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疑惑:“云枝呢?”
陆时寒坐到榻边:“云枝她们一早就出去了。”
家里的两个主子一向都喜欢素净,屋里的丫鬟都是知道的,她们平日没什么事也不会打扰两个主子,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是以云枝一早便出去了。
陆时寒手上拿着件上裳:“我帮你换。”
沈扶雪怔松了一下。
然后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陆时寒却挑开了沈扶雪的衣带:“无妨。”
陆时寒本意确实只是想帮沈扶雪换件上裳。
可脱下上裳后,事情却有些变了味道。
陆时寒把沈扶雪抵在榻上:“浓浓,你养好了吗?”
陆时寒的呼吸声扑在沈扶雪脸侧。
沈扶雪的脸泛上了红晕,她知道陆时寒是在问什么——
养好了,其实一早便养好了。
不过陆时寒一直顾忌着她的身子,一直没碰她。
沈扶雪虽然性子软绵绵的,但却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她一旦决定的事,亦不会反悔。
沈扶雪点头:“好了呀,夫君,你可以继续的……”
陆时寒待她这么好,她病了也一直不嫌厌烦地照顾她,还给她带她最喜欢的糖。
陆时寒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当然也要回报陆时寒。
既然陆时寒喜欢那档子事,那就由着他吧。
就当是给陆时寒的一个奖励,沈扶雪晕乎乎地想着。
只不过,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毕竟之前只有新婚那晚的经验,这次颇有些费力。
沈扶雪有些受不住,泪眼朦胧的,眼尾挂着几滴泪。
陆时寒惯来不忍心伤害沈扶雪,便想着停下。
沈扶雪看出了陆时寒心中所想,她抬眼看着陆时寒,声音又低又软,像是棉花团一样,娇娇的:“没关系的,夫君,我吃的下的……”
天真又纯稚的小娘子,在床帐间无辜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就算如此,小娘子的眉眼间依旧一派天真无辜,只是眼尾处微微泛了红,似是全然不解她说出的话,有多么勾人。
对男人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怕是没有男人能抵住小妻子这样的话。
陆时寒亦如此。
沈扶雪正懵懵着呢,忽然发现陆时寒像是变了人一样,变的极有侵略性。
陆时寒的眸色深重至极,像是一汪深重的湖水,她根本看不透。
陆时寒彻底失去了理智。
更鼓迟迟,夜半而寂。
屋里的动静才逐渐停歇下来。
沈扶雪的雪腮上全是泪,迷迷蒙蒙的,像是被骤风打过的海棠,开到几近荼蘼的样子。
沈扶雪看着昏暗的床帐。
她忍不住想,唔,今天好像比新婚那晚还要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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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2章
◎她怎么总是上陆时寒的当啊?◎
沈扶雪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时,她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陆时寒已经醒了,而且看样子已经醒了许久了。
沈扶雪的声音里还带着些睡意:“夫君,你怎么还不起啊?”
陆时寒道:“不急。”
陆时寒想起了小娘子方才睡熟时的模样,瓷白的小脸泛着些微的晕红,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就像是个极其精致的瓷娃娃。
他又动了心思。
沈扶雪还没清醒过来,就又被陆时寒扯下了衣带。
沈扶雪吓了一跳,她知道陆时寒是又想继续了。
沈扶雪都有些懵了,陆时寒今天的精力怎么这么充沛啊……
沈扶雪磕磕绊绊的道:“夫君,等会儿你还要上朝呢,可不能迟了……”
沈扶雪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时寒堵住了唇瓣。
熹微的日光从床帐透进来,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陆时寒道:“无妨,今日没有小朝会,只要去大理寺就好。”
依着大周朝的规矩,大朝会是一年才有一两次的,便是小朝会也要十天半个月才会举行一次。
其余的时间,只要官员按时坐班便好,无需入宫。
所以说,陆时寒今早有充足的时间。
沈扶雪:“……”
等一切结束时,沈扶雪实在是太累了。
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可怜又可爱。
陆时寒算是彻底地餍足了一次。
神清气爽之下,陆时寒帮着小娘子清理身子。
帮沈扶雪穿裙子的时候,陆时寒发现沈扶雪好像有些肿了。
他好像确实是有些过分了,要的太狠了。
陆时寒帮沈扶雪穿好衣裳后,亲了亲沈扶雪的眉心:“浓浓,我走了。”
沈扶雪没力气地“嗯”了一声。
沈扶雪迷蒙地想,陆时寒可快些走吧,她真怕陆时寒再乱来。
等陆时寒离开后,沈扶雪又躺了些时辰才起来。
这次起来,沈扶雪明显觉得身子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那里,走路好像都有些费力。
说不出地难受。
沈扶雪本就娇气,这下更是有些受不住了,索性在美人榻上歪了一天。
等傍晚陆时寒回来时,也没出门迎陆时寒。
陆时寒进屋后,发现沈扶雪正歪在美人榻上看游记,就连他进来也一动不动,明显是不想搭理他。
陆时寒知道,这次他有些过分了。
陆时寒坐到沈扶雪身侧:“浓浓。”
沈扶雪装作没听到,一脸很认真在看游记的样子。
陆时寒把书抽走。
沈扶雪这下终于有反应了,她道:“夫君,你把书还给我。”
只是陆时寒的个子很高,手臂也很长,沈扶雪哪里能碰的到。
沈扶雪见状,索性放弃把书取回来。
就在这时,陆时寒一把揽住了沈扶雪。
陆时寒的下巴轻蹭着沈扶雪的发心,低声下气地道:“浓浓,这次是我错了,太孟浪了。”
沈扶雪惯来心就软,何况陆时寒这样柔声求情,沈扶雪就有些松动了。
再一想,昨天的事可是她允许的,而且也是她主动的,是她想给陆时寒一个奖励,就是这个奖励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长了……
沈扶雪的声音软软的,“好吧,那你下次轻一些。”
陆时寒有些意外,小娘子这就原谅他了?
