自己心思继续往下说,“我得庆幸萧致远还没坏到骨头渣子里,如果萧致远真安坏心,我追上去也来不及。”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后来我送安锦时,她很难过。”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