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玩不起——萌尔
时间:2022-03-15 08:36:25

  “好啊,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定好之后,安锦将自己收拾一番,从衣柜里拿出来好久没穿的白色呢子大衣,又挑了一件极显腰身的丝质长裙,穿好后在镜前左右看了看。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像盛开的花瓣被风吹拂,也像蝴蝶展开的翅膀。
  她还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收拾妥当之后就准备出门。
  正寻思一会儿配双什么样的鞋,走到玄关时不经意看到躺在白色鞋柜上的钥匙链,眸光闪了闪,最终瞥开眼。
  垂眼打开柜子拿出一双长靴。
  安锦早早就到乔珂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点了杯最喜欢的馥瑞白坐在临街的落地窗前,闲散的望着外面出神。
  想剧本,想电影。
  这次她出来,是卫也谢衍还有梁之寅一起劝的。
  他们让她给自己放个假,第一次拍戏太投入悲情角色对她不好。
  要适当地放空一下。
  安锦一开始犹豫,后来想到自己第一场戏后的情绪崩溃最终答应下来。
  总不能每次拍到这样情绪爆发的戏都闹成那样。
  怪不好看的。
  再说,也不能总像上次那样攻击别人。
  也就是傅寒时才会……
  “怎么想起他了……”她喃喃自语。
  咚咚,有人敲玻璃。
  安锦疑惑抬头,待看清是谁时,她一下就愣住了。
  是梁以晴。
  安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来的,明明只是在之前那次八卦照片看到过她的侧脸。
  可安锦还是一下子,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梁以晴弯唇,双手拎着包笑眯眯得对她颔首,抬手指了指咖啡厅的门。
  安锦眨眨眼,见她绕到咖啡厅的门前,推门进来,然后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梁以晴站在桌边对安锦温柔笑笑,“我记得有一次我给寒时打电话是你接的。”
  “你好像认出来我了。”
  梁以晴把包放在安锦对面的沙发椅上,又自顾自坐下之后打了个哆嗦,“今天外面可真冷呀,是吧?”
  然后不请自来坐下之后第二句话就是道歉,“对不起,之前是不是让你误会难过了,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没办法跟你解释。”
  梁以晴像个温暖的姐姐,温柔又强势,奇怪的是却不让安锦反感。
  因为她能感觉到梁以晴对她的融融善意。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能不能给你讲个故事?”
  安锦点点头。
  然后就听梁以晴娓娓道来,她语速和缓,逻辑很清晰,重点抓得非常狠。于是漫长几十年的故事,她五分钟就讲完了。
  是个非常粗略的,听后令人恐惧无法细细回想的故事。
  “所以,我想请求你,能不能对寒时多一点点的耐心?”
  “许多事情等他懂之后,他会对你很好的。”
  会把她当作自己命那样好。
  听到这句话,安锦睫毛轻颤。
  她知道梁以晴说的是真的,尽管傅寒时现在努力隐藏,她也发现他略带病态占有,事事以她为先的爱意。
  这个故事对她冲击太大,导致跟乔珂见面时她都有些心神不宁。
  草草吃了一顿饭就回家。
  恍惚着,出电梯时她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她门口,下一眼就看清他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已经将手勒红,还有袋子里盛开的花朵。
  不知道站了多久。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对她温柔笑笑,“回来啦?”
  男人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紧捏着那张医嘱。
  在她走过来时,他紧张地无法控制作乱的喉结和巨响的心脏。等她走近时,在她从电梯间灯光下走过来,在他能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时,傅寒时眉眼瞬间凛然,刚刚紧张害羞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他像个突闻战况的骑士一样,瞬间披上坚硬铠甲,来保护他的爱人。
  她的神情不对劲。
  顾不上衣服碰触后背带来的痛意,他快步迎过去,扔下刚刚还执拗不肯放下的塑料袋用僵硬的手扶住她的肩膀。
  微微俯身不肯错过她神情一丝变化,“怎么了?”