他还以为小娘子还要生气一段时间呢。
现在看来,小娘子压根就没生气,只是一时别扭而已。
小娘子的脾气实在是太软太好了,还说下次轻一些就好。
陆时寒看着沈扶雪,只觉得小娘子怕是没有真的和人生过气。
陆时寒抱住沈扶雪:“好。”
陆时寒说着从袖间拿出一盒药膏。
沈扶雪蹙眉:“夫君,这是什么?”
看样子像是药膏,可是她最近也没烫伤啊?
陆时寒缓声道:“是给你涂那里的,大夫说很有效。”
沈扶雪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
她竟不知,还有这样的药。
不过有这样的药也挺好的,至少她现在就有些不舒服,要是涂上药应该会好的快一些。
沈扶雪道:“那我现在就去涂。”
“你自己能看到那里吗?”陆时寒问她。
沈扶雪沉默了一下,她好像还真的看不清那里,也涂不好药。
可是这事儿也不能交给云枝、云袖她们,该怎么办?
陆时寒道:“我帮你涂药。”
沈扶雪愣了一下:“不行的……”
怎么能让陆时寒帮她涂药呢,这也太羞人了。
沈扶雪本就是个单纯腼腆的性子,可不是适应不了陆时寒帮她涂药。
陆时寒道:“浓浓,乖一点,听话。”
沈扶雪晕乎乎地就由着陆时寒帮她涂药了。
这会儿已经入了夜,天色漆黑一片。
陆时寒特意拿过来了一个灯烛,有了灯烛的光亮,一切都很清晰。
陆时寒白皙的指腹晕上了些药膏,“浓浓,别动。”
沈扶雪没有动,她乖乖地由着陆时寒帮她涂了药。
只不过,明明只是涂个药而已,却过了好久的时间都没涂好。
两人的额上都泛起了薄汗。
沈扶雪藏在被子里,晕乎乎地想,她好像又傻了,怎么能让陆时寒帮她涂药呢?
她怎么总是上陆时寒的当啊?
不过,还别说,这药的效果确实很好。
第二天一早,沈扶雪就没有不适了。
正好今儿是十五,按理是该向姜老夫人请安的日子。
沈扶雪换上衣裳后,去了正房。
沈扶雪到的不早不晚,又过了些时辰,人才到齐。
家里的男子都去上值了,故而屋里都是女子,满屋子的脂粉香气。
众人一齐向姜老夫人请安。
姜老夫人惯来是个慈善的性子,请过安后,便让众人坐下,众人闲聊了起来。
陆三夫人开口道:“听说前几天弟妹病了,我本想过去看望下弟妹,只是又怕打搅到弟妹,也不知弟妹现如今身子如何了?”
沈扶雪回道:“多谢三嫂挂心,我的身子已经养好了。”
陆三夫人闻言,嘴角挂上了笑意:“这就好,我这几日一直担心着呢。”
姜老夫人也道:“瞧着老四媳妇的脸色,是好了不少。”
姜老夫人说着让丫鬟端来葡萄:“这是家里庄子新得的葡萄,你们也多尝尝,甜甜嘴。”
这个时节可是没有葡萄的,想来是庄子里用了秘法培出来的葡萄。
沈扶雪尝了一个,味道当真不错,很甜。
沈扶雪惯来喜欢甜的,没忍住又吃了几颗。
姜老夫人眉眼含笑,方才她还觉得沈扶雪回话的模样像是个大人,这会儿才又觉得沈扶雪到底还小。
这么爱吃甜食,可不是个小孩子。
到时候她让人往沈扶雪屋里多送些葡萄。
有了葡萄作为话题,众人又聊了起来。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提到了管家的事。
陆二夫人便道:“四弟妹如今新嫁进来,对家里的事还不熟悉,要是有不懂的,就问我们。”
说起这个,姜老夫人道:“老儿媳妇说得对,是这个理儿。”
姜老夫人说着看向沈扶雪:“待下午时你们再来我屋里,让嫂嫂们教你些管家的事。”
姜老夫人这便是向着沈扶雪了。
姜老夫人是知道的,到时候陆时寒会带着沈扶雪搬出去,分府别居。
到那时,沈扶雪就是别院的主母,要管着一整个家的大小差事。
沈扶雪毕竟年轻,虽然人聪明,但毕竟未经过事,骤然就让她管理那么多事,怕是沈扶雪也忙不过来。
不如让沈扶雪在家里的时候多学学,到时候沈扶雪也清省些。
不过这种事,也是不好厚此薄彼的。
正好家里孙辈也有几个新夫人,索性一起叫来学些管家的差事。
一时间,几位少夫人都很是开心。
沈扶雪也向姜老夫人道了谢,她知道姜老夫人是真正替她着想的,她不能总是依靠着陆时寒,自己也要会些本事的。
至少,她要把她和陆时寒未来的家管理的妥妥当当,不让陆时寒在外也替她担忧。
等到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学习管家的。
…
下午,众人用过午膳后便到了正屋。
管家的事千头万绪,便是当家主母也是经年才都理明白的。
是以,刚开始时只要学一些基本的,而后才能逐步深入。
沈扶雪一直认真谨记。
陆家的几位夫人放在京里也是颇有贤名的,能从她们身上学习管家的本事,可是很不易的。
待沈扶雪回过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说也说了一下午了,是时候该歇息了,姜老夫人让丫鬟端茶,众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起来。
灯烛的烛火轻闪。
大少夫人韩氏道:“三弟妹,你的首饰是在哪家铺子买的?”
韩氏是二房长子的媳妇,进门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