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老裁缝走后,燕冽抱着她不撒手,埋她肩顶嘴,“我这是想跟老师傅学门手艺,艺多不压身。”
他堂堂盛东集团少东家可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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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人人都道盛东集团总裁燕冽可谓是多才多艺。
不仅会量体裁衣,还会泰式松骨。
还会给媳妇用卷发棒卷头发呐,那大卷儿别提多完美啦!
豪门圈里男主的好哥们儿们听了之后脸都笑抽了,那哪是多才多艺,那叫醋缸成精!
◎最新评论:
【“傅总会议”“副总主持”怎么听都觉得不对】
【可以可以,棒!!!】
【好好好好好看啊爱了爱了爱了】
【
【<img src="http://s8-static.jjwxc.net/images/catch.png">"收拾"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是首饰吗】
【给我虐!!!虐狗子!!!!让他流泪!让他痛哭!!!让他神神叨叨的醉酒自言自语!!!】
【呜呜(><),我竟然看哭了】
【搞不明白就算是陌生人看到有女性被强迫拉走都会制止的吧】
【撒花】
【求换男主吧,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强制带走,无论什么原因,我都受不了啊】
【换男主吧!】
【申请换男主,大大太气人了】
【这个文,我不想看双C,要不就换男主,要不换男主,请务必安排女主和别的男人好过了(上C那种)再回头,谢谢】
【按爪】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给我狂虐姓傅的】
-完-
第十八章
◎如果你介意我跟异性朋友的话,那我们离婚也行。◎
他们婚姻比不纯粹更混沌的开端,还有他前段时间的避讳,不耐烦,还有两个人争吵后的冷眼旁观,终于将两个人的关系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安锦说罢,毅然挂断电话,仿佛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一点牵扯。
傅寒时往日冷静的神情浮现一丝裂痕,眸光发暗。
他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境地。
在他眼中,安锦和善乖巧,除了最初拎着棒球棒捉奸时像个勇猛无敌的女战士。
后来在婚姻生活中她恬静温馨,他也想过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理所当然的认为当初她怕是被逼急了才那样。
也许他不应该给她时间冷静,他想。
他运筹帷幄时间太久,此时才有种许久没有体会过的失控的感觉。
他转身下楼去地下酒窖拿了一瓶酒,又转身拎了杯子回到卧室,坐在落地窗边的长榻沙发上,凝神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明明已经孤身一人二十多年并乐得享受寂静,现在却胸口憋闷不适。
给自己倒了杯酒,手指捏着玻璃杯轻轻晃动,他盯着琥珀色的酒液出神。
最初这段婚姻,他跟安家一拍即合的原因不外是互相都能得到好处。
安弼怀白手起家拼搏三十年,虽然安氏现在家大业大,可安弼怀头些年太拼熬坏了身子,在安湛能独当一面之前只能守成。
可商场上此消彼长,谁也不是大善人,非得等继承人长大了才跟你厮杀。安弼怀急需一个强势狠辣的助力,于是他盯上自己。
傅寒时对于安弼怀看中自己的原因心里跟明镜似的,无外乎他事业强劲,目前家里关系简单,计算自家女儿嫁过来,也不用担心被家族长辈磋磨。
还有就是,傅寒时带领的东森近两年也进入瓶颈期,更深的圈子他需要深耕经营,最少需要个小十年,恰好在这方面,安弼怀人脉资源广博深厚。
两方各有得利,一拍即合。
此前傅寒时对于婚姻倒没什么想法,他觉得婚姻只是他身份新增的一个点缀。又多重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跟安弼怀打配合,将安锦之前的“恋情”搅合黄了。
他倒没觉得自己做错,他插手的时候,那个小子早就跟自己公司秘书暧昧不清,背着安锦约会看电影,就差临门一脚。
那人不是个良人,还不如自己,他想,起码他婚后肯定不会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他没想到事情暴露之后,会勾起安锦这么大的火气。
他还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不然让安锦嫁给那个男人蹉跎一生吗?
“嗤”,傅寒时仰头将酒干了,他肯定比那个狗东西强啊。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可耳边又响起她说的话。
“你们看我,是不是就像屠宰场里的狗啊?”
莫名觉得刺耳得很。
他觉得这女人生起气来真冤枉人,这话他听着心口发闷,她怎么说得出口的?
他何时那样看过她?
难道婚后他对她不够好吗?
