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依然是公主——窗前夜曲
时间:2022-03-16 09:58:46

  过来就穿帮了,郭弘乐将自己的钱袋往桌上一拍:“继续,别停!”
  小半个时辰过去,姑娘们实在唱不出来,跳不下去,她们又不是戏子,舞姬,还要留着体力做别的,牡丹灵机一动,赶在郭弘乐开口前抢先道:“几位公子要不要打叶子牌?”
  叶静枫遗憾道:“我不会。”
  李霄听出了意味,道:“我教你。”
  “好呀!”叶静枫一口应下。
  瑟舞公主刚洗完脸,兴致勃勃道:“带我一个,我也要学!”
  几人商量好,两位公主结成对子与一位姓萧的公子和一位姓花的公子一起打,李霄和郭弘乐分别从旁指点两位公主,余下所有人靠边站,旁观。
  落座后,瑟舞公主询问叶静枫:“你看我的脸变白了吗?”
  叶静枫仔细端详后道:“好像有那么一点。”
  “太好了!”瑟舞公主欢喜不已。
  叶静枫提醒:“手也要一起敷才好。”
  不然浑身上下只有脸白,还不如黑着了。
  “你说的对,下次一起敷。”瑟舞公主表示赞同。
  “牌拿来了。”牡丹将一副叶子牌放在桌上。
  瑟舞公主注意到放叶子牌的托盘里还有好些细长的纸,问道:“那是什么?”
  “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条,楼里的人都这么玩。”牡丹解释道。
  客人赢了未必给她们分钱,输了会拿她们泄愤,因而,她们会尽量避免客人在楼里赌钱。
  “有趣!”瑟舞公主眼神亮了亮。
  郭弘乐为两位公主讲了一遍打牌的规则,开始分牌。
  一大把牌要摊开看,叶静枫一时间还不习惯,小小的手捏不住,李霄伸出一只手帮她拢着。
  瑟舞公主见状斜了郭弘乐一眼,她也需要帮忙。
  人家那是夫妻,他们能一样吗,郭弘乐将纸牌抓过来捻成整齐的扇形,放回她手里。
  瑟舞公主满意了。
  接下来两位初出茅庐的公主成了牌架子,全程由两个男人一边解说一边指挥,然而两位公主的牌运都不怎么样,眼看着就要输了。
  瑟舞公主扁起嘴:“看来要贴纸条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弘乐六人齐齐看向帝后二人,李霄背着叶静枫似笑非笑地回视。
  你们想往谁脸上贴纸条?
  他还是他的小皇后?
  众人顿时感到从头到脚被一股猛烈的寒意侵袭。
  郭弘乐抹了一把脸,心说:“拿什么纸条,谁敢贴啊,两位公主都不差钱,输了出钱就是。”
  如今之际,只能让两位公主一直赢!
  他与几位同伴相互交换了眼色,旁观的两位悄悄离开雅室,不多时折返,将准备好的两手烂牌与萧公子和花公子调换。
  局势扭转,两位公主反败为胜。
  “贴纸条!”
  两位公主分别拿着一张纸条兴高采烈地贴在两位公子脸上。
  李霄唇角上扬,他的小皇后高兴,他就高兴。
  郭弘乐六人看在眼里精神大作,若是让叶静枫一直高兴,他们或是可以免于带瑟舞公主进勾栏院的处罚。
  如此,两位公子的牌换了一手又一手,两位公主盘盘赢。
  旁观的姑娘们都是会看眼色的,看破不说破,跟着拍马屁。
  “纸条贴满了,没地方贴了。”瑟舞公主举着一张纸条左看右看。
  叶静枫比较心细,扒拉着桌面上的纸牌,拿起其中一张,疑惑道:“这张牌怎么会有四张一模一样的?”
  她的话犹如掷入池水的石子,在众人心间激起千层浪,换多了可不就乱了。
  被发现了,前功尽弃了!
  郭弘乐脸色惨白。
  李霄也不愿叶静枫为此不高兴,开口道:“定是前面玩牌的人弄混了。”
  只要不是在场的人作弊,就还是两位公主的手气好。
  牡丹见缝插针:“奴家向诸位赔个不是,这位公子说的对,定是底下的人粗心,收拾的时候没注意。”
  李霄轻声对叶静枫道:“等回去之后,我命人给你做一副新的。”
  “好。”白白净净的小郎君眉眼弯弯。
  瑟舞公主看在眼里,心生艳羡,扭头看向郭弘乐:“你也得给我做一副!”
