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掌心飞虹——恐恐酱
时间:2022-03-16 09:47:19

  “程宁,别愣着啊,快来!”沈疏嫣催促道,“再不过来,晏修都走远了!”
  程宁忸怩着走至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便看见了她几个月来期待已久的身影。
  晏修身骑战马,紧跟王爷身后,一路四处张望,眼神搜寻着心中所想的那抹身影,果不其然,在天川楼见到了他念想已久的那道身影,两人隔着万千民众,隔着喧嚣吵闹,晏修和程宁,正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程宁惊得身子一颤,赶紧收回目光,晏修向来脸皮厚,径直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串平安符,冲着程宁晃了晃,这些都是他身处北疆时,程宁亲手做了送给他的。
  程宁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退后到桌边,再没敢往窗外望去。
  *
  宫城外,顺庆帝亲自出宫门相迎。
  陵王等一众将领下马参拜,此次回京,陵王不仅换回了三座大周曾经失守的城池,还带回了北戎王的降书。
  今日只是依礼进宫面圣,犒赏将士的庆功宴则设在三日后。天色尚未黑透,进宫面圣禀明情况之后,谢云祁便快速行至宫门,翻身上马,而后扬长而去,倒是比上阵追敌时的速度还要快些。
  陵王府内,府门大开,沈疏嫣早已等候多时,一会整衣,一会补妆,想让夫君见到自己最美的样子,焦急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紧张来。
  不多时,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沈疏嫣下意识地小跑至大门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翻身下马,银衣战甲,英姿勃发,腰间还别着离京时她送的荷包。
  沈疏嫣从前几日开始,就在脑海中不停幻想着与夫君久别重逢时的场景,一定如话本上写的那样,她裙摆翻飞小跑着扑进夫君怀里,夫君抱着她转圈圈,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羡煞旁人。
  然此刻真见到人了,沈疏嫣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些挪不动脚步了,眼眶逐渐湿润,模糊了视线,只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谢云祁,直到谢云祁走至她面前,沈疏嫣不仅没回过神来,反倒还哭得更凶了。
  “哭什么,回家了。”谢云祁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疏嫣被这么一问,哭得更凶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砸,想停又停不下来,原本特意化的精致妆容,被泪水弄花,身上的精心挑选的衣裙也被眼泪打湿一片。
  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形象,被这么一哭,瞬间瓦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别看了,丑。”沈疏嫣捂脸,抽抽搭搭道。
  谢云祁被她的样子逗笑。
  “你还笑。”沈疏嫣垫脚,抬手去捂谢云祁的眼睛,不让他看。
  “不丑,王妃何时丑过?”谢云祁刚好将她一双小手捏在掌心,触及她冰凉的双手,谢云祁知道,她定是吹着冷风在外头等候已久,索性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府内走去。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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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65章 
  ◎结局(上)◎
  转眼到了年末,上京的天气愈发寒冷刺骨,但陵王府却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与北戎一战,可保大周北境二十余年太平,远离战乱,顺庆帝又下旨减免北地三年赋税,百姓安居乐业。
  腊月初五,宫中办了场庆功宴,犒赏有功将领,沈疏嫣作为家眷随谢云祁一同赴宴。
  陵王府的马车行至延平门时,宫门外的马车已然停了整整两列,红墙青瓦,窈窕佳人,皆令人眼花缭乱。
  沈疏嫣下车时,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略微晃了晃神。
  谢云祁将沈疏嫣抱下马车:“怎么了?”
  沈疏嫣尴尬一笑,犹记上回入宫赴庆功宴时……沈疏嫣转头看了眼身侧之人,娇声道:“三年前,夫君设计逼迫我前来赴宴,这笔账我差点忘了同你算。”
  “好,”谢云祁轻笑,转头在她耳边低语,“晚上回府后,我同王妃慢慢算。”
  沈疏嫣瞪他一眼,这人怎么没个正经。
  宫中的把戏惯来就是那么几样,除了论功行赏,便是借机让人相看一番。
  今年的庆功宴,不知又会撮合出几对新人来?
  今日的宫宴仍旧设在琉园,园中的一花一木都似曾相识。宁安殿中,仍是熟悉的装饰和摆设,只是今日的点心换成了桂花糕和蝴蝶酥,并未看见沈疏嫣的“天敌”柿饼。
  周围的一切都没变,变的只是身侧之人。今次沈疏嫣换了座席,不是上回来时缩在角落默默无闻的位次,而是与陵王一道,端坐在最前排的位次之上。
  还有心情也是全然不同的,上次来此心中紧张、忐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今有夫君在身侧,今日她可是无所畏惧的。
  沈疏嫣扫了眼面前端正摆放着的几样糕点,不以为然,今日就算有柿饼她都敢吃上几口。
  谢云祁似看穿她的心思,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确有带柿饼前来,你要不要尝尝?”
