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麻。
脑袋还有点缺氧后的迷茫感,只忍不住觉得……原来在自家车库里,也挺刺激的啊。
“……”可以了秦卿,你真的缺氧了。
直到进了主卧浴室。
整个人窝在柑橘香的泡泡里,一池暖烘烘的水泡着,秦卿觉得自己……更晕了。
耳朵边上仿佛还能听见那个男人极力压着欲.念的沉沉呼吸。
性感又撩人。
“……”
忍不住挠了下沾到耳廓上的泡泡,秦卿有些琢磨不透地想——
齐言洲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能、忍。
他到底在忍些什么?
她是因为什么都想起来了,觉得不能故意占人家便宜,才不再主动的。
毕竟男人的清白也是清白嘛。万一他“醒”了之后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站在花洒下面淋得都快发芽了,还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怎么办?
“……”不至于不至于。
秦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眼梢一抽,脑海里自动画了个大红的叉。
难道他的身体,就算失忆了也会像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样,本能地为属于他的女主守身如玉,只对女主有反应?排斥其他女人?
“???”所以这狗东西心里到底藏着哪个小碧池!!
秦卿气得一下子从浴缸里坐直了!
两手握拳,狠狠捏碎了两团绵密的泡泡。直到感受到一丝丝凉意。
哦,才想起来都是她自己在脑补……
灰溜溜地重新躺回去,秦卿坚定地否决了本能不行论。
毕竟亲的时候场面一度混乱,她“一不小心”又感受到了一下。他还是有反应的。
“……”身体又往泡泡里埋了埋,心虚地只露出两个眼睛。
秦卿,你做个人吧呜呜呜!你还能不能想点和有色废料无关的东西了?!
-
齐言洲的消息,她是吹完了头发才看见的。
【吹完头发开下门。】
秦卿愣了下,赶紧趿拉着居家鞋跑去开卧室门。
齐言洲果然已经站在了门口,头发半干着,穿了身居家服。
“怎么了?”秦卿问他。
齐言洲笑了笑:“还高兴换身衣服出门吗?”
“啊?”秦卿眨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宽宽松松的长睡裙,又看向他,“嗯嗯,可以啊。”
这个男人,还挺懂的嘛。知道女人出门一趟有多么不容易,还知道先征求一下她的想法。
脑内评分系统又给他叮了一分。
齐言洲看着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发心:“那你小时候的特工梦,还想实现一下吗?”
“……?”秦卿懵住。
这事情怎么突然变得玄幻了起来?
她是小时候三天一个想法,一会儿看了刑侦剧说要做女法医,一会儿看了部谍战剧又说要做女特工搞什么窃听风云。
怎么现在吹牛过了那么多年,都还得负责了?
等一下……还是她的便宜老公,还有这种神奇身份的吗?
所以他在国外的那几年刻意远离她,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齐言洲看着小姑娘从迷茫震惊,到眯了眯眼睛,逐渐开始一脸兴奋的神色,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想什么呢?”
看着齐言洲眉眼轻抬的弧度都在说:你就是小说看多了。秦卿梦碎。
“哦,”她唇线拉直,闷闷地问他,“那出去干嘛呀?”
“待会儿到了爷爷那儿,”齐言洲把一颗小耳机塞进她耳朵里,低声道,“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听故事。”
作者有话说:
真的要被女鹅的脑补能力笑死,但我们卿卿今天,实!力!护!夫!
然后……鉴于不倒翁都没我的flag会倒o(*///▽///*)q这几天的更新时间就、就混乱一点吧(弱弱),但我还是觉得上旬我能正文完结的!就卡10号最后一天吧!(FLAG加粗
还是24小时留评红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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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八号了,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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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7章
◎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一小时前,齐言洲接到齐元琼电话。
齐晋易回了老宅。
电话里,老爷子听不出多大情绪,就是嗓子有点儿哑。估计是已经发过了一通脾气。
“你……”齐元琼顿了顿,“你小叔叔他哥也回来,你也过来一趟吧。”
“……”齐言洲听着他迂回的表达方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好多年前,那人就已经不再是这世上和他血缘最近的亲人。
“回来听您训人?”齐言洲散漫地问。
齐元琼顿了下:“是,你爷爷训儿子需要听众,行不行?”
齐言洲无声弯了弯唇,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齐元琼总觉得愧对他。也想用他的方式,让自己“出出气”。
他曾经的确是怨恨的,如今更谈不上原谅。
只是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人要在乎,也没从前以为的那么在意了。
沉默片刻,齐言洲说:“那我再给您多添个小听众。”
“我要当太爷爷了?”齐元琼的声音都兴奋起来,“我孙子可以啊!以后爷爷再也不说你不行了!”