  不就是一副叶子牌吗,郭弘乐爽快道:“依你。”
  黑不溜秋的小郎君也笑了。
  郭弘乐除了身娇体弱,别的方面都很好,把她打扮漂亮,请她吃美食,带她玩,对她有求必应。
  还有一顿娘家饭没吃,叶静枫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完美收官,皆大欢喜,郭弘乐接话:“大家一起回吧。”
  牡丹和几位姑娘不高兴了,这里不是戏院,也不是赌馆,平日几位公子来这里,她们可以陪吃陪喝陪玩,还能享受男色,今日折腾大半日,什么也没捞着。
  行至门口,牡丹走上前,在郭弘乐胸口摸了一把:“公子可要再来看牡丹呀。”
  瑟舞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乱摸什么!”
  牡丹没想到这位小郎君个头不高,力气不小,抓得她生疼,蹙眉道:“什么叫乱摸,奴家喜欢公子。”
  “他喜欢的是我!”瑟舞公主一把甩开牡丹。
  郭弘乐还在追求她呢,一定不会接受别的姑娘对他动手动脚。
  全楼的姑娘惊诧,原来这就是郭弘乐只给摸,不给睡的原因。
  路过的百姓驻足,原来传闻是真的,承安侯世子是个断袖。
  郭弘乐:“……”
  他没有,他不是……
  他眼尖地看见人群中,户部侍郎府上的家丁,两家正在议亲阶段,心道,完了,又黄了。
  遥想前朝,想嫁给他的姑娘从街头排到街尾,如今的他,爵位升了,却成了老大难。
  李霄唇角勾了勾,自作孽不可活,不必另外处置了。
  瑟舞公主对叶静枫道:“下次有空我们再来这里打叶子牌吧。”
  刚刚摸到门槛,牌瘾正浓,叶静枫亦然:“好。”
  “哎呀,郭公子又晕倒了!”牡丹惊呼一声。
  萧公子扇了他两巴掌,没有反应,呐呐道:“这次好像是真的。”
  *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新婚帝后手牵着手回到凌风馆。
  沈劫笑着道:“怎么走了一位美貌的小妇人,回来一位俊俏的小郎君。”
  叶静枫解释:“今日去百花楼打叶子牌了。”
  说完,径直返回自己的院子更衣。
  沈劫说了,那间院子会为她一直保留。
  沈劫看向李霄,李霄咳了一声:“那间戏院很不错。”
  记忆的卷轴摊开,小小的叶静枫指着百花楼问道:“那里是卖花的吗,我们进去买花吧。”
  周家仆妇拉住她:“那里是勾栏院,公主万万不可进。”
  沈劫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回李霄:“这样啊。”
  一个骗一个演又何妨,高兴就好。
  晚膳的食材不及御膳,贵在烹制的心思巧妙,菜式丰富。
  叶静枫每样都尝了,她夹哪一样,李霄跟着夹哪一样。
  叶静枫说好吃,李霄跟着说好吃,再补一句,回宫让御厨学学。
  当真都喜欢吗,不尽然,念头觉得好,吃下去就高兴。
  沈劫神情恍然,迦蓝似乎也是这样,只是从前,他只当作是她贪嘴,好奇。
  膳罢回宫,新婚帝后手牵着手,踏着月色回到公主府就寝。
  趁着李霄沐浴的功夫,叶静枫翻开避火图,提前熟悉今晚要做的。
  只见一位女子反身跪在椅子上,手臂扶着椅背,长发从中间分开,顺着两侧的肩膀垂到身前,脊背光裸,美好的身段显露无余。
  好羞耻。
  她一把撕下,塞进梳妆台底层的抽屉里。
  李霄披着丝滑轻薄的寝袍来到寝房,拿起避火图查看,疑惑道:“我记得昨日看的时候好像不是这张。”
  叶静枫一脸无辜:“你记错了吧。”
  “是吗?”李霄意味深长,他印象很深刻,若非叶静枫脱力,他昨日就想试试来着,他扒着书缝看到了一小块残留,心中了然。
  小皇后还会使计,下次得做些准备。
  当下他没有揪着不放,坐到床沿,拉下床幔。
  接下来是什么,他这才仔细看,他在下面。
  不得了,小皇后想要以下犯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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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78章 
  ◎父子博弈◎
  新婚帝后恩爱和睦,朝堂安定,天下太平,太上皇携太后动身前往行宫。
  朝阳长公主迁到京城,宫里有皇后主事,骄阳长公主被留下来,她鼓着小脸嚷嚷道:“父皇和母后也留下来吧。”
  她喜欢京城的热闹,也喜欢一家人在一起。
  太后道:“乖,你父皇喜欢清静。”
  骄阳长公主不赞同:“若父皇喜欢清静,为何会经常微服出宫去寺庙里。”
  行宫建在山林间,依山傍水,宽敞,清幽,奢华,与和尚做邻居,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只是,太上皇夫妻尚未到养老的年纪,冷不丁闲下来,憋不住。
  太后再道:“你父皇身体有暗疾,行宫那里有温泉可以调养身体。”
  “让人把温泉运进宫不就行了吗?”骄阳长公主不以为意。
  太后语塞,真正的原因不便言说。
  骄阳长公主默了默又道:“若父皇实在喜欢那里,就自己去,母后留下来。”
  “咳。”太上皇训斥道:“不得胡闹!”
