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颜碎
时间:2022-03-16 06:52:25

  陈棠苑张开双臂瘫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我这辈子都当不成操盘手的了,心脏受不住。”
  庄律森被她的样子逗笑,安慰道:“没关系,你还可以当指挥。”
  她朝他伸出手,他配合地拉着她坐直起来,又在惯性的带动下扑进他怀中。
  她坐着他站着,她的脸颊贴在他前胸下方,就着这个高度差歪着头注视他。
  “例如呢?”陈棠苑弯起眼睛,“我让你涨你就涨?”
  他低头对上她的目光,莞尔道:“何止。”
  门铃声在这一刻突然响起来。
  陈棠苑愣了愣,侧耳去辨认门外隐约传来的谈话声:“是有人来找你吗?”
  “嗯。”庄律森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怎么这么突然。”
  陈棠苑毫无准备,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她低头检查起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素面朝天的脸:“那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询问间,门铃又被按响一次。
  没有回答,他径直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朝玄关处带,并用眼神示意她开门。
  她从他嘴角的笑意里隐约猜出几分,抱着怀疑打开门,方靖莘果然笑盈盈地站在门外,一见到她,轻快的声音回荡在过道里。
  “苑苑!”
  “莘莘?你怎么会来的。”陈棠苑的神色霎时松懈下去,又惊又喜地捉住对方的手腕。
  “也不知道是谁,都多久没约我了。”方靖莘点点她的手背,没好气道。
  “总怕打搅方总工作。”陈棠苑眨眨眼,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方靖莘早就习惯了她的没良心,抱着手臂哼了一声。
  陈棠苑探出头去,注意到跟在方靖莘身后的林泽:“诶?Marco也在?”
  “陈小姐。”林泽抬起空闲的一只手朝她挥了挥,“我是送方小姐上来。”
  “你家庄先生怕你不能出门,闷得受不了,特意请我过来陪你。”方靖莘笑着解释,一边回身要去接林泽手里的袋子,“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庄律森上前一步,示意林泽:“给我吧。”
  陈棠苑再一次被自家男友的体贴折服,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错开身,邀请两人进门。
  “我就不进了。”林泽客气地摆摆手,又朝庄律森道,“那我先下去。”
  陈棠苑疑惑地扭回头。
  她招呼方靖莘在客厅里坐好,又将庄律森拖进房间:“你要出门?”
  “是,临时有些事情要处理。”庄律森轻声应道,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所以才会拜托方小姐来陪你。”
  “噢。”陈棠苑没有追问,理解地点点头,“我的确很久没有见过莘莘了。”
  生怕耽误他的时间,她踮起脚在他唇上飞快地啄吻了一下:“那你去忙吧。”
  他在这突如其来的柔软触碰里目光闪烁了一下,立即用手臂箍着她不让她后退。随后他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啄吻。
  脸颊被他掌心的温度灼得发烫,陈棠苑招架不住地哼了一声,身体无意识地与他越贴越紧。
  他在理智的召唤中率先偏开头,微喘声落在她耳畔:“好了,再这样就走不了了。”
  “……”
  想到隔墙一侧还有其他人在,陈棠苑简直恼羞,推着他就往门外赶。
  “今晚sister night,不要回来太早。”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iu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月49瓶,卷卷八月卷 20瓶,时述20瓶,helen 18瓶,biu 17瓶,KK果子10瓶,爱卖萌的喵喵喵4瓶,西西木木2瓶
  ◎最新评论:
  【嘤嘤嘤】
  【蹲蹲蹲】
  【十号啦十号啦今天会更新吗】
  【蹲】
  【摸摸好好休息鸭】
  【等你】
  【开心心】
  【finally,撒花】
  【苑苑真的好好hhhh】
  【撒花撒花花】
  【撒花花】
  【撒花撒花】
  【不容易啊,终于等到更新啦】
  【终于更了!】
  【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112章 、吻短情长