  沈疏嫣身子后倾,赶忙摇头。
  这人简直丧心病狂!
  宫宴照例是论功行赏,歌舞助兴,晚宴过后,又是花园散步外加燃放烟花的戏码,沈疏嫣拉着谢云祁的手,二人在御花园缓缓而行。
  沈疏嫣今日心情极好,方才高兴喝了些果酒,此时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模样相比往常更显娇憨,脚下步子也有些虚浮,整个人倚在谢云祁怀里,显得尤为乖顺。谢云祁揽着她的腰肢,两人避开人群,一路往凉亭而去,想散散酒气,静待一会的烟火盛宴。
  “夫君,三年前宫宴,你第一次见我时,是何感想?”沈疏嫣看向谢云祁,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是不是美得惊为天人?”
  “一身绿衣,就……挺别致的。”谢云祁当年只觉得她绿得像根草,稍加思虑过后,到底没敢将实话没说出口。
  沈疏嫣喝了酒,脑子比往常钝些,也没听出话里深意,还挺高兴,只乖顺倚在谢云祁怀里,眼神迷蒙地看着他,继续柔声问道:“夫君,三年前的那场宫宴,真是你第一次看见彩色烟火吗?”
  “嗯。”
  “夫君若是喜欢,我吩咐人去置办些,往后我们每年都在府中放烟火可好?”沈疏嫣说着,又往谢云祁怀里蹭了蹭。
  “不必,不过寻常之物,看与不看又有何差别,”谢云祁稍顿了顿,回看住她,“烟火易得,难得是人。”
  沈疏嫣愣了愣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夫君这是在夸我吗?”
  谢云祁又低低“嗯”了一声。
  沈疏嫣展颜,看向谢云祁,傻笑几声:“夫君真有眼光。”
  此处僻静,只有盈盈月光洒落下来,似乎为夜色增添了几分暧昧之色。
  二人不知不觉已行至琉光湖畔的凉亭中,正是上回宫宴时,她险些落水的那个凉亭,沈疏嫣对此处印象极深。
  实在是因为心理阴影太大,沈疏嫣有些不敢上前。
  “谢谢夫君上回救了我,否则我可能就溺死在湖中了。”
  “这是皇宫,就算本王不救你,也会有其他守卫救你,何来溺死一说?”
  “就算不溺死,那也丑死了,我可不想被人笑话。”沈疏嫣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所以你就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想借此遮挡住自己的容貌?”谢云祁当时并不知她真实意图,如今总算解惑了。
  沈疏嫣:“……”
  怎么还记着呢?!
  “你若要报恩,也不是不行。”夜色静谧,谢云祁忽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都以身相许了,还不算报恩吗?”沈疏嫣不满道。
  “不够诚恳。”
  “那如何才算诚恳?”
  “今夜看你表现。”
  沈疏嫣:“……?”
  没个正经!
  凉亭僻静少人,烟火盛宴尚未开始,两人凭栏而坐,沈疏嫣借着酒意,乖顺倚在谢云祁怀里,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谢云祁感受到她看向自己的灼灼目光,转头回看住她,两人四目相对,咫尺之间似有暗流涌动,谢云祁紧了紧揽在她腰间的双臂,将人往身上一带,沈疏嫣没躲,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电光火石间,天边忽有亮光划破夜空,接着有烟火绽放,发出“砰砰”响声。
  沈疏嫣吓得肩头一缩,谢云祁抚了抚她的后背,没再继续。
  “嘘,有人来了。”谢云祁轻声道。
  “啊?”沈疏嫣脑子还懵着,不过听说有人来了也不敢出声,只默默地倚在谢云祁怀中。
  凉亭紧邻琉光湖,地势略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隐约可见远处花园有一男一女的身影走过,接着便听见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听不真切,似是情侣间的互诉衷肠。
  沈疏嫣对着谢云祁狡黠一笑,忽然觉得今日这索然无味的宫宴忽有了些趣味,还有些刺激,不过他们这般偷听人家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好,沈疏嫣冲谢云祁眨眨眼睛,接着对着他做了个“夫君好坏”的口型。
  “听闻沈公子府上有不少书册孤本,不知可否借给小女看上一看?”