  全家都留在京城,他只身住在行宫,岂不是和出家没分别。
  李霄携叶静枫走进殿门:“骄阳说的对,父皇和母后就留在宫里吧。”
  太上皇双眼一瞪:“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李霄双手托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呈给太上皇,太上皇摊开查看,登时浮出怒容,扔回他怀里:“这种事岂容你当成儿戏,肆意妄为!”
  卷轴所书是还位诏书,李霄自请降为太子,还位太上皇,皇位是能给来给去的吗?
  李霄道:“儿臣并未当成儿戏,儿臣不在这些时日,父皇亦能把持朝政,与朝臣相处融洽,胜于儿臣。”
  迄今为止,他只与来自北地的官员有私下往来,而太上皇把前朝的老家伙们都拢住了。
  “为父身有残缺,如何能成为一国之君。”太上皇疾言厉色。
  他惯常披着一条披风遮掩空空荡荡的右臂,可改变不了事实,史上没有先河,会遭人诟病。
  李霄言语有些激动:“父皇因为儿臣才失去手臂,却要因此避走,儿臣愧为人子,愧为人君。”
  太上皇缓和了口吻:“父皇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你能够胜任,眼下的局面是你的功劳,为父很欣慰。”
  “父皇不愿接手朝政,儿臣不会勉强,但儿臣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够留在宫里,平民百姓尚能奉养父母,在父母身前尽孝,儿臣身为一国之君,当为万民表率,父皇所言,儿臣定会遵从,若因此招来非议,必是别有居心,其罪当诛。”李霄义正严辞。
  父子一心,旁人如何能钻空子。
  叶静枫福身:“求父皇成全皇上一片孝心。”
  骄阳长公主摇了摇太上皇的手臂:“父皇,您就留下来吧,在宫里有人那么多人陪您下棋,回到行宫,您就只能和和尚下棋,他们都不是您的对手,都被您吓怕了。”
  太上皇胡子抖了抖。
  与儿子尚能讲道理,女儿如此落他颜面,他受不住。
  叶静枫突然躬身捂着肚子。
  “枫儿,你怎么了?”李霄焦急道。
  叶静枫黛眉微蹙:“我肚子有些不适。”
  “朕带你去看太医。”李霄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走出殿外。
  太后忧色道:“也不知要不要紧。”
  “我去看看。”骄阳长公主紧跟上去。
  殿外,叶静枫双脚稳稳当当地站着。
  太上皇是长辈,让他下不来台,有很大可能会恼羞成怒,适得其反,方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骗人的。
  骄阳长公主眉开眼笑地看向李霄:“皇兄,事情成了,你可要说话算话,下次你和皇嫂出宫玩得带上我!”
  太上皇对儿子严厉,对女儿娇宠,李霄事前收买了这个小棉袄,他道:“依你。”
  *
  儿媳妇突发急症,公婆不好离开。
  小半日过去,李霄单独面见太上皇报平安:“皇后已经没事了。”
  “年纪不大,倒是个聪明的,有她在你身边,为父和你母后也能放心了。”太上皇道:“明日我们就启程。”
  叶静枫那点小把戏岂能瞒过他,身为后宫之主,当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他乐见其成。
  “儿臣恳求父皇为了儿臣留下来。”现下无旁人,李霄将叶静枫两次遇险之事告知太上皇,而后道:“幕后之人在皇后这里没有得逞,有可能会对您和母后出手,若您与母后在行宫有个好歹,天下人定会指责儿子不孝,不堪为君。”
  “这只是你的猜测,有守卫军在,行宫如铁桶,绝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太上皇把自己过得像个隐士,正是出于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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