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塑料夫妻失忆了——池芒
时间:2022-03-15 08:39:51

  小姑娘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抿唇笑起来。
  是那种真心实意的,能弯出左颊边可爱小酒窝的笑。
  齐言洲以为她刚刚是在同他玩笑,绷紧的弦微松了一瞬,就听她又乖乖缓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也没那么老的哦。”
  “…………”
  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齐言洲绷着侧颊,狠狠咬了咬牙。
  眼前自动浮现出那天地下停车场,那张“没那么老”的、“学弟”的脸。
  作者有话说:
  《我醋我自己》
  ヽ(??▽?)ノ推一下基友的预收,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搜文名收藏哦
  《热恋期》by长河不落月
  男朋友妈妈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她儿子后,我带球跑了。
  五年后,蔚迟宁语重心长对蔚未说:“宝啊,不是妈妈不让你找爸爸,但是你想想,每次一见面,奶奶就得给我们五百万,次数一多,奶奶也会很苦恼的。”
  小豆丁蔚未仰着小脸懵懵懂懂:“哦……”
  *
  H市的人都知道,纪蔚两家互相看不上眼,隔着一栋楼,纪家骂蔚家人假清高,蔚家呸纪家浑身铜臭味太重。
  纪予安和蔚迟宁就在这种火药味十足的氛围里从小一起长大。
  一天晚上写作业,蔚迟宁窗户被小石子扔了好几下,她气呼呼打开窗,看见纪予安在楼对面手舞足蹈的向她告白。
  “宁宁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你神经病啊!”蔚迟宁砰一下关了窗。
  两年后恋情暴露,纪予安被家人连夜送出国,蔚迟宁坐在装潢高雅的咖啡厅,听纪妈妈搅着咖啡高高在上。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蔚迟宁惶然无措,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在国外的纪予安听到这个消息,疯了。
  *
  五年后,蔚迟宁下了班从花店出来。夜色很暗,街对面的地上散落一地烟头,已经长得颀长高大的男人猩红着眼挡在她回家的路上,将她小心环在怀里,语气近乎哀求:“宁宁,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现在已经可以保护好你了。”
  *
  我们在盛夏热恋,暮冬分离。
  但春天已经悄悄结下了她的种子。
  对你永保迷恋。
  校园+都市青梅竹马狗血带球跑男主疯批醋缸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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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蟹“孜然多少钱一斤”灌溉营养液!
  ◎最新评论:
  【
  【哈哈酸了酸了酸了】
  【撒花撒花(?>ω<*?)】
  【我天】
  【
  【哈哈哈哈不会这么明显都能误会吧】
  【看成喝洗澡水了,我天……】
  【加油】
  【我发现了,失忆前就是别扭傲娇怪×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瘀血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加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16章 
  ◎怪哥哥不好◎
  没那么老没那么老没那么老……
  这几个字,就像一首没有明确收尾词的歌,在他耳边反复淡出。
  齐言洲僵在原位,自己都理不清,此刻到底算是什么心情。
  按魏诠的说法,小姑娘喝两口啤酒,就能有问必答……并且老实得像个小傻子。
  像是干脆抱着“死也得死个明白”的心情,齐言洲看着她依旧笑得真心诚意的眼睛,不甚在意似的弯了弯唇,嗓音低磁温柔如诱哄,轻声问她:“那……他叫什么名字?”
  完全不知道节操二字有几笔。
  “他……叫什么名字?”秦卿眨了眨眼,乖乖重复他的话。
  “嗯,”男人尾音轻延,同她商量一样,只是明明话音含笑,字节和字节之间,却像是碾过了一遍似的,“告诉哥哥好不好?”
  不曾想,明明看着很好哄的小姑娘,此刻却突然警惕了起来。
  抬睫看着他往后缩了缩,秦卿一把捂住嘴,声音闷在掌心里认真告诉他:“不能说谎。”
  齐言洲:“……?”
