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美丽——姬流觞
时间:2022-03-16 07: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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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好

  流觞

 

 

17章 《独自美丽》(十七)

  谁都不是吃素的

  小柳进来,把咖啡按照各人的喜好分好,苏醒面前是一杯美式。从大学就保持的健身习惯,让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好。一份美式,足以应付晚上的煎熬。反倒是林予知,不得不要了两份浓缩,来应付连绵不断的困意。

  小柳看了一眼苏醒,又翻动了一下笔记,按照旧例,等着苏醒的下一步指示。就听林予知轻咳一声说道:“这个案子已经很清楚了,钱苗苗是一名暗娼,而她的死亡是一场意外。”他指了指案卷,“死亡鉴定说的很明白,血液里苯丙胺含量超高,嗑药嗑多了,弄死了自己。跟邹金生没有关系。”

  小柳嘴巴动了动,先看了一眼苏醒,苏醒微微点头,小柳才说:“林律师,死亡鉴定里虽然说血液中苯丙胺超高,但是鉴定书里也说了,死者颈前及右侧有散在大片擦伤及严重的皮下出血,甲状软骨有一水平走向的环形闭锁式索沟,颈部皮下及肌肉组织大量出血,结合颜面部青紫肿胀、眼结膜点状出血、心肺外膜下点状出血等窒息征象,说明钱苗苗生前曾被人扼颈(手)、勒颈。最后的结论是,死于机械性窒息。”

  林予知冷笑:“这不过是他们的性游戏行为,如果没有嗑药,上述情况依然存在。”

  小柳想说什么,又有点畏惧的闭上了嘴,看向苏醒。

  苏醒接着小柳的话说道:“导致死亡的原因可能有许多,但是最终死于什么,却是唯一的。法医尸检的报告上,既然提到了血液苯丙胺超标的问题,却依然认为死于窒息勒死,那就说明导致钱苗苗死亡的直接原因,就是勒颈——钱苗苗是被勒死的。”

  林予知沉下脸:“如果没有邹金生的勒颈,钱苗苗依然会因为嗑药多而死掉。”

  “如果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因果关系判定的条件说。”苏醒点了点头笑了,好像一只等了许久终于看到老鼠落入陷阱的猫,“林律师,虽然我很多年不做刑辩了,而且这次纯粹是赶鸭子上架;但是我还是知道,您说的这种‘虽然某一行为导致结果发生,但即使没有该行为,危害后果仍会发生’的情况是一种特殊的因果关系。我国的通说和实践都还是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前者的危害行为与后者的死亡结果之间是存在着刑法上的因果关系的。”

  林予知立刻知道苏醒要说什么,他不小心犯了一个初级错误!

  这让林予知有点心慌,张嘴想要辩解,苏醒却没给他机会。不紧不慢的节奏却没有留下一丝插话的缝隙,继续说道:“人的生命,神圣不可侵犯,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去剥夺他人的生命。哪怕能多活一分钟,这一分钟的生命都是她的权利,没有人可以擅自夺走;谁剥夺,谁就涉嫌犯罪。钱苗苗也许五分钟后会死于苯丙胺超标,但是五分前被邹金生勒死了。那么勒死这个危害行为就是造成死亡结果的直接原因。说句夸张点的话,假设您说的对,那么是不是只有当‘邹金生不杀钱苗苗,钱苗苗就不会死’时,邹金生才能入罪?显然不可能,是人都难逃一死。不仅钱苗苗要死,你我所有人都会死掉,没人可以长生不死。照这样推论下去——因为死亡早晚都会发生,林律师是不是认为,这世上就没有杀人犯了?”

  说到最后,苏醒嘴角微微勾起。虽然她很快掩饰住了这个动作,但林予知的脸还是不遏抑的涨红了!

  这是刑法的基本理论,突然被苏醒以这么谆谆教诲的口吻讲出来,就像当众扒了他的皮!林予知觉得,自己辛苦武装了许久的专业刑辩大律师的形象就在苏醒这几句话里轰然崩塌。

  ——苏律师是故意的。

  小柳悄悄的抬头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在默然接受了与林予知一起办案,然后再沉默的接受了林予知成为主办律师这一系列安排之后,苏醒终于亮出了她的爪子。虽只是寒光一闪,但也让人不敢忽视。

  苏律师是故意说得这么拗口,又故意如此详细的解说了一个基本的刑法原理。这种老师教学生的态度,暗含的却是警告林予知,主办律师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自己随时都可以掀翻他!

  林予知不会不懂基本的因果关系理论,也许是疏忽,也许是有别的证据说明。但是苏醒就没给他时间和空间,抓住一个小小的漏洞,看似客气的就事论事,却放大了林予知的不专业。

  不专业,是律师的致命缺点。

  如果传出去,林予知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或许会被再次清零!

  幸好,这个会议室里没有外人。

  但没有外人就是好的么?小柳不知道林予知明白不明白,但是林律师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证明他心中沸腾的怒意和恐惧。

  这只是苏醒给林予知的一个警告:今天没人的时候让你知道厉害,再惹我就是公开处刑,我也可以做到!

  母老虎就是母老虎,不要因为她低着头就把她当成病猫。

  林予知半天没有说话,低头稳了稳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谦逊的微笑:“那么,苏律师是想认罪认罚求轻判咯?”

  苏醒没理他,转头问小柳:“卷宗是从哪儿拿的?”

  小柳:“检察院提供的。已经侦查完毕,移交检察院了。”

  苏醒回头问林予知:“林律师比我介入的早,见过邹金生了?”

  林予知脸又红了。律师会见难是众所周知的,尤其是这种影响比较大的案子,再加上他在本地也没什么背景和可使用的影响力,去见邹金生不是做梦么!

  好在他早已学会掩饰情绪,摇了摇头:“还没。”淡定的就像评价一盘咸菜有点咸。

  苏醒显然很关心这一点,追问:“那邹金生的父母见过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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