把酒杯放在一旁,傅寒时眸光微闪,拿出手机打通电话。
“帮我找个人。”
挂断电话后他想到安锦的话轻笑一声。
她说以后他们没关系,指腹摩挲沙发扶手轻声呢喃,“可我不想和你没关系呢。”
“咚咚咚。”
“寒时,安湛先生来了,正在楼下。”
管家阿姨小心翼翼敲门,在外头轻声通报。生怕被楼下那冷面小伙子听到。她心里直突突,总觉得寒时和安锦是不是闹别扭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傅寒时立在后头垂眸,“他来了,正好,我有点事情问他。”
越过管家阿姨时又走了五步,傅寒时又停住脚步,补了一句,“阿姨休息吧,这几天不用过来。”
管家阿姨一愣,面色慌乱一闪而过,然后才连忙肃脸应声。
知晓是要她避嫌,赶快回到保姆间拎包从后门离开。
傅寒时缓步下楼,踏下最后一级楼梯时止步,理了理衣领。抬步转过转角就看安湛一袭黑衣寒着脸站在客厅中央,一见他眸光锐利扫过来,“安锦呢?”
安锦不常回家也不愿意回家,也不愿意跟家里有太多来往,安湛都知道。一开始小的时候他不懂,后来渐渐懂事之后才知道父母对他的偏爱和对姐姐的亏欠。
再加上他小时候过分顽皮,也错失与安锦亲密的机会。
他好像也被她划在线外,于是他不敢过于打扰她。
前两天,乔珂自言自语说好久没跟安锦见面。今天傅寒时居然单独去家里找他,他就知道不对劲。
来的路上给安锦打电话,一个都没接!
他让乔珂打,安锦倒是接了,说在外面采风呢,过几天就回来。
安湛觉得不对劲,她什么时候采风不是跟乔珂一起?
压下心中慌乱,他直接开车杀过来。
一进别墅,冷冷清清的,一点没有女主人的痕迹,果然不对劲。
往常他可以尊重安锦不过多打扰她,但要安锦挨欺负受委屈了,他必须得让人知道知道,她是有弟弟有倚仗的!
四目相对,视线碰触,安湛浓眉微凛,直接冲过去一把揪住傅寒时的领口往后一掼将人抵在墙上,寒声问,“我姐呢!”
傅寒时垂眸看一眼他青筋凸起的手臂,视线往上凝住小舅子气势汹汹的双眼,没生气反倒颇为儒雅沉稳的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劲还挺大。”
说着一把握住安湛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其挪开,而后又理了理衣领,“你姐知道你总揪你姐夫领子吗。”
被傅寒时四两拨千斤推开,安湛也不想跟他闹大,他知道姐姐最近跟姐夫感情挺好,他们夫妻如果真吵架,在安锦没求助之前,也没有他动手的份。
怕再惹安锦生气,于是往后退一步。
他刚刚也是用行动表个态,他姐身后不是没人。
退去一步后,安湛没动,傅寒时也没动,两个人对视,无声较量,互相揣摩对方心思。
突然,安湛往后又退一步,他看今天傅寒时是铁心拦着他。结果趁傅寒时不注意,凭借精湛的篮球经验,一个闪身靠这墙边大步跑上楼,将几个房间门都推开,大喊,“安锦!”
“姐你在吗?”
主卧空空,只剩一个枕头。
虽然时间只来得及扫一眼,还是被安湛逮住了。
他回眸望着缀在后面的高大男人,眼珠黑亮发光,“我姐最近不吧?”
俊美的脸绷紧,下巴微微上扬略挑衅,“你最好别让我先找到她。”
说罢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最后疾步如风几乎要跑起来。
等安湛离开后,傅寒时面上笑意尽收。他目光沉沉的盯着门口,略略出神的想。
连安湛都不知道她在哪,那证明乔珂也不知道。
突然心里发慌,他舔了舔干涩的下唇。
这次真是将她气急了。
待见到他之后,他一定好好负荆请罪。
不想让她再说那些刺耳的话。
就是,她现在在哪呢。
那个男人又是谁。
一想到她此时身旁还有个男人,傅寒时就血液沸腾,滋拉作响。
眼底晦暗不明,站在走廊暗处阴影下面,显得整个人挺拔又冷冽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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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让卫也开到她的小房子附近居民区停下,这附近是滨城老区,乌泱泱一大片居民楼,好几个小区连在一起。
她觉得这样卫也就不能知道她的小房子。
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卫也停在这里吧,谢谢你。”
车停稳之后,卫也却没把车门解锁,反倒是扭头问她,“这几天你有什么准备?我们把合同签了?”