  ◎流光溢彩的濠城越夜越美丽。◎
  一架直升机飞掠港岛上空,朝海对岸的濠城飞去。
  暮色里,晚灯已接二连三亮成一片。
  这座被称作“东方蒙特卡罗”的城市把古朴静谧与声色犬马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从空中俯瞰,万幻霓虹绽出流光,整座海岛宛如一朵燃烧的金莲。
  直升机由远至近,卷着气流徐徐降落在MKM酒店顶层的停机坪。
  伴着螺旋桨的嗡鸣声,一名中年男人摘掉降噪耳机,率先走出舱门。
  早在天台上静待多时的服务生一路将人迎至酒店内最豪奢也最私密的一间贵宾厅。
  千尺左右的长厅被布置得如同一座小型水晶宫殿。
  灯光是精心调试过数千次的粉金色,挑高的圆弧穹顶上绘着古典壁画,与室内的描金雕花屏风、亚洲漆器交织出一种奇幻的东方风情。
  贵宾厅里很安静,工作人员都被遣走大半,只有最角落的牌桌前坐着两名赌客,没有下注,正在悠闲地旁观荷官飞牌。
  陆司麟手里来回把玩着两枚面值十万的烫金筹码,沉甸甸的质感,与天鹅绒台面碰撞发出闷响声。
  余光注意到悄无声息朝这边靠近的来人,陆司麟收了悠哉的坐姿,起身招呼。
  “陈Uncle。”
  与此同时,他左侧的中年男人突然抬手示意荷官停止动作,随后将面前的筹码尽数向外推出,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台面。
  “All in,押闲。”
  陈淮柯在牌桌前站定,目光落向荷官身旁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先前开出过的庄闲概率,此时正是一路长庄。若是依照经验玩家总结出的心得,这时顺着“路”走,赢面更大。而那人偏要反着来,眼都不眨地扔出手里的全部筹码,颇有来特地来送钱的架势。
  荷官面无表情地展开手心,发牌的手势机械而专业。
  没有眯牌,那人将摆在闲格里的两张扑克直接翻开,荷官随后掀开庄牌。
  绿灯亮,开闲。
  五颜六色的筹码重新被推回来,在绿桌上堆成一座小山。
  陈淮柯笑了一声,开口赞道:“看来陆总今晚势头很好。”
  陆鹏知像是这时才注意到陈淮柯的存在,不紧不慢地回过头。
  “原来是陈总到了,难怪我的手气也跟着旺起来。”陆鹏知笑着眯起眼,热情邀请,“陈总这几日不太好过吧?要不要也上桌玩几把,放松一下。”
  陈淮柯根本无心玩乐,客气地摆了摆手。
  陆鹏知才大赚了一笔,眉梢尽是收不住的得意。他大方拨出几枚筹码抛给荷官当作小费,三人便从牌桌转移向更适合谈话的区域。
  服务生送来提前醒好的红酒,又将色泽饱满的液体依次注入杯中。陈年的木塞味已经散尽,浮跃而出的只有馥郁醇厚的香气。
  “这支红酒是我的私人珍藏,玛歌庄园的顶级年份,专程从锡兰带来的。”陆鹏知隔空朝陈淮柯举了举杯,“阿司在港城这段时间,没添什么麻烦吧?还要多谢陈总替我管教这个不生性的劣子。”
  说着,又朝陆司麟瞥去一眼:“还不去敬一敬你陈Uncle。”
  “陆总太客气,世侄做事勤力,人又醒目,实在是很难得。”陈淮柯应声举了杯,又颇为伤脑筋地叹道,“倒是我们家老二不怎么让人省心。我已经打算年后让他到锡兰去跟进度假酒店项目,到时候还需要陆总多多提点。”
  陆鹏知朗声笑道:“这些都是小事。”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迟迟没有转入正题。眼见醒酒器里的红酒已经降下大半,陈淮柯不禁浮起一丝烦躁。
  集团的股价将将稳定,这个时候离开港城来与陆鹏知会面,是希望与陆家计划合作的度假酒店建设能够达成最后协议,以便尽快对外宣布。
  而对方显然清楚他的急切,眼见陈家最近流年不利,在邮件往来中提出的补充条款一个比一个离谱,趁火打劫四个字明晃晃贴在额头上。
  陈淮柯低头看了看表,终于直直切入重点:“陆总前几日发来的条款,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其他补充,我尽快让人送来修改好的协议。”
  如今形势有所改变,大陈总也没了往日的强势。
  陆鹏知气定神闲地欣赏对方忍痛割肉的样子,隔了半晌,才慢悠悠地接话:“陈总觉得合适就好。”
  “不过……”不等陈淮柯回应,他又转话锋,语气里带了些忧虑,“还有些事情,恐怕要当面才好说。”
  陆鹏知闲散地交叠着腿,转着手上的一枚玉扳指。即使身着儒雅的英式三件套西装,举手投足里仍是掩不住的江湖气,隔着雪茄袅袭的烟雾,一双眼闪着狡诡的光。
  陈淮柯心中嗤笑:“我本以为陆总同我一样有诚意。”
  陆司麟插话道:“陈Uncle哪里的话,我们陆家多有诚意,当初合作竞投旧跑马场那幅地的时候,应该就能看出来,只是……”
  陆鹏知轻咳一声,打断道:“乱讲什么,不要不懂礼数。”
  陆鹏知低声斥完,转过头时又换回了温文的笑:“年轻人就是爱把事情想得简单,土地拍卖那天三房的人会突然跳出来,连我都没想到。不过好在都是一家人,谁拿到手都算了却陆老爷的心愿了。”