齐言洲:“…………”
某些时刻他总觉得,他家小姑娘和老爷子,挺像爷孙俩的。
-
齐家老宅,齐言洲从前的卧室里。
“我这么听……合适吗?”秦卿摸了摸耳朵里的小耳塞。
齐言洲勾唇:“爷爷知道。”
秦卿挑了挑眉眼。齐言洲这表情好像在说:还有两个不用管。
点点头,秦卿伸手捏了捏他手指头,看着他轻声说:“那你去吧。”
他淡“嗯”了声,却又不转身离开,垂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又抱住她。
“如果听累了……”齐言洲温柔地对她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低声说,“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秦卿微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接受不了,不想看见他,可以离开。
刚刚来的路上,齐言洲已经和她说过都有谁在。
她即便在一团乱麻里摸不到线头,也明白这事情总没那么简单。
不然齐爷爷也不至于齐晋易一回来,就着急找大家都过来。
“那可不行。”秦卿揽上他腰,仰起脸,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齐言洲轻怔。
却看见她眼里泛起明亮清润的光,笑眯眯地对他说:“我要等你一起回家的呀。”
她带着融融暖意的体温,隔着毛衣熨上来。
齐言洲呼吸都顿了下,深深看着她,脖颈低下去。
微凉的唇贴上她眼睑,恂恂珍视,低声应她:“好。”
-
中式书房里,齐元琼坐在主位上。
齐晋安和齐晋易偏在两侧的檀木圈椅上,远远斜斜地对着,谁也没看谁。
齐言洲扫了俩人一眼,收回视线。
就算是这位“父亲”,齐言洲也是许久未见。
毕竟新的集团章程里,这位副董几乎被架空。手里没了实权,也甚少出现。
佣人把书房门关上,齐言洲看向主位上的齐元琼:“爷爷。”
“来了,”齐元琼装模作样地端起架子,摆弄着手里的茶具,“坐。”
齐言洲神色疏淡地点头,随便挑了张右手位的圈椅坐下,视线并未投向另外两位。
“呵,”齐晋安略带嘲讽地笑了声,“齐总好大的派头。”
齐言洲声色未动,眼睑半撩瞥了他一眼。
火气和不甘冒上来,齐晋安喝了口茶:“还真是应了那句成王败寇。”
壶嘴里的水声一顿,齐元琼看了齐晋安一眼。
“跟你儿子谈成王败寇,还真是把生意场上那一套学得炉火纯青。”齐元琼冷笑一声,“不过真是可惜了,终究青出于蓝。”
齐晋安脸色难看起来,虽然依旧压着脾气,却忍不住问齐元琼:“爸,对您来说,他的确不管怎么样都是您亲孙子。可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他是我儿子吗?”
卧室里的秦卿心跳猛地快起来,瞳孔本能缩了下。
“反正你外面那个野儿子,”齐元琼语气冷下来,“永远不可能是我孙子。”
说完,又自嘲似的嗤了声:“我怎么教出你们两个这样的东西。”
一瞬的心虚晃过,齐晋安不平道:“这些年要不是您处处护着他,他能这么容易坐上今天的位置?您那些嫡亲旧部,要不是没您的授意,怎么敢明里暗里和我唱反调?”
齐晋安这话还没说完,一只青瓷小茶盏就猛地掷了过来。
热茶汤带着瓷渣子,脆脆地溅碎在他脚边。齐晋安吓了一跳。
“那几年要不是你处处逼着他!他能过得那么不容易?!”齐元琼可没有压着脾气的习惯,指着他便骂,“就算他不是你儿子!也还是你侄子呢!你就是这么对自己亲人的?仇人都没你下手狠!!”
这事实虽说在场的四个人都心知肚明,可被齐元琼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客位上三个男人还是心思各异起来。
齐言洲没抬眼,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他知道秦卿听得见。
齐晋安没敢吱声。
老爷子还在家做少爷时,就人人捧着惯着,后来更是一路顺风顺水。年轻时端过.枪,后来退了就继承家业,脾气从没想过要改。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齐元琼:“爸,这些事情,晋易走的那一年您就知道。可您不也没告诉我?要不是……要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发疯,自己寻死觅活地说要去找晋易,您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一辈子让我替别人养儿子吗?”
齐元琼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硬道:“是。”
齐言洲微怔,偏头看向老爷子。
齐晋安红着眼睛哼笑了声。
“我没觉得晋易和小晚两个有理,也没觉得他们做得就对。”齐元琼反问他,“但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你外面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没比阿洲小两岁吧?”齐元琼说起这些脑仁就泛疼,“你和小晚说忙,说要应酬,疏忽冷落她。倒还有时间和别人生孩子?”
齐晋安不作声了。
“还有,你怪我这个做老子的现实,难道最现实的不是你?”齐元琼说,“从前样样拔尖引以为傲的儿子突然成了侄子,就能立刻翻脸恨不得踩死他。”
“怎么,”齐元琼嗤笑,“你也知道你没他有本事,不是亲儿子就成威胁了,是吧?”
齐晋安咬了咬牙。
齐元琼问完,没人再作声。
老爷子重新起了一开茶,慢条斯理喝了一盏,才轻吁了口气,重新开口:“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两个——”视线扫了齐晋易和齐晋安一眼,“当面和阿洲道一回歉,说一声对不住。”
齐元琼又补充道:“当然,歉是要道的。原不原谅,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齐晋安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反驳,齐晋易已经站了起来。
“言洲……”齐晋易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自称,“很抱歉,因为我当年的自私……和懦弱,只选择了逃避,以为只要我不出现,就是对所有人最好的止损。”
“我明白,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如果我那两年知道你……”
齐言洲蹙了蹙眉,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曾经也有过短暂的念头,齐晋易知道了家里的情况,会不会回来,像个父亲一样站在他这边。
但也迅速放弃了这种奢望。
如今更不需要他来表达迟来的毫无用处的愧疚。
“行了行了,”齐元琼一眼扫过去,打断齐晋易,“道完歉就坐下,别的少废话。”
“……”齐言洲视线偏过去,看了老爷子一眼。
齐元琼一本正经地不看他,扫向齐晋安,“你,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齐言洲眼梢一抽。
“爸,”齐晋安不解,“单就这件事情,我到底有什么错?”
“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错?!”齐元琼一下子就被气到,“他有选择出生的权利?!你们这些大人犯的错,要一个当时还没成年的孩子承担,你他妈还有脸了?!”
“你今天不给阿洲道歉,我就能把你在集团里那些虚衔都掀了你信不信?!”老爷子已经气得开始威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