闻言安锦眨眨眼,“我想回老家祭拜一下长辈。估计来回得三四天,等我回来吧?”
“你老家在哪啊?就你自己回?”
“嗯,我自己回。”
只短短犹豫两秒钟,卫也就说,“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谈谈电影准备的事,还有电影里面有个取景我一直没想好,路上你跟我参谋参谋。”
怕安锦不干,卫也拍着胸脯保证,“我给你算出差补助!”
“你要觉得跟我去不放心,你叫上安湛乔珂都行。”
其实卫也只是不放心,他送安锦回去的路上,听到了音乐遮盖下她哽咽的哭声。他这同学真是情场不顺,刚从渣男身边走出来不久,结果又嫁了个畜生。
他担心让她自己出去,她想不开再出事。
又怕她多想,扯出工作的理由拉大旗。
说罢他惴惴不安的等安锦答复。
谁知道安锦只想了一瞬,就痛快应声,“行。”
“那我们出发吧。”
安锦利落开口,反正她正带着行李箱呢,那就走吧。
如此反倒卫也愣了一下,看一眼街边的便利店问她,“我要不先买点东西。”
他可没带洗漱用品。
“到那买吧,正好我去祭拜时,你在商场里逛逛。”
这样两个人也算都有事情做,不用卫也空等她,卫也一想也觉得成,大手一挥,“那就出发!”
两个人年龄相仿,卫也性格外放活泼,于是车厢里气氛欢快,安锦也抿唇笑着嗯一声。像一阵清风,吹散笼罩心头的一角阴云。
安锦老家叫怀城,离滨城走高速三个小时。
于是下了高速之后,安锦就让卫也去休息,自己去祭拜祖父祖母。
卫也知道她不想被打扰,朗声应了,目送她离开。
想着刚刚安锦嘱咐他要买的东西,转身钻进最近的商场里。等一进门脚步一顿,猛拍脑门一下,忘问她了,今天他们在哪睡啊?她订没订酒店啊?
安锦说两个小时后在这见面,卫也也不敢电话打扰她。
于是嘶了一声,一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潇洒姿态,“等她回来安排吧。”
另一边,安锦像一只灵敏的小动物回到森林中一样。
怀城的街好像是她的后花园,她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即使她已经离开十几年,可怀城好像被罩上岁月不老的罩子一样,景致如同往常并未改变。
看着一如幼时的景象,她双眼发热,仿佛一扭头就能看到和蔼慈祥的祖母,而左手一抬就能握住祖父厚实而粗糙的手掌似的。
她吸吸鼻子绕过小路,去医院后身那一条街准备买东西。
那条街每家店都卖祭祀用品。
说起来讽刺又令人难过,医院附近最好的生意,怕就是这里了。
离人生最近的医院,仅隔一条窄窄的街,就是另一个地界的事情。
这条车水马龙的小马路将生与死隔得清清楚楚,像楚河汉界一样,有家人住院的人甚少往这边走,甚至好像连看一眼都忌讳。
而只要跨过这条马路,以后就是这的常客了。
“叮咚。”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门顶角落挂着的铜铃发出闷响。
木柜后头的白发大叔抬头一看就咧嘴笑了,“小安又回来了,这回还是老样子?”
“嗯。”安锦笑笑,“王叔好久不见,最近身体怎么样?”
“嗨,我这把年纪了,老样子。就是腰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正常,这一坐坐一天,是个人都受不了。”
“更别提我这二十四小时营业呢。”
这是另一个荒诞的地方,来医院附近,第一急的是急诊,第二就是这。
所以这条街上的店,都二十四小时营业。
一熬着,日日夜夜都一样,人就老了。
说话间王叔扶着老腰弯下身,只听咯嘣一声,等王叔将她常用的小包拿出来递给安锦时,安锦还是忍不住劝道,“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看啦看啦,没什么事,贴膏药就行。”王叔不想多提,觑着她直笑,“不说这个啦,多扫兴啊,这次回来待多久,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提前把东西给你准备好。”
“下次啊,还不一定,不过一两个月肯定会回来一次的。”安锦说话的时候打量四周,一瞧房顶角落那块暗了,拧眉说道,“我说怪不得屋里暗呢,您那灯坏了,等过两天我路过的时候帮您换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