  眼里盛满了担忧和紧张,“怎么了安锦?你跟我说。”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我来陪你过年啊,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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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不想破镜重圆…我还是不能接受那三章给女主带来的伤害。我的代入感太强了,我也不接受傅的姐姐当说客,让女主独美!!!】
  【按爪】
  【我的猜想是不会梁以晴是傅狗的姐姐?】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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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发展有点子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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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求作者不要让他俩刚和好就全文结束,我都感觉不到几口甜(唏嘘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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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父母都是垃圾】
  【按爪!】
  【撒花】
  【按个爪】
  【求求你了,赶紧和好吧!】
  -完-
 
 
第四十三章 
  ◎“我来陪你过年啊,安锦。”◎
  安锦不自在地瞥开视线,牵了牵唇角,“没事,就是有点累。”
  “那我给你做晚饭?”傅寒时虚握住她的手腕,见她呆愣出神不由有些担心,哄着她去隔壁,“正好有剧组的事情我想给你说说。”
  男人走在前面,弯腰拾起地上的食品袋,起身时略显僵硬的动作。
  虽然他好像尽可能隐藏,安锦还是看出来了。
  “伤口怎么样?去医院了吗?”她隐含担忧地问。
  听到这句话,傅寒时回眸看她,精致的眼尾微微扬起,“去了,没什么事。”
  “就是医生开了医嘱。”
  “开了什么医嘱?”
  他是为了保护她受伤的,安锦问的比往常多一些。
  傅寒时也察觉到,面上平稳,可胸腔里的心已经要化了,正在轻轻颤抖,颤得他眼尾都有些不禁变红。
  他想到自己的“蓄意阴谋”,喉结滑动舔了下唇瓣,“一会儿吃完饭给你看。”
  看早了怕她恼了就跑了,连饭都吃不上。
  进屋之后,傅寒时将安锦安顿在沙发上,又给她打开一个电影。
  电影是她最喜欢的《怦然心动》。
  之前她晚上等傅寒时回家时总会重复看这部电影,没想到他知道。
  “等一下我。”他走时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顶。
  也许没有摸,是一阵风。
  男人转身去厨房,不一会儿又给他送来一碗洗好的草莓和车厘子放到她怀里。
  “你怎么知道?”安锦扬头吃惊地望着他。
  傅寒时怎么知道她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愿意吃双拼水果,而且是草莓多,车厘子只有几颗。
  她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看不同的电影配不同的水果。
  像《怦然心动》前半部分正适合草莓的酸酸甜甜,而结尾又很清爽甜蜜,像车厘子的口感。
  如果看《一天》时,她就会配凯特芒。
  “……”,傅寒时难得愣住又沉默两秒钟,他带着无奈的笑意凝视着她,“安锦,我又不傻。”之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将她放在心上,怎么会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他转身时唇线平直有些黯然地轻声低喃,“我只是做错了事。”
  望着他在厨房挺拔的背影,她不由有些出神。
  其实之前他们感情好时,早餐都是傅寒时做的,只要他有时间,他喜欢把面包外壳煎得酥酥脆脆,抹上一层醇香的黄油,再配一条滋拉滋拉还冒着油泡的培根。
  咸淡适宜。
  如果她赖床,他要么将她抱到楼下餐厅。
  要是赖床是因为他前夜太累人,他就会端着餐盘将早饭送到床边。
  她为什么会那么快爱上他呢?
  因为他之前的确非常娇惯她,是她之前没有体会过的爱。
  思绪一转,她不由想到刚刚梁以晴跟她讲的那个格外惊悚的故事。
  梁以晴是以第三人称站在上帝视角叙述的,可到后来安锦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于是越来越心惊。
  知道他的过去之后,她对傅寒时的感觉就更加复杂了。
  前尘往事已成为过去,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她居然对他有些共鸣……
  不禁有点同情他。
  初见第一面时他矜贵清俊,那时候觉得这真是个完美的人啊。
  能与他共度一生也不错,她那时候想。
  多么光鲜亮丽,没想他的过去这样荒唐不堪。
  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将刚刚在咖啡厅跟梁以晴的对话回忆一遍。
  不长的故事,听梁以晴说完时,安锦第一反应是你是不是在骗我?
  梁以晴只是温柔地笑着问她,“要把我们的出生证给你看吗?”
