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始乱终弃——芊泽公子
时间:2022-03-16 09:10:49

  见她手中拿着的玉牌,沁嘉笑里更多了几分讽刺:“没想到,他会将本宫当作一个物件,说扔就扔。”

  说罢,举起右手,将那串白玉菩提子穿成的佛珠放在眼前晃了晃,忽而发狠朝地上砸去。

  欢雀心疼的扶她躺好,见她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印子,禁不住落泪:“不过是个男人,天下间多的是,殿下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沁嘉忽然蹙眉,翻身一把抓住她的手,颤声道:“你快去,去找首辅大人,就说本宫要见他,快去——”

  欢雀被她这副样子吓到,愣了一会儿,见一名眼生的侍女端着托盘走进,急问:“你是从哪儿来的,手里端的是什么药,殿下生病了吗!”

  “奴婢锁秋,这段时间,一直贴身照顾长公主。”锁秋见沁嘉又发病了,放下托盘,立刻转身去找人。

  这几日,殿下找萧容昶找不到,全靠施针才能得片刻清醒。

  欢雀隐隐觉得长公主情形不对,在房中呆立良久,直到西域术士施完针,才慢慢缓过神来。

  又听他将原委说了一边,着急的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请首辅大人来!”

  当着沁嘉的面,西域术士不便多言,恐辜负萧大人一片苦心,只得深深叹了口气道:“姑娘还是劝劝殿下,喝了这碗药,让小人将体内子蛊引出,日后便无碍了。”

  这碗解药乃是用施蛊之人的心头血熬制而成,这几天每天都会送来一碗,无一例外都被她打翻了。

  引蛊的过程极为困难,若是没有对方配合,根本不可能完成。

  每日他都会将情况报给首辅大人,却只得了他一句话——

  莫让徐桂芝死了。

  意思是,只要那妇人还有一口气在,便日日取血,到取蛊成功为止。

  半夜,沁嘉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个人,难受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从枕头底下摸出藏着的发簪刺入手指,可如今这样细微的疼痛已不能缓解,她闭了闭眼,毫不犹豫的将发簪刺向手臂。

  睡在脚踏上的欢雀听到动静,急忙爬起来点灯,看见雪白枕面上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吓得脸都白了。

  扑过去抢走她手里的发簪,慌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啊!”

  沁嘉幽幽说道:“欢雀,你一向最听本宫的话,去给本宫找一把更锋利的匕首来。”

  欢雀正不知如何是好,屋外响起一片嘈杂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

  看见夙王还有徐骋意、玉痕都回来了,她仿若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泪。

  “半路就听说殿下出了岔子,到底怎么回事!”玉痕走过来,一脸焦急的询问。

  欢雀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见夙王已经跪在床边,和长公主目光对上,两人之间自成一道氛围,像是隔绝了周围所有人。

  她捡关键的说道:“殿下,殿下其实是因为中了情人蛊毒,才被萧容昶那个狗官蒙蔽,现如今相思成瘾,为了克制自己,方才用发簪划伤了手臂。”

  “是谁负责医治长公主的,立马传人过来。”蓝夙握住她受伤的右手,接过玉痕递来的金创药,往上面撒了些。

  见她疼得身子一缩,神情阴蜇道:“殿下既知道疼,为何还要做傻事。”

  醇厚的嗓音,带有微微沙砾质感,男人周身气息让她感到一股压迫感,矛盾的是,也有种久违的熟悉与安稳。

  用疼痛换来的一丝清醒,很快被更深的无助和绝望侵蚀。

  沁嘉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蓝夙,你终于来了。”

  “是,孤来迟了,殿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蓝夙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给她包扎好伤口。

  欢雀心中悲愤不已,怒道:“殿下可知,萧容昶那个狗官如今已成了监国大臣,连陛下都被他软禁了起来,他还下令将殿下禁足,不准任何人进出长公主府,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殿下还牵挂他做甚!”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住口!”玉痕了解欢雀的脾性,听风就是雨,当初拐带陆含章,给陈国使臣下毒,全天下蠢事都让她做尽了。

  她是亲眼见过首辅大人如何待殿下,那份感情绝不是作伪。

  再者,若首辅大人真不让任何人进出公主府,那他们刚刚又是怎么进来的。

  如今他大权在握,倘若真狼子野心,怎么能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京。

  徐骋意跪在床边,始终一言不发,听西域术士解释完后,转身就走。

  “站住,你去哪儿!”玉痕叫住他,厉声道:“你若是去找首辅大人,才是真害了殿下。”

  “都给孤滚出去。”蓝夙站起身,目光里透出几分邪性,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传孤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府,违令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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