  然后……然后心安理得地歪了歪身子,脑袋靠住车窗,嘴里念念有词:“我困了,睡一会儿哦。到家了叫醒我。”
  紧接着,细密绵长的呼吸,像轻鼾,很快融进《A Girl》的尾声里。
  这样的行为,像极了有人兴高采烈地过来说要放个流光溢彩的焰火给你瞧瞧,结果划了火星子点燃个炮仗,炸了漫天,抬头一看说了句“啊呀不对拿错了”,然后毫无心理负担毫无解释地就跑了。
  “……”
  齐言洲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心里跟堵着一团扯散了的软棉花一样。
  鼻腔里像轻嗤,又像无奈认命似的呵了声。
  伸手,替她把乱动滑到腰际的西服提到肩侧,掖了掖。
  车厢里安静下来,冷气打得也够足。
  齐言洲却不知道是因为那几杯威士忌的后劲,还是因为……小姑娘翻出来的这点没头没尾的陈年旧账。
  指节扯了扯领口,齐言洲抵进椅背里,莫名的烦躁涌上来。
  他当然不是在怪小姑娘喜欢过别人。
  看她如今对那个……名字不记得了的学弟也没多余想法。
  况且,到底是谁都还不好说。
  可能小姑娘就是喜欢这一类的长相。
  但某些情绪,又实在是他这个凡人无法控制的。
  比如……自己也不想承认的,肆意蔓延的嫉妒。
  -
  车子刚驶进云顶望江内部道路,秦卿就醒了。
  完全没给齐言洲留一点表现的机会。
  迷迷糊糊地坐直,盖在肩上的西装滑落,秦卿朝齐言洲那儿看过去。
  “我睡着了?”
  小姑娘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轻哑,还不由自主地抬手薅了下头发,一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
  “……嗯。”齐言洲嗓音疏淡地问,“醒了?”
  知道他问的是不是酒醒了,秦卿点点头,又小声嘟囔道:“我怎么一上车就睡着了?怎么下的楼都不记得了,这记性。”
  齐言洲:“……”
  呵。断片倒不是选择性的,挺彻底。
  秦卿此刻其实属于醒了,又没完全醒的状态。
  这会儿知道自己喝酒了,也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喝的那杯酒。但其他的,就属于一无所知。
  想起酒精上头前的那个画面,秦卿的脸又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眼神也不自觉地要瞟不瞟,往齐言洲那偷偷瞄了两眼。
  只是……看齐言洲此刻的脸色,又觉得他好像算不上很开心?
  明明她误喝那杯酒之前,男人还是《聊斋志异》的画风,怎么这会儿突然有点……《知音》起来了?
  车内光线暗,汽车转角,他没进一小片阴影里,秦卿看不清他镜片后的眸色。但男人这会儿弧度极佳的下颌线,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凌厉中透着点惆怅。
  “……?”是她喝多了的幻觉吗?
  车子很快停到中央花园砂岩喷泉边,俩人下车进门。
  秦卿进电梯时,仍旧觉得齐言洲情绪不太对。
  是跟秦灼一样,看见她喝酒就气得想把她打到不能呼吸?
  不知道是酒精的后劲尚存,还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酒壮怂人胆这种事情。
  秦卿突然胆子很大地伸手,牵住齐言洲垂在身侧的指节,轻轻捏了捏,然后带着点不自知的讨好撒娇意味,仰脸对他说:“哥哥,我以后不喝酒了。”
  小姑娘指腹温热,细腻触感在他指背上轻压。
  齐言洲僵了下,酒意燥热在方寸间骤然升温。
  卷翘长睫在她下眼睑投了片轻淡暗影,见他不说话,又眨了眨眼。
  睫毛尖轻颤,像在某个地方挠了下痒。
  又饮鸩止渴地一点儿没见作用。
  时间却没给他更充足的体验机会,电梯门很快打开。
  秦卿下意识地松手,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说:“晚安言洲哥。”
  交织的情绪像被开启的电梯门扯开一道口子,齐言洲突然有点儿想笑……对自己这种真跟十七八岁少年似的奇妙心绪。
  抬手揉了揉她发顶,男人低声道:“嗯,晚安,去吧。”
  秦卿愣了下,像是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点点头回了房。
  一个人站在安静的卧室里时,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
  那点看见齐言洲带着点儿颓然产生的莫名情绪,被独处无限放大。
  也不知道该跟他说点儿什么,又觉得他从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能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秦卿挠了挠头,摸出手机。
  脑袋里想起范棠追星时候的狂热话术和自我感动,加上酒精还没散的无脑催化,秦卿点开他微信,用毫无表情的脸,打下非常激.情的文字:【言洲哥,yyds!!】
  哥哥是最棒的!!
