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若风过境
时间:2022-03-16 07:51:07

  顾云缺心里春风荡漾:“作数,作数,先不急,打饿了吧?我在青藤宴定了一桌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顾云缺的态度让钟意感觉有点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饭桌上,顾云缺对林风眠大献殷勤,钟意终于觉察出来是哪不对劲了,他特么好像看上林风眠了。

  钟意心说:早就听说顾家三少爷不是个好东西,但没想到会这么坏。

  钟意觉得林风眠应该还不知道顾云缺对他的心意,他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恶心的吧。

  然而林风眠不是傻子,他猜测,这个顾少爷或有龙阳之好。

  在顾云缺第三次给林风眠夹菜时,林风眠没有接,直接就着他的筷子吃了一口,在座的人都傻眼了。只有顾云缺害羞的收回手,借着锅里腾出的热气肆意脸红。

  沙皮已经撑到了极限,借口上厕所,然后尿遁,只留了钟意人高马大的坐在那尴尬着。

  空气莫名怪异了。

  林风眠趁热打铁:“那以后勐腊这里就由我来走货,顾少爷意下如何?”

  “好。”顾云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拿下了。

  钟意准备的一车话一句也没用上,他只是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长得好,真的能当饭吃。

  江云起在嘎更村住了几日,没有电,无事可做,闲的蛋疼,寨子与寨子之间听得到鸡叫,但串门的话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

  她闲逛时偶然发现村子里有一位老兵,曾经服役于中老边境,会说一些中文。然后她就再也没兴趣跟初枭吵架了。

  她从老兵这里,得知了很多信息。

  这一个月里,包括嘎更村在内的金三角地区,无论收割罂粟还是交易大烟,都是最为活跃的时期。

  初枭为了垄断整个村子的大烟收购权,按照头一年的大烟收购价,减去利息,把钱提前支付给烟农。

  这样一来,烟农不但背负了高利贷,还失去了大烟的自由买卖权。

  其实几十里外山脚下的小镇集市上可以卖一个更好的价钱,但是要徒步大半天的时间,上山下山,公路不通,买了东西也不好背上来。

  她终于明白村民为什么不种粮食了,种出来拿不出去,背不下来。种大烟就不同了,十亩地的大烟收上来,也不过了了几块烟膏,一个人轻松就能拿下来交易。

  初枭给出的价格是一拽一千八,几十里外小镇上的烟贩给出的价钱是一拽两千二。

  村子里也有青壮年去外面交易的,头天早上去,第二天下午回。

  江云起要跟着她们去镇上看一看,她本以为初枭会说,有什么好看的,结果他说:“我跟你一起去。”

  初枭花了一百块钱租了村子里唯一的一匹马,骑着马慢悠悠跟在江云起和村妇们的后面。

  他那些留在村子里收烟膏的弟兄们都羡慕极了,在后面大喊着要初枭给他们带东西回来。

  “大哥,给我带两包烟回来啊!”

  “也给我带,我还要酒!”

  “大哥我要吃肉!!”

  “给我带块香皂…”

  那些人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都快跟到村口了,初枭不耐烦了:“要不要给你们带个娘们儿回来啊!”

  到了镇上,江云起累成了一条狗,可初枭乘着马悠哉悠哉,到了集市还不下来。

  这里的集市跟嘎更村一样,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每个乡都有集市,汇集到一个地方,平常五天赶一个集。这个季节是镇子上最热闹的时候。

  路边的摊点与一般的农贸市场没有太大分别,很多果蔬吃食,特别有生活气息。不同的是现在是罂粟收割期,大烟的买卖主导了这里的交易。

  人群里面,数钱的那些人是烟贩子,几万块钱随意的放在外面,手压着一摞钱,等着烟农的烟膏出手。

  江云起看见那些已经收到的烟膏放在袋子里,大的有像在嘎更村见到的规规矩矩一拽一块,小的有拇指大一点孤零零裹在一片花瓣里。

  “零零散散的买来做什么?”江云起吐槽一样的自言自语。

  “卖给更大的烟贩子,由那些人组织加工,变成□□。”初枭懒懒散散接她的话。

  “那你怎么不收。”江云起不解的问。

  “他们那是散户,我跟他们能一样吗?”初枭满满的优越感。

  是啊,现在这个马背上坐着的可是毒枭~

  路过红灯区的时候,初枭轻车熟路的跟拉客小姐姐们打招呼,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认识啊?”江云起拉着两条麻木的腿,抬眼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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