  陈淮柯听着父子俩人一唱一和,摆明是要来兴师问罪,再借着由头敲竹杠。面对这样得寸进尺的谈判,他面上不动声色,一边已经开始计算毁约的沉没成本。
  “陈总你也清楚,我们陆家,就是在这座城市,被不守信用的傅运成抢走了所有股权。”陆鹏知望向落地窗外璀璨而喧嚣的灯火,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几句。
  顿了顿,他收回目光,示意陆司麟起身斟酒,随后亮明意图道:“我知,陈总一定不会像傅家人那样毫无契约精神,但如果能有一层姻亲关系做保障,其实对大家来说都是最稳妥的状态。”
  陈淮柯闻言抬眼朝陆司麟看去。
  在他们最初的计划里,的确是希望陆司麟能够搞定陈棠苑,通过两家结为姻亲,将“千亿嫁妆”的开发权拿到手里的。
  可如今陆家临时冒出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长子”从中作梗,不仅令整盘计划失了算,还不知打碎全港多少青年才俊的野心。
  陈淮柯蹙眉道:“但苑苑不是和你们……”
  “陈总!千万不要提那些晦气的人。”陆鹏知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我们现在讲的,是陈家小的那个。”
  陈家这一辈只有两个女孩,除开陈棠苑,剩下的只有……
  陈淮柯有些讶异地确认问:“陈玮芝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
  陆鹏知:“是吗,如果没记错,今年也满18了吧。”
  陈淮柯迟迟没有应话。
  陆鹏知搁下雪茄,叹了口气:“陈总,我们想要搞好这个项目,最重关键的就是那张娱乐场经营许可证。但锡兰政府近几年也一直在缩紧政策,建在学校与寺庙周边的娱乐场都被强制迁离。”
  “坦白讲,上层的人,全靠我太太外家的人脉去打点。而联姻这个前提,是我太太提出来的。”他抬了抬语气,强调,“没办法,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看得比什么都重。”
  陈淮柯面露难色:“但芝芝毕竟不是我的女儿,这件事情恐怕需要与三弟商量过才好决定。”
  “自然自然,我们也不会强求。”
  陆司麟此时笑道:“陈Uncle,我听说陈玮芝刚去了巴黎读书,不知道生活适应了没有?恰好我下个月要过伦敦处理些事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同她见一见,万一在那边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帮忙关照嘛。”
  陈淮柯缓了缓神色:“这倒是好说。”
  尽管陈淮柯表现得如此为难,陆鹏知却很清楚,陈家的小儿子最听他这个大哥的话,在许多方面,大陈总才是真正能做主的那个人。
  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地补充:“说起伦敦那间酒店,在当年执行遗产分割的时候就已经归到阿司名下,之后我们又决定划出所持股份的3%作为未来儿媳的聘礼。”
  “陈总,你说还有谁能比我们有诚意,说到底,这可是一盘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生意,呵呵呵。”
  陆鹏知的笑声还未落,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看到是从锡兰打来的号码,他没有多想地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自家旗下某娱乐场的经理用战战兢兢的声音向他汇报:“陆总,我们今晚遇到两位客人,这几天连续来过三次,前两次都是随便打打短牌德州,今天却突然……”
  陆鹏知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耐烦地打断经理小心翼翼的铺垫:“讲重点。”
  “是……然后他们今晚总共赢了……”经理哆嗦片刻,才颤巍巍地报出数字,“720万。”
  “多少!?”
  陆鹏知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后意识到陈淮柯还在场,收了收表情,迅速离开原位。
  走到门外,陆鹏知满脸的怒火便无法抑制,破口大骂道:“720万?我才离开几天,你们就给我搞出这种事!”
  尽管娱乐场开在锡兰,场内的结算货币用的却是美金。
  陆鹏知气得几乎要将手机捏碎,话语里不觉染上些狠厉:“是什么人?”
  经理答道:“男的是个华裔,拿的英国护照,跟他一起的是个女性,说是来锡兰度蜜月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