  梁以晴是傅寒时的姐姐,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同父异母。
  当她讲到这时,安锦没觉得怎么样,只想,那时候傅寒时说没背叛她是真的。
  转念又想,那他当时为什么不说。
  梁以晴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她刚生出的疑惑。
  也将她拉进一个荒谬的世界。
  “我们那个父亲啊,年轻时运气好挖了第一桶金。”梁以晴轻轻抚掌,略调皮地对她眨眨眼。
  “然后你肯定想不到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梁以晴为了勾起安锦足够的好奇心非常心机的停顿片刻见安锦拧起的眉心才继续道,“他喜欢生孩子,他说他得把自己绝无仅有的血脉留在世界上,尽可能为世界发展做贡献。”
  极可怕的自恋型人格,安锦不禁愕然,抚了抚手臂上竖起的寒毛。
  没想到下面的话,一句比一句可怕。
  “于是他找了很多女人生孩子,他对女人还有年纪身材学历要求。”
  “一开始他还用感情诱惑,我的母亲和傅寒时的母亲就是这样被他骗了。”
  “后来他腻了,就直接用钱砸,生一个孩子给二十万。”
  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梁以晴除了刚刚情绪外露一直很平稳,“二三十年前,二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又真的有钱,所以一时应征者还真是无数呢。”
  多讽刺。
  “不知道他跟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不过呢,我跟傅寒时作为最大的两个孩子倒真的有了不少弟弟妹妹。”
  “你猜我们有多少弟弟妹妹?”梁以晴倾身,像是说别人的故事,浑不在意笑眯眯地问她。
  安锦抿唇,“猜不到。”
  梁以晴丝毫没有介意安锦的保守和防备,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像说今天天气不好那样自然地说,“一百多个吧。”
  安锦:“!!!”
  蓦地瞪大眼睛,安锦眨眨眼想说话,可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没想到吧?”梁以晴起身摸了摸安锦的额发,“我们那个父亲觉得女孩子娇生惯养以后等着卖给富豪夫家联姻就行。不过他是男孩子跟被养蛊似的,寒时从小不容易。”
  “他有许多事情不懂,我没有资格让你原谅他,但是你说夫妻姻缘哪那么容易呢,你能不能不要他之前,再了解了解他?
  “也许他会给你惊喜呢。”
  一百多个孩子啊……
  那他小时候怎么长大的?
  安锦本来觉得自己的成长经历就很苦涩,但是跟傅寒时一比,她好像完全正常了……
  “吃饭了。”
  男人蓦地出声,吓得安锦打了个哆嗦,脸色煞白。
  傅寒时见状立刻疾步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俯身担忧地盯着她的双眼,柔声询问,“怎么了?”
  安锦下意识抬眼看他,两个人离得很近,她能看到他脸颊上的绒毛,低眼一寸还能看到他下颚上那道浅疤。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脸颊上,安锦猛地回神,连忙侧脸躲开他,“没什么,吃饭吧。”
  吃饭时,安锦控制不住眼神,总往傅寒时脸上瞟。
  到最后连傅寒时都察觉出不对劲,将筷子放下敛神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很不对劲儿。
  “没事儿”,安锦草草塞两口饭,“我吃饱了,你刚刚说医嘱什么?”
  这回换傅寒时僵硬,他起身,背对着她时连连抿唇,深吸几口气,捏着从医院打印出来精心保存的那张纸回到饭桌前递给她。
  安锦接过来,垂眼看了许久许久,才抬眸非常非常复杂地问他,“傅寒时,你现在是不要脸了吗?”
  什么理由都上了。
  怎么跟医生说的啊?
  闻言傅寒时耳朵尖有点红,不自在地飞快睃她一眼垂眸,然后捏着拳头又直视她,“不要了。”
  “那你要不要遵循医嘱?”
  夜晚。
  傅寒时趴在床上,夜深人静,身后的伤口疼得更剧烈。
  像背后扣上一大块血痂,闷得后背又疼又痒,然后还有无数根针不停地扎进去。
  想到刚刚她无奈又妥协的神情,还有她细腻的指腹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滑过。
  一阵战栗顺着背脊往上直冲脑后。
  他趴着的动作僵硬一瞬,傅寒时垂眼不由小声嘟囔,“过于禽兽了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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