  发送。
  然后尚处混沌地扔下手机,进了浴室。
  齐言洲刚进客卧,就收到了这条消息。
  点开,看着后面那四个字母,陷入片刻沉思。
  坚信自己就是行走的百科全书,手机里从来没有搜索引擎的齐言洲,第一次栽倒在这种……应该算是网络用语缩写的东西面前。
  缓缓摁下个【?】
  对面却迟迟未回。
  犹豫须臾,点进手机应用中心,搜到某个引擎点击下载。
  却又没什么耐心地想早点知道,干脆发给了秦灼:【懂吗?】
  【狗男人永远单身。】
  没想到,秦灼回得极快,并且极其笃定。
  完了像是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刀:【别不信,阿漾告诉我的。她们小姑娘都懂。】
  “……”
  看着屏幕顶端滑出的这条文字,齐言洲……齐言洲准备点开刚下好的app手指头,极其不甘心,但又认命地不想受二次打击,机械长按,点击删除。
  男人捏着手机,酒精后劲顺着胃壁一路蔓延,烧心似的难受。
  ……呵,假酒。
  -
  翌日周六,秦卿醒了看见自己和齐言洲的最后那条聊天记录,才捂脸懊恼起来。
  假酒,果然误人。
  齐言洲的这个问号,从圆耳朵开始到那个点,哪儿哪儿都仿佛在说:你,是个花、痴、吗?
  还好她也没学到别的追星彩虹屁,不然一股脑给他发过去,说不定此刻已经被拉进黑名单了。
  幸好是周末,不用那么早下去面对他,秦卿干脆装死,又闷上被子睡了个回笼觉。
  让尴尬消弭在时间里!
  忘了吧齐言洲!
  -
  周一上班例会,各部门主编例行汇报完工作,向阳又叫了金融和产经组的两拨人去她办公室开小会。
  主要是每人自报选题和采编方向。
  例会结束,秦卿上茶水间接水,范棠颠颠儿地跟在她后面。
  “就一个周末,连陈华你都联系上了,你也太厉害了吧?”范棠哈欠连天地弄着咖啡,懒洋洋地跟秦卿闲聊。
  陈华是做物流机器人起家的,在科技圈里也算创业新贵,是他们这种综合类商业杂志最热衷的采访对象。
  “之前就认识。”秦卿接着温水,垂眼随意道。
  他们高中那会儿的机器人大赛,一中去的是齐言洲和她哥,崇德私高去的就是陈华和他搭档。她跟着去看比赛,也是那时候认识的这人。
  虽然齐言洲后来没选择这个方向,但是陈华和秦灼倒常有交集。
  “哦。”范棠抿了口加了两勺糖的咖啡,困得点点头,倒也没觉得惊讶。
  潜意识里总觉得,什么事儿在这位身上发生都不算神奇。或者说是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虽然当时那个坟上草已经两米高的不知道哪个前任看上秦卿,她是生气过,但冷静下来也明白和她无关。
  况且秦卿本科就在洛大新闻学系,实习经历比她工作经历都长,和这些人早有接触也不奇怪。
  但总有人不会和范棠想得一样。
  “哎,你说这年头靠脸,是不是真能活得轻松一点?”茶水间门口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业界大佬说采访就能采访,每天下班接送的豪车都不一样,真是让人好羡慕呢。”
  俩人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产经组那个和蒋施雨交好的。
  这话前半句当成调侃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后半句的歧义,别说职场,九年义务过的都知道隐射的是什么东西。
  范棠下意识地想回头怼她,却被秦卿瞥了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怼得过?
  “……!!”范棠深呼吸,生生憋住。
  接受现实!
  秦卿偏了偏下巴,示意她往外面走。
  俩人回头时,蒋施雨正站在她的“出头羊”小姐妹后面。
  范棠捧着咖啡,和产经组那个擦身而过时,翻了个朝天大白眼走出茶水间。
  秦卿却故意慢了几步,顿在蒋施雨旁边。
  “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秦卿压低声音,装腔作势地端起星黛露马克杯抿了口纯净水,摆足了言情小说里嚣张跋扈恶毒女配该有的气势,唇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不咸不淡地缓声问她,“脸啊,不是我手里最小的一张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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