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有的。里面还有手铐,羽毛什么的,第53号证据。断了的皮鞭在床尾的位置。短的15cm左右,距离床脚41cm;长的55cm左右,距离床脚23cm。第79号证据”
苏醒忽然问:“等一下,皮鞭的断裂处有检查么?”
小柳愣住了,翻了翻自己的笔记:“好像、好像没有。”
苏醒点了点:“把皮鞭的那组照片放到幻灯片上,我看一下。”
林予知不安起来,小柳赶紧找照片,一会儿放映出来。按照苏醒的要求,放大了断裂处的图片——
林予知也“咦”了出来,小柳惊讶的瞪大眼睛,苏醒看着照片沉默不语。
被放大的照片清晰的显示:断裂处整齐而清晰,明显是锐物切割后的痕迹。只有边缘的部分呈现正常撕裂的毛糙痕迹!
分明就是提前被人割断一部分,然后在使用过程中大力扯断。
“谁割的?”林予知下意识的问。
小柳茫然的看向苏醒。
苏醒想了想,干脆站起来自己翻卷宗,顺便告诉他们:“来,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可以割断的东西?”
林予知最先反应过来,三箱子原始复印的卷宗,一人一箱分开来找。
时间,此时已经定格在十点四十五分。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三个人互相看看,再次翻找起来,还是没有。
苏醒放弃的坐下:“看来需要看下证物,看看这个割痕是新的还是旧的。”
“可是,这个意味着什么呢?”小柳问。
苏醒打了个响指:“意味着很多可能性,总之被割断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而这个现象显然被侦查机关忽略了。还有钱苗苗离开的时间也是有待确定的。另外,你们看钱苗苗的尸检报告里毒品成分的含量,明显是高于邹金生的。虽然个体对药品的耐受不一样,但是钱苗苗这个浓度是否是正常,我觉得也值得查一查。小柳,定三杯咖啡,直接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你继续讲。”
小柳赶紧拿出微信,楼下有一家下午五点才上班,凌晨四点半才下班的夜半咖啡店,专门给他们这些熬夜的提供续命咖啡。
“邹金生恢复意识是在医院,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自己说不知道。”小柳继续介绍,“根据钱苗苗爸爸的证词——钱爸爸也是报警人。当天晚上十二点多,钱苗苗的妈妈被噩梦惊醒,说苗苗出事了。两人非常不放心,就连夜赶到钱苗苗的住处。到了以后发现门上有钥匙,就用门上的钥匙打开门进去。”
“他们自己有钱苗苗出租屋的钥匙么?”林予知问。
小柳看了一下:“没有。他们说苗苗大了,要给孩子空间,就没有钥匙。”
“有门钥匙的图片么?”苏醒问。
小柳赶紧调出图片,是一串放在桌子上拍摄的钥匙。
“现场钥匙的位置在哪里?”苏醒问。
小柳翻了翻:“没有提供。”
su'xin个翻了一下痕检的签字人,“老曾负责的,这个人很有经验,不可能没有。回头我们再要一下。你记下来。”x
小柳赶紧记下。
林予知看都不说话了,点点头:“继续。”
小柳:“大约十二点四十八分左右,钱爸爸走进钱苗苗的客厅。时间是他看客厅的钟表显示的。”
苏醒:“客厅是开着灯的?”
小柳:“对,开着灯。钱妈妈一进门就发现客厅开着灯,走廊的灯也开着,非常亮。她说她当时想,都半夜了,怎么还开着灯,就感到非常的不安,先钱爸爸一步往里走。”
林予知:“所以,先进卧室的是——”
小柳:“是钱妈妈。她说她一进卧室就发现钱苗苗赤身躺在床上,瞪着眼伸着舌头,好像不行了。邹金生骑在钱苗苗身上,手上拽着丝巾,还在使劲儿。钱爸爸进来后,上去把邹金生推到一边,邹金生就不动了。他们赶紧喊钱苗苗,可是钱苗苗已经不行了。钱妈妈说她当时很激动,什么都不知道。是钱爸爸报的案。”
送咖啡的来了,小柳去接咖啡。办公室里沉默下来,苏醒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沉浸在思索中。
林予知冷笑,女人啊,不过如此。以前说的厉害,其实凭借的大概就是高崖的力量。如果没有高崖帮忙,如果没有史志远给的机会让她做个跟班,她哪儿有今天的成就!看看现在,史志远厌恶她了,高崖的态度也暧昧不明,苏醒就算是真凤凰,也是脱了毛的——不如鸡!
林予知微微直起腰,调整了一下气息。接下来应该是他的时间了。主办律师啊,按照协议,他要分掉至少一半的钱。更何况,这是他在这个律所的第一炮,不仅要打响,而且要打的漂亮!
一点题外话: ?首先,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没有你们的共鸣和鼓励,我真的写不下去。写作是一件孤独的事情,就算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没有肯定和呼应,也无法坚持好。这是我心心念念的感激! 第二,就是谢谢大家的抬爱,自从开通打赏功能后,好多朋友都破费了不少钱。谢谢。但是这正是我想说的,大家给的太多了!我就不说金额了,真有几位朋友给的不仅多还特别频繁。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太贵了,让我压力很大!因为这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版,要是出版了,送给大家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如果不能出版,真的就白白领受了。非常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朋友,喜欢就好,别那么破费。有老几位,我一看名字都觉得特别熟悉,真是太慷慨了。咱们别给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