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终于反应过来,背转过身,涨红了脸,此刻真是深深体会到男女有别带来的诸多不便。
布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钻进耳朵,他不由得喉头发紧。
如果林风眠会吐槽的话,大概只想说一句话:
放我回到正常的世界吧,我已经到极限了!
而身后的女人,紧张到双手发抖,终于整理好一切,才如释重负般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
林风眠回头看到她虚弱地趴在床边,好像很冷,裹着薄薄的毯子,下意识问了句“还疼么?”
“疼啊。”江云起眼皮都没抬。
林风眠有点纳闷,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这个时候不都应该说不疼么?但转念又想起他在磨憨边境小宾馆里毒瘾发作时她的悉心照顾,不忍心看她煎熬。
上前捞起她来“得罪了。”
他盘腿坐在她身侧,撩起了她的衣服,两手分放在她小腹和后腰处,运功,提气,输送真气。
江云起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涌进小腹,身体逐渐回温,经脉通畅。
抬眼看他,他闭着眼睛,这是在运功,可能毒瘾刚戒,有些吃力,他输给我的这是内力么?还能治痛经!
好帅啊!看得呆了,林风眠睁开眼睛与她对视,不躲避她的目光,微微朝她笑了“还疼吗?”
“好好多了…”
“那睡觉”说完抱了她躺下。
林风眠一条手臂被她枕着,另一只手环抱着她轻声问道“这样还冷吗?”
“不不冷了。”
“云起,什么是女朋友?”
“就是你喜欢也喜欢你,将来有可能成为你妻子的人。”
“那你喜欢我么?”
“我我不知道…”
“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那你追我,我考虑考虑。”
……
林风眠老早就醒了,胳膊麻木,想抽又抽不出。
他看着江云起一直面带微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不敢,也不想打断她。
她终于睁开眼睛了,可这羞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总之“能把头抬一下吗?我胳膊麻了”
“哦。”清醒之后江云起明白过来了,竟是一个思春的梦,简直太逼真了!
早饭是白粥馒头,林风眠吃得香甜。
江云起脑子里一直在想昨天晚上那个梦,神色很不自然。
吃过饭就上路了,依旧是用腿量,走在宽阔的大路上,有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家的惆怅感。
人生,总是苦涩着。
与此同时,池家客厅人满为患,亲朋好友全都上线了。
池月木木地坐在沙发上,以她为核心,大家或坐或站,或倚或靠,围成了一个圆。
这种被当成焦点的感觉真不好受。
她在勐腊被绑做人质的事情,迅速传遍整个亲朋好友的朋友圈,现在大家听说她安全回来的消息都来发自内心的关心与探望。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成为长辈们嘴中用来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
“阿月啊,不是我说你,好好的姑娘家别老往外跑,多危险啊…”舅妈拿着茶杯,新鲜的碧螺春冒着热气,一口没喝就放到茶几上,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坐在她旁边的姑姑赶紧接话“是啊,幸亏这次是有惊无险,你好端端的回来了…”
小姨妈也不甘示弱,看着自己新做的的美甲,过来人似得教育她“早说那边乱的很,非要去支教,年轻人一时热血冲昏了头脑…”
表姐则更加老辣,说话一针见血“读书读傻了,想着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妈妈的朋友也忍不住也发话了“要我说,不如在家安安稳稳找份工作,找个好人嫁了…”
……
池月觉得,再听下去头都要炸了,借口上洗手间,逃离了这个焦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