  “自是可以,明日沈某便命人送到萧姑娘府上。”
  “小女不可亲自过府挑选吗?”
  “当然可以,明日在下叫府里下人引萧姑娘去书阁挑选便是。”
  “沈公子不在府中?”
  “工部事忙,明日我并不在府。”
  “那后日呢?”
  “后日也不在。”
  姓沈、工部、呆子一个,沈疏嫣想也不用想,便知是何人了,她哥这呆板直楞的性子与从前相比非但没有丝毫转变,反而越来越呆了。若非场合有些不对,她都想当即跳出去替她哥答应下此事了。
  不知今次又是哪家姑娘看上她哥那呆子了?
  姓萧的姑娘,若非……?
  “那沈公子哪日在府,我便哪日过去取书!”萧玥有些急了。
  “这……”沈昀年看了眼身侧女子,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今晚的月色真美的。”萧玥道。
  “嗯。”
  “今晚的烟火也挺美的。”
  “嗯。”
  “你除了会‘嗯’还能说点别的吗?”萧玥气急。
  “萧姑娘若是喜欢,以后可来沈府看,我给你放。”沈昀年与萧玥并非初次相识,先前他外出采买书册时,便在书斋与萧玥见过几面,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喜欢看些建造、机阔类的书籍,旁人觉得枯燥无味之术,萧玥不仅不觉乏味,反倒还十分喜欢,两人可谓一见如故。
  “真的?”萧玥弯唇,聊了一晚上,沈昀年终于有一句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真的,”沈昀年郑重点头,“我会做,这烟火啊,乃用硫粉、火石等物混合……”
  “那你下次给我做一个烟火。”萧玥眼底满是期待。
  “一言为定。”
  二人脚步声渐远,天边不断有烟火绽放,火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琉光湖上,斑斓绚烂,沈疏嫣缩在谢云祁怀里笑了笑:“和我哥一比,夫君怎么显得那么机灵呢?”
  “……”
  这算是夸奖吗?
  谢云祁略有些不耐地看了沈疏嫣一眼。
  “看来我哥这呆子,下半生不必孤独终老了。”
  原本花前月下的良辰好景被人无端打断,到底是谁不解风情?谢云祁不想再听沈疏嫣继续说下去,只将人往怀里一托,两人又重回方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亲昵姿势。
  “夫君……”沈疏嫣这下酒意有些散了,脑子清醒了不少,忽然想起她先前准备之物,娇声说道,“夫君是大周的英雄,今日圣上给了你赏赐,我也有东西想送给你。”
  “何物?”谢云祁确有几分好奇。
  沈疏嫣说着,先是在谢云祁唇上轻啄了下,而后松开了环在谢云祁脖颈上的双臂,转而在衣兜里翻找了一会儿,而后才神秘兮兮地将东西拿了出来。
  “夫君你看,仙女棒!”沈疏嫣兴奋道。
  “……”谢云祁当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雍容繁复的宫装内,私藏起这种东西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仙女棒,这是我特从我哥那里学来,亲手做的!”
  沈疏嫣后退一步,燃起火折子将手中的仙女棒点燃,仙女发出闪闪亮光,沈疏嫣挥着仙女棒,又递了一支到谢云祁手中,脸上全是笑意:“夫君,你可喜欢?”
  谢云祁透着亮光,看见沈疏嫣笑意晏晏的面庞,不自觉地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喜欢。”
  “夫君,转啊。”
  谢云祁僵硬地挥了挥手臂。
  “夫君,许个愿吧!”
  “就愿,明天是个好天气吧。”
  “嗯,”沈疏嫣点头,粲然一笑,“我永远都是夫君雨过天晴后的那道飞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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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茵生得冰肌玉骨,楚楚动人,却只是安阳侯府不得宠的嫡长女,又因早年丧母,自小在百世行医的外祖家长大。
  一道赐婚圣旨,裴茵被召回上京,只为替嫁给弑杀成性的凌王殿下。
  凌王贺云年战功赫赫,是大渝有名的战神,却因北地一战,身中奇毒,传闻需靠饮血度日,且毒发之时见人就杀,无人敢近身。
  人人都说,那小姑娘嫁给凌王,恐怕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大婚当夜,凌王毒发,却不想这娇娇怯怯的小姑娘竟能抑制他体内的剧毒。
  凌王手握利刃,一双赤红双眸盯紧她:“毒发之事不得对外泄露半个字,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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