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航失笑,说:“嗯,也很方便我去找你。”
沈白有贼心但丧失了贼胆,她扯扯嘴角,问:“你表白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你的心上人心情变好了吗?”
余乐航视线在她脸上梭巡,假装思考,说:“还没头绪。她的心情看上去应该变得不太差了吧。”
沈白有些心梗,往前冲刺地跑了起来,说:“那祝你顺利。”
余乐航缓步追上她。
要填志愿,沈建平的态度不明朗,但是现在都是网上填报,自己就可以完成,沈白心里也有底,不怵他的反应。
这天一大早,沈建平就起来了,摊开高考填报志愿的书放在茶几上。
他打开电视,照例看早间新闻。沈白开门从房间里出来,就被沈建平叫道:“洗漱了来这里坐。”
这是这么多天,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从那天的冲突以后,他们之间就开始了无形的冷战。
沈白气还没消下去,直接无视他,自然不愿和他多说话。
沈建平自知自己理亏,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也便从未交流。
这几天他三餐和以前一样经常是待在学校吃食堂,晚上一直睡沙发。喂了几天蚊子。
于琴也没有一点给他台阶下的打算。
沈建平每天回家宛如上坟,满是尴尬无措。
但是沈白填报志愿在即,容不得他再这么不尴不尬地撑着。
沈白看到了他面前茶几上的书,不觉意外,洗漱完在另一个沙发的最边上坐下,争取离沈建平足够远。
于琴端着茶杯坐在沈白旁边,在沈建平和女儿的中间。
茶杯里热腾腾地还冒着热气。
沈白知道妈妈的胃不太好,常年热水傍身,哪怕是现在大热天的。
沈建平正襟危坐,酝酿了一下发言,问沈白:“马上就要网上填志愿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沈白懒懒靠在沙发靠背上,嘟囔着:“光我有,有用吗。”
沈建平看她的坐姿,忍不住就开始教育:“坐有坐相,你看你现在坐成什么样子。挺直腰背,坐直!”
沈白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于琴安抚性地轻轻握住。
她的手端了很久的茶杯,现在手心热热的。
沈白侧头看她,于琴眼神温和地劝阻她和沈建平再起冲突。
于是沈白不情不愿地恢复正经的姿势。
其实她刚才也是想要气她爸一顿故意那么坐的,这么多年经受沈建平斯巴达的教育,早已养成了他要求的这些好习惯。
沈建平战术性喝水,缓缓开口:“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复读,要么升学。”
沈白说:“我不会去复读。”
沈建平也赞同,复读变数太大,再来一年不一定就一定能考得比今年的分好。复读一年,要承担不小的心理压力。
读书的苦,他很明白。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说来的话就是夹枪带炮的:“考这么差,还这么理直气壮不想复读。”
沈白杏眼一瞪,就要爆发。被于琴一把按住。
于琴放下茶杯,说:“考多差?六百多分还不好?”
沈建平不敢惹于琴,躲开她的咄咄逼人的视线,目光微垂,落到喝空水的茶杯上。
今天他泡的是上个月从王主任那收购的绿茶,她家里种了很多,向他们这些老师教授低价销售。
他买了些回来,一直都没拆来喝。
昨天终于把以前买来的茶叶泡完了,新的茶叶终于派上用场。
他还没尝尝是什么味道,光给于琴泡了。
沈建平收回神绪,说:“不愿复读那别人逼着你读也没用,再来一年也会更差。我研究了B大往年的专业录取线,你的分能够上B大一些前景较好的专业,我都给你圈出来了,你自己看看。”
他倾身向前,把展开着的书往沈白面前推去。
沈